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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靖]鲲鹏 作者:扇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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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霹雳

合与此业,寓以此恶,寓以此慧──他不会猜到,在他当初决定利益交换赴诊后,这个人情在今日变成反制已是必然的结局;你既想要,吾便与之,非但与之,还要千百倍于条件奉上,只是你有没有实力接下,保不保得住,就非吾之考虑了。
身处势力拉锯的漩涡,名医此时已然自顾不暇,毕竟他才是真正拿到三教仲裁承诺之人啊。
念及此事,忧患深眉峰微聚,细细观向自己衣袖上的鸟儿。
先前早已留意过,千古近日似有换羽情况,却不是一般生长意义上的换羽,先前的金色绒羽逐步褪为月白,乍看下就像从一颗小金球变成了一颗小白球,个别部位更生出明显的淡蓝色……比如他所熟悉的颊颈之间。
也许只是气海渐稳所造成的改变。
日日梳理内息,总要有个成果,看千古行动上日渐自如,虽仍不能飞翔,却已经会利用简单的纳气蓄力跳到一般鸟儿无法到达的距离,显然暗伤方面已大有起色。
恰逢幼鸟抬首,两方目光对上,那双特别的银蓝色眸子仍是清亮有神,倒也让他放下心来。
千古今日心态似乎特别平静,对他的侃言一直是波澜不惊,只疑惑地偏头回望。
「无事,只是忽然感觉你的眼珠颜色很……美丽。」按不住逗弄的欲望,他从善如流地为对方解答:「相信你比较接受这种说法。」
其实他想说的是惊艳。那双眼睛,偶尔在光的折射下,会呈现出一片幽蓝恍若深海。
幼鹏终是又扭过头不理会他了。
罢了,若伤势真有反复,他自也有方法将那名医再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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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内息运转的情况,倾波族凌主对气海看上去正逐日复原这件事自然是喜闻乐见。
内书房中,三教仲裁再次因公出门,又只余他独自站在笔架上。
距离上次撞到左右判令争执之事已经过去了数日,几日来他特意留心观察,见忧患深行止一如往常,偷闲也偷得成竹在胸,想必问题已顺利解决,他便不再担忧此事。
也不知族中情况如何了……凋寒等人定然以为自己还在潜修之处闭关吧。
总是得回返北海的,只要能恢复原先功力三成,约莫就可以尝试动用一下化鹏后撕裂空间的天赋神通,照目前康复的速度看来,应已时日不远。
想到这里,倾波族凌主心头忽尔有些茫然,他看向跟前的桃枝,上头一蕊桃花开得仍艳,不知怎么地没被插进胆瓶中,却被放置在桌案上。
他不知该如何向扇宇之主表明将要离开的事。
像制约一般,脑中尚未回神,身体已经自己往下一跃,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桃枝上。
按他原先之意,幼鹏体态无法人言,就算想解释自身来历也是说不清,他便打算在恢复后悄然离去,日后尽己所能回报三教仲裁便是。
化鹏落难以致共寝疗伤诸事,他日两人见面终究尴尬,他原也不打算明说,若是有缘,或者日后有更深一层交往,自然再据实以告。
可如今,不告而别岂非愧对了忧患深这些日子以来的心意……幼鸟看着身侧那抹桃花,轻轻一啄。
花开虽艳,终有离枝之时。
看着被啄下的桃瓣,胸臆处不由自主的一紧,靖沧浪慌忙压下这股莫名的情绪。
对这段时日以来的同处之情,自己竟是如此不舍,抱持的念头亦早已不是纯粹的还恩了。
见压不下心潮涌动,闪过一丝懊恼,靖沧浪更强迫自己再不去想此事。
忽然幼鹏身形一凛。
他这强行压制的心思,不知在身体何处引动了波澜,自化形那日后未曾感受到的鲲鹏血脉异力竟又浮现。
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倾波族凌主咬牙切齿。
根据上次的经验,他心知此力不可强压,包纳融合方为上策,但要自己突然转变抵制的情绪,一向耿直的靖沧浪如何能做到?
他虽尽力为之,血脉之力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感觉到身体的蠢蠢欲动,靖沧浪顿觉不妙,但他之功体尚未复原,却是无力控制,只察觉到那日肉身被异力改造转化的感受再次袭来,似是又要转变型态。
他霎时神色大变。
 
 
 
 
──不能是现在……!
内心一声怒喝,他力稳元神,意图安抚那股异力。
以柔克刚果然是对应血脉之力更佳的方式,靖沧浪不急不缓将力道导引至气海,按照自身功法运转周身,竟是慢慢平复了体内冲突之感。
只是先前已然转化的部份再收不回,他忍耐着身体断断续续的痉挛抽搐,一声未吭,倒不是他逞强,而是比起初次化鹏时的剧痛,这回算得上是收敛许多。
一阵东风破开袭入,拱起内书房的蓝色窗幔大幅抖荡,在缓缓落下之后,露出了桌案边坐卧在地的人影。
痛感稍缓,靖沧浪一睁开双眼,却并未检视自己的身体,而是按着桌沿慢慢起身,看向了桌上那朵桃花。
原本完整的花形已然碎裂不全,是遭到了他在化体过程中手肘无意间的辗压,零落的桃瓣在乌木桌面上显得一片血红。
终要离枝……他想着。
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已恢复成人身,与过去在北海时的外型并无二致。
但在完全康复之前出现这种情形,却不是好征兆。忧心于体内再度紊乱起来的内息,倾波族凌主微微皱眉,就地坐下吐纳,片刻后又张开眼睛,瞳底闪过一丝肃然。
在功体气海未能全复的情形下化形,果然并不稳定,无论化人化鹏皆是如此,但这次突如其来的变异还是有些好处的,小部分真元回流,他不再手无缚鸡之力──至少,不必在晒太阳时还要忧患深以扇御流送他上树。
他脸一红,正兀自乐观着,体内从刚才至今都在安稳运转的异力忽然又躁动起来。
眉目顿时敛住,靖沧浪按住丹田之处,惑然不解:「怎会如……」
低语至一半倏地止住,他猛然抬头,从内书房紧闭的门上见到模糊闪动的光影。
此地的主人回来了,而且跟着的不止一人。
想也不想,靖沧浪直接破窗而出。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房门洞开,雕花门板不优雅地撞击在两边壁上,制造出巨大的声响。
却未能比绀霞君大声。
「谁!」她神情耸然,不敢想象在自己的留守下竟还有贼人能潜入扇宇。
落在她身后的扇宇之主双眉紧蹙,并未亲自追出窗外,而是在环视内书房一圈后走向那张乌木桌案,上头除了一片狼籍,还有一具空空如也的笔架。
「让左判令追去即可,右判令,你来检视一下有无重要文件遗失。」逃逸之人身形他并未看清,但是从移动速度上可以判断出非是什么高手。
捏起一片破碎的桃花瓣,忧患深闭上双眼,感应着自己先前曾在千古身上遗留的少许气息。
方才他在归途上便感觉到那丝真气有变,似是被什么力量挤压得渐渐逸散,如今只能尽力一试。
「启禀仲裁。」无果回转,面色犹仍不甘的绀霞君上前道:「贼人不知修练何种邪术,竟然凭空消失无踪,吾追出窗外时连人影都已不见了。」
「哦?」吐出一个单音,又过一会儿,三教仲裁才睁开他冷灰色的眼眸看向了绀霞君。
「是……这、绀霞君惭愧。」女道者竟有一瞬被他眼底的厉然给震慑住。
执扇之手一个挥定,扇宇之主周身迸发一股威严气态,比之讼星台上的冷面无情,更多了股压人的怒意。
不知这股怒意非是针对她,绀霞君还想为自己解释一番,却见眼前一个闪动,上司原先站立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
不过眨眼时间,三教仲裁已然身现书房之外,这里与扇宇里任何一处庭院角落无有不同,皆是平静异常,果如左判令所言,贼人完全没有任何影迹留下。
忧患深来到那道身影逃逸而出的窗口下,手中墨色扇骨上二指紧捏,表露着他此时不愿放弃的心态。
方才感应到他在幼鸟体内最后一丝气息消散,那股排挤之力大势已成,虽然也有千古身躯康复的可能性,眼下发生的事却让他不敢往太正面的情况想。
冷然双眼扫视全庭,初步未能发现什么,他还要细探,却见窗边的植株丛间有了一点动静。
三并二步踏上前去,扇宇之主拨开植物,果然见到了他正急切寻找的目标。
许是感觉到他身上的熟悉气息,月白色的幼鸟发出了一个短促声响,只是微弱的连鸣叫也算不上。
忧患深轻吸了一口气。
「无事了,千古。」他动作温柔地捧起那团小球,但一感觉到入手躯体的冰冷,刚定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无事了。」
他又说了一次,也不知在告诉幼鸟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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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左右判令代他送走那位名医,忧患深回到起居室内间,坐上卧榻望向紧紧闭着眼的幼鸟。
据方才那人的探脉之术诊断,千古内息为不明原因所引动,从而导致体内气流暴乱,昏迷中肉身的急速失温代表他情况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若非发现后及时以真气护之,大夫来到扇宇时已然无医。
不明原因……想起那个凭空消失之人,扇宇之主姆指摸索至乌扇柄结处,而后又重重按住。
经莫何检查之后,整座定锋坡并无任何物品失窃,那么也不能排除那个人与千古本身有所关联──凭空消失,是吗?他想起与幼鸟的初次见面,那时的千古,亦是凭空闯入了扇宇。
脑中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可能的推论,或者事关千古的来历,或者三教争权背后有心人动的手脚,意外的、险恶的、危机重重的,但一切真相,都比不上此时正软软躺在绸垫上的幼鸟让他心焦。
情势愈是险峻,头脑就愈加冷静,这个优点曾让他十分自豪,如今却因为这样的自己产生了一丝烦躁。天下间有多少事情能让三教仲裁感到慌乱?为之如焚的滋味,他已许久未尝。
「啾……」
蓦然听见幼鸟微弱的低鸣,他还以为回光返照,胸腔几乎窒住,立刻又快速地伸出了左掌包覆住对方。
直至感觉到掌心处清浅却稳定的呼吸鼓动,忧患深才松下了心神。
「不必担心。」他声音低哑,却无形中充斥着安抚的力量:「大夫之言,你先前隐藏最深的暗伤此次已然全数爆发,虽势如猛药,日后却不必像过去那样慢慢疗养了。」
医者后续之言,他没有说出来。
──若是身体本身撑不过去,那便只能……大夫当时原是想接口说准备后事,转念又觉得为一只鸟准备后事像什么话,只是惧怕于三教仲裁之威,不敢说清。
幼鹏本以为他会接着问先前之事,就在那只温热的手心环绕下挪了挪身子,好方便注视对方,但他等了一会,却不见扇宇之主开口。
「啾?」声音中饱含疑惑。
「原来在你眼里,吾对仲裁一职如此尽忠职守。」感到有些好笑,忧患深扇子轻敲床板,语调一转道:「或者是你向来对自己太过残忍?」
看出幼鸟神情仍是不解,他一叹,不愿再作责备。
「你需要休息了。」扇宇之主淡淡道。
他向来不爱苛待自己,想不到有朝一日,却遇上了这么个反其道而行的小家伙。
由于伤痛而疲惫的身躯也不再坚持,幼鹏闭起了眼睛,片刻后,忽尔侧过小小的脑袋,在忧患深的手指上蹭了蹭。
 
 
 
 
靖沧浪有些烦躁。
自那日异变之后,扇宇之主老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原本他以为此人纯粹吃饱太闲,但想想对方过去偶尔亦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却没有如此频繁,而且目光之深远,总是看得他有种莫名的心虚。
为何要心虚?君子坦荡荡,忧患深若是直接向他征求答案,自己必然据实以对,虽难明说,但针对疑问来点头摇头还是不会敷衍的。
当时血脉异力再次反复,又刚好碰到扇宇之主回转,他心中大急下便更难以像先前那样成功柔缓控之,一出了窗口就再次感受到身体的转换,也不知属幸或不幸,毕竟他当时状况如此,被擒是肯定的,加上那个肇事逃逸的模样,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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