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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靖]鲲鹏 作者:扇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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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霹雳

然而忧患深却什么也不问。
熟悉的恼意卷土重来,倾波族凌主忘了一身伤势,拍拍翅膀就想离开此地。
「嗯?」
头顶传来一声恼人的鼻音,他才想起自己并非站在内书房的笔架上,而是正处于又一次被『大夫说』勒令不许移动的状态。
此时白日,自然不会让他单独待在寝房里头,扇宇之主便托着个软垫,私带到了外厅的贵妃榻上来。
放下手边书卷,忧患深一贯不喜勉强他人,慢条斯理道:「生于忧患,老于淡薄……你这是弃嫌日子无味,还是弃嫌我呢?」
说人话!
靖沧浪着实不会应付他这种态度,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避开对方那让人无从判断的目光,气恼地侧过身去。
──病于痴迷,死于安乐……倒是对现在的他有些讽刺啊,被自己的诗号反嘲,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看着那只已然让他有些在意过度的幼鸟,三教仲裁心头掠过一阵复杂,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由外而入的左右判令后止住。
「启禀仲裁,方才门外有人送来请柬。」莫何揖身道。
「为防打扰仲裁宁静,吾已送走信使。」取出一方华美耀目的纸帖,绀霞君道:「请柬在此。」
「嗯,宁静。」重复了一声,扇宇之主摇了摇扇道:「呈上吧。」
那是一张华丽得难以形容的请帖,主色浅紫,缀有银粉,翻覆流香,底纹复杂优美,字迹大气不凡,上头受邀人海枯石沉、儒门四锋、三教仲裁等名号一应俱全,显然邀请方相当注重礼仪细节,只是看不出两边是否有私交。
那请帖和字迹……略偏过头,幼鸟总觉得有些眼熟。
「今年主题为东别──是了,春日将尽,他之住所又含西风之名。」榻上的受邀人放下华柬,颌首示意下属:「儒门龙首的文会请柬,非是公事,你们先下去吧。」
原来是儒门天下的疏楼龙宿,靖沧浪闻言恍然,书生喜爱以文会友,纵使身处江湖,儒门各支脉间襄举的文会诗会却也多不胜数,亦方便畅谈武林事,其中由少数名士或大儒所发出的请柬更是珍贵,得帖之人往往与有荣焉。
只是过去他不愿倾波族涉入江湖风波,未曾赴往此类聚会,饶是如此,每年的请柬也没有稍减断送过,这又是那些上位者圆滑处事之道的体现了。
待左右判令离去,便见三教仲裁缓缓正坐起身,随手束扇一抹,华美信柬间竟现暗层,他慢悠悠地再次打开那请帖,眼角转瞬扫过暗层内容。
一旁幼鸟看得呆住,默默回忆被自己丢到一边的那些请柬中是否亦有夹层,想了半天自是无果作罢,心觉约莫还是三教仲裁与儒门龙首有私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还在暗自消化方才这个隐秘,他忽然又从眼前之人口中听见更惊人的事情。
「以一贯之失落,洗墨鲲锋下落不明。」闭上双目思索,忧患深没有看见身前幼鸟大吃一惊的表情,迳沉吟道:「莫非四大名锋天命将临……」
前者证实遭到邪儒魔化,后者信息却太过模糊,北海终究属于世外书香等旧体系的地盘,儒门天下在那里受限甚多,只是传言倾波族一脉向来与世无争,洗墨鲲锋之主此番失踪令人不解。
他手中的扇柄硌着榻垫轻敲,象是敲在靖沧浪的身上。
没有想到这些掌权之人情报来源神通广大至此。忽略去从扇主口中听闻自己相关讯息的怪异感,倾波族凌主内心惊诧,转又立刻担心起来,不知族中发生何事?凋寒很有可能已经发现自己不在闭关处,否则儒门天下如何也不会得知此事……
「嗯,何人?」榻上三教仲裁突然睁眼,向外看去。
无人答话,连本应守在外头的左右判令都没有发出声响。
「啧。」眼中闪过冷色,忧患深忽然以扇端在幼鸟跟前点了点,道:「任何移动,严禁。」
然后他便身形一瞬,自靖沧浪眼前消失了。
小小的鹏鸟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榻上的请柬,担心族民的心终究占了上风──这只是跳过去看信而已,不是什么大移动。
接着当看到信上『北海妖物作乱』几字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必然便是导致凋寒主动联系又联络不上,进而发现自己失踪的主因。
然而,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先前功体未复,血脉就异变转化,果然还是造成了负面影响。倾波族凌主暗自观视着体内为数不多却略显暴乱的真气,心中紧绞,虽然比先前慢慢养伤的情况要好些,但却带来了更不稳定的变量,他就算此时回到族中也是无力除祸,更别提自己是否回得去。
但若不能厘清先前几次血脉转化的原因,始终是无法放心休养,靖沧浪相信其中变化自有规律存在,虽然到了今日,族中提及化鹏之事多为传说,却也有祖辈根据,只是若关系到促进化形的前因后果细节,非当事人无以透彻。
他就如同身在此山之中,更难看清庐山面目。
固然心焦族人,固然迫不及待想要痊愈,他依然只是一只连人身都化不出的幼鹏。
此时正值季末,扇宇内外空气中的温度已不再清冷,东风换向,落花满地,寂寞空庭春欲晚。
却不知忧患深最近一次折回来的桃花还能够支撑多久。
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此反复,终究是造成拖累,上回那所谓医者的挟恩之举虽然未能对三教仲裁构成威胁,然一次不够,他却不能保证这样的伤势不会出现第二次第三次。
心似有所感,靖沧浪默默看向窗外。即将面临热夏,阳光日渐炽盛,院中连片树杈阴影下,却彷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肉眼难查地细细晃动着。
他奇怪地微微侧过头,银蓝色的眼底流光折返。
自从上回见到有人潜入,两位判令在定锋坡的戒备就更形严密,尤其自觉失职的绀霞君,不仅加强个人巡视,更布下了规模不小的阵法,照理而言,不该出现他此时发现的情况。
由于五感要比人类敏锐许多,幼鹏很轻易地就察觉视线尽处多出了一些上一刻还不存在的东西,这小小的异常,就像一幅风景画里被人滴下了硕大的墨点,在他眼中不能更明显。
 
 
 
 
他的推测没有错。自从那次让『贼人』潜入又逃逸而去,左判令自觉丢了大脸,便誓要让整座扇宇只出不进。
玉清界之人阵法水平向来不差,她立即在定锋坡四周布下了无数绵延紧密的陷阱,事前不知情的右判令险险中招,幸赖扇宇之主出手援救,后来又教她好一番嘲笑。
绀霞君显然仍觉不够,压箱底祭出了一招又一招,若非还记得扇宇是谁的地盘,只怕莫何今日已非完整人形;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决心证明自己能为的左判令,连上司都已经无法阻止。
这下可苦了真正有预谋的潜入者。
上次讼星开庭以来,一直都有传闻仲裁手上掌握了三教角力的重要关键之物,许多人都打过巧取豪夺的主意,无奈扇主此回手段迅捷利落,一改以往拖延敷衍的圆滑方针,连环化消牵制之下,打得各大势力措不及防,多数只能敲退堂鼓,只有那不成功便成仁的,仍在垂死奋斗。
主人家太凶残,事情便只能转到暗地里进行。
潜入扇宇已成势在必行,绀霞君阵法上的建树再高,也敌不过他们手中握有玉清界内部流出的破解之法,三教自来唇齿相依,又各自党派林立,非出同门却沆瀣一气者在所多有。
「不知哪家如此无能,上回打草惊邪,害得吾等还要另向那群牛鼻子低头求来此阵解法。」知晓生门以后,阵法掩盖反而成了潜入者的保护色,只闻空中传来几句尖酸抱怨,却不见人影。
「待此事一了,那位先生入主讼星台后,何须再看他们脸色。」旁边立即传来一个尾音微飘的声音安抚他,道:「海枯石沉上位,扶植他的儒脉却无甚好处,如今又对自家人赶尽杀绝,也怪不得众人了。」
两人?不,有三人。靖沧浪转过头,不再看向那个方位,他五感皆敏锐异常,既已察觉那处有人,为防视线导致曝露,自然改以听声辨位。
「够了,外头拖延时间有限,你们以为四大名锋是吃素的不成?事需速办。」第三人低声一喝,竟是走在最前面的。
他们前进的方向必然是内书房。拍拍翅膀都能想到,幼鹏不假思索,跳向了反方向的窗口。
潜入者需沿阵法生门路线走,速度并不快,他对扇宇地形还算了解,不但能凭恃敏锐的感官避开其余陷阱,更能依仗幼小的体型穿梭在无数阵法缝隙之中,幸而体内真气虽然混乱,仍能一用,他必定可以赶在潜入者之前到达。
靖沧浪不是笨蛋,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抗衡这些人,无异于螳臂当车,但若因此不继续前进,那他就不叫靖沧浪了。
虽千万人,吾往矣。
耳畔一阵风声,众潜入者正慢慢前行,为首之人突然身形一顿,命令道:「停步。」
「发生何……这,阵法怎会发生了改变?」尾音微飘的声音质问道:「难道玉清界那群人给的阵图是假?」
「不可能。」那尖酸之人立即反驳道:「阵图是吾亲自所讨,汝难道在质疑吾?须知此事若成,他们亦是得利者──」
「莫要忘了海枯石沉此回手段,开头便是许以重利分化制衡,那群牛鼻子本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住口!出路虽改,生克规律却不会变。」喝止争论,为首者张望四周,忽然狐疑道:「那是何物?」
内心暗道一声不好,刚躲入枝枒后方的幼鹏下意识闭起呼吸,却控制不了紊乱的真气外泄。
阵法之道博大精深,他未曾习过道门之术,却有个来自玉清界的好友,亦曾于探讨间明了个中原理与己所学不乏相通之处,他方才试图改变阵位布置,但以幼鸟之力,挪动一块石头都是勉强,虽然成功改阵,却也被对方发现了踪影。
「鸟?」尖酸之人讶异道。
「哈,此阵就是那位先生亲至也要花许多时间破除,怎会有普通鸟禽留在里面?」张口嘲笑,尾音微飘的声音转而道:「除非……这也是海枯石沉的布局。」
「方才那应是鸟禽无错,但速度却是太快了。」为首者沉声道:「慎防有诈。」
三人的小心翼翼反倒让靖沧浪逃过一劫,他松口气,再次无声无息地跳下树。心知己身实力等于没有,但要他无动于衷躲在外厅,只有二字休想。
唯今之计,就是改动阵法拖延了,拖延到扇宇之主的回转。这三人实力不高,行进间却可看出个个身法轻盈,显然是有心人预谋所派,但照倾波族凌主的目力足可断言:他们在忧患深手下走不过三招。
许是争论中时间流逝,通过阵法的速度又不如预期,为首的潜入者也失去了一开始的镇定。先是一次指挥不及,那尖酸之人一声惨叫,显是踏入了陷阱,人虽无事,腿脚却没有原来灵便。
「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让转至墙角处藏身的靖沧浪失望,那人吸口气骂道:「汝究竟会不会看阵图?」
以他对为首者的态度看来,这群人也非齐心。
耐性流失,为首者正欲回骂,却见那尾音微飘之人似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三人又平静了下来。
声音太小无法辨识,角落的幼鹏心中皱眉,但也只能转过身,目测下一个阵位的距离。
殊不料耳边又传来潜入者低沉的喝令。
「只差一点了,聚三人之力直接破开此处。」
「早该如此,就些许距离,还要磨磨蹭蹭推什么生门?」尖酸之人口中毫不客气,一边探掌凝力。
「速速取得目标才是最要紧之事。」另一人明显在安抚为首者。
听闻三人对话,靖沧浪无法,只能放弃下一个阵位,打算直接转道内书房。
然而在他跃离原处之后,却发现上方一暗,头顶竟出现了一片不该存在的阴影。
「抓到了。」
一声大喝之后,他整个身体被一张纹锦似的布料给罗网住。
「传闻海枯石沉为鸟延医,竟是真有其事。」那个尾音上飘之人笑道:「一只鸟,一只会改动阵法的鸟,哈哈哈,真正太趣味。」
「还不知是何种妖物所化……堂堂三教仲裁却自甘堕落与妖共处,忝为名士。」尖酸之人哼了一声道。
「他很快就不是了。」捡起那团立功的布球,为首者道:「还是你有办法,不愧是那位先生的策师。」
「哈,待吾等取得证物翻盘,又有海枯石沉与妖物私通的把柄在手,不信他还不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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