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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策丐]囹圄 作者: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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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觞勉强地捉着涣散得无法聚拢的神智,无声自嘲。
 
而后直接插进喉咙的异物无休无止地朝他体内灌着东西,他的喉咙在发痒,肚子在发痒,肠肉也在发痒,全身抖得蜷成一团。
 
他真的昏了过去。
 
他很快乐
 
饥渴的肉*被填得饱胀
 
啊,肚子里好暖
 
又射进来了,好棒
 
他为什么会被一堆扭曲的色块操着呢?
 
不管了,好棒,再来
 
前面也要,多捅几下
 
要化掉了
 
好累……不……好想要
 
啊,那是……谁?
 
又来了
 
好亮,像假的一样
 
他的视线不由得跟着那道必须觉得很渴望的身影,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尖锐的熟悉的憎恨的憎恨的憎恨的
 
听不到
 
他边看着那张脸,边懒洋洋地坐了下去,嗯……好深,再用力……
 
别走,看着我啊
 
过了多久了?
 
累……可是还不够,想要
 
他吞吐着捅进嘴里的东西,随意往笼子外面扫了一眼,栏杆在惨白的雾气里水波一般荡漾,栏杆外是……
 
色块。
 
他移开视线,却又马上被停下不动的色块勾了回去,再没法动弹。
 
不小心将口中肆虐的东西咬了下来,他随便呸到一边,茫然地朝栏杆挪去,视线始终锁在那些色块之上。
 
于是那些色块渐渐变成他每日都会看到的漂亮身影,只是好象又有些……不一样?
 
有什么东西拖住了他,又有什么东西溅到身上,他恍如未觉,只是歪着头,迷茫却不舍地睁大眼睛看着,看着那个人隐隐约约的嘴唇不停乱动,却没有声音。
 
不想听,反正都是那句话
 
他想着,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啊,是了,好象很……真实?
 
模糊的脸清晰起来,却是他从未看过的愤怒,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他不由捂上心口,可惜那个人已不给他再看,猛地转了身。
 
不,别走!
 
他连滚带爬地跟了过去,却只能撞到铁栏之上。
 
那个人没有回头。
 
“……”
 
他伸出手,试图唤声什么,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
 
他又试了次,然而喉间依然梗塞,嘶哑的气流湮灭空中。那个人已走得越来越远,马上便要被雾气吞去。
 
不……不!别走别走别走!什么都好,快出声啊,叫住他……叫住他叫住他叫住他叫住他
 
“……”
 
不……求你,别走!我……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说!别抛弃我……求你……求求你…………别……我会叫的……别走……
 
“……主……”
 
碎掉了。
 
“……主……人……”
 
他拼了命也要捉着的什么东西正在碎成飞灰,飞快的,不留痕迹的,让他所有的坚持变成虚无。
 
啊,也没关系了,反正……是你啊。
 
这世上唯一真实的你啊。
 
千觞倒了下去,一直被压在心底的种子如野草般疯长,顷刻间遮天覆地。
 
☆、3 . 章三:笼中脔
 
那一日,因看守不力与临阵畏缩,殷长空被结结实实地罚了顿军棍,并禁足一月。
 
受刑不得运气抵御,临阵畏缩又是战时当斩的重罪,殷长空被抬出刑房时已是人事不知,棍伤直至禁足期满都未能痊愈。
 
刑满当日本该诸事就此揭过,却偏生有人守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请他闭门继续将养,待身体完全养好再谈其他。
 
殷长空耐得住性子,又是敏慧之人,便当真好生将养起来,每日里练完拳脚练枪法,练完枪法习兵书,习完兵书便在院中摆张躺椅悠哉地晒会太阳。
 
但再没人能看出,他其实每每晒到夕阳西沉,都会想着那个沾了半日阳光一身酒气懒懒散散地走回此处的人,面沉如水。
 
斟一杯酒,砌一杯茶。
 
饮尽面前杯中茶,倾尽对面杯中酒。
 
“长空啊长空,你若连不痛快时都不肯饮酒,爷可就要——帮你干了再给你逗乐子了,来,笑一个——”
 
殷长空挥散往事,闭目又是一日。
 
数月后,殷长空的副手来迎他出门时隐约提及,原是有人言辞凿凿地指他知法犯法私纵人犯,与持反论的打上一阵嘴仗后又指他偷藏物证私拘人证,直蹦跶到日前才因始终寻不出人证踪迹而没了声息。
 
于是盟主轻拿轻放,将殷长空谴去支援抗击狼牙军前线,算是了了此事。
 
这在某种层面上已是放逐,但殷长空反倒展了眉头。会入天策的多少都有些忧国忧民的情怀,比之他全无兴致的盟中内斗,联合军让他更觉如鱼得水。且军中浩气恶人不得私斗,有时还须搁置恩怨通力合作,因此他总能收到些关于那人的风声。
 
这些传言零碎杂乱,每隔个十天半月还要换个风格,一时是“四处乱抢人头简直像条疯狗”,一时又成了“每日只顾饮酒作乐指挥倒也忍得”,听得殷长空不由失笑——到底是回了自家,比在浩气时可要恣意许多。
 
故而那人虽已有近月没再听人提起,但殷长空思及君山新起的那批桃花酿,倒也颇有些心下了然,不甚挂念。
 
因此他在看到失踪名单的瞬间,碎了瓷杯,又翻了座椅——
 
千……觞?
 
顾不得浸在茶水中的任务单子,殷长空指尖落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之上茫然揩摩,三息之后猛地醒过神来,直接提枪离帐点齐人马奔出据地。
 
他相信千觞必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活下来,但红衣教历来手段诡谲,时间又已过了近月——
 
千觞,你一定要撑下去!
 
照马臀又补了一鞭,殷长空硬是将赶路的时间砍去近半,一马当先地领着队伍冲入杏花村附近的临时营地。
 
着令所有人就地休整,殷长空径直寻到这片营帐里最大的那顶,掀帘直入。
 
支援杏花村本是恶人那方领的差使,但他们负责攻坚的人手被绊在另一处脱不开身,这处便成了联合任务。恶人的探子们已在此处干等许多时日,此刻见到终于到达的殷长空,被推为主事者的万花不愿再做耽搁,直接单刀直入:
 
“事急从权,我便冒昧问一句,不知统领的人马何时休整完毕?”
 
“明日即可,村中情况如何?”
 
“探子进不去,这已是我们手上的全部情报。”那万花请退诸人,小心地掏出一片满是血字的碎布,摊在只绘了村子周边情报的大地图中间,“我们找到了红衣教弃尸用的天坑,俘虏们只怕已撑不了多久,还请统领尽快出击。”
 
“撑不了多久指的是?”
 
殷长空望着那片碎布只眼神飘忽了一霎,便再看不出异样。
 
那万花摇摇头也无意多言,只道了句:“红衣教的药太伤身子,拖得太久只怕便治不了了。”
 
“可会有人为红衣所控?”
 
“……并非人人可用,统领到时一见便之。只是……若有余力,还望不吝援手。”
 
“好。那便明日鸡鸣之时,全体出击。”
 
殷长空认得那万花,也认得那字迹,只是他现在唯一做得到的事,仅有想着如何赢了这场。
 
余者无论是焦心还是悔憾,既都于事无补,那便连一丁点心思也不可轻投。
 
他输不起。
 
穿心,刺喉,扎目,挑颔。
 
第一圈防卫,灭尽。
 
第二圈防卫,诛绝。
 
第三圈防卫,溃散。
 
铁蹄之下,尸横无以数计。
 
钢枪挑去最后两条性命,黑马甩蹄踏碎路障,托着殷长空轻巧跃入村口。
 
殷长空高举钢枪舞个枪花,血痕溅洒:
 
“散!所有敌人——一个不留!”
 
骑队如流水般散入各条道路,但有胆敢阻于铁蹄之前者,皆杀无赦。
 
于是,女子的惨嚎终于抵去了日复一日的尖声长笑。
 
突破广场后道路便逼仄起来,骑兵们下了马,开始逐间院落清扫过去。
 
一处处隐藏的埋伏只余残肉,一扇扇铁栏被强行砸开,一个较一个不堪入目的俘虏露了出来。殷长空终于无法再去压抑,转手将带队突进的职责交托副手,硬是孤身循着人来人往的痕迹往深处寻去。
 
他此前攻得狠绝,红衣的大部分人手都已退入后段。退得太急,许多被药物弄得神智昏乱的男人直接被抛在半途,茫然自失地来来去去。但更多失了管控的奴隶仍然被那一层铁栏阻于囚笼之内,在人与玩物的界域之间无助沉沦。
 
他看到有些目光空茫,闷头只顾自得其乐。
 
他看到有些状若疯癫,扯得身上血迹斑斑。
 
他还看到有些周身冰凉,早便绝了人气。
 
本就微小的希望一间又一间地落空,绝望便悄悄浮出水面。那些就在他眼前止了呼吸的尸身隐约闪过他藏在心底的那张脸,晃得他的脚步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然后,他便看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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