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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策丐]囹圄 作者: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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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给什么交待呢?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骗过他?可他们的初遇到结伴都是一个谎言。
 
他一直都待他以诚?始终伴着谎言的真诚?
 
那个借殷长空名头偷了情报又栽到他身上的人,他是真的早便认识——同样的来处,同样的工作,总有碰上的机会。
 
他便也无谓是否顶缸,身在其位不谋其事,被人一脚踢开也算理所应当。他确实不能接受为此送命,可这是私怨,此处再如何也不能多说半句。便如那日出逃时,殷长空再如何心痛他受伤也只能握枪远眺,绝不可能为了他自同僚背后出手。
 
但回谷数月后千觞才发现这事原来还没完,那人竟还在借这件事谋算殷长空。
 
要不了命,也得把他赶出浩气。
 
这仍是私怨,却也算得上公事。打探清楚后千觞灌了一日的酒,终究还是溜入浩气把人约出来几棒打成花泥,现下只怕养出的花都不知谢了几茬。
 
哈,放在心上的无法待之以诚,同处一方的却也背道相驰,何其可笑!
 
“我、确实是谷里派出来的暗探,这点……”
 
千觞面上挂笑,干涩却不容自己退避地说着。但殷长空摇了摇头,强行打断他: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那一日,你有没有骗我。”
 
直视千觞的目光不愠不火,只是看着他也逼着他。千觞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下,却硬是稳了下来,牢牢卡在原地。
 
若只他一人在此,自是无须再说,由得处置便是。可他身后的少年仍然昏迷未醒,以他此时的体力,如何才能越过卡死去路的长空,将他的小师弟完好无损地送回谷中?
 
他不能让小师弟出事,可也不能再去伤害长空。
 
退无可退,又逃脱不得,心间漫溢的却非绝望,而是不甘。他许多次告诫自己错了便要咬牙扛起,怎能将这苦痛祸及他从来不愿伤害的人……可他们明明已经握住了彼此的手,为何还是只能这般——
 
“我……自与你同行后……每字每句都是……出自真心……从无半句……欺……瞒……但……”
 
在他觉察到之前那不甘便已成了话语,但这又怎样?哪怕他绕开殷长空的一切,宁愿把时间都耗在赶路上也要去探听别处的隐秘,可胜败大势之下,殷长空怎会不受连带影响。
 
他看着那双眼从倾慕依赖到暗生情愫,看着这个人从守望相助到掏心掏肺,看着这个人费尽心思只为换他一时痛快,倾尽所有就为他得享半日悠闲。
 
泪迷蒙了眼又烧痛了腮,可这又能如何。他许多次想过索性弃了这一切回恶人去,哪怕只能再会于战场,但总归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能告诉他一切真实,包括他的心意,也包括那些谎言。
 
可是他们相处的每一日也会因此变成谎言,哪怕他是真的日日倾心以待,也会因他的离开全数坏灭。
 
他如何能够舍得!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他相信,他付出的也是同等的真心?
 
他束手无策,便只能拖过一日又是一日。
 
因此这一切,终于因他的软弱落到最不堪的收场。
 
他曾经还能告诉自己既然终将失去,又何必让双方一起痛苦,他一人背负便已足够。但那段时日真的差点毁了他,他的意志已压不住这疯长的渴望,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失去。
 
于是在那囚笼中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心中隐约浮起的念头——就这样跟他走吧,剩下的时间,便当是还了他的债。
 
于是他也在那时彻彻底底地败给药性。
 
于是他沉溺在那些幻境中,告诉自己身上中了药,只当无法自控。
 
但是再怎么不愿,他也有需要背负的责任,他总得醒来。
 
“所以……”
 
他哽咽着,一面想着逃回去吧,至少在那囹圄之中他不用再面对这般撕心裂肺的剧痛,不用明知前方只有深渊还硬是走到绝境,一面逼着自己走下去。
 
“所以,你上次为了我险些死在浩气。这次,你又为了我险些死在杏花村。千觞,你既后来没有骗过我,也没有害过我,更没有哪里对不起我,为何不肯信我也会信你。千觞,难道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敢堂堂正正的对我说一句,你千觞从未负过我殷长空吗?”
 
“我们……那种时候……我本不应……对你……”
 
他本就是眼中不揉沙的性子,因此才更加无法原谅自己以谎言为始,越亲近,越愧疚,可是
 
“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去……爱你……”
 
他闭上双眼,只是阻不住泪水无尽滚落。暖热的软物柔柔地过扫过他的眼帘,随之而来的啄吻轻且细密,泪仍自吻的间隙流淌,可暖热的抚慰却留了下来,一层一层地裹住了他。
 
他抱住抱着他的人,再也无法阻止一直被他硬按下去的真心与泪水一同奔涌:
 
“……我爱你啊……长风……”
 
“我也爱你啊,千觞。”
 
啄吻已自脸颊滑到肩上,让那双唇不受阻碍地张合着,吐出没有止息的爱语。
 
带着哽咽的示爱其实并不流畅,甚至可说是破碎到杂乱无章,可必然紧随其后的回应从未迟疑,一句接一句地倾诉着同样铭心刻骨的深爱。
 
纠缠的身体落入溪流,水波有着山泉特有的清凉,也有着阳光晒出来的暖。更暖的是越来越往下的指掌,与落到胸上缓慢朝乳晕移去的唇,还留着余韵的快感正在飞速重燃。
 
千觞险些便再次沉溺,却猛地醒过神来,按住殷长空:“等……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喜欢你吧!”
 
脱口而出的是妒忌,亦是委屈。制止的手便由此僵止,缓慢软下。因此本就不打算收敛的指掌唇舌愈发放肆,肿胀未消的乳粒在被叼起细细逗弄,臀肉也被大力搓揉着,隔着层水波挤成各种形状。
 
轻叹无奈地响了声,泪痕未消的脸上露了笑,开怀却也怜惜:“可我只爱你啊。”
 
没有解释那只是一个少年对着前方的背影的憧憬,也许真挚,却总会随着成长幻灭。千觞默然随着越进越深的手张大双腿,因情而起的欲只要不是生死攸关,便无需按捺。可到底羞赧难当,千觞照殷长空顶心乱揉一通才将那脑袋抱入怀中。
 
殷长空却停了下来,埋在千觞怀中许久才闷闷说道:
 
“我与你师兄约好了,他把人引过来,我助他了却心结。”
 
这些日子少年并不好过。千觞虽非因他才身陷敌阵,他却多少也能占个临阵脱逃。若是他也在场,是不是便能有多几人生还?是不是至少三师兄能够安然回返?这个执念已成了魔怔,让他睡不下也吃不下,日日只顾红着眼睛战阵厮杀。
 
因此这场交易早在裴清秋离开前便已埋下引子,契机自是那一日的特意提及,具体却由殷长空谋划并发起。详情一语道尽便是这般,难处在选定互不相信的双方皆可安心的点,与知情者执行者都只能限于自身。纵如此从敲定到执行也不过来往数只信鸽,加一次私下会面。
 
接着便是等候时机。
 
有千觞相伴,等待自然不会难熬,难熬的是心中一直未曾止息的动摇。
 
心灵层面的争锋要点只在意志,他自是可以主动与千觞挑明,但这怎及得上千觞自行面对而后自行走出。这少年会是最好的,逼迫千觞面对的道具。
 
可这些只是借口,当时对裴清秋,之后还能对千觞。裴清秋其实对那些不尽不实心知肚明,只是利总归大于弊,便连挑明的兴致都没有。
 
可不是利大于弊吗,他殷长空想借机掐死情敌,裴清秋也不希望两个师弟因对不上号的情爱闹开,能死心最好。至于剩下的,千觞肯接受是他命好,玩出格,是他活该。
 
于是终于还是有了这一场刻意引导的跟随,一场注定会被人看到的,分明是情趣,在他人眼里却像是凌辱的性事。
 
他是真的想藉此彻底拧了千觞,让千觞的身体只能从他这得到满足,哪怕为旁人不齿——不,正是会为他人不齿,才更加不可能离开他。
 
那个少年确实是用来逼迫千觞的道具,可他真正想逼出来的,是千觞崩溃后的表白。药性?他从不相信那些东西能困得住千觞,只是在逼出那个早在八年前便已埋下的心结之前,他宁愿千觞留在最后一个枷锁里面,进退不能!
 
殷长空偏过头,不敢再看千觞有何反应——以千觞的敏慧,只那么一句便可理清全貌。他这般算计要瞒过去其实并不太难,可他连那个借口都不想再提,对真正在意的人,他从来不愿欺瞒。即便明知会招来怒火,也会在计成之后悉数袒露。
 
因此殷长空看不到千觞注视着他的双眼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长空,你的过去,你的禀性,初识之时我便已经听过。忘了?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总逗你饮酒,但从不认真逼你,还总为你挡酒。”
 
因为你一坛子下去什么都说完了。
 
思及往事千觞不由莞尔,背靠青石坐在流淌不停的小溪中,将殷长空揽入怀中。
 
“我既然已经认了这般的你,便不会为此生气。这也真的没什么了不得,你以为拧了我,自己不会有任何改变吗?不过是你想捉住我,我也想困住你,如此而已。”
 
看到殷长空这般为了自己殚精竭虑,千觞心中除了欣喜再无其它,哪里来的怒火。便是小师弟因此吃了苦头,这也该全是他千觞的错,哪能将这软弱迁怒他人。
 
扭曲与偏执,他们谁也笑不得谁。
 
“而且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般明明做了好事还怕招来责骂,委屈又别扭的小模样,比之前刻意的软糯更招人怜爱吗?”
 
千觞大笑着揉得殷长空满头细密黑发乱成杂草,殷长空被他揉得面泛淡红,脖子一梗硬是避了开去。便像当初被撩拨得过了一般,总想贴近又非要保持距离,骄傲又倔强。
 
“长空,我……”
 
殷长空仍是不肯看千觞,闭着眼睛凑过去细细密密地吻着,让剩下的话一个字也漏不出来,只能化为无奈的莞尔。
 
猛地被拖出水面的身体淋得满地新翠,阳光下耀眼夺目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踏炎身侧。千觞此时才发现原来今日踏炎身上还缚了个不小的行囊。宽大的毛巾兜头笼下,拭净了身上的水又开始细细擦拭濡湿的长发。毫不吝惜内息的擦拭不多时便换回一身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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