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写师们的三观还好吗[综英美] 作者:星火函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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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别担心。”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那个身影挨得更近了些,几乎要把Sam圈进怀中的保护姿态,“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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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啊。Sam或许已经分辨出了这嗓音到底是属于谁的,但是依旧拒绝在脑海中说出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
身体好像很习惯于那人的靠近,就连最基本的警觉反应都没有,完全都处在放松的状态。感觉很安心。和方才沉入黑暗时的惊慌完全不同。
“没事了。”那人似乎是错误地理解了Sam沉默的理由,只当他是被刚才那样的交锋惊吓到了,再次轻声向他保证。
“Dean…”Sam本想开口询问Dean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甚至已经不再在意Darkness是否已经被击败了,或者刚才的攻击从何而来。但是话才出口,立刻顿住。
Sam拒绝想象最坏的那种可能,也不愿意承认那种情况是最合乎逻辑的。
“他没事。”那人确认道,似乎是听到这个问题,就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很疲惫一样,扶着Sam的肩膀,几乎半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都搭在了Sam身上。
Sam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良久才反映过来他方才想问的是什么:“那Darkness呢?都结束了吗?”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选择立刻就相信了对方的话,或许是种已经刻入了潜意识深处的本能。
“谁知道呢?”对方语气中的轻松和事不关己给Sam敲响了警钟。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谁?
黑雾已经渐渐散尽,Sam已经能看见周围树林,枯枝横陈的景象。他猛地回过头,果然印证了内心的猜想。
Lucifer。
意识到Sam已经看见了是自己站在他身边,Lucifer松开手,后退两步,脸色古井无波,却隐隐透着些许不自然的苍白。
Sam一瞬间竟以为Lucifer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排斥所以才脸色微变,甚至感到稍有些愧疚。不过他很快想到,刚才这样大范围的攻击,就算是冲着Darkness而去,Lucifer也一定受了不轻的冲击。
那他…怎么能毫发无伤?Sam微犹豫了会儿,将这个问题归结于发动此次攻击的Michael——是的,来自天堂的、对Amara的伏击,若不是来自Michael,还能是来自谁的呢?——选择了避开他和Dean。
那么Castiel呢?Sam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天使的身影。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界极其微妙,只有林间那一小片空地的黑雾散去了,周围的黑暗还是蠢蠢欲动,漆黑如浓墨。
就像是风暴中央的风眼,最危险处也是最安全处。Sam甚至顾不上盯着站姿有些异常僵硬的Lucifer,环顾一周,如愿发现了这一次攻击的正中心。
是一个看起来不怎么深的坑洞,黑暗从其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一根细丝联通四面八方,成为了周围暗色的支柱根源。
一时间,周围只有Lucifer和Sam两人。天地间除了枯死的、毫无生机的树木,就是狰狞的源暗。
孤独。
能把人逼疯一样的孤独。Sam一遍遍用眼睛搜寻着空地的每一个角落,或许Castiel已经带着Dean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奇怪的是,就算知道刚才给他回答的人是Lucifer,Sam依旧没有对“Dean没事”这个消息表达任何的质疑。
到底是真的相信Lucifer,还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Dean出事了,那就要另当别论。
突然,烈焰划破长空——并不是真的烈焰,是夹带着赤红色火焰的长剑,从空中划开十字,撕开黑暗,恰容一人通行。
Michael的身影从十字形的烈焰开口中出现,依旧是惯常的银灰色西装革履,配上手中燃着圣焰的火红色长剑,有些格格不入。
Lucifer轻轻将Sam推到一边,迎上前去,与Michael对视着,慢慢从袖口抽出冰蓝色霜花环绕的匕首,锋刃闪过寒光。有那么一瞬,Sam甚至以为他们两个会就这么打起来。
但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Lucifer对Michael颔首,随即转身,毫无防备地将身后破绽暴露给了兄长。
两人站得很近,是长剑可以洞穿Lucifer心脏那么近的距离。但是Lucifer依旧从容不迫,他相信Michael绝不会选择偷袭这样的方式来终结他们兄弟之间持续了几个纪元,几乎结束却又死灰复燃的争斗。
几乎是同一时间,以Sam肉眼不可辨别的速度,Lucifer和Michael动了,同时强迫各自的武器在最高能量的阶层运转,双双向最中心的那一处黑暗的坑洞发起突袭。
赤色烈焰照亮所有前行的路线,但是无论Michael怎么做,都不可能像方才驱散普通的黑暗一样,斩断这根源中的根源。
Lucifer指间冰蓝色的匕首也直指黑暗之源。
赤色与青色,两种最极端的颜色相碰撞交织,齐头并进的同时,却又在明里暗里争夺空间资源,矛盾又美丽到了极致。
也极其致命。
但是“致命”这个要素,没有展现出来,就被硬生生地截断了。中心黑暗的源头像是有生命似的,开始疯狂地吸收周围一切的阴影,慢慢膨胀变形。
Lucifer脸色一变,显然认出了这是Darkness还有意识的证明,手上匕首却没有停顿,Michael亦然。
黑暗也幻化为两柄利刃,与Michael和Lucifer缠斗在一起。黑色之中穿插交织着火红冰蓝,有意识一般,更多的火力都集中在了手握长剑的Michael身上,无论将黑暗砍成多少个碎块,
渐渐,面对似乎毫无止境,砍断一份就又长出来一份半的黑暗,Michael终于失了耐心。正当他准备强行突破,才刚迈出一步,刚才都处于只守不攻状态的黑暗忽然就能量暴涨。
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Michael才勉强没有被黑暗侵蚀。但正因为是这样的抗拒和反抗,Michael完全就没有意识到Darkness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Lucifer稍稍比他慢一些,及时收住了脚步。但是Michael用了多少力气来突袭,就有多大的力道被Darkness强行反弹到本人身上。
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Michael被Darkness击退,落入周围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去了。
Lucifer将Sam挡在身后,完全没看见Sam捡起了地上、因为Michael没有握着这把剑而仅仅只是一把大天使之刃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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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将Michael甩出这个暴风眼用尽了黑雾最后的力量,坑洞中上升的暗色慢慢收敛,最终全部收回坑底,消隐无踪。
Sam不顾Lucifer的阻止,小心翼翼地挪到坑洞边,向下张望——他以为自己会找到Amara,Darkness的容器之类的。
但是出乎意料,躺在坑底的景象比那要可怕千倍万倍。
Dean?Sam稳不住步伐,踉跄几步,几乎是摔在了Dean毫无生机、躺在坑洞底部的身体边。他几次抬手,都没敢去触碰这极端不真实的景象。
不可能的…骗人的吧!Sam根本就没敢真的去确认Dean还有没有呼吸,只是这一会儿的犹豫,黑暗就从Dean身下的地面渗出来,将Sam隔绝在外。
Lucifer眼疾手快,在Sam被黑暗彻底包围、不得脱身之前,将人拉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但是Lucifer的这个举动显然没得到Sam的感谢。
年轻的Winchester赤红着双眼,回头看着Lucifer:“你欺骗了我。”
“嗯?”Lucifer不解地低头看了一眼黑雾缭绕的中心,本能地觉得Sam这样冷静到危险的语气有些不祥,“什么?”
“你们杀了他。”
Michael,Castiel,Darkness。Lucifer。
他们都有份——这个愚蠢的、害死了Dean的突袭计划。Sam绝望地想着,属于Michael的大天使之刃划出袖口,刺进了毫无防备的Lucifer的腹部。
那么就拿命来还吧。
☆、深渊(三)
Dean?Sam稳不住步伐,踉跄几步,几乎是摔在了Dean毫无生机、躺在坑洞底部的身体边。他几次抬手,都没敢去触碰这极端不真实的景象。
不可能的…骗人的吧!Sam根本就没敢真的去确认Dean还有没有呼吸,只是这一会儿的犹豫,黑暗就从Dean身下的地面渗出来,将Sam隔绝在外。
Lucifer眼疾手快,在Sam被黑暗彻底包围、不得脱身之前,将人拉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但是Lucifer的这个举动显然没得到Sam的感谢。
年轻的Winchester赤红着双眼,回头看着Lucifer:“你欺骗了我。”
“嗯?”Lucifer不解地低头看了一眼黑雾缭绕的中心,本能地觉得Sam这样冷静到危险的语气有些不祥,“什么?”
Michael,Castiel,Darkness。Lucifer。这个愚蠢的、害死了Dean的突袭计划。Sam绝望地想着,属于Michael的大天使之刃划出袖口,刺进了毫无防备的Lucifer的腹部。
那么就拿命来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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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Lucifer低头,茫然地看着腹部渗出的鲜血,还有Sam手中的利刃,脸上没有Sam预期的愤怒或者恐惧,只是纯粹的不解。
Lucifer冰凉的手握住Sam拿刀的手腕,不自觉地收紧。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终于从腹部开始蔓延的剧痛。
眼前一阵阵发黑,腹部流失的鲜红色好像成了视野中唯一一抹色彩。刚才替Sam挡下攻击时候背后的钝痛又回来了。
和被刀锋撕裂的伤口的剧痛一起,折磨着勉强保持清醒的意识。Lucifer的视野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他甚至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了。
只有手上的温度提醒他这是Sam——Sam为什么要杀他?Lucifer能感觉到Michael的天使之刃埋在他的伤口里,贪婪地吸取他的生命。
为什么?
其实已经不重要了。Sam在他身边、不是他的Sammy、但确实是Sam。这个Sam害怕透了他…
已经不重要了。
Lucifer觉得他的思绪第一次这样不清晰,反复提醒自己面前的不是Sammy,然而并无多大用处。压抑在心中的种种阴暗情绪好像和所有的记忆碎片混在了一起。
浑身的力气好像都从身体里被抽干了,就算是荣光被封印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无力过。
是结束了吗?戏剧性的、丝毫没有意义的死亡。如果Michael知道了…如果Gabriel知道了,恐怕会笑到肚子痛吧。
“Sammy…”迟迟没有等到Sam的回话,Lucifer抬手,好像想要伸手去触碰Sam的脸庞。但是他没有意识到,随着体内生命力与荣光的流失,他用于掩盖自己本形的术法也在失效。
Sam惊恐地瞪大眼,甚至都没注意到Lucifer的动作——Lucifer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一如恶魔那种漆黑的眸子一样,只有一点冰蓝色的光亮,如火焰般在瞳仁处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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