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写师们的三观还好吗[综英美] 作者:星火函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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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排除一切都只是Lucifer布下的局的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
Metatron惊慌地环顾四周,确认除了Jack之外空无一人,才稍稍放下心来。
“现在后悔也晚了,”Jack直起身来,率先朝走廊深处走过去,“不如动作快一些,能赶在其他人到之前先把你的事情解决。”
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主动权夺走,Metatron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了Lucifer这名鬼将的可怕之处。生命不过区区几百年的恶魔,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听Jack这个意思,似乎是真心想要倒戈帮自己。Metatron咬咬牙,跟上Jack的脚步。单手悄悄伸进口袋,握住了一个玻璃制的小瓶子。
冰凉的触感让他又稍感有了些保障。
迷宫一样的走廊布局对Jack来说形同虚设,他领着Metatron拐过几个拐角,越走,周围就越寒冷。直到黑铁的大门挡在眼前。
Lucifer的牢笼。
与地狱边缘入口处的门不同,这扇门上雕琢精细,是凡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构造出来的结构。镂空的部分构成了一个极其详尽的封印法阵。
Metatron细细打量法阵的构造,不得不承认其制造之精妙。五芒星重叠着六芒星的法阵,五个角上又延伸出五个符文。全部都是雕刻在天使石板的铭文中,用来禁锢天使的最强力的法阵。
但当Metatron看到法阵最中心时,才真正僵住了。
血印。
“什么…?”Metatron立刻倒退两步,回头去看神色自若的Jack,“血印为什么在这里?!”
“你要的荣光。”Jack向血印做了个手势,“打碎这个,Lucifer的荣光就是你的了。”
“我问的不是……”Metatron一愣,忽然意识到这血印的用意。
血印是锁住Darkness的封印,把血印在阵法中央,那任何在牢笼外试图打破阵法的Lucifer的下属,如果想要破坏阵法,就必须先斩碎这个血印。Lucifer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把Darkness再放出来的。
也就是完全杜绝了Lucifer通过他的恶魔下属逃出牢笼的可能性。
不可能的,血印怎么可能是Lucifer荣光的载体?Metatron不敢置信地盯着Jack,对方根本就没有必要和他玩双面间谍的游戏,光“要获取Lucifer的荣光就必须把Darkness从深渊里放出来”这一条,Metatron就永远不可能达成目的。
Metatron攥紧口袋里的玻璃瓶,准备随时丢出瓶子脱身。
“别着急。”Jack却没有任何攻击、或者召唤Lucifer的行动,“这是你的选择。”Jack从身后取出一个袋子,将材料丢在地上。
Metatron粗略扫过,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伊甸园的苹果、金牛犊的碎片,和施术者所爱之人的血液。
他不知道Jack所爱之人是谁,但Jack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不知道咒语,但是你肯定知道。”Jack平静地说道,就好像提议要把Darkness从深渊中解放出来的人不是他一样,“现在Lucifer和Michael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逃跑已经来不及了,Metatron额头渗出冷汗。等Michael到了,他的末日也就到了。比起左右都是死来说,如果现在打碎血印、拿到Lucifer的荣光,他或许能与Darkness稍稍周旋,争取时间逃走。
而且就算是血印碎了,Darkness也不一定会立刻就从深渊里出来。
一线生机。
“顺便一提,这是Rowena的血。”Jack轻声道,提起女巫名字的时候声线明显柔和了下来。Metatron已经被惊慌迷了眼,没注意到Jack脸上诡秘的笑容。
“Tick,tock,tick,tock……”Jack轻声哼着旋律,模仿钟表嘀嗒,“Michael已经到了大门外啦。”
咬咬牙,Metatron取出天使之刃,划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滴在暗红色的苹果上:“Daemon, esto subjecto voluntati meae.
Ad ligandum eos pariter eos coram me.”
念咒的声音有些颤抖,Metatron几次试图伸手触上法阵中央血印的图案,都犹豫地缩回手。Jack感兴趣地打量着Metatron的犹豫,已经能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了。
“Te invoco apro fundus inferni... Ad constringendum, ad ligandum eos pariter et solvendum: Et ad congregandum eos coram me.” Metatron顾不上太多,快速念完咒语,将自己的天使之刃在术法生成的黑雾中微微浸染。
面对黑铁大门,Metatron犹豫着举起刀刃,瞄准了血印。
“停手!”Michael混杂着震惊愤怒的声音从Metatron背后响起,“你疯了吗?”
“其实嘛,是我疯了。”见Metatron有退缩的意向,Jack讥讽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Metatron手上的天使之刃,刺在了血印之上。
刺目白光之中,血红色的印记碎裂开来,刚冲进走廊的Lucifer捂住左手小臂,踉跄几步,惊恐地抬头,刚好望见血印的碎片在空中燃成余烬。
“祭吾爱。”Jack笑道,转而把手上的天使之刃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祭吾爱【番外】
出于爱所做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善恶的彼岸。(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刺目白光之中,血红色的印记碎裂开来,碎片在空中燃成暗红色的余烬。
“祭吾爱。”Jack笑道,转而把手上的天使之刃捅进了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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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1,苏格兰,郊外的一片普通农舍。Rowena七岁。
“Rowena!Rowena,你这个不思报恩的白眼狼,快给我滚出来干活!”妇人气急败坏地走进谷仓,环顾一周,都没见到小女孩的身影。
她已经搜遍了整个农庄,包括把Rowena和另外几个女童合住的、不算大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到处都没有Rowena的踪迹。
不死心地再喊了几声,妇人不算低声地嘟哝着诅咒摔门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谷仓的角落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小女孩和男孩竟是从远不能容纳两人的谷物袋子里爬出来。
“太酷了,Rowena!”男孩兴高采烈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个袋子里面看起来比外面要大得多了!”
被称为Rowena的女孩不耐烦地拍拍衣裙上的灰,踮起脚来伸手一拍男孩的头顶,板着脸教训:“说话不要那么大声!万一把夫人招惹来了怎么办!”
“可是你自己也很大声啊……”男孩委屈地揉揉头顶,两人却来不及争执到底是谁的错,仓库门外还未走远的妇人听到响动,猛地打开了谷仓的门。
想不透、也不愿去想两个孩子是怎么躲过方才的搜查的,妇人一手拎起一人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拽着两人走出去,再三强调今晚两人都没有晚饭了。
“Jack,都是你的错!”Rowena呲牙咧嘴地被拖走时,还不忘恨恨地对男孩抱怨。
1726年,Rowena十二岁,Jack十五岁。
小屋里灯光昏暗,红发女孩鬼鬼祟祟地往窗外张望一圈,小心拉上帘子。扣好门锁,这才坐在床边,双目盯紧了不远处破旧书桌,嘴唇用力抿成一条直线。
随着注意力越来越集中,女孩双目瞳孔有些诡异地稍稍泛红,随后桌上的墨水瓶子摇摇晃晃地飘了起来。女孩不自觉地握拳,脸色越来越苍白,神色专注,慢慢从床边站起。
可她才尝试从床边往书桌的方向迈了一步,就不慎踩在某块不平整、边角有些翘起的木板上,发出极响的“吱呀”一声。女孩本就做贼心虚,惊慌中猛地低头,失了对那墨水瓶的控制。
等她再立刻想起来这桩事情,要伸手去抢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玻璃与地面碰撞碎裂的声音响起,楼下传来咒骂声、急促上楼的脚步声。
女孩心知不妙,想拿布盖住碎玻璃,已经来不及了。管事的妇人推开房门,骂道:“Rowena!这已经是你这个礼拜第二次打破东西了,今晚没有晚饭!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以后也不用再去领玻璃做的东西了!”
Rowena低头诺诺认错,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刻骨仇恨。她疾走去清理,却不慎被玻璃碎片划伤了脚底,剧痛之下也不敢抱怨一句。血很快染红了脚下的地面,妇人嫌恶地皱皱眉,狠狠摔门出去。
只留下Rowena一个人默默跪在地上收拾着玻璃碎片,本来清秀的面容因为仇恨憎恶而扭曲着,一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Jack不知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这个消息,深夜翻窗到Rowena的房间。听到他在外面敲窗户的时候,Rowena惊得差点没再把手上裹着玻璃碎片的毛巾摔在地上,急急忙忙过去开窗。
“是我,是我。”Jack讪笑着,捂住被Rowena开窗太急打到的额头,“手下留情。”
“你不要命了吗?!”Rowena压低声音,“要是被人发现该怎么办?”
Jack已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绷带和清水,开始替她上药了。听到这话摇摇头,难得严肃地盯着Rowena:“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停下来吧,Rowena,他们要是发现你是女巫,会烧死你的!”
“只要你不告发我,就没有问题。”Rowena的高傲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冒出来,“我知道了。”
1733年,Rowena19岁,Jack22岁。
红发少女的容貌就算每天□□活时的尘土挡着,也带着些营养不良的苍白,但已经掩藏不住出落得越□□亮的轮廓了。Jack心里有种奇怪的冲动,想要把Rowena的脸、最好是整个人都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可是Jack某一天发现,Rowena开始用身边不多的资源打扮自己,就比如说以前从不会注意的、路边的小野花,或者每天早上用清水洗脸梳妆。
他自欺欺人——只是因为女孩子长大了的缘故吧。
可是自我的欺骗又能到什么时候?
“Jack,我喜欢…我喜欢MacLeod先生。”某天,Rowena找到Jack,一面扭捏地揉着裙摆边破旧的蕾丝花边,一面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
MacLeod是镇上最富有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早就有了妻子。Jack全力劝阻Rowena的想法,甚至有些庆幸因为Rowena喜欢的人选,他有了劝阻的理由。
可在热恋的女孩眼前,一切逻辑都是无用。
MacLeod开始频繁地出入Rowena的农舍,Jack用尽全身解数也没办法阻挡流言的传播。
几个月后,Jack最可怕的噩梦成真了,Rowena惊慌地去找他,说她怀孕了。
流言越传越可怕,甚至混进了些事实——就比如Rowena其实是个女巫,她用巫术迷惑了MacLeod先生之类。Jack坐立难安,又不敢把这些流言告诉孕中的Rowena。
一切都在某个冬天,农舍中一直嫉妒Rowena得到MacLeod先生青睐的女孩子,终于抓到了Rowena的把柄。隆冬飞雪,Rowena头上戴着的野花却不论怎么冰寒都没有凋零。
一夜之间,传言如星火燎原,燃遍整个村庄。
Jack觉得他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极了——Rowena将要被带上火刑架,而他只能站在监狱门口,连她的一面都见不上。思虑良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晚,他潜入散布流言的女孩的房间,在人睡梦中将人杀死,流着泪放干了女孩的鲜血。浑身血迹的他就这么扭曲地笑着走出农舍,开始大声念叨巫师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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