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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亮光]无所遁形 作者:清寒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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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怅然若失

  临要出门的时候却又接到电话,说是棋院急召他和乐平回去。
  无可奈何的乐平只能垂头丧气跟着杨海出门。走出门口,过了没几秒却又急匆匆奔过来,从衣袖里摸出一把折扇朝我扔了过来。
  “昨天亮哥你口袋里掉出来了啦,我就帮你收起来,刚睡糊涂了忘了拿给你。”他笑着摸了摸头,正准备走,程末却忽然站起身,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海远去的方向。
  “那个……乐平哥请你帮我转告杨海先生,如果他下网络围棋的话,今天晚上七点以后,可以到网上来找我。”
  “诶?杨海大叔的账号是我帮他注册的啦,昵称叫做就叫杨胖2008,”他一边说一边还扮了个鬼脸,“他为了这昵称坑了我好几顿晚饭,哈哈,不过程末你有账号吗?ID可以告诉我方便我找到你啦。”
  听到这个问题,程末好像有点为难。朝我看了看又看了看乐平,最后还是说了,“那个账号我不怎么用,可能已经登不上了。不过如果是昵称的话,很好记的,就三个字母。”
  “等等,我没听清,你说的是SAI?S——A——I的SAI?”
  “诶,不是啊?”少年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接下来的话似乎理所当然,“SIN就是正弦函数,我随便取的啦。很奇怪嘛?”
  乐平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慢吞吞吐出一个没关系,然后他深深看了程末好久,吐出一句,下次一定要和我下一局,转身飞奔着跟上杨海的脚步。
  SAI和SIN,读音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渊源吗?我对上父亲略带深意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除了已知的一切之外,其余都是未知。
  
 
☆、10.水漫之城(上)
 
  
  乐平走后过了有好几分钟,病房里都没人发声。情况从杂乱无章,渐渐转变为了有些尴尬的沉默。虽然我早已习惯了父亲在生活中的言简意赅,也如市河所言继承了父亲这一说不上好也绝非坏的习性,但对于本该跳脱的少年而言,同时和两个除了围棋之外不善交流的人共处一室,还是会觉得棘手吧。
  不经意地把视线投往少年所在的角落——那正好是父亲所在的病床看不到的死角。我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想笑,却最终忍住了笑意,只是默默看着少年抓耳挠腮好一阵,然后从衣兜里拿出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
  抿起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头,都昭示着少年的紧张。
  可我只是袖手旁观。甚至有些恶劣地,想看着少年露出这样慌张无措的神情。
  虽然我同少年只不过认识了两天,但这种场景的熟悉感,却源于我都记忆不起的从前。如果真要说的话,我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夏日,天色该是阴沉的,带着雨前沉闷的气氛。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时不时看一眼静坐桌边喝茶的父亲,那种珍而重之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的珍宝。
  而我本来惯于坐在父亲的对面,可每当那个人来的时候,我总会坐在父亲的身边。三个人相对而坐的时候,除了围棋之外没有更多的话题,但是不仅仅围棋对于我来说从不会等同于无聊,更多的,反而是想看到那个人手足无措,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琥珀色的眼眸,晶晶亮亮,即使我同他相识已经过了那么久的年岁,可是他却始终同我初识他时一般,一尘不染。
  我喜欢看他在棋院里杀伐果断的模样,喜欢他对本因坊总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喜欢看他吃拉面时一脸满足的笑意,也同样喜欢看他窘迫时投向我的毫无杀伤力的凶狠目光。
  但再往深处回想的时候,记忆就变得晦暗不清。就好像海水漫过了城市,抹掉所有生命的同时,也抹去了所有回忆。无论好坏。
  “所以,大哥哥。我们中午到底要去吃什么才好啊。再这样饿下去,我恐怕就要在这里阵亡了诶。”
  陡然回神的时候,程末放大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他漆黑而清澈的眼眸,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似乎闪过似有若无的担忧。
  “大哥哥你难道是在想有什么好吃的?恩,也对,你初来乍到的确不清楚,还是我带你去找点吃的就好。”
  “还有塔矢伯伯你要吃点什么呢?”
  没想到会被叫到的父亲,愣了愣,正想婉言拒绝,刚才还很拘束的程末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放开了。笑眯眯地拖着下巴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两三秒,然后握着拳头得出了结论,“我们去吃拉面吧,大哥哥!这附近有家拉面店味道超级棒的,塔矢伯伯你要什么口味?”
  “那就让小亮看着办吧。”父亲对我说话的时候,目光仍在程末的身上转圜,一直严肃的脸孔上透露出隐约的笑意。然后我就听到父亲说,“等下回来的时候,小亮也帮我找台电脑过来吧。”
  我有些讶然地看向父亲,却见父亲温和地笑了,“要提高棋艺,跟上时代的潮流也是必要的。毕竟,世界如此之大……”
  答应了父亲之后,我便同程末出了医院。一路上程末一反常态没怎么说话,我也是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快我们就路过了我们相遇的那个棋社,在棋社前面不远的地方是杨海带我去过,将建成棋院的孤儿院。
  时值正午,棋社的人少了近半,倒是对面的面饭铺子人来人往和着叫卖声好不热闹。因为程末认路,所以他一直走在我稍前。我看到他在孤儿院破落的围墙前略微放慢的脚步,忽然心头一动,“怎么在这里停下了?”
  “抱歉,拉面店还没到呢,不过也不远了,顺着这条路再走个一百米拐个弯就是了。”程末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看我,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却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
  向前走的时候,我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墙上彩色的涂鸦,心里隐约有了猜想。却不愿把这个单纯而明媚的孩子同这个地方联系起来,就好像到现在我也始终不愿意把这孩子同医院这个词连在一起一般。
  他对于我而言,熟悉又陌生,神秘又澄澈。
  我似乎说了太多个不知道,不清楚这些不笃定的言辞,甚至连我自己都开始觉得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但这些变化却让我忽然有了希望,好像有越多的不确定,反而越会带来一个我期望的未来。
  然而我在期望些什么呢?
  除了神之一手之外,我还能期望些什么呢?
  少年回过头的时候,目光闪闪发亮。他有些性奋地拉住了我的袖子,激动地指着拉面店的招牌,“怎么办新出了两种新口味我都想要吃,可是今天该选哪一个才好呢?”说完他就皱起眉,神情严肃地开始纠结。
  “骨汤很好,可是酱油汤我也很久没吃了……”
  “所以还是大哥哥你先选一个吧,让我在纠结一下好啦。”
  “不过要吃拉面的话,果然还是骨汤最好吧。”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声响,和耳边的少年音重合了起来,我愣了很久,直到少年担忧地把手凑上来在我面前晃了好几下,我才安抚性地对他笑了笑,说了声没事。
  “只是你总是让我想起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我和他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看着木头牌匾上陌生的中字,我恍惚地回忆起一些零碎的场景。有些是背影,有些是半张模糊的面孔还有些只是傻兮兮的大笑。可每回想起一点,我都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那个人很坏吗?因为大哥哥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难过。”
  “那个人……最坏的地方……在于我甚至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好还是坏……”每次回想起有关于那个人的一鳞半爪,记忆都会在拾起后被放下,只有残留的心痛感,提醒着我我还有着那些残缺的记忆。
  “好啦,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坏人的啦。”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可忽然却又遥远地好像生与死的距离。我抬起头的时候,少年的笑容僵了僵,但下一瞬间却笑得更灿烂。
  他站起身,隔着桌子凑到我身前,漆黑的眸子穿过我在虚无的远处转了个圈才落回我身上。我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他却促狭地笑起来,大力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三下,“打起精神来,等会给塔矢伯伯送了面,我带你去外面转转。”
  看着少年拍着胸脯一副万事有我的样子,我不由自主地笑了,正想对他说些什么,面却上来了。腾腾的热气模糊了整个视线,只能凭着少年欢喜的声音,判断出面条应该还是合乎他的胃口。
  面的味道比起我在日本吃的还是有些差别,但却意外地并不难吃,甚至还有几分熟悉。听着少年吃面稀里哗啦的声音,我也搁置了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面上。
  只不过几分钟,少年就连面带汤解决的一干二净,他抬头看着我还有一大半的面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于是我替少年又叫了另一种他没点的口味,等面上来的途中,少年小声的嘀咕我听了好几遍才终于明白过来。
  ——早知道两碗都要吃一开始根本就不用纠结了嘛。
  我微微笑了笑,放下碗筷起身去结账。等我到门口的时候,少年早已在门口站得笔挺,注意到我的目光,露出洁白的牙齿,弯起眉眼,笑得灿烂。
  “既然这么喜欢,那么下次再一起来吃面吧,进藤……”
  等到话说出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错漏。可少年就好像没听到一样,笑嘻嘻地对我敬了个一点也不标准的军礼,“那就先多谢大哥哥啦,我不会和你客气的,下次我可是要吃三碗面喔。”
  回去的一路气氛比来时轻松了很多。因为许诺程末拉面的事,他似乎很高兴,一边走,一边同我说起那些街头巷尾的轶闻。在快到转弯的时候,我看到了桥,上面来往的行人车辆不断,热闹非凡。和那天夜里我曾在走过的那一座就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程末看我看那座桥,大概猜到我在想什么。走的飞快的步子忽然,放缓,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看他的时候,他眼一番,一副正义凛然地模样只说怕我这么大个人还迷路实在丢人。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很多话想说,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任由少年拉着我的衣袖,一直走到父亲的病房。
  程末对于父亲的恐惧感似乎已经完全消失,坐在床边陪父亲吃饭的时候,还有和父亲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我把病房里的电脑打开之后,搜索了网络围棋的页面。在点击注册还是登陆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直接输入了我的真名。
  然而页面却提示我账号已经被注册。
  鬼使神差地想到墙上的签名和信封上的数字。我点进了登陆的页面然后把墙上的签名和那串数字输了进去。
  登陆成功。
  而账号的昵称却显示了我都无法相信的三个字母。
  ——SIN。
  
 
☆、10.水漫之城(下)
 
  
  当人把想法付诸言语的时候,分歧就降生于世。我不知道父亲或是绪方究竟如何,可即使是时常被市河小姐取笑不会处世的我,也知道大多时候言语与神情并不能等同于一个人真实的心境。
  所以当我冷静地关掉网页,回过头看到程末正从父亲的手上接过碗筷,只是露出了一个如常的微笑。即使我忍不住会在心底揣测程末和墙上的那个签名还有那个他从未吐露过名字的问候者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联系,但我仍不会选择将这些疑问宣之于口。
  说到底这不过是根据一些虚无的感觉和难以捉摸的猜测而做出的决定。若时间回溯到我来中国之前,面对同样的局面或许我会选择在截然不同的地方落子。正如绪方所说,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个习惯,三十年来我一直在身体力行地实践。
  可程末却是不同的。
  纵然我根本说不出他与杨海、乐平或是父亲、绪方之于我究竟有什么不同——但他是与众不同的。过分感性的结论,没有充足的事实与逻辑作为支撑。但自从我来到中国之后,除了逻辑甚至连记忆都三番四次地揭示着一个与我所坚信的截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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