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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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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迦具都造下的业,让十四年后每一位王来背。而其中,他唯独心痛自己从小带大的绿王。青王改朝换代,自要大展宏图,赤王赤子之心,还真以为“王”就能保护全天下。这些年轻人啊,他想,非要搞出些名堂不可,怎么就不懂得过且过的道理呢。想到这个,他便又想到他带大的儿子,他的儿子难道不也是准备搞出一番作为来……
  可磐先生知道,本质是不同的。流以理想吊命,流是想彻底解决石板这个破玩意。所以就算说他护犊子好了,反正他也不愿意再当什么狗屁王、担什么狗责任。迦具都没能带来灾难该多好,如今灾难既已无力改变,他便想帮衬流去实现理想。虽不知这理想将再带出多少乱子,但总好过永远跟隐患里活着。最重要的是,流心头这块石头要真能落下,又有了紫,日后也会踏踏实实安生了,这便是他磐舟天鸡的心愿。
  风呼哧呼哧与海搏斗,掀得沥青观光道外围的沙滩晃出圈圈涟漪,一朵凋萎的花被卷到空中——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花呢,真奇怪。神奈川在孕育一场久违的惊岚,呼唤大风暴席卷苍野。
  于是在这条回家的路上,磐先生终于下定决心,为流拿出自己手里攥了多年的钥匙。
  鸫鸟归巢,鸣叫声撕裂穹空,喑哑枯折。经了半夜风雪绸缪,清早屋内开足暖气也还是凉的。
  所以紫的呼吸和皮肤才反衬得这么滚烫吗?流不知道,反正他也动不了,只能被紫圈被子里随着紫颠鸾,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流知道紫为自己戒了许多从前的习惯,喝酒啦、耍玩啦。流也知道,紫不可能只抱他一次,更不可能接下来一辈子都不再抱他。所以自那个下午过后,这些日子这种事虽次数不多,但也周周没断过。
  每当这个时候,流是把自己全部都交给紫的。他爱紫,而且紫能教他舒服,找得到他身体各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同时流也隐隐愧疚于紫,这种感觉不好说,流不愿意深想,深想了就多少有点怕……
  紫明白流的怕,所以才更加想方设法疼爱怀里的身子。
  诚然,这具身体异常脆弱,苍白而无力,经不起高强度的动作,也并不能全然舒展开,干净,却不多汁,做起来确实不如紫过去抱过的那些个温香软玉顺手舒服。然而紫钟爱它,它是流的身子,仅是虚弱的任他抱着,便处处都是他可以开辟的甜梦乡。紫能在这身子里蛰伏,起初觉着是神赐下的恩典。
  可恩典再奇异,要做这事也得靠两个人。就像现在,紫攀着流的蝶骨往上顶,他希望流能叫出来,却只听到流压抑隐忍的喘息,他渴望流给他更多更多更多身体上的回应,却也明白流无能为力。流的身体让流不能迎合他,而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意,因为流会立马觉察到,然后便可能与他生罅隙。紫有时也别扭,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再害怕和焦虑呢,我的宝贝。
  其实不怪紫别扭,紫在这档事上已改变不少了,难免希求报偿。比方说紫过去喜欢速战速决,而流的身体要求他必须一步一步谨慎而缓慢地行进,比方说紫过去不喜欢戴套,而流的身体决计受不住,稍微不小心便发炎。紫是心疼的,也是无奈的。
  他亲噬流的锁骨,握住那瘦削的肩头,再一次冲到更深处,攥着的身子果不其然又是一阵妙不可言的颤栗。流和他做这事时,总喜欢闭上眼睛,于是他含住流右眼的睫毛,舔舐并浸湿它们。流只一个劲儿地抖。
  “最后了,”紫向下扣住流的左手,一根一根指头一寸一寸指节抚摸着,然后包覆住整只手,流的指尖冰凉,紫拾起它细细地亲吻,在无名指根的伤痕唸咬,“流啊,你真美,真特别……这件事,我最喜欢和你一起……”
  流仍是紧闭着眼的,闭得比之前更紧了。紫终于在他的身体里获得自由,就像紫狂跳的心脏被揣进了他空洞的胸腔中。这件事,果然无论做多少次,都如做梦一般。
  呼——,真是一场大梦。
  他将拥有整个世界:
  空气、水、面包、早晨、石块和百合。
  然后是殉难的鲜血,
  侮辱、铁钉和十字架。
  磐先生到家,照例先进厨房做早餐。他的圣经倒扣在餐桌上,主的光芒跳跃书脊。他把锅里做上水,从冰箱拿出三颗蛋,刚关上门,没两秒又打开,又拿出一颗,码在灶台旁。他洗净芜菁和芹叶,抖干上面的水,持刀的手骨节突出。案台传来喀喀切菜声,他的手腕和刀配合默契。水开,下面,一颗一颗敲开鸡蛋窝进锅里,最后丢青菜,整套动作比给枪上膛还娴熟。
  他太熟悉这些了,因为他太熟悉那一段岁月。
  流在夜里醒来,冷静得古怪。他对流说,勇敢啊孩子,你会没事,就当做场梦,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梦爱说谎,要吞一千根针,而你……流打断他,流说,我饿了。于是他急匆匆下了碗细面,连同蛋黄也搅得稀烂。当他把碎面条浆糊喂进流嘴里,流当真吃了,可不一会儿就原封原样呕出来还夹着黏血。这之后一日三餐,流即便真正能吃下去的少之又少,也还会吃,更没闹过只言片语。流说,我要活,把所有力气都用在让自己好起来。
  可那真能叫活吗,他也不知道。他在炎热的午夜缝补衣服,在清冷的拂晓燃起灶火,他在昏黄的灯光下旋开扁酒壶,在油腻的桌台前小口吞咽馒头,他在流的病榻边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流说,我要活。流又说,我要活。
  旋灭锅灶,磐先生叹口气,难捱的岁月过去了,回头望望,感觉自己真培养出一个了不得的家伙。他盛好四碗面,一碗没蛋,两碗各一个蛋,一碗两个蛋,父亲多么偏心眼由此可见一斑。他想想,觉得须久那还在长身体,紫呢,也挺辛苦,就又从冰箱拿出俩鸡蛋四片培根起锅煎了。
  磐先生上楼准备去流的房间,紫正好从屋里出来,应该是刚洗过澡,脖子上搭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紫指指里面,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摇摇头,责怪地看紫一眼,推门进去了,关门前跟紫小声交待说:“饭好咯,你叫须久那起床你们先吃,不用管我,流那碗我放蒸锅里温着了。”言下之意就是让紫回避,紫了然,从转角花台架取了洒水壶,琴坂叫两声飞到他肩上。他们一起下楼给小绿浇水。
  雪后八点钟的太阳还比较温暖,流赖在被窝里假寐。磐先生坐到床边,揉了揉他唯一露出来的脑袋,果然他很机警地翻起眼皮。
  “还睡呢?”
  流看来人是养父,眼珠又遮住,“陆路,白银之王大概十点钟才会到。”
  “好哇好哇,有空听我给你再讲个故事。”磐先生从身上摸出扁酒壶,又欠身拿过来一个杯子,将壶里的酒都倒在杯中。
  流听到声也闻到味,眉头皱一皱,睁开眼说:“少喝点。”
  磐先生咕咚咕咚两口把那杯酒干尽,空杯置于床头柜,他嘿嘿一笑,“就一次。”将扁酒壶倒扣杯中,看最后一滴砸落杯底,手摇一摇,里面泠泠响。
  流凝神,盯住养父用了十多年的壶。
  “我送你一个礼物。”磐先生说,神秘而轻松地笑笑,朝流扬了扬扁酒壶。
  那方扁酒壶质地上乘,雕刻精致,靠近壶底有一圈银腰链般的凹纹。此时此刻,壶底在磐先生的手中就顺着这凹纹被旋开,再转正壶身,一枚顶多一寸见宽非常薄的正方玻璃匣掉在磐先生掌心,还挂着晶莹酒珠。
  磐先生抽张纸巾将它擦擦,捏着它透光举起来。流看到,玻璃保护的,是一枚小小芯片。
  “这是什么?”流问。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
  “你对德累斯顿石板的研究到什么程度,”磐先生反问,又自答,“总不可能超过当年的克罗蒂雅·威兹曼吧?啊?哈哈。”
  流盯着那枚芯片,已然晓得磐先生的意思,里面不出意外是与石板有关的研究资料,而研究者正是四五年死于德累斯顿空袭的克罗蒂雅·威兹曼博士,也就是白银之王的姐姐。可当年研究不是因二战进展缓慢吗,从没听说过当时有任何显著的成果啊,而且又怎么会在磐先生手里呢。
  “我知道你奇怪,”磐先生说,“其实不怪,你也别想得太美,第一,不一定有用,第二,我手里不一定是独一份或者全部的。”
  “什么意思?”
  “迦具都出事半个月前,国常路老头子叫我过去了一趟,把这东西交给我,说是与德累斯顿石板有关的最初研究资料,他压根没提白银之王,只说是二战时期某位研究者的遗物,让我务必秘密妥善保管就是,方法随意。他给我的是一沓旧纸,太显眼也不好拿,我回去后就都扫描进芯片里,然后将原件销掉了。当时只是猜测老爷子担忧未来后继无人,又担心他身后哪位王专权,所以要把手头有的宝贵资料分散给他信任重用的几个人——”磐先生脑海里浮现出黄金之王沟壑纵横的老脸,“嗯,依老头的性格不可能只给我一个,也不可能都给我,他特别在意对人的制衡——当然这也是我猜的,迦具都估计他不会给,羽张和三轮手里应该是有的,但都什么内容,我可不知道。”
  “然后呢。”
  “他没给你是因为你那会儿年纪太小,别吃我们醋噢。唔!然后,迦具都就出事了,”说到这里磐先生有些沉默,似乎想故意跳过流的伤口却又做不到,摊摊手道,“然后我就带着你嘛,当时开始喝酒了,天天还得想这破玩意不能丢,挺糟心,就干脆放酒壶里了呗,就这样。”
  “嗯,知道了。”
  磐先生瞥瞥流,见他面无表情,又瞥瞥窗外枯树枝头孤零啄雪的鸟儿,“别怪我这些年不跟你提这事,我没把握呀,因为确实不确定老头当初到底把那些东西分了几份,又都分给了谁。后来我让Athe在巨坑中心点附近调查过,也打探了其他氏族的虚实,从他们这些年的动向再加上前段时间敢于直接将石板公之于众来看,我猜他们手里是没有其他资料的,推测那些不是被毁就是遗失了。至于老爷子手里怎么落到的这些……或是缘起于他壮年时代一段风花雪月的往事?啊哈哈。”
  流合上眼睛。如果磐先生所言据实,那么这东西必不能小觑,有利的话或可加速解决眼下僵局和未来许多可能性的未知问题。抑或四五年前后石板研究已现显著成果,但为避免激化战时矛盾,克罗蒂雅·威兹曼将其雪藏。而到底为什么黄金之王拿到它们,其实并不重要,白银之王那里有没有更多东西才最关键——没事,继续观察。
  “请允许我表达谢意。”
  流睁开眼笑了,磐先生是他的大主教,带他去到耶和华跟前。耶和华存在,耶和华真的存在,而且出面帮了他。
  耶和华说,他将拥有整个世界——空气、水、面包、早晨、石块和百合。
  于是他笑了。
  他笑了,因为他没有听到耶和华还说,然后是殉难的鲜血,侮辱、铁钉和十字架。
 
  12
 
  那枚藏了东西的小玻璃匣,流让磐先生放在书桌抽屉里。虽然他迫不及待想看一看,但还应当再忍忍。
  园子里假山背面,结了冰的小瀑布边,坐着一落木屋,人工溪水蜿蜒在屋两侧,灰苔藓沿碎冰片爬满石阶,你踏过它们,吱吱的声响,就像有什么解冻在你心间。末冬味揉进泥土,一朵不知从哪刮来的凋萎的花,斜在屋檐下,爬山虎枯折的尸体被拨开,木墙面匿着不知谁刻上去的箴言与爱语。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花呢,真奇怪。须久那反复跳着脚要够它,奈何还差半个手掌的距离,结果让紫先摘取了下来。
  紫把那朵凋零得只有几片花瓣的残躯递给小孩,“拿去。”
  “我——才——不——要!”须久那话说着,仍一把将花枝子抄了过来。可一经捏住干干楞楞的花*,他便有些后悔为什么非堵这口气,于是忙不迭瞥了紫晦气的一眼,朝家跑。
  家就在距离木屋和假山瀑布五六十米左右的地方等他。
  木屋前还站立着紫,这位长孩子十七岁的兄长,无奈笑笑罢了。他肩头落着翠绿的鹦鹉,鸟儿总是看透一切地支愣,眨也不眨它滴溜溜的眼珠。紫侧头用唇对它做了个亲吻的举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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