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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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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流不要我了……”须久那哽咽,不论先前装得多么镇定,终究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又无助又彷徨再正常不过,“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这些话似乎刺激到了紫。紫蹲下来,一把将这个孩子拢进怀里,死死用胳膊锢着他,却终究没将当初流交代的那句话说出口。
  紫只是拍着孩子的后背。
  “他不会不要你,他永远也不会不要你。”紫不知道他是说给须久那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之后紫松开须久那,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德性。”
  之前匆忙顾不上细瞧,现在俩人离得非常近,须久那才注意到紫右鬓耳前半厘米的地方有伤。
  “你这儿怎么了?——我找人给你瞧瞧。”
  紫说不用,又摸摸须久那的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噢。”
  “你叫我不许动,你去干嘛?”
  沿海社区内,楼巷所靠山坡上有雨露闪烁的附子花,吸了天地精气,夜里开得缤纷灿烂。花后身,苜蓿和车轴草漫坡遍野。还记得我们说过吗,车轴草普遍只三片叶子,偶尔才会有四片。幸福的几率太小。那处假山瀑布的水景因前夜突发暴雨,溪槽内蓄满了水,木屋外攀绕的藤条七扭八歪,有人将爱语,藏在它后面。
  JUNGLE的二层小楼外戒备森严,绿之王的家当然是重点搜查对象无疑。紫攀在高月前的树梢,迎面是须久那房间的窗户。磐先生走前怎么没有提醒孩子关窗呢,紫想,望着潲得洇满雨水的内台和浸得透透的帘,找准时机,跃了进去,落脚极轻。
  二楼走廊漆黑,一个人也没有。紫摸索着,贴墙根顺到书房,推开那扇门。
  “我回来了。”
  他轻声说。门内没有笑着回应的人。
  自然与物相通灵,是非所以不过尘归尘土归土。那你呢,你归了哪儿?
  雨后月光朗朗,紫借月打量房间。书架上层落满尘埃的书,磐先生总念叨着要卖废品,却到死都没来及卖。这里一切都保持原样,想想也是,他离开这里不过几个钟头。
  紫率先去到书桌。所有相关加密文件、资料、方案,除已存进那把轮椅所置电脑中的,就都锁在这里了。照此处状况来看,尚无人搜查,紫知道书桌每一道的密锁,他飞快翻着,将里面所有芯片和微型磁盘都装进风衣口袋里。
  唯独横排第二个抽屉没有锁,在那里,紫翻到流过去常吃的几种药。紫没动它们,他想着假若白银之王能看见,依那脾性定会留心。
  最后紫定睛看向窗台的小绿,小绿在月下披拂辉光,叶片肉乎乎。他贴着墙走过去,藏在窗帘后以避免被楼外巡查发现,轻轻抬手,摸了摸它的叶子。
  光影晃动,使紫产生了一些错觉,伴随一阵阵苦涩的香味。类似香水研究中心经常会有的那种,各元素香混搅在一起时产生的气味,紫却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莫名其妙陷入错觉,也会闻到这种味道。
  血窟窿。月牙色的鱼骨,焦糊的肉。新鲜牛奶,小屋子里扳嘴劲。舌头滑入口腔好甜腻。吸气声。“过”舞出一个圆。毁灭一切的雷电。石块、百合、慰灵碑。掌心的泥土。混着血的泪,混着泪的血。那发顶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同伴,与谁为敌。漫天繁星。粥喂到嘴边,切成一片一片的梨。
  分离。
  光影交替处的人,笑笑,来不及抓住便消失了。
  紫喘息,退后,不由自主地将手指埋进头发,翻卷着向外拉扯。他回身扣住桌沿才撑住自己,埋头将脸夹在双臂的空隙。他动作迟缓。他开始哭,抑声地哭。他觉得自己的某处正不断流失,流失了便再也回不来,真是糟糕。上一次哭还是得知一言大人去世的消息时。
  突然楼下一阵响动,紫猛地反应过来,旋身靠近门口。客厅大灯已开,甚将二楼小厅和廊道都照亮。顺开缝,他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是伏见猿比古,玄关连带家门外还列着一队人。伏见猿比古抬头,二人相距甚远,且紫隐没于暗,但隔着开放小厅、廊道和书房的门,在一条缝隙中,紫确定他二人目光抖闪着交汇了。之后伏见猿比古将头扭向别处,一副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还举起右手,对身后部下做了个暂停行动的指示。
  紫凝息,又走向小绿,贴着窗帘,左看看右看看,似要将它全部印进眼里,再揉进心底。最后,他只又摸了摸它的叶片,拾起花盆土壤间那粒菩提树春季的种子,攥于手心。随后紫悄悄打开一点书房门,果不出他所料,家门紧闭,玄关、客厅空无一人。紫按原路离开家,这一走,恐怕再无归期。
  绿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于穹空中匿去,紫听见流说——带我走吧——开玩笑的——我的第三个愿望是,你带我的种子走。
  这算什么愿望,明明提前已经交代过,这算哪门子愿望。
  你在担心?——担心我和须久那做出冲动的行为?——我终不负你就是。
  绿之王被俘,JUNGLE的J级以下族人基本剿灭。伏见接到室长指令,命他带队搜查比水流的住宅,也就是JUNGLE在神奈川的根据地。
  伏见走进那栋房子,已忘了自己是第几次来到这里。在玄关,他想,这个家的厅仍旧静得过了头。这次终于不用换鞋了,他进到客厅,开灯,有意瞥向二楼,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个人就坐在二楼的小厅。然后他无意看到了谁,以沉默应答。
  现在,他又一次带人闯入这里。他觉得烦,过多的人会破坏掉那个人家中的宁静。他说:“你们在楼下,我上去看看。”
  二楼廊道地板上有前人留下的脚印。伏见咂舌,是不够谨慎还是有意挑衅?不过算了,你走运,搜查官是我。
  伏见亦先去了书房。
  开灯,大亮。这里比客厅更静些,有一段时间伏见只能听到微妙的哔剥声。
  他走至书桌,只有横排第二个抽屉没有密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拉开它,里面只有几个遮光玻璃瓶,本着职业原则,他没有再动它们。
  半晌他来到书架。书籍多是关于信息编程、心理和生物科学的,最上层边角处塞着几本精装老书,他没忍住,够下一本翻看。
  灰尘扑鼻,伴随硬质封皮开启的涩音。内部,泛黄的纸张极脆极薄,翻动时有气味从上面散出,是树叶腐烂的味道。里面尽是些久远的诗句,他小声读出来,别扭难嚼的古英文生硬冰冷。
  无论何种文字,只有写下它的人能够读出它的温度,禁锢在书籍内绝非是它的归宿。
  于是他住了口。
  他不清楚千年前是不是有一个人把爱意残留在诗句中。如今,却再不能被唤醒。
  最后,他传呼部下来二楼,当着人的面,抱走了那盆绿萝。
 
  21
 
  什么是悲剧?
  悲剧就是努力反抗命运的安排,却仍然落入既定的命运,最终迎来既定的结局。
  磐先生说,我真怕悲剧发生。
  在那个冬石楠绽放的季节,雪粒子噼噼啪啪坠,砖瓦房屋顶瓦片里长出的枯黄野草,被雪压得耷拉下来。烟云星火间,以紫的角度抬眼正好可以望见它们。冬天总是很冷的,紫哆嗦。之前紫说了什么呢,紫说,我照顾他一辈子。
  世事无常,因业相循,无碍无挂。承诺在先,悲剧在后,个中滋味如鱼饮水,此刻却冷暖不得自知。紫侧卧在床,左拳紧握,拇指掐摁着无名指的疤——这是流咬出来的。伤口诞生之初,他单膝跪于流身侧,亲吻流的手背,将爱语含在舌尖,犹豫着要不要倾吐。待他终是虔诚地将心声吐露,止不住狂喜。
  于是在黑黢黢的夜里,这明明已愈合很久的疤,隐隐像个新伤,啜骨饮髓的疼。
  神果然从未保佑过流,紫想,可当初你又说了什么呢,你说我保护你。现在琴坂跟你腿边跳来跳去,琴坂问你有没有精神,你便答好得很,琴坂问你脸痛不痛,你便答不痛就是怕留疤。过去总是流在用琴坂说话,每次你一恋战,流总说你也该玩够了罢。独独那晚,这只鸟放任了你和师弟无尽的战斗。
  紫捏住悬于颈间的菩提子,心里拧巴透了。
  之后那些不可泯灭忘却的画面,一寸寸陡然跳出脑海,像正在播放的胶片,扑朔迷离。就在那些个温暖的投影中,他看到流的眼睛。流的眼睛很美,是门奇妙的艺术。虹膜因光线呈转不同的饱和度,通常在室内里它是蔚蓝的,日光下却搅了点白在里面,这使它的蓝变得薄且透,待赶上昏暗处,它又变回蔚蓝。而当流战斗时,左瞳间或一轮月,偶一流盼,恰若绿松石嵌于其中。
  于是紫对流说,用你的眼睛和你的心,说爱我……为什么不——?
  对了,你不在这儿。
  紫一直想,流活着,流在哪呢,冷不丁也会想,设若流死了,流的鬼会来看他吗?又倘若真能遭逢流的鬼,也是幸事呀。紫大抵知道该从哪里和这只鬼搭话,只消猜几个谜打几个赌给它,猜不到又赌输了,就让它躺下来,他讲故事给它听,任何一个故事,它想要听的——任何——只要是他想要的。
  欸,可流没死呀。紫对自己说,所以编排这些个叫什么事,流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你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不过没关系,你不会知道的,因为你不在这儿。
  你在哪儿呢。
  菩提子圆溜溜硬鼓鼓,点点绿缀于其上,是胚珠发育过的痕迹,如同吉翠釉。流啊,流的左眸也像一枚完美烧至出窑的吉翠釉呢。
  紫捏着这颗种子想,人的生活习惯果然是会调整的,从前他希冀并确信能与流共同走完命里剩下的圈圈,他每晚都要搂着亲着流入睡;而现下及未来一段日子,他大概每晚都必须捏着搓着颈间的这颗东西才能安眠,于梦里,默念爱人的名。
  紫攥住菩提子。
  不管流被关在哪里,应该不会受苦,流好歹也是王权者,身份强过别人百倍不止,而且有那位白银之王在,出不了大问题。如此一想,他才能稳住心绪,告诉自己必须得踏实等风波过去再开展行动,至少等半年。然后他更加睡不着了。
  人睡不着就必须找点事来做。他拉开灯,看向摊在桌上超过四十八小时没去碰的流的宝贝们,心头划过那个熟悉的姓氏。
  绝对的静、彻底的无事可做和连续性神经痛足以令普通人崩溃,不过放在第五王权者身上是不可能的。除了运用毒品,否则一切手段都是徒劳,只要他不乐意,世上没有能从精神层面击垮他的东西。
  这间屋子几乎不通外界,暗,无窗,六面暂定无缝,通风管道不确定大小位置,从内无法判别门在何处,顶角和墙内均有异能干扰器持续作用。由此判断,百分之九十在地下,哪处地下目前不得而知,不出意外在东京市内。流右眼珠转呀转,试着以精神感应外部,然而伴随抽痛,神经连接失败了,他猜测和左眼视神经被切断有关,加之干扰器以及栓在胸口、颈间、四肢上的异能限制环。
  在这个头晕目眩,且不知自己到底是乍醒还是根本就没睡过的时刻,流觉着可笑。原来我这么可怕吗,这么让你们畏惧,不得不拿出最先进的技术来控制我,我是个又瞎了只眼的残废,你们可是群全乎人。
  他先是讽刺,后又升起大片落寞。
  身子在痛,神经痛,说不清源自何处,一阵一阵倒十分有节奏有规律。左腋异物感颇重,大抵有静脉埋针。左眼覆绷带,或有注射麻醉药物,并不感觉疼。现阶段流尚无法确定自己身体更具细的状况,不过只要大脑还在运作,便代表不是最糟。
  流起初比较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在昏迷时被注射奇怪的东西,比方说各类麻痹精神的药品,他想宗像礼司是很恨他的,真这么做也不足为奇。不过转念又想,照宗像礼司的性格应该不屑使用那些。
  另外,还有尚不能完全确认致伤形式及程度的“反噬”。他考虑了一下,可能早在三月二日第一次行动后,石板反噬便开始了,想到自己出现过几次咯血,可惜当时没甚在意。目前可以确定有内脏伤害并发神经痛,和十四年前所造旧伤的后遗症反应差不多,因而倘若只这两点,流并不畏惧。
  对已然发生的不幸,无论十多年前还是十多年后,流皆无惧怖。
  正如实验有误差,计划再周密也会出现偏差,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母亲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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