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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俱怀逸兴壮思飞 作者:墨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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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心绪不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杨逸飞给李倓斟了一杯热茶,就算现在是夏季,在水中泡了许久,人也耐不住寒意。
  李倓接过杨逸飞递来的茶盏道了声谢,手指摩挲了杯缘许久后,李倓才叹息一声道:“我丢了一颗夜明珠。”
  能让李倓如斯神情的夜明珠,一定不是寻常之物。果然,李倓嘴边浮出一抹苦笑:“那是姐姐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丢在了千岛湖底。”
  难怪在湖底之时,杨逸飞曾见一抹幽微光芒闪过,原来是那颗夜明珠。
  李倓搁下茶盏,虚空摊开手来,缓缓地握紧,他自嘲笑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杨逸飞忽感心头滞闷,他伸出手来,覆在了李倓紧握的拳头之上,然后握紧:“九龄公教诲,殿下对长歌门人有恩,长歌门人定不负弃。”
 
  又年(6)
 
  杨逸飞的眉头紧紧地蹙着,手指在流霆琴上划过,随后勾起一个音来,音色清泠,倒与从前一般,只是琴身之上的裂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李倓不懂琴,但流霆琴他多次见,对琴身上的断纹也颇为熟悉,但昨夜所见的流霆琴身并无如此指缝大小的裂痕,难不成这流霆琴落水泡了一会,就变成了如斯模样?
  “本想一曲谢殿下,不成想这琴却变成了这样。”杨逸飞叹息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心疼。
  “长歌门人以琴为首,应有斫琴大师可以将流霆琴修好吧。”李倓安慰道,流霆琴身变成这样,李倓觉得自己也有责任。
  杨逸飞将琴收回琴匣后,勉强笑了笑:“流霆琴身的断纹本是古人用多种漆料混合,经千年洗涤而成的自然刻纹。如今这刻纹中裂了一条,修补倒是不难,但能否还原本真,我也不敢说可不可以。但唯有一试了。”说着,他将琴匣抱起,引李倓走出了漱心堂,来到了码头边。
  有昨夜的经历后,两人上了船后正襟危坐,不敢随意乱动,乘船的长歌门弟子见门主端坐在一旁,也紧张了起来。好在杨逸飞要去的翠湄居与漱心堂不远,小半刻后,轻舟抵岸,前来迎接的弟子引着两人前去翠湄居的千珍琴坊。
  翠湄居的一处竹亭里,一个妙龄少女正在打磨一柄琴身,刻刀在少女纤纤素手中来回翻转,不过眨眼间,琴身之上再现华山日出之景,李倓正要赞叹,又见少女将琴身翻转,手中刻刀横起,少女猛一用力,刀刃刺入琴身侧面,再一旋转,琴身被刀刃凿穿,少女又将刻刀探入琴身内雕琢,未几琴身掏空,少女将一个机括放入凿孔的琴身之中,将琴身旋转,又凿了几个洞眼后,嵌入七条琴弦,不过转瞬功夫,一柄琴便制成。少女将刻刀丢下,一指在琴弦一头按了一下,只听一连七声的“嘭嘭”声响起,刚装入的琴弦犹如射出的箭矢,飞向竹亭前方的空地处。李倓暗道绝妙,若是少女咫尺之间有人,那人怕早已命丧琴弦之下。少女又按下琴身边一处机括,又是一叠响声后,七根琴弦全部回到琴身,这柄取人性命的琴瞬间又恢复了本来模样。
  少女将琴放好,这才将视线转向竹亭外站着的两人身上,少女站起身来,向杨逸飞与李倓欠身行礼:“拜见建宁王,见过门主。”
  李倓一怔,他听杨逸飞说这少女是翠湄居千珍琴坊的主人崖牙,但不知崖牙识得自己。李倓扬手让少女起身,问道:“崖牙姑娘认识本王?”
  阳光下,崖牙嫣然一笑,她收起了刚才恭敬的态度,对李倓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经过昨晚一事,不认识我也得认识了,不是么?”
  李倓面有窘色,面前这位豆蔻年华的少女也不好惹。杨逸飞咳嗽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难色。崖牙也知趣地不再调侃李倓,她伸手邀杨逸飞与李倓入竹亭落座,见杨逸飞身后背着琴匣,崖牙道:“门主的流霆琴泡了水,是不是出现裂痕了?”
  崖牙不愧为斫琴大师雷变看好的弟子,看都未看,就知流霆琴上出现了裂痕。
  杨逸飞窘然地点点头,看来昨夜之事真的是人尽皆知了。
  崖牙道:“门主不必惊讶,师父前几日看见流霆琴的时候就知道流霆琴身有异,昨夜又听闻门主与流霆琴一齐落水,师父今早离开时就叮嘱,若是门主来到翠湄居,门主不用将琴匣打开,免得琴身再次受创。”
  “可琴匣不开,又该如何修呢?”李倓奇道。
  崖牙笑微微地回道:“崖牙学艺不精,流霆琴无法修复,所以师父才叮嘱我,若是门主来了不要让门主打开琴匣。”
  “雷先生是让我去找他?”杨逸飞听出了雷变叮嘱崖牙的话中之意。
  崖牙点头:“今早师父本来是要等门主过来的,不过梅先生大清早就派人过来,大公子的琴弦音色有些干涩,师父去怀仁斋替大公子调琴了。”
  杨逸飞的大哥杨青月幼时受太平公主叛变牵累,时而呆滞时而清醒,原本长歌门的门主之位应传给杨青月,却因为此事,门主之位传给了杨逸飞。所以长歌门老门主及经历过当时太平公主之乱的老人们都对大公子杨青月十分关怀。杨青月的琴不过变了个音,雷变就大清早亲自前往怀仁斋替杨青月调弦,而长歌门门主的流霆琴雷变早看出有异,直到今日杨逸飞登门才托了崖牙来传话要杨逸飞自己再转去怀仁斋找他,可见杨青月虽然疯癫呆滞,但在长歌门人心中地位崇高。
  杨逸飞比寻常人更是心疼自家大哥,听崖牙如此说,杨逸飞向崖牙颔首致意,起身走出了竹亭。快走出千珍琴坊门外,崖牙忽然叫住了杨逸飞与李倓:“门主,我刚才想起来,不久前鸿鹄院传来一阵尖锐的箫声,然后又有一阵高亢的琴声相抵,恐怕大公子现在应该在鸿鹄院吧。”
  杨逸飞闻言叹了口气,对崖牙道:“多谢。”
  李倓见杨逸飞脸色不悦,踏上小舟后,李倓问道:“有事发生?”
  杨逸飞把流霆琴匣背在身后,苦笑道:“也非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两人争论曲调而已。”
  杨逸飞说得轻松,但眉宇间的愁色还是一眼便能瞧见,李倓觉得自他来长歌门见到杨逸飞后,就未见过杨逸飞眉头舒展,也难怪杨逸飞的琴音不似从前那般酣畅。
  离鸿鹄院越近,激烈的琴箫之音越是清晰,接着两股内劲自水面袭来,李倓抬手挥出一掌,才将舟身稳住。
  “这难不成就是门主所说的争论曲调?”李倓愕然,他原以为争论曲调不过是高雅文艺之术,怎到了这里却感觉是有人以琴音和箫音为气劲,比武争高下?
  杨逸飞嘴边苦笑愈深:“在他们二人看来确实如此吧。”
  舟抵岸边,杨逸飞与李倓跳上岸,又两股气劲袭来,杨逸飞与李倓又一齐出手,才消抵了这两股霸道的气劲。
 
  又年(7)
 
  李倓远远地瞧见两个身穿清白相间长歌门服饰的男子,一人持箫,一人持琴,两股强劲的内力自两人周身散开,持箫人年岁教长,但眉目间的锐气丝毫不输持琴之人。
  “韩非池,你处处寻我麻烦,太过无趣!”持琴人拨出一个音节,随之他周身劲气激荡,逼得离他数十步之遥的李倓与杨逸飞不得不以内力抵挡。
  持箫人冷笑一声,凌冽箫声拔高,将持琴人的内力逼退一些,他讥笑道:“哼,大圣遗音琴到你手中不过是取巧之物,当真浪费。刚你所奏之曲,错者有三,入门弟子皆不会犯此等错误,你赵宫商枉称‘古脉弦歌’!”
  “韩非池你莫欺人太甚!”赵宫商曲调携内力再次袭向韩非池,“今日我怀念故人演奏此曲,你言之三处乃故人谱曲之时故意为之,我曾在太白先生面前奏明缘由,那*你也在场!今*你却言我三处有错,不是故意与我为难,又是为何?!”
  “斯人已逝,此曲本不该若此演奏,赵宫商你莫要冥顽不灵。”韩非池亦不甘示弱,在他眼中,曲调不可更,亦不可改,赵宫商为长歌门公认出类拔萃者,不该以错音奏于长歌弟子听。
  赵宫商更是气甚,他不再与韩非池做口舌之争,他也知韩非池无法说通,今日若不手下见输赢,韩非池恐怕不会罢休。
  眼见韩非池与赵宫商两人之间的争斗愈烈,李倓欲要上前劝架,却被杨逸飞一手拦住,杨逸飞对着李倓摇头道:“殿下,此乃长歌门之事,让我来解决吧。”
  未等李倓答应,杨逸飞将琴匣放至李倓手中让李倓保管,流霆琴琴身有损,若被那两股气劲所击,只怕又会多一条裂痕。李倓抱着流霆琴向杨逸飞点了下头,他刚才只想着替杨逸飞将此事解决,好让杨逸飞专心寻雷变修琴,却未顾忌其他,如今杨逸飞开口,李倓自然也不再上前。
  就在杨逸飞刚要往韩非池与赵宫商那方走近之时,又一声清越琴音响起,杨逸飞立时停下步子来,李倓不解,只得循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眉目与杨逸飞有七分相像,头戴黑色儒士帽,身着黑色儒服的清冷男子一手捧琴,一手轻挑琴弦,缓步而来。李倓曾觉杨逸飞所奏琴音宛若天籁,但此人所奏的琴音虽不如杨逸飞的飘渺,但若隐若现中却带着一股激昂音色,让人不觉肃然。
  两股相搏的气劲在这琴音响起之后弱了些许,待那男子与韩非池和赵宫商还有三步之遥时,琴音戛然而止,只见那男子轻轻拂袖,两股互不退让的气劲瞬间消散。黑衣男子抱琴而立,淡淡地看了看韩非池与赵宫商,半晌后才对失神的二人道:“都散了吧。”
  韩非池与赵宫商听见男子此言,不再争斗,只是两人略有不敢,还欲再做口头争辩,站在另一边的杨逸飞见状,忙上前走至两人中间道:“两位先生,建宁王在此,逸飞恳求二位到此为止。”
  韩非池与赵宫商闻言,看了一眼站在远处手里捧着琴匣的建宁王,两人眼中一齐划过一抹愕然神色:这位建宁王居然会心甘情愿地给长歌门门主捧琴。
  “哼,赵宫商,今日便暂且饶过你,若下次你再犯同样错误,可没今日这么好运!”韩非池对着赵宫商一甩衣袖,先转身向李倓行了个礼,又与黑衣男子和杨逸飞颔首示意,之后拂袖边走。
  赵宫商亦是冷哼一声,向在场三人一一行礼,亦抱琴走出了鸿鹄院。
  待韩非池与赵宫商走远,杨逸飞松了口气,拱手向黑衣男子道谢:“又麻烦大哥了。”
  杨青月随意地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杨逸飞身后的李倓,拱手对李倓行了个礼,而后又对杨逸飞道:“你怎让殿下替你捧琴?”
  杨逸飞这才想起自己的僭越之举,忙要去接过李倓手中的琴匣,李倓倒是没立刻还给杨逸飞,而是笑微微地对杨青月道:“是我昨日不甚让琴匣落水,合该由我看护琴匣。”
  “哎哟,这琴匣可不能换人给看着。”忽然寂静的鸿鹄院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杨青月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中年人,来人眉目倒是温和,但是此刻他蹙着眉,一脸的责备。
  “雷大师。”杨逸飞见是雷变,忙向雷变行了个弟子礼。
  雷变只“嗯”了一声,他向李倓做了个礼,而后指着李倓手中的琴匣对杨逸飞道:“门主你还不快接回去,这琴匣若是染了别人的气息,以后可弹不出你想要的音色了。”
  饶是杨逸飞懂琴,也不由得一怔,他不解地道:“雷大师此话如何说起?”
  雷变睁大了眼睛,好似听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他又抬手指了下杨逸飞手中的琴匣:“人可以以自身气血来养玉,古琴也需如此来将养,难道门主不知?”
  杨逸飞摇头,他还真是不知,他想可能就连崖牙也不一定知道,杨逸飞又看了眼杨青月,见杨青月也是对自己摇了摇头,他就更觉奇怪。
  雷变见杨青月也是摇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大公子、门主,你们可曾相互试过各自的琴?”
  杨青月虽长杨逸飞八岁,但杨逸飞自小与杨青月一齐学琴,杨逸飞的左手剑法也得杨青月指点,相互试过各自的琴更是寻常。杨青月与杨逸飞点头道:“曾弹过几次。”
  雷变问:“你们两可觉得与琴主人所弹有何不同?”
  杨青月与杨逸飞对看一眼,而后杨青月思索了片刻回道:“逸飞用流霆琴弹出的曲调清越空灵,而我弹出的曲调却多了一分入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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