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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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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一次十分平静,没有利益企图的两手相握。
  一次十分安然,没有纷争杂乱的心灵契合。
  但愿时间驻停此刻。但愿故事由此画上句号。但愿日后谁都能再后退一步。但也只能但愿。
  伏见倚着车门观看这感人的一幕,像在看场戏,无聊透顶。可他必须承认,这两位演技都挺棒的啊。
  紫无意瞅见了车边一脸轻蔑的人,于是有意走过去,拿胳膊肘撞撞对方。“怎么样,”紫问,“小猿比古第一次见石板?”
  伏见一瘪嘴,默认了。
  紫朝他抛个媚眼,“没关系,反正以后你也在这儿,能见的机会多得是。”
  哼,是吗。伏见“啧”了一声,又望向石板那边,“有个事一直想知道,你放心这是我私人的问题,我懒得惹麻烦所以也不会和上头说。”
  “你倒问呀。”
  “你们的王——我是说比水流,他到底想做什么?”
  紫听罢嘟嘟嘴,“你这可真是够‘私人’呀,”揶揄一句,却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们的流啊,他是想平等给予每个人拥有力量的机会,也就是说,他的初衷是让哪怕小猿比古这样的人,也能拥有和王权者对等的力量。”
  什么叫哪怕我这样的人?!伏见挑个眉毛,挺不满对方的说法。
  可那意思,他已明了,且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比水流的想法好玩有趣,反正比其他几位王权者好玩多了。虽然伏见此时这态度,之于国家公务员来讲十二分不恰当,但之于对现状不满且正觉生活索然无味的人而言,再正常不过。毕竟谁都巴望日头里能寻着点乐子,不是吗。
  这天晚上,第一王权者陪第五王权者去了慰灵碑,同行者还有他们各自的伴侣。真可谓良辰美景奈何天,奇妙组合不多见,难能可贵真情在,最是难得枭雄愿归平凡人。
  黑漆漆的海深沉得似要吞噬一切,低吼轰鸣着翻滚。盆景与树木,花与水,在夜色中皆泛着藏蓝,没有月亮的夜晚,慰灵碑白色的石头显得黯淡极了,上面镌刻的名字更一个也看不清晰。
  流对着石碑沉默不语,小白也只好跟着沉默。这个人正向外发散某种极度悲伤的气体,压得小白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对于流现在的状态,紫不是第一次见,那个痛巴巴又无助又孩子气的样子,紫觉得自己不怎么受得了,心里拧着疼,可偏偏旁边的白银之王也跟着露出这种表情。大概都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紫头一次想到,这第一和第五两位王权者一个掌管“不变”一个掌管“变化”,像光与影,上辈子大概是兄弟。下一秒紫睇向狗郎,我们似乎也是兄弟。
  紫待不下去了,贴着流耳边知会一声,便朝瞭望台走去。他走前,流后脑勺抵在他胸口一阵蹭,不知是蹭给谁看呢。
  结果小白打发狗郎说,我俩单独说会儿话,黑助你也找地休息去。于是狗郎就这么被支开了,当然他再无处可去也不会到瞭望台找气受。
  寒冷夜雾的环绕中,流缩了缩,抬抬下巴,率先开口。他说:“阿道夫,如你所见,这就是我死去的地方。”
  “可那是过去了,现在你活灵灵呀,未来更会生龙活虎的。”
  “死去的便不能再全然活回来,残缺了就是残缺了,从里面裂掉的东西,坏了就是坏了。我承认这些,无比感恩这些,没有它们就没有我。我想我的心脏,大概在这尊碑底下看着我呢。”流语速极慢,陈述而已,“——既定的,我选择妥善接受,试着从中找到自己该保留的东西,再选择性克制并移除掉一些。我执念要活着,这条命能延续下去,还多亏与石板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我的理想才不会轻易崩塌。”
  小白叹口气。他就知道比水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理想,却没想到比水如此开诚布公地和他讲了出来。
  “你想把石板的力量解放给所有人,这听起来很无私,我不能全然否定你,因为我只是第一王权者,不是诞生了你我的石板本身,”他蹲下,双臂交叠着搭在膝盖上,“然而,你主观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也没有考虑那些普通人是不是真愿意接受力量,更没有考虑他们有没有做好接受力量的准备并愿意承担结果。我们呢,都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方向,却没有能力控制别人的轨迹,如果一意孤行,那么大家无非四分五裂这个结局。”
  “我明白你的意思。然而新事物的出现本身便需要适应期,往前走,总好过日本哪天再立一尊这样的碑。”
  “正是为了再没有它,宗像先生和安娜都拼命努力着,他们不希望灾难再次发生的心情,绝不比比水君少,我发誓,我也不会再让这种灾难发生。这里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一个人倘若过于沉浸在理想里,便一定会交付沉重的代价。”
  “长远看,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的业报,我一直没停止过担它。”
  “所以我才苦口婆心在这儿劝你放下更多执着,你是第五王权者,可以说已经爬上顶峰了,此时最明智的选择是安然自处或尝试回归平凡。否则人在山顶上还执意再登高,就要滚下去了,物极必反的道理比水君明白。你不能期待任何人都成为不平凡者,但你可以期待个体在不平凡者的保护中,得到最基本的安全和尊严。”小白尽量将话讲得婉转。
  “依赖于外的保护总有失效的时候,否则就不会有十四年前的事……”
  “所以我才说大家都在努力呢。世间无非人与事,事是死的,人是活的,石板是死的,坠剑之灾是死的,可咱们是活的呀,现在没有迦具都和羽张迅了,有的是安娜和宗像先生,还有我,或许也还有你和凤、磐先生。”
  流敛起眼中多余的情绪,感觉多说无益,缓缓开口道:“无论如何,我都感谢你们——威兹曼姐弟,你们发现了石板。我虽无法透过现象和支节去感知你们背后的故事,你曾经所说的你姐姐赋予石板的‘爱’,我也不尽然明白,但我仍感恩你们。另外,你既然答应我条件,我也与你和青之王约法三章,那便不会出现任何你所担心的情况。”
  “我相信你。”小白轻轻地说,旋即仰望夜空,今天没有月亮,倒能捉到许许多多颗星星,“我真高兴比水君今晚能和我推心置腹地谈,而不是伪装起来。”
  闻言流笑了,“你从没真正相信过我,伪装没有意义。说起来,你是石板最初的研究者,你有想过石板前六种颜色之所以对应各自象征的原因吗?”
  “说来听听?”小白站起身,蹲久了脚麻,他沿着被夜色染得藏蓝的花海外缘来回走,边走边跺脚。
  “嗯,我只谈谈我的颜色。”流的目光跟随白银之王转来转去,“在漫长的物种进化中,人类长期处于自然界的劣势,而自然界出现最多的颜色便是绿色,所以人眼更善于分辨绿颜色的层次,以发现隐藏其中的捕食者。正因如此,人类才能够区别于其他物种,得到最不可思议的进化。”
  小白停下来,眼前这位坐在轮椅里年纪轻轻的王权者,想法太别致。小白承认自己欣赏他,因此也担忧并惧怕他。
  “咳,”小白假装清清嗓子,“真有趣呢比水君,看来我也得分析分析我自己的了,我还真对这个想不通好久了,比方说……嗯,排在第二位的人居然成了黄金的,明明我是第一位,为什么我不能金灿灿呢,哈哈哈。”
  ……
  翻滚着撞击岩石的海,在黑夜中仍不断咆哮,似能吞噬一切。然而这处仿佛从海里拎出来的神奈川,寂静又安然,只有两个年轻人在天幕下乱七八糟地扯谈,真像古时候论日的小儿,谁都不愿意打扰,也打扰不到他们。
 
  13
 
  天空很明净,飞过几只归巢的鸟。
  神奈川在落一场冰凉的太阳雨。紫的手是温暖的。他用指尖触碰流覆着黑绸子的肩膀,沿上臂一路摩挲到腕子,攥住,轻摁流食指与拇指间那块柔软的皮肤。他的胸口攀伏在流肩胛,一个从后拥抱的姿势,然后微微松开臂弯,倾身,唇瓣滑过流的眼尾,流的睫毛在抖。
  他抬起一只胳膊,从下至上拂过流的前胸,也只触到黑色冰冷的绸缎,最终手心停扣在流心脏的位置,手下并非是静默而深暗的冰窟窿,反是感到有隐隐流动的泉水。流周身力量核心的源,藏在那里。
  而流的右眼是茵蓝的漩涡,紫并未认真观察过它在夜中有否示现变化。只在许许多多恰若今晨般美妙的清早,紫亲吻它,浸湿它,如同问候浮动的光。于紫而言,流一直旺盛地活着,流每睁开一次睡梦中的眼,就是赐他一个恩典。
  “你来了别闹。”流轻轻喟出一口气,滑过声带而泻的字句被他讲得很软。紫让他安心,只有紫能让他这样安心。
  然而他还是侧了侧头,抵开紫的脸,仍执意摆脱掉这份无声的干扰,将视线凝收聚拢在身前亮着荧光的铝硅钢化屏。确切的说,是凝神在磐先生送给他的钥匙里。那一堆又一堆字符,上头的光标有些乱,因为流的瞳孔始终纷乱。
  “小流呀真是,一周了,天天晚上也不睡觉,就坐着玩自己的。”
  “嗯,是的,因为是很有趣的东西。”流接过紫哈气连篇的抗议,给出答复口吻愉悦。他越看这东西越热血沸腾,越琢磨这东西越迫不及待准备实施。然而,他要等。
  “好好好,那你接着玩。”紫站起来,简单地活动几下身体,也就不再管流了——谁能管得了他呀?
  一口气舒不出来,紫摸摸额头,缓缓朝窗口走去,风打在他脸上,他把小绿往避风的那扇玻璃挪了挪。这盆绿萝是他昨晚才搬上二楼的。他望望天,太阳与雨,此外了无他物。天地之间,填塞万物,却也什么都没有。
  楼下五六十米开外的地方,那一落木屋,缠着乱七八糟枯死的枝条。紫之前曾一一耐心地将它们拨开或剪断,露出墙面木头,上边被人刻了不少别国的文字。和这座城市地下道、桥洞、隧道中常有的那种一样,人见了这些字句先是莫名其妙,紧接着便更莫名其妙地被字句包卷,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紫抱着双臂,默然望着太阳雨下的木屋、溪水、假山和瀑布,心中划过波悸。说到底,现在住在这座城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是真正属于它。
  而此时,一个同样不属于这座城市的人,出现在木屋前。紫看见了他,并非意料之外。
  这木屋明明属于社区绿化的一部分,却似乎常年无人管理,爬山虎形成天然的铁链,穿过门把束紧它和钩锁。伏见皱着眉,拽了拽它们,其中一根弹起来的枯藤抽到手指,仿佛有意告诉他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也真够奇怪,伏见踏过被雨水浸透的枯草地,知道木屋和人工清溪的下头,再下头,再再下头,就是德累斯顿石板。比水流有意安排的?他想着,回身瞅了瞅那栋房子,视线停在二楼直对他的窗。他瞅见了那一点翠色,下意识便相信,这点翠色就是那盆诡异得住着妖精的绿萝,现下正掩在半拉窗棂后,边和他躲猫猫边和他招手。
  同时伏见自然而然也看到了站在窗边正望着自己的御芍神紫。目光交汇,万籁俱寂。伏见的眼睛里流动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情绪,远远二楼窗玻璃后的人,大抵是捕捉不到。
  伏见挑衅一般,用力推开木屋沉重梗涩的门。
  伴随轴骨吱呀老钝的叫声,呼——里面什么也没有。
  除了随气流振动而掀起的一屋子死灰。
  像每一个公园里装饰用的木屋,这里显然也只是装饰。伏见在里面逛荡了一圈,空荡荡,窗子从内被木条契死,两根木头搭在一起像上帝契于其上的十字架,地板零零蛀有几个虫孔。
  他今天穿的是便服,外面只套了件藏青色的夹袄。他抖抖肩头的灰,从木屋中退出来,站回透明的雨里。一排排假山整齐地罗列在他身旁,令他比实际看起来还要单薄。
  这件外套他穿了很多年,买的时候他的美咲还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美咲从衣架上拿下来往他身上比划说你穿这个好,他便真的穿了几个年头。过完这个冬,他终于打算扔掉它。再抬头朝那边二楼窗户望去,御芍神紫已然不见了,只剩下半拉绿萝,还在诡异地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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