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HE)魂兮归来+番外 作者:谢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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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窗外,一树横枝,鹂鸣宛转,黄莺盘绕;室内,清光洒地,水色摇曳,身边人,正好。
第二十六章/大好时光
梅长苏在阳光大好时悠悠转醒,虽无法感知是何时分,但听那屋外古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想必现下已不早了。他的手摸索上身旁的床铺,温度微凉,看来景琰已走了不少时辰了。
这会儿蔺晨恰好再次推门而入,看见梅长苏已起身时微微一愣,“你醒了?我还琢磨着要不要喊你起来呢。”
梅长苏这一个多月来已适应了自己穿衣,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回道,“昨儿已睡了一整天了,哪还睡得下去。”
蔺晨走上前,帮他穿上正服,又帮他束好发带,“既然醒了,那洗漱过后便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大伙现下正在外头等你呢。”
“大伙?”梅长苏转过头看着他,“除了你、景琰、飞流、黎纲,这儿还有谁?”
“用阳气补气这法子毕竟罕见,晏大夫知道这事,立马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了。还有吉婶,她担心你的身体,特地托我派人送她北上。”蔺晨顺手整了整梅长苏的衣领,却听得他的一声低斥,“胡闹!”
“现下是什么时候,你也知道!这途中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人命啊!”
蔺晨一顿,“我也劝过,但他们铁了心要上来。”
“……”梅长苏没再说话,不知是气急,还是妥协。
良久后,他才开口,“我这就去劝劝他们。”
屋外,晏大夫安坐于木椅上,悠悠地喝着清茶,看来很是惬意。飞流却是难耐地站在一边,不时扯一下黎纲的袖子,笨拙地问道,“苏哥哥,出来?”
黎纲拍拍身旁那孩子的头,低声安慰,“宗主快出来了,你再等等。”
自然,这一切,梅长苏是看不到的。他前脚刚踏出门槛,那边的飞流就咻地一声冲到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声音急切,甚至带上一丝哽咽,“苏哥哥!苏哥哥!”
一月未见,这孩子想必是想他想得紧了。梅长苏神色动容,轻轻拍了拍飞流的头,“飞流乖,苏哥哥没事。”
飞流被他这么一安慰,却是无声地哭了出来,泪水染湿了梅长苏的灰衣,浸润一大片。
“好啦,别哭了。”梅长苏拍着飞流的背,声音温柔,“你再这么哭下去,苏哥哥可就又要几个月见不了你了啊。”
这话刚出,他就一愣。
似乎之后的八八六十四天,他的确再也难见飞流一面。
飞流急了般一抹眼泪,红着眼抱紧梅长苏,“我不要苏哥哥走!”
梅长苏轻抚的手一顿,终是再次缓缓落下,“苏哥哥,不走。”
一旁的蔺晨看够了好戏,走上前拎起飞流,“行了,你再这么抱下去,你苏哥哥也就不用入座了。”
被强迫远离的飞流怒从心来,转头就啪唧一下咬上蔺晨拎着他的手,疼得蔺晨嗷嗷直叫。
梅长苏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是飞流在与蔺晨玩闹,不由一笑。
黎纲迎上来作了一揖,“宗主。”
“黎纲。”
梅长苏凭着感觉转过头来,朝着声音的方向问道,“这几日,你们可还好?”
“那萧庭生擒了我们,给我们服了软筋散,困囿在厢房里。”黎纲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气愤,“幸好他小子识相,没有什么动作。不然,我一定第一个卸了他的手脚!”
“你可是亲眼见到,他擒了你们,递给你们含有软筋散的清茶?”
黎纲犹豫了一下,“这倒是没有。可是沈承不是和他是一伙的吗?沈承做的,那不就是他的意思!”
梅长苏摇了摇头,声音淡淡,“这世上连亲眼见到的‘真相’都有可能是谬误,更何况,你们连亲眼见到都没有达到。黎纲,没有证据,就不要随意揣测。”
黎纲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蔺晨摆放好椅子,牵引着梅长苏坐下,“行了,今天难得天气这么好,你们就多晒晒太阳,少说那些晦气事吧。”
“蔺晨,晏大夫和吉婶在何处?”梅长苏扯了扯蔺晨的袖子,抬头问道。
“哼,你这才想起我来啊?”晏大夫就坐在梅长苏对面,瞧着他一副面色苍白两眼俱瞎的模样,就气打一处来,“我也就在琅琊阁逍遥了几个月而已,你身子骨怎么又消退成这样子了?梅长苏,你若是富家子弟,家产肯定早晚被你败个精光!”
梅长苏似是想到了晏大夫往常被气得胡须一抖一抖的场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连本想劝他回金陵去的心思都给忘得一个二净,“这不还是有您在嘛,怕什么。”
哪料到,晏大夫被他这句话激得更气,直指着他喊,“败家子!败家子啊!”
飞流跑过来,挡在晏大夫面前,“不许这么说苏哥哥!”
“飞流,回来。”站在梅长苏身后的蔺晨慢悠悠地说道,“你晏伯伯说得对,他梅长苏啊,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
晏大夫得了赞同,气也消了不少,哼了声转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萧景琰赶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阳光清耀、其乐融融的景象。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梅长苏只耳朵一动,就听出了萧景琰的脚步声。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人的脚是踏在地上,但总有那么一人的脚步声,是踏在你的心上。
萧景琰一笑,“急着回来见你,见诸事已商定落罢,就赶回来了。”
晏大夫抬眼见到萧景琰,声音不淡不咸的,“既然人来齐了,那我们便敞开来谈吧。”
“以气补气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少得很。古来精怪小说里的狐媚妖女,行的就是这种法子。咳……我不是那意思,你们都懂啊。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解释为你们的‘气’刚好符合彼此的需求,陛下乃天龙之子,阳气过重,自该调节调节,而梅长苏他体质过虚,又需阳气补补,所以误打误撞的,你俩的……”晏大夫一顿,把“*合”一词咕嘟着带了过去,“刚好能起治疗养生的作用。但是,情况究竟如何,我们也不能预料,毕竟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以气补气的怪例。是以,这三天里,除却每晚的治疗外,必要的把脉诊断,甚至一些私密的询问都是免不了的。”晏大夫停了下来,想着自己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好尴尬的,又继续开口说了下去,“总之届时一切如何,你俩都要听我和蔺晨的命令去做。可明白?”
萧景琰和梅长苏一齐郑重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得不似在谈论欢爱,而是在谈论什么攸关生死的决定。
蔺晨见晏大夫把话说得差不多了,便看向萧景琰,“行了,你跟我过来吧。”
萧景琰没拒绝,朝坐在椅上的梅长苏看了一眼,而后缓缓跟在蔺晨身后。
这民居不大,总共也就四五处厢房,梅长苏和萧景琰的乃是主卧,就在蔺晨的屋子旁边,再过去,就是飞流和晏大夫的,还有吉婶一个人的。蔺晨推开自己屋子的大门,走到他特地从金陵带至此处的书篓前,从中挑出了一本《陇阳迷书》,递与萧景琰手上。
“喏,拿好。”
“陇阳迷书?”萧景琰不解地抬头问他。
蔺晨却是左顾右盼的,轻咳了声,“那是龙阳秘术。”
这话一出,惊得萧景琰差点把手上那本书扔到窗外去。
“你,你给我这本书干什么!”
“你上回把长苏伤得那般重,这回是万万不可如此了!”蔺晨换上一副正经的神色,不知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这本书可是我们琅琊阁阁中真传,汇集各种欢爱秘术,能使房事快感倍加。”
萧景琰尴尬地转过头去,“我用不到这些。”
“可你也想让长苏舒服些不是?”蔺晨加重了语气,皱紧了眉,“我不管你究竟是把这当作一场欢爱,还是治疗,我对你只有一点要求,万万不可苦了他。”
“我自然不会……委屈他。”萧景琰的声音也连带着带上些沉重,不知是不是被蔺晨给感染的。
“好,那你就把这本书拿走,一定要在今晚前把其中要义揣摩透。”蔺晨又恢复了平常神色,把手中之书飞快往萧景琰怀里一塞,然后转过头去,不顾萧景琰为难的神情,“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交予你。”他说着,从书篓里找到了一小盒药丹,放到推托不及的萧景琰手上,“这盒药丹有*情效用,却于人无害。你暂且拿着,晚上待长苏沐浴后,便让他服下,即可便起效用。”
萧景琰这下是真的红了脸,但也只能接着,“我知道了。”
蔺晨点点头,然后就与萧景琰一道出了门。屋外,众人似是在谈论着什么好笑的话题,就连梅长苏都笑意深深。
萧景琰走至他身边,轻声相问,“在聊什么呢?”
梅长苏笑着摇了摇头,“是你不知道的事。蔺晨小时还没学医那会儿,把老阁主种着的秋露白莲当作平常花草煮了吃,后来被他爹追着从山上跑到了山下。”
蔺晨一听,转过头去不满地对着晏大夫说,“唉老晏,不地道啊!你怎么把那陈年芝麻子的事都给抖出来了啊!”
晏大夫重重跺了下脚,“叫谁老晏啊?没大没小的,跟你爹一个德行!”
萧景琰见此,多日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轻声笑了笑。
这个午后,正是大好时光。
入夜。
梅长苏已沐浴完毕,只着中衣地躺在床上。好在室内已添了不少火盆,暖气氤氲,倒不似先前那般让人冷得很。床旁不远处摆放着一处香炉,炉上设有放着沉速香的铜丝架,底部点着小火,徐徐烘焙,其香幽韵而无烟,闻来心神尽安,还有难言的燥热。
萧景琰也是只着中衣地坐在床边,脸色微红,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羞意熏的。
“景琰?”梅长苏见萧景琰迟迟未动作,不由得开了口,“你还在吗?”
萧景琰一颤,“我在。”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俯下身,鼻尖对着鼻尖,“小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旦开始,可是停不下来的。”
其实现下,他已停不下来了,因为一靠近身下那人,下腹就有一股火热躁动被点燃。
梅长苏一笑,把萧景琰往下拉,两人紧紧地贴在一块,“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大老爷们这般婆妈。”
话一出,连四周的空气都被灼烧。萧景琰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许多,“婆不婆妈,等会儿见分晓。”说完,他张口叫咬上身下那张嘴。
说是咬,其实也不尽然。他的动作不带粗暴,只是稍显急切。
梅长苏唇形姣好,萧景琰用自己的唇细细描绘着,先是在那上唇辗转亲吻,然后再流连至下唇摩挲舔吮,直到将两片唇瓣吮吸得饱满红亮,似带有水渍的枝头鲜果般才肯停止。
梅长苏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刷在萧景琰脸上,连带着皮肤和心房都微痒。他趁梅长苏一个不注意,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激得那人又是一个轻颤。
萧景琰知道梅长苏除上回那次外,这三十余年来根本未经情事,连口舌相欢更是未曾体验过,心下不由一疼,动作缓慢轻柔了许多。
他扫过梅长苏口腔里的每个角落,挑逗着柔软的内壁,待那人适应后,便直直卷上那人无处安放的舌头,相相纠缠在一起,亲密共舞,难以分离。
梅长苏喘着气,面色薄红,口中偶尔溢出“唔唔”的呻吟声。萧景琰一边不曾停顿地亲吻着他,一边伸手解下两人的衣服,用带有老茧的手指抚摸着那人细腻温润的肌体。宽肩窄腰,身形流畅,只是肉少了点,硌着手。
“长苏,感觉如何?”他离开双唇,在身下那人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问道,端的是低沉性感,喑哑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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