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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同人)鸟:K of Green+番外 作者: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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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异能 幻想空间 原著向 怅然若失

  “不需要你做过多于你此刻身份立场为难的事,你做不到什么做得到什么,我都清楚,”流说,并不为成功达成一个目标感到愉快非常。他一向都可以轻松收服住他要的任何存在,故拿下木村由香里,此事没什么可值得欣喜。何况,这个女人在这一刻,都仍拒绝自身陷入不安定,不停为未来开脱,避免搅入危险当中。
  流转而道:“在我们离开前,我首先需要你‘不作为’,在我们离开后,我需要你继续为我服务。至于我们如何离开,你不具备知情权。”流一句话中强调三次“我们”,乃是将他与对方的生死吊于一线,他倒不担心对方将他的意图汇报给宗像礼司,因他已揪住了足以挟持对方的死穴要害。
  这个女人孤独得可怕,非常需要认可,甚堪亟待理想实现。而流,在为她搭建可能性而已。
  离狱计划正在筹备,后面的部署还需再做权衡。凭流对须久那的了解,在得知位置范围后,孩子一定会先归家,将此事明目张胆透露给爷爷听,为后续接应做铺垫。而五条家主兴许早在静候孙儿,必已然对未来做出相应规划,倘若某件“模糊概念”真如白银之王先前所说,且五条家主洞悉实情,那么五条家主必将在须久那主动提出想法后,将部分所知透露给孙儿听,或还会作出利于觉醒的安排。至于对流的营救之行,无疑是觉醒良机。而紫……须久那从爷爷那里回来后,以小孩的任性角度出发,不一定会把所得尽数转知给紫,然以肩负重任,且晓得顾念大局的王储角度出发,孩子定会把实情全然知悉于紫。紫那边,则会密切监视白银之王及学园岛的相关动向,踅寻白银之王的日程轨迹,伺良机而动。
  届时必有与白银之王卯上的概率。流不怕。他要离狱,离狱后便必然瞒不过任何一位王权者。再说未来,他不可能做潜逃户。那个孩子,将成为他与其他几位王权者共事合作的关键,因故未来,他要光明正大,再一次站上他的棋盘。不为逐鹿之争,但未霸业相承。
  “大人?”木村低音轻唤,踟蹰过后,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那我与大人,已是自己人了?——我是说,不单单作为医务工作者与病人,亦不单单作为监守与刑犯。”
  “对,”流回答,“忘记说,就前一种关系而言,你非常合格,就后一种关系而言,你必令宗像礼司失望。当然,这没什么所谓,现下你我已超越那两层简单的关系,就像你说的,你可以理解为——自己人。”蓝眼珠溜溜地转了半转,“所以,请你直呼我的名字。不过目前为不令白银之王生疑,你唯能私下如此称呼。”
  木村顿时白了脸,小声地哈出一口气,不敢置信溢于言表。
  “我似乎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过?”流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是第五王权者,比水流。你可以叫我流,由香里。”
  名字被念得分外温软,令名字的其中一个主人怀生惊愕,——他们最初的话语交集就起源于这个名字。圆珠笔被遗留在白褂子绵软软的兜里,木村藏于衣袖的手终是抄了出来,十根手指绞作一团,垂搭于腹前。她显得战战兢兢,缓了半天才道:“……流。”
  “请说?”流眨眨右眼。他感觉到对方的谨言慎微,这可不是他希望长久保持下去的状态。
  木村夷犹,俄顷吞吐,“我说不出来的谢谢您。”舌头和心都梗作一团,“如果是自己人,我能不能问一下……”
  流浑身抽痛,脑中鸣声肆作,他等着她问出那个问题。然木村仍是犹豫念道:“果然还是太冒昧,毕竟……您的私事。”其实流觉得没什么私不私的,于是直接了当地说:“——御芍神紫。一位非常优秀的异能者,你们将来要有打照面的时候。”而且,次数恐怕多得是。
  “对了,”流换个话题开篇直言,“你说宗像礼司会把花给我吗?——裂膜蔓龙胆,倘能摆在这里欣赏欣赏也不错。”毕竟花朵和紫的头发是一个颜色,“另外,我身上的异能限制环,我希望你能尽力帮我想想办法,我不愿给你压力,所以,只要拿掉一个便足够了。”
  绿草茵茵,西洋棋的雕塑披拂上金色雾霭。马眼是四颗滴溜溜的圆。
  胭红麂绒垂幔被拉开,玻璃墙贯穿于这座堡垒,边缘以花岗岩与云母雕砌的壁塑勾勒。旋梯层层跌进,悬顶壁画在讲述耶和华审判大地的故事。灯火忽闪,一落房间于尽头等待。
  门把手轻轻旋转,碳钛漾起波波银圈,银圈攀住框棂的雕刻——双头马——马耳流光。室内弥漫花果、古柯与香油并和的气味。
  金丝楠乌木的根雕茶海旁,有人吞云吐雾。杆的柄头垂悬鸾凤,翡翠泠泠。烟锅子往茶海一磕,哐啷。
 
  番外 暗与花与水
 
  0
  每年秋天柿子一下来,我就想起那条被拔掉的舌头。
  1
  小时候我听爷爷讲,说谎的人会被拔舌头,拔下来的舌头都藏进柿子里。我时有撒谎,为了断某些深藏于心的秘密。因故我很怕柿子,常做梦梦见它藏了我的舌头。
  直至二零一五年的某一天,我在磐先生的怂恿下嘬了它一口——那是枚完全脱涩的红柿,揭去薄如蝉翼的皮,绽出颤颤巍巍果冻般细腻完整的肉,恰若一剜尚好的南红——我受磐先生的怂恿,就嘬了它一口。
  那真是美妙的一口呀,如此我居然爱上了它。它甜,甜得不同于旁的,真像爱人嘴里的玉液。
  彼时我徘徊在十三岁的边缘,却已早早悉知到“爱人”这个奇妙的称呼,嗯,简直奇妙极了。结果我迷上了柿子,教身边人好添新愁,磐先生说我,生怕我胃里长出石头来。而流……流总是沉默的。
  有天我自冰箱里拿出枚泛白霜的冻柿子,用冷水一激,不等寒气散去,便满口冰渣地囫囵吞了。未及须臾,胸胃部就像凸起一块冰凉的石头,咯咯愣愣,唐突在那儿。倒真生了石头,我想,怪道他那么沉默。后来我就听话地少吃了。
  他我之间的石头,最怕。
  我一度以为我们之间横埂了一块巨石。原因在于,那会儿我还不知道,我童言无忌的一句话,背后竟藏有无比甚深的含义,——我当真是国王。佳人如斯,愿梦无忧。这个让我心痛的锅,说到底,该由万事皆瞒我的流来背。
  不过流不在这儿。待来日我将流自窠臼里弄出,我再朝他讨罢。此时此刻,我只好又挖起一大勺回忆的糖来嚼。
  人生漫漫,穿插回忆委实毫无真意,却尤能在某些时刻,于鼓舞士气方面,起到非常巨大的作用。
  2
  回忆不能治愈人的心灵,但可予人心灵以慰藉。
  我记得有一晚,磐先生喝醉酒被紫搭出去问话,我偷偷跑进了流的房间。我向他为自己先前浮夸的说辞致歉,我还说,你教我爱。很巧合,这是我问流的最后一个问题,很遗憾,流说这个他教不了我。我知道他骗了我,又没有真的骗我。说他没骗我,是我知他真真讲不出个所以然,说他骗我,是因为在我眼里,他有爱、晓得爱,只不过,他将他可以支付的爱,尽数给了紫。于是,他再无心顾及我的情绪。
  第二天,白银之王带着石板和他的氏族来了,神奈川趋入隆冬。后来某一次,在和白银氏族聚餐的饭桌上,许是我显得过于躁动,流当着白银之王及其氏族的面,扯了我的台。我很生气,也很伤心。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那天晚上我俩一起睡了觉。嗯,流把紫支开了,我倍觉惊喜。
  我第一次和流同床共枕。无论流的初衷是不是旨在安抚我白日的躁动,就客观事实而言,他确实已安抚住了我积压几个月的不安和狂躁。
  那是个缀了满天星的晴夜,我俩躺进一个被窝。我摘了卡子,侧头搭倚流的颈窝。琴坂在笼架安静地睡。流瞟了几眼琴坂问:“毛又少了,你是不是又喂它吃了你的零食?”
  流这个聪明鬼,果然绝口不提白天的事,可我不爽,我怎么可能让他把先前对我的严厉,给轻描淡写粉饰过去。
  猛地搂抱住他,多少用了点不顾一切的力道,床榻因我的动作而略微起伏。流没出声,任我这么做。于是我抬起一只手,穿过颈,扣住头,手指埋在黑发间把玩。另一只横过他腰身的手,沿睡衣间断的腰封探进内里。正如我头一次和流睡,我亦是头一次如此紧密地触摸流。手心下的皮肤柔嫩、凝滑,我知道它们被紫抚摸过无数次。现下,流是动不了的,因故在一定范围内,我可以为所欲为。当然,需得先建立起流对我自身的重视。
  “白天你凶我,你凶我,好不容易我可以和你一道睡了,你说什么琴坂的事嘛。流啊,流真是不懂情趣的家伙。”努力想了些悲伤的事,我开始演哭戏。如果流深深地注视我,他会发现我眼里的泪水,一半真,一半假。而流只是迟疑地端摩浅表,不作表态,依旧不语。
  于是我仍然哭,放开他,坐起来,张开手臂寻求怀抱,又意识到流的局限,——流不能主动给我拥抱。因而我便俯身捉住流的手,让他摸我的脸。他摸到一手水,却仍然是满脸不懂我因何哭泣的神情。
  3
  我有太多的恐惧和不安,他不懂。
  4
  诚然,这并不怪他。于是我又滑进被窝,将所有眼泪鼻涕蹭在他肩上。白色的棉质睡衣洇出一滩水渍,隐隐透见下方的肌色。我啜泣、抽噎,渐悉安静。
  “须久那,”流眨眨眼,终于开口,“你为什么哭呢?我是说,人类会哭,是因为大脑皮层对通过认知评价后的情绪体验做出反应,生成激素以刺激泪腺,继而产生分泌物,并进一步将其排除体外。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情绪体验吗?”
  “哈哈哈!”咯咯乐起来,我哭了一场,竟换得流这么个疑问。这也真是只有流才会升起的疑问,我不忍心再闹他,于是答道:“喜极而泣。”
  流未有错愕,照旧以他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对我说:“和我一起睡觉,须久那很开心,那便够了,不需要哭。”
  所以我的做戏似乎被发现了?
  我不管,我得演到最后。
  “才不是,我哭当然有难受的成分。转移神奈川后,流就什么都变了!流除了和紫混在一起,其余时间都和白银之王……虽然我知道是为了石板,但是……但是,我的战斗力和我自身都好像……”
  5
  不再被你需要。
  6
  我未及了断的秘密,被藏进另一枚红柿。
  是了,且不论世态炎凉频现悲怆,便说神奈川那几个月,真真平淡无奇。光阴迂缓,日子被牵成一条细长的棉线。而我讨厌迂直,我喜爱曲折,寻求刺激与对抗,乐意在游戏中让灵魂激出火花。
  可我能怎么办呢。那是流计划的一部分,我又没得选。
  现实是干松绵软的土。
  这一切建立在流计划之上的平凡了无趣味,故作而出的平静反令我躁动,我比深冬之际未及迁徙的鸫鸥还不安。它们冻死在芦苇荡里,而我掉进流欲盖弥彰的冻海。海底上千公顷,十分寂静,我化作一尾摇曳摆尾的鱼,穿游过珊瑚虫与藤壶尸体搭筑的空洞,咿咿呀呀,顺着大陆架的构造自下而上冲澜,直到可以望见穿透水面的阳光,直到又一次被卷入蔚蓝色的漩涡,狂岚将我再次拍至海底。
  爱意的宣告明明狂热而激烈。加之于流,尽作无用功。
  流似乎一生只有一次被点燃的机会,偏偏给紫得了手。
  紫可以轻易择下那朵随风刮来的枯萎的花,我却与它差了半个手掌的距离。此乃永远不可逾越的距离,我与流,不多不少,差了整整十二年。世间存在种种不可抗力,人类没得选,其中最无法改变且无法跨越的,即是时间海。
  紫又在做什么呢。紫成日里逗鸟玩,不骄不躁,轻松悠然。他是流喜欢的人,也是流最想要的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却总把一切都想得无所谓。为什么呢?——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是既得利益者,他已拥有了流,自然高枕无忧,可以毫无忌惮、为所欲为。
  好吧,好罢。我努力让自己学会“甘愿”,又努力让自己的功夫不被搞得懈怠,为将来那场战斗做准备。如果紫需要流来承诺,那么我便予流承诺。我会变得更强,比任何人都强。流早早便应了我,——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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