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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亮光]无所遁形 作者:清寒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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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怅然若失

  老板急匆匆把烟撵灭藏好,我就看到老板娘提着水桶出来,我看着她用竹瓢舀水然后利落地洒下。忽然发现那沾满水珠的植株,是茶花。
  嫩黄色的花蕊衬着鲜红的花瓣,配着泛了黄的树叶。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我最后吸了一口烟,转身进到厅里把烟蒂丢进了垃圾桶。我转过身,杨海也正巧进门,老板看着我和杨海,摸着腮帮子想了半天,忽然猛地拍了下大腿。
  “诶,我就说你看着这么眼熟,刚才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儿看到杨先生我才想起来,两年前你也来我这住过,我还记得当时你们住在屋里的墙上划了棋盘,搞得一塌糊涂,后来我还特地找人贴了墙纸……当时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他的头发是两种颜色,叫什么来着?”
  “光……”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当时还房的时候,他的钥匙还找不见了,真是个冒冒失失的小伙子。”
  
 
☆、07.沉沦、沙和幻海(下)
 
  
  后续的对话,因为旅客陆陆续续地下楼,不得不结束。我和杨海并排走出旅店,一直到路口都是沉默。来来往往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可我却并没有看到料想中应该是跳着脚冲我挥手的乐平。
  我偏过头的时候能看到杨海敞开的风衣下略嫌明显的肚腩,按常理而言,这个时候我或许该笑或者保持缄默,但从方才开始,我却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凝滞。我擅长保持沉默,却并不善于打破沉默。
  但在长久的记忆里,我却从未觉得寂寥。
  只是现在忽然想起才惊觉,那并非不全然不存在,只是如同某些人某些记忆一般,习惯了隐匿与埋藏。
  我不知道这是否够得上逃避这个字眼,也不愿去深究。毕竟这世上有太多事,无所谓答案也不需要缘由。我停下脚步,杨海的侧影渐渐在繁杂的背景中变成背影,但我所看到的背影却过分瘦削,不像是方才那个杨海。
  我停在原处,察觉我没跟上的杨海带着他的肚腩回转过身来。稀疏的黑色刘海,偏小的黑色风衣,还有里面的黑色毛衣,总带着几分似是而非的违和感——比如我刚才一瞬间的幻觉,就着阳光,竟以为杨海的头发该是夺目的金色。
  四目相接的时间久了,总免不了尴尬。杨海先我一步别开头,把视线落在一边叫卖早茶的摊上,忽然提起了乐平:“其实本来应该是乐平来接你的,不过,你们的日本的棋手也真是任性,半夜打电话来说一大早定了到北京的航班,院长就让乐平去接了。说起来年轻就是好啊……放着本因坊战不管,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网络棋手……”
  “是绪方?”
  “哈哈,果然是师兄弟。”杨海这才笑了,大步穿过人群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塔矢门下果然都一样,不光是你师兄,就连本来今天要去复诊的塔矢老师都特意去了那家棋社。”
  “只是为了一个并不确定的存在吗?”我低头瞧了瞧自己已经长了厚厚茧子的手指,“他并非虚无缥缈,一个棋士的存在,就在这里。”
  “不管我们是有足够的幸运相遇,但他的下出的棋就是他的一切。”
  “不管是你们所说的sai也好,还是光……即使我毫无印象,但是我确信他们定然真实存在过。因为你们还记得他们所下过棋,还在不停地追寻着他们的踪迹,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我不知道是我说的太轻,还是周围的人声太嘈杂,站在我身侧的杨海忽而静了下来,他仍瞧着那人来人往的茶摊,我也就把视线落在了那处:我看到已经烧得发黑的铜壶,淌着汗水的人的面颊,还有茶摊上时聚时散的水汽。
  当我把目光移开的时候,杨海忽然呢喃了什么,与其说是对我说,更像是呢喃。我并不打算寻根究底,但杨海的目光却落回了我的身上,我察觉得到这目光中蕴含着同绪方相似的感觉。
  但这种忖度、猜测大多是不靠谱的。我记得自己曾对某人所说的第六感不予置评,也记得那个人跳着脚说些无意义的反驳与毫无作用的威胁。
  恒星从光彩夺目,变得鲜为人知,需要多长时间?
  恐怕一个人穷尽一生,也无法目睹其过程的亿万分之一。
  “或许塔矢君你说的对,他们所下过的棋,就是他们作为棋士的全部。过于执着他们身份、所在,这样的执着似乎更应该称之为偏执。”
  “希望等下遇到绪方先生的时候,杨海先生也能这么说。”
  说不上释然,但对人说出自己的想法的确会让人轻松不少。接下来的路上我们没再说起围棋,因为滚烫的茶和早点容不得人们多余的思考与言语。
  太阳渐渐走高之后,温度也随之攀升。杨海同我去了被砖墙围起来的一片荒地:除了杂草之外,从门里还能看到里面没有拆完的门与墙壁。门上的字写的潦草,我只看懂大概,之后听杨海介绍才知道,那个地方原本是一家私人的孤儿院,现在拆了将改建成少年公益棋院。
  我不期然想起少年那时候所说的话。
  忽然想到那些死了也无人挂怀,无人为其提灯哭泣的人。
  又何止是凄凉?
  我隐隐觉得心痛,却并不觉得是因为悲天悯人的原因。
  但那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接到乐平打来电话,我和杨海就赶去了昨日的棋社。到棋社门口的时候不觉得有异,但走到里面就看到围得满满的人,正叹息低语着散开。
  “唉,失望失望啊……昨天的消息果然是假的……”
  我穿过人群,就看到一地的烟蒂。那个熟悉而瘦削的背影正伏在地上,勉力伸着手,去捉落在墙边桌底的折扇。而端坐在另一边的绪方,撵灭一根烟,又顺势点上了下一根。
  少年终于捡到了折扇,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查看着扇骨,一直到确定没有损坏才站起身。我看到他对绪方弯腰道歉,他转身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晶亮的眼睛,泛了红。
  “大哥哥,你来啦。”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又闪过熟悉的光,我冲他点点头,走到了棋盘的边上,就看到那局还不到中盘就负了的棋局。白子的棋路很明显是绪方师兄,而黑子却完全看不出棋路,如初学者一般的棋力,同与我对局时所展现的实力,天差地别。
  但少年看向我的时候,我却始终无法出言否定。
  或许是他身上的那种让我觉得异常熟悉的感觉在作祟,看他垂头丧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低着头很久,肩膀又有些颤抖,可他再次抬起头看向绪方的时候我却只能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坚定。
  即使没有折扇,这一瞬间,他也像极了一个棋士。
  “绪方先生,刚才对不起。但是,请你再和我下一局,这一局,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氤氲的烟雾遮掩了绪方此刻的表情,但他很快掐灭了烟。只是静静他对面保持着鞠躬姿态的少年,然后面色复杂地,伸手抬了他根本不需要抬的眼镜。
  “猜先吧。”
  原先的那局棋仍保留着,他们换了一个棋盘猜先,但少年捉了棋子却迟迟没有松手,反而转头看向我,“大哥哥能看我下完这局棋吗?”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才转过头。对着绪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猜先,我想请绪方先生陪我继续下一局残棋。”
  坐在少年对面的绪方似乎若有所思,但很快点了头。少年仍同初学者一般捉子,但很快在棋盘上摆出一局正下到一半的棋。虽然只是开局,但仅仅看布局的习惯,也能看出那局棋的白子,恐怕就是绪方。
  看着少年摆出这局棋,绪方的的神情仍是没什么变化,但我却知道他很激动。因为只是少年摆棋的几分钟时间里,他推眼镜比平日高了数倍。
  棋局,从一开始就呈现了胶着的态势。我从没见过绪方在开局就直接进行攻击,他的棋路一直同父亲一般厚重而精巧,这样不管不顾地开始,的确不像我记忆中的绪方精次。
  但我也必须承认,我从不曾了解过我的这位师兄。
  但他对于围棋一定有丝毫不逊于父亲的热爱。
  那局棋一直从近午下到了傍晚,不知从何时开始吸引了第一个人,最后成了整个棋社的中心。这局棋的棋风同昨日又有所不同,比开局时更灵巧也比昨日终局时下得更谨慎。这种谨慎,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尊重或者说认同。 
  人群散去的时候谈论的主题无一例外都是这局棋。
  绪方最终以一目之差败给了少年。
  少年站起身的时候,执着那把普通的折扇,额上还有来不及擦的汗水。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绪方,忽然把脸凑到了绪方的耳边,耳语了什么。
  绪方闻言,没有作声,他取下了眼镜用镜布擦拭了好一阵,才站起身,对少年伸出手。
  少年有些讶然,下一秒却笑着握住了绪方伸出来的手。
  “谢谢。”
  “其实,我要对你说的也是谢谢。”
  坦白而言,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看到绪方不加掩饰地流露出高兴的情绪。他同杨海握了手之后,走到了我的身侧。从我的角度,正巧能看到棋社尽头,正在下棋的一群少年。
  “小亮,你是否找到了你心中的答案?”
  对于这个问题,否定与肯定的答案恐怕都不能尽述。
  “那么师兄你呢,你又是否找到了你的答案?”
  绪方这回没有答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正一丝不苟整理棋子的少年,忽然有些明白他的心情。
  “但是你的三段论我仍然无法认同,明亮的东西不管变得再晦暗也好,总会有人记得的,他曾经的光芒。即使,那个人不是我。”
  “这么想得通,可不像小亮你的作风。”
  “人是会变的。”
  “但无论怎么变,固执地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一点,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都不曾改变……小亮,你逃避得时间已经足够久,是时候了结了。”
  了结,又是指什么呢?
  毫无缘由地我想到了那堵墙上的签名,藏在信封里的钥匙和那串意味不明的数字。
  “进藤光,曾经和你并称日本棋坛双子星的人。”绪方说这句话的时候,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叠破损的棋谱,“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乐平被院长叫回去了,那我去送绪方先生上飞机……”
  彷如置身海底,我看到流水的漩涡。杨海的声音透过水传到我耳边只剩下模糊的词组。
  进藤光。
  它在我的心底不知被重复了多少次,可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将其宣之于口。
  “光……进藤……光……”
  而当我终于完整地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却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少年,红着眼落了泪。
  他对我说:“不要哭。”
  落泪的分明是他,我又何曾哭泣呢?
  
 
☆、08. 莱顿弗洛斯特(上)
 
  我看到漆黑的瞳仁,我听到棋社的角落,少年们激烈的讨论声,我知道自己正站在少年的面前——少年的名字我也很清楚。
  程末。
  就是那个自己落着泪却对我说不要哭的,奇怪的孩子。
  但我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我并不是在看那个少年,而是在那个少年的身上,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某个我万分熟悉的存在。
  ——金色的额发和琥珀般澄澈的眼眸。
  然而下一秒,那漆黑的深渊便吞噬了我所有的臆想。因为我看到少年一边笑,一边用衣袖胡乱擦着泪水,因为一只手拿着折扇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手忙脚乱。我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想揉一揉少年的头,可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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