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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俱怀逸兴壮思飞 作者:墨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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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威胁我?”李倓背对着拓跋双,扶住车厢的手紧紧地握住,“你想跪,那就跪着,本王答应你父亲照顾你,可没答应你父亲会纵着你。安隽,你来驾马!”
  安隽走回车驾前,他想扶一把拓跋双,却被李倓瞪着不舍地往车驾边走,最后只能对拓跋双说:“拓跋姑娘你先回去吧,先让王爷消消气,可好?”
  “还废话什么?!”已经坐回车厢中的李倓呵斥一声,吓得安隽不敢再耽搁,扬鞭就催促着马往崇仁坊去。
  拓跋双望着远去的马车,终于泣不成声。
 
  又年(2)
 
  李倓的江南之行直到五月末才成行,四月中的时候,玄宗一封突然而来的封赏圣旨延缓了李倓的行程。河东节度使安禄山上书玄宗言南诏之乱虽未彻底平息,但建宁王以皇室子弟身份亲赴南诏,诱使南诏王阁罗凤未发兵攻打成都,建宁王该表一功。玄宗亦觉南诏之事该赏罚分明,于月中拟了一封诏书,犒赏随建宁王一同出征南诏的将士们。为了这封圣旨,李倓只得推迟了些行程,他先要叩谢玄宗,再必须与安禄山道谢,一来二去,日子就到了五月末。
  从长安至千岛湖,约莫要走一个来月,李倓由车换船,至千岛湖时,湖岸边新桃已垂,李倓索性跳下马车,徒步走在千岛湖畔的桃林之中。又行了将近半日,隔着一湖池水,一处白墙黑瓦的建筑群落出现在了李倓眼前,这里就是千岛湖的长歌门。白墙黑瓦铺开水面,间青间白的帷幔在水上飘动,朗朗书声合着乐声飘入耳中。长歌门被称为“三大风雅”之地,相比于万花谷的隐、七秀坊的艳,长歌门当称得上为雅。
  码头边羁留着一叶小舟,舟上一人见李倓来到,对李倓作揖道:“恭迎建宁王,门主让我在此迎接殿下前往长歌门。”
  李倓颔首谢过,跃入舟中,他此次只带了安隽一人,至千岛湖贺城之时,他便让安隽等人在贺城待命,毕竟长歌门乃风雅之地,他的那一队建宁铁卫与长歌门显得格格不入。
  轻舟飘荡,湖上凉风习习,吹散了李倓一身的倦意。从码头至长歌门思齐书市不过半刻,快至思齐书市之时,乘船人对李倓言长歌门门主已经在码头等候,李倓往思齐书市看去,那一袭青白衣衫的男子容颜依旧,仍是一派清清淡淡,只是眉宇间的温润气息少了些,眼角多了些锐利。
  待轻舟驳岸,杨逸飞笑盈盈地对李倓行了个大礼:“暌违多年,王爷风华不减。”
  李倓听得这一句,却是蓦地愣了下,他觉得杨逸飞这一句有些生疏,再一见杨逸飞仍旧笑意融融地看着自己,李倓收敛心神,亦是笑道:“杨门主亦然。”
  然而杨逸飞却道:“心性随世事而变,某还做不到淡然而处。”
  杨逸飞话中句句有话,语气又分外谦和,好像是故意要与李倓生疏一般。李倓听杨逸飞语气有些不悦,但杨逸飞总一张笑脸而待,李倓倒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被杨逸飞的待客之道束缚住了:想与之亲近些,他却与你客套;想与之客套些,他一脸笑意却让你无法生疏。
  过思齐书市还要再乘小半刻的船才能至长歌门主楼漱心堂。杨逸飞亲自替李倓撑舟而行,此刻舟上只有李倓与杨逸飞二人,李倓终忍耐不住,拽了拽杨逸飞的衣袖,笑道:“杨门主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杨逸飞仍旧撑着船,声音平平淡淡:“我与王爷是至交好友,怎会有误会?想是王爷误会了吧。”
  “曾经你与我可不会这般客套,难不成你当了几年门主,修得了不怒自威的本事不成?”李倓打趣道,虽然今日的杨逸飞有些疏离,但只要他还是杨逸飞,李倓就能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听得李倓此言,杨逸飞忽然丢下了手中的船篙,他哈哈大笑起来,脸上肃然神色也瞬间消失,杨逸飞又变回了李倓熟悉的那个模样,霁月清风,君子如玉。
  显然杨逸飞的转变让李倓懵住了神,面前这个人刚才是装出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李倓心里更是舒了口气,几年不见,长歌门的门主倒学会捉弄人了。
  “不怒自威的本事是建宁王的,我可不敢偷师。”杨逸飞一掌击向水面,在千岛湖面缓缓飘荡的轻舟瞬间加快了速度,杨逸飞立在舟头,青衫白衣飘荡,多年不见,这位长歌门门主变得更加俊朗潇洒。
  李倓亦是哈哈大笑,此趟前来长歌门一是为了拜访故人,二是为了一解朝堂烦闷,不过刚至长歌门,李倓便觉得他此行目的已全部达到。只是故人在眼前,他不想再次错过了江南的好时节。
  两人抵达微山书院的码头前,一年岁稍小杨逸飞的男子正负手立在岸上,他看向李倓的眸光冷厉寒彻,但看向杨逸飞的一刻却又变得柔和了些。
  “周兄,你怎会在此?”周宋的出现并未在杨逸飞的意料之中,杨逸飞还未踏上岸,便脱口问道。
  周宋对杨逸飞笑了笑,又看向李倓,嘴角边的笑容瞬间不再,他对李倓做了个礼,回道:“不过是路过罢了。”
  周宋显然已在微山书院的码头边等了许久,并非是他口中所言的路过。杨逸飞并不揭穿他,周宋曾让他小心建宁王,他对李倓颇为忌惮,如今李倓来至长歌门,周宋出现在此想想也知为何。
  李倓虽未见过周宋,但听杨逸飞唤他为“周兄”,便知这位就是天下商会之首,与李倓同为九天的阳天君周墨的儿子周宋。李倓拱手还礼:“这位便是周宋先生吧。”
  “建宁王认得我?”周宋问出口就知自己是白白一问,李倓是九天之中的钧天君,再加之他与隐元会的首领无名相识,这天下还有何人李倓不知?
  李倓见周宋神色郁卒,也不挑破,只是点头。一时间微山书院码头上静了下来,然而不过一瞬,一声轻灵的女声打破了此间三人的沉默,凤息颜袅袅而来,眉眼弯弯,对着李倓盈盈一笑:“建宁王可终于来啦。”
  “凤姑娘。”当年在长安崇仁坊大街上初见之时,凤息颜还似少女,多年过去,凤息颜已然出落得更加婀娜,再加之这位凤姑娘脾性豪爽,又是杨逸飞师姐,在长歌门内颇受人敬仰。
  凤息颜往李倓那边靠近了几步,绕着李倓打量了几眼,白皙的面容上飞上一抹红霞,多年不见,凤息颜一直念念不忘这位在朝堂上替长歌门据理力争的建宁王。
 
  又年(3)
 
  “师姐您怎么会在此?”杨逸飞略感吃惊,凤息颜这些年来一直在微山书院,除非新年祭圣或弟子考评才难得出来,就连永王至长歌门她也不曾踏出微山书院一步,今日凤息颜不请便来,这消息恐是早早就探知得到。
  凤息颜睨了一眼杨逸飞,笑微微地道:“怎么,难不成我就该在微山书院里头习鼓练曲不成?”说着,凤息颜柳眉一扬,装出一脸不悦之色来。
  杨逸飞知凤息颜是佯装不悦,却也不敢得罪这位师姐,忙解释道:“师弟不敢,只是师姐您来之前也没跟我说一声,我好给您加双筷子。”
  凤息颜对着杨逸飞摆摆手,接着对李倓抱拳一礼道:“殿下,家师听闻殿下亲至长歌门,家师已在醉浮居备下酒菜,息颜奉家师之命,邀殿下前往醉浮居。”
  杨逸飞一听自己的师父李白要在醉浮居设宴,心中有些诧异,他等李倓向凤息颜道完谢后,走到凤息颜身边问道:“师父之前不是说与父亲一同在漱心堂一见建宁王,为何又会邀殿下前往醉浮居?”
  凤息颜挑了一眼杨逸飞,又见杨逸飞身侧的周宋阴沉着一张脸,凤息颜偷偷指了指周宋,低声道:“你把小周打发走我就告诉你。”
  杨逸飞不明所以,但见凤息颜一直用眼神催促着,杨逸飞无奈,只得找了个借口让周宋先离开。周宋离开前锐利的目光在李倓身上扫过,随后冷哼一声,转头就走。李倓暗自一笑,周宋这脾气倒与方乾有几分相似。
  等周宋走远了,杨逸飞又追问凤息颜到底为何,凤息颜两手一摊说道:“师父和老门主在醉浮居喝得正高兴,此时若打扰他们二位的雅兴,你担待,还是我担待?”
  杨逸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凤息颜,却见凤息颜得意洋洋地走在自己与李倓中间,抬高了声音道:“师弟你放心好了,这一桌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师父和老门主从来都喜欢吃我做得菜,绝不会亏待建宁王。”说着,她又转头向李倓轻轻颔首。
  李倓亦颔首回礼,眼光瞥过时,他见杨逸飞正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亦露出一个笑容来,让杨逸飞放宽心。能让那位谪仙人夸赞的菜肴,想必不会太差。
  醉浮居在漱心堂后的一座山丘之上,此时已至六月,江南夏季炎热,三人沿着小路行了一小会,还未至醉浮居,就听得耳边一阵风声掠过,李倓下意识折身,站在他身后的杨逸飞出手接住了一个冒着凉意的酒壶。
  “这些个小娃娃可真金贵,这小路天天走,却还累得直冒汗,看看额头上那些个汗珠,等走到我们这里,我们这里的三坛冰好的新丰酒可就要被他们一人一坛抱着牛饮了。”说话的是一位头戴儒士帽的老者正笑呵呵地捋着花白的胡须,对身边一年岁差不多的风姿绝然老者说道。那带着儒士帽的老者正是长歌门的老门主,杨逸飞的父亲杨尹安,而他身边的老者就是谪仙人李白。
  杨逸飞将酒壶收好,与凤息颜一同朝着醉浮居上的两位老者作揖,李倓亦拱手做礼,醉浮居上的两位老者还礼。
  几人相互做完礼后,站在醉浮居内的杨尹安看了一眼继续往醉浮居走的三人,而后朗声道:“息颜丫头,你是不是又让逸飞把周宋支开了?”
  凤息颜笑嘻嘻地回道:“老门主您不是总说小周酒量不好么,我留下两个能喝得就行。”
  “你啊,亏得周宋不与你计较,被你周伯伯知道了,你的新鼓锤可就没了。”杨尹安无奈地摇头,凤息颜虽不常出微山书院,但她每每出微山书院必然会让杨逸飞支开周宋。杨逸飞虽是不愿,可他深知凤息颜为何对周宋如此,若非周宋曾经愧对康念,凤息颜也不会对周宋没什么好脸色。
  凤息颜撇了下嘴,周宋与康念一事她也并非太过了解,但她见不得姐妹受伤,更何况康念自小双目不明,她就更心疼康念一分,自然是气不过周宋对康念的薄情。
  “尹安兄,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不需要多管了,让他们自己管去便好。我们只管这些小辈们能不能陪我们喝得尽兴就好。”说着,李白一推手,醉浮居的石桌上又多了三盏酒杯。
  李倓、杨逸飞、凤息颜三人分宾主位坐好,杨逸飞拿出刚接住的酒壶,给石桌上五个空酒杯里分别斟满了酒水,诸人举杯一饮而尽,酒水冰凉,解了小辈们的一身暑意。
  李白搁下酒杯,忽然站起身来,对着李倓长揖:“李某替长歌门多谢建宁王当年之情,薄酒而待,望殿下勿怪。”
  李倓离席而起,来到李白面前,将李白扶起:“太白先生严重,长歌门一心为大唐,该我谢太白先生与诸位。”说着,李倓亲自给自己的酒杯里又满了一杯酒,向在座几人一一敬过。
  李白伸手邀李倓再次入席,酒过三巡,李倓与杨尹安和李白也熟悉了许多,杨尹安又敬李倓一杯道:“殿下您是我长歌门的救命恩人,在多年前,您的师父李守礼也曾救过我与太白兄。”
  李倓曾听李守礼提及当年李白在幽州之时发现安禄山有谋反之心,李守礼发现后亲自前往长歌门,在李白甄选弟子之时及时阻止了安禄山的险恶之计,杨尹安所说的就是当年微山书院中发生的事情。
  李倓道:“长歌门乃民间学宫,师父与我定然会护长歌门周全。”
  “多谢殿下此言,”李白哈哈而笑,又替李倓斟了杯酒,就在李倓捧杯相敬之时,李白忽然出手轻弹了一下李倓手中的酒杯,李倓一时不差,酒杯脱手而落,眼见就要倾翻在地,李白又稳稳地替李倓接住,李白把那杯酒放在自己的酒杯面前,手指按在杯缘处,他又说道,“但殿下此次前来长歌门,所为并非仅仅是东游览景吧。”
  李倓看着李白面前的两杯酒,已明李白话中之意,他笑微微地看着李白,回道:“太白先生多虑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殿下,千岛湖离永王行宫不远,您让建宁铁卫驻扎在永王掌控的贺城内,只身前来长歌门,这招声东击西用得颇为高明,不是么?”李白将刚才斟给李倓的那杯酒搁在李倓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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