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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亮光]无所遁形 作者:清寒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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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怅然若失

  除此之外,书架上我曾收集的本因坊秀策的棋谱,不知为何,也不知所踪了。
  要说我对现状一无所知,其实是不确切的。但即使真相曾在我眼前露出端倪,我也不曾真正想要去揭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人作为动物的本能,在抗拒这些未知的已知。
  “大哥哥给你的,嗯,就当是你陪我下棋的谢礼。”
  我错愕地看着被突然塞到手里的冰糖葫芦,天色似乎越加沉了,沉到把周遭的一切声响动作都吞没,只剩下那一串红艳艳、沉甸甸的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超赞啊,姑且就排在拉面之后,算个第二名吧。”
  陌生的声音如晴天霹雳一般凿进我的脑海,一瞬间头疼得几乎裂开。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我就能看到我身旁的少年正津津有味地吃下第二颗冰糖葫芦,听到覆盖在山楂表面冰糖被咬碎的声响。
  最后我的那串冰糖葫芦也进了少年的肚子。
  他心满意足地拍着手,把木签子丢进了道旁的垃圾桶。看到我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
  “本来是给你的谢礼,最后还被我吃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
  我们俩一路走,一路行人愈少。到了最后,只剩下路边的灯,和覆上了油布的大小摊子。深秋的风吹来,且是在深夜,难免有些寂寥的滋味。所幸灯光是暖的,昏暗的橙色,把我和少年一高一矮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我盯着影子一路走,什么都没再思考。身旁的少年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被我选择性地忽视了。
  沉默就这样在黑暗中蔓延开来,我就这样走着,双脚一前一后,忽然觉得这样子便能够永恒了。就这样一步一步,什么也不用考虑,只需要跨出一步,再跨出一步。但我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身旁的少年打断。
  ——一直走在我身侧的他,忽然猛地拉住我的袖子。
  我只能停下来。停下来才看到前面是桥,桥下是黑漆漆的河水,倒映着天上的明月。黑暗和沉默这才被驱散开来,我听到人们小声的抽泣声,然后就看到一群穿着白衣或绑着白腰带的人,提着灯,慢慢从桥对面沿着河走远。
  间或还听得到他们在呼什么人的名字。
  “我们快走吧。”少年变得焦急是突然的事,拉我走也是突然。我们快步离开那座桥,好几百米之后,他变得平静,也是突然的事。
  我不知道是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还是仅仅只想打破我们俩之间沉默的氛围。他拉着我在路边的青石阶上坐了下来。
  “提灯那是引魂去投土地庙的。”大概是看我仍不大理解,少年还同我解释了土地庙和土地神,“在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人死了之后他的家人亲戚都会穿白衣孝服,提着灯笼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走去土地庙拜神。大约是怕天黑了,人死了之后看不分明,忘记了要去土地庙报道这回事吧。”
  “做孤魂野鬼流落在外,总是可怜。”少年这么说的时候,看着我,却又不像在看我。良久他才别过头,掩饰地笑了,“虽然这些是迷信,不过人死了之后,还有人挂怀,肯为他提灯引路,怕他迷路。那么即使知道要死也会稍稍欣慰一些吧。”
  我听他说了许久,这个时候才大概明白了过来。
  但这个时候少年沉静的神色,却与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大相径庭。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少年。只记得他格外黑亮的眼睛,却没有注意到他露出在外的那双瘦削的手上,青青紫紫的——回想起来,才发现那是经常打针留下的痕迹。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不该说什么。
  我回想起母亲离开的那一天,我半夜赶到机场,一个人等天亮时那种恍惚。真实与虚假,都混在一起,听不到声音,但到处都是声音;看不到颜色但到处都是颜色……
  但我记得那个时候有双手,很温暖。
  “你可以喝热可可吗?”
  少年似乎很讶异我突然的提问,但是很快他眯着眼笑起来,点头。
  “那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我在来时转角的路口,给少年买了热可可,点咖啡的时候,店员问我要不要加糖,我犹豫了一下,加了双份。
  咖啡很甜,并不是我的口味。但我却意外习惯。少年抱着热可可,喝了大半杯,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突然站起身——
  “我该回去了,不然护士小姐换班的时候会发现我不在。”他抱着杯子又冲我道了谢,走出十几米之后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都忘了问你的名字,我叫程末,你呢,大哥哥?”
  “塔矢亮。”
  “你中文说这么好,还真有点不相信你是外国人呢。哈哈,那么下次见了!”
  “等下……”
  “嗯?”
  “你下网络围棋吗?”那一瞬间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少年好像很困扰似得摸着后脑勺看了我好一阵,才摇摇头,“网络什么的我不擅长啦,要下棋的话,还是面对面有意思吧。我会到棋社找你的,那么再见啦!”
  我冲他挥手道别,一个人走在回旅馆的路上。
  道路已经很安静了,所以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突兀。
  我一点也不意外绪方会打电话给我,甚至隐隐猜到了他打电话来的目的——毕竟即使伪装得再好。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围棋本身就暴露了他对围棋的执着。
  “同我下棋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棋路有些像本因坊秀策而已。如果你想问sai的话,我想应该不是他。”
  电话那头的绪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他或许是失望。
  “好吧,但是小亮……”
  “你是想问我他是不是认识sai对吗?如果我回答你的话,你会告诉我那些被撕掉的棋谱到底是谁的吗?”
  这次他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我听到他点燃打火机的声音,穿过线路。
  “在很久以前,中国唐朝的时候就发现了所谓不变的恒星其实也是不断变化着的……”
  “天狼星波浪起伏的路线,是因为它是双星系统。作为白矮星的伴星,早期的望远镜根本观测不到。”
  “绪方先生,你到底在寓指什么呢?”
  “恒星同人一样,都在不断地演化。现在的白矮星,或许从前也曾是光芒夺目,有如太阳一般的存在呢?”
  恒星会演化,曾经光彩夺目也有可能变成鲜为人知。人同恒星一样。
  但那么绚烂夺目的存在,怎么可能忘记呢?
  “真是失败的三段论啊,绪方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提灯引魂是我曾经读某本书的时候,看到的某地的风俗。据说大人死后的魂魄先要到土地庙去报道,然后等候投胎的。提灯夜行,是怕魂魄迷路。但这风俗我真的记不清是哪本书上看到的了。不过提灯是肯定的,要不要呼那人的名字,记不大清,书名也忘了,我百度了下也没找到。所以细节纯属杜撰= =~不要当真。
 
☆、07.沉沦、沙与幻海(上)
 
  
  旅店的床,蓬松而柔软,但我却早已习惯了从有些硌人的围棋桌沿看到透过窗户写上的晨光。
  我睁开眼的时候,四周是纯然的黑。身体经历了一日的奔波,分明还很疲惫,精神却因为意外地转醒而活跃了起来。
  黑暗中,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可捉摸。我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我渐渐能看到窗帘的边缘和被窗帘所遮蔽的窗与墙。
  我走下床,却没去开灯。拉开窗帘路灯的光就透进了屋子,我就着光看了一眼腕上表——正好是凌晨三点半。
  距离我和乐平约好的时间还有4个小时30分钟。
  而现在如何消磨这四个多小时,成了我如今唯一的目标。
  深秋的风,穿过半开的窗户,初初吹过脖颈是微寒,到心口再蔓延到四肢就是冰冷。我在黑暗中站的足够久,久到已经察觉不到手指的温度,甚至能预测到窗帘的去向——风起的时候,我能看到原本隐没在黑暗与墙纸下的棋盘的纹路。
  原本残存的睡意完全褪去,我索性把窗与窗帘全部拉开。就着昏暗的光线,我盘腿对着墙坐下,靠着床头放着的柜子。空落落的手,凉的有些麻木。我漫无目的地任由自己视线停留在墙纸残损的缝隙,一直到视线都失去了焦点,我才做出了决定。
  尽管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否真的存在现实的意义。
  剥落的墙纸下,同我曾设想的棋盘如出一辙。但除了棋盘之外,也还有一些我不曾预想过的东西。比如我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信封,和墙上那个拙劣到让人想流泪的签名。
  ——光。
  我在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好几遍,可真的要将其宣之于口之时,嗓子却干涩有如枯木,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
  和着风声,突然让我想起了昨夜的桥,还有那好像融进了风里的细碎的哭声。
  麻木的手,不知怎么的又有了知觉,连同烫的生疼的眼,止不住地颤抖。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尚未打开的信封上,可那里面除了一把不知所属的钥匙之外,只有封面上写着一串意味不明的数字。
  ——551214。
  我知道那数字的后四位,绝不是巧合。它与那些违和的记忆,暧昧的暗示,缺失的东西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
  而那个联系,我转过头,还能看到那墙上大的夸张的签名。我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滚烫的泪水顺着面颊落在信封上的声响,在黑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我从不认为流泪等同于怯懦,但自我有记忆的二十五年岁月里,我却只哭过两次。一次是送母亲去火化的回来后的晚上,还有一次就是今天。
  或许黑夜与孤独比平日更能让人抛却固执的掩饰,如我,如父亲,如绪方。其实人活着大多相似,或一生碌碌无为不知其所往,或专心致志于目标不知老之将至。我不清楚我属于哪一种,但是却确信父亲与绪方,都是后者。
  但当我看到父亲在旧居对着母亲的遗照暗自落泪的时候,原本坚定了的认知开始动摇。
  或许我曾经所认定的事实都太过自以为是。
  把钥匙和信封放进抽屉的时候,我拿起了那把搁置在床头的折扇,像少年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心里敲出节奏。当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联想起绪方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有墙上那个怎么忽略不了的签名。
  我花了整个晚上的时间看那面墙,看那个签名。可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子里,我再去看那堵墙,却仍旧觉得陌生。黑暗中突如其来的情绪有如洪水,来势汹汹,去时无踪。只有眼底残存的干涩和起身时麻木的四肢,提醒着我昨夜的情绪,并非幻觉。
  旅馆供应热水的时间还没到,我就用冷水洗了脸。换好衣服走到楼下的时候,旅店的老板正打着哈欠从偏门进到厅里。他看到我猛地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早就下来。
  “这位客人,你要不再去楼上歇会儿?这会儿厨房师傅才刚来,早餐至少六点才得。” 
  “不了,睡不着就起了。”
  “是啊,天亮了就睡不着了,不过起来也好,年轻人嘛,早起是个好习惯。”老板笑呵呵拍了拍我的肩膀,从兜里拿出一盒烟,自己抽出一根,又把烟盒递给我,我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和老板两个人坐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老板一边抽着烟,一边笑呵呵地从昨天的新闻说到菜场里青菜的价钱,最后又说到了自己开的这家旅店。有时候说着说着,便前言不搭后语。不过他似乎也不在乎逻辑,即使我只是偶尔应声也显得格外高兴。
  我们并排坐着抽完了大半包的烟,天从微微亮到大亮,似乎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我们所面对的那天街却从原本冰封的煞白,变成了流动的风景。我在旅店门口也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竹板敲击的声响,汉子粗犷的叫卖声,看到渐渐复苏的小摊与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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