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写师们的三观还好吗[综英美] 作者：星火函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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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当然不能。Sam能和任何一个大天使用祈祷交流，可是上帝…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上帝是否已经彻底舍弃了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
现在看来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嘛。Sam神游天外地想道，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场战争的人类，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我现在有点饿了。”出乎意料，Amara竟然真的停了脚步，出了个价钱。
饿了。
Sam即刻就明白了Amara的言下之意——是要他的灵魂来换Dean的安危？
“成交。”根本就不需要进一步的犹豫思考，Sam立刻点头答应。他现在根本就无牵无挂，与其背负着自己杀死了Lucifer这一事实活下去，不如就这样死去，好歹能拿这条命换点什么东西来。
比想象中的更快。Amara惊诧地挑挑眉，第一次如此仔细地上下打量Lucifer的伴侣。Sam Winchester。她发现这个人类有比和Lucifer的关系更深层次的内涵。
兄弟的情谊吗？为什么她的哥哥就不能想到这一点…为什么她无论怎样呼唤，换来的都是漠视和另一头的死寂？
“我不一定会杀了Dean。”想到这里，Amara甚至开始有些敬佩起Sam来，“就算我们做了交易，我也可能会随时反悔。”
“黑暗里面是什么？”对于Amara难得的好心提醒，Sam却恍若未闻，自顾自问道，“我见过那样浓厚的黑暗，但是黑暗里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Amara沉默一小会儿，回答道，“有些人感觉到黑暗里有什么东西一直窥伺着他们，但事实上…只是虚空而已。”
“那一定很寂寞啊。”Sam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脸，Amara有一瞬间竟觉得在黑暗中独自度过了千万年的不是她，而是眼前这个‘亲手’杀死了自己爱人的可悲人类。
孤独，寂寞，麻木。
简简单单的轻巧词汇，如何能概括五感尽失的、近乎永恒的监狱生涯？
“你要明白，Lucifer不是你杀的。”Amara的声音几乎已经可以称为是轻声细语的安慰了，她也不知道内心涌上的同情到底从何而来。
“我知道。”Sam苦涩地笑着摇头，“但是我已经死啦。所以不管你到底会不会遵守协议放了Dean，不管你到底原本打算对Dean做些什么。”
“我已经死了，所以早就不在意了。是那一个我，还是这一个，这些重要吗？我宁愿他在那个空间能独自活得没有负担。永恒的孤独是我的惩罚，我永远也没法赎清的罪。”
Amara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想要毁灭世界的角色。她甚至不觉得自己真正理解“绝望”为何物了。
像这样已经心死的人，死亡才是他的解脱吧？Amara这么想着，放开Dean，单手掐住Sam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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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ra的手指越收越紧，Sam感觉到体内一阵剧痛，将窒息的痛苦都压了下去，就好像有股极强的牵扯力在尝试将他的灵魂强行扯出身体。
这就是Darkness吸食灵魂的方式吧？Sam有些麻木地想着。绝望的灵魂是什么味道的呢？如果是苦味的，那么Amara可算是摊上一顿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午餐了。
“…能请你放开我的Sammy吗，Amara？”
冰冷的声线从Sam背后响起，Amara瞳孔骤缩，松开手指，任由Sam咳嗽着倒退。
她几乎是用一种见鬼的神情看着Lucifer冷笑着扶住Sam，重新回归荧蓝色的双目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Amara敢保证，刚才Lucifer的生命气息是百分之一百消失了，而且血印之间的联系也确实由于氏族成员的死亡而被切断，“Lucifer，你怎么——”
“你有时候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我？”Lucifer安抚地拍了拍Sam的肩膀，上前两步，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地上Michael的大天使之刃，仔细端详，完全没把Amara放在眼里的样子，“为什么是我、被指名掌管地狱？不是最强的、不是最年长的，甚至不是最讨天父喜欢的，当然，我自认为也不是最让人讨厌的。”
好像是对刀刃上的血迹格外不满，Lucifer漫不经心地控制荣光扫过锋刃表面，所有血渍都被燃烧殆尽。Sam惊骇地看着死而复生的Lucifer，以及他那种无所谓的、面对Darkness丝毫没有惧意的态度。
“没有吗？那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
☆、深渊（五）
“他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所以早就不在意了。是那一个我，还是这一个，这些重要吗？永恒的孤独是我的惩罚，我永远也没法赎清的罪。”Sam闭上眼睛，任由Amara掐住他的脖子。
“…能请你放开我的Sammy吗，Amara？”
冰冷的声线从Sam背后响起，Amara瞳孔骤缩，松开手指，任由Sam咳嗽着倒退。她几乎是用一种见鬼的神情看着Lucifer冷笑着扶住Sam，重新回归荧蓝色的双目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有时候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我？”Lucifer安抚地拍了拍Sam的肩膀，上前两步，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地上Michael的大天使之刃，仔细端详，完全没把Amara放在眼里的样子，“为什么是我、被指名掌管地狱？”
好像是对刀刃上的血迹格外不满，Lucifer漫不经心地控制荣光扫过锋刃表面，所有血渍都被燃烧殆尽。Sam惊骇地看着死而复生的Lucifer，以及他那种无所谓的、面对Darkness丝毫没有惧意的态度。
“没有吗？那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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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ra惊愕地看着Lucifer一步步靠近，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创世之初那个光芒比晨星更耀眼的大天使的影子。
从她出深渊以来，对Lucifer曾经的认知彻底被颠覆，那个对上帝言听计从的天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狡诈、欺骗成性的地狱之主。
Amara几乎都忘记了，Lucifer本质上还是那个天使，从未改变。或许是因为Lucifer日益精湛的演技，一张蔑视人类、孤傲自恃的面具竟将Amara完全骗了过去。
天使是士兵。
士兵最擅长的是什么？
或许这个问题可以等一下再回答。Lucifer把玩着Michael的匕首，微笑地看着Amara失了从容。
“你…只有一个人。”Amara勉强笑了笑，说服自己就算Lucifer还活着，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她了解Lucifer，他不是会虚张声势的那种类型。
“错。”Lucifer竖起Michael的天使之刃，搭在嘴唇上，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真是可怜啊，Amara，借用着别人的名字，借用着别人的样貌，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个找哥哥的小女孩。”
“也不能责怪你没有家教了——但是就算是人类，也知道‘审时度势’这样的技能是必要的呢。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Darkness。”
Lucifer松手，他的匕首和Michael的天使之刃一起落地。有那么一瞬间，Amara甚至以为他是想要投降——但是投降二字，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Lucifer的字典里过的。
黑色和银白色交织，融合交互形态变换，落到地面上时就已经不是两把分开的兵刃，而是一把钥匙的形状。
Amara脸色骤变，想要后退，但是双腿就好像将她整个人都钉在原地似的，动弹不得。地面中心开始碎裂，很像当时Lucifer的牢笼打开时的景象，但这次是安静的。
就好像深渊的通道连声音都没有放过，一并吞进去了。林间一片死寂，黑暗的入口就在那里。Amara脸上露出一两丝惊惧，但是看Lucifer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由开始轻笑。
“这就是你的计划？深渊的门？Lucifer，你真是越来越天真了。我觉得把你和Sam丢进去会是个好选择。”
虽然这样威胁地说着，Amara还是没有上前哪怕一步的意思，对她来说，只是靠近深渊都会让她浑身不适。
Sam紧张地看着Lucifer和Amara之间的互动，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甚至将目光转到Amara身上，衡量着他把Darkness拽下深渊的可能性有多大。
“哦，Sam。”Amara阴冷的目光转到Sam身上，似乎是看透了他的计划，讽刺道，“对付Lucifer有用的技能对我可不管用——深渊只需要一个住户，也只能容纳一个住户。”
“别去烦我的Sammy了，Darkness。”Lucifer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好像他还有什么最后的杀手锏一样，“还记得我们讨论过的上帝之手吗？”
Darkness看起来有些不安，但还是强作镇定：“那你也该知道，除了已经被你毁掉的晨星之外，其他的上帝之手对我可没有预期的效果。”
“是吗？‘被我毁掉的’晨星？”Lucifer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就像Darkness说的话娱乐到他了一样，“我能毁掉一个未被使用过的上帝之手？别开玩笑了。”
“不，不，不，不……”Amara摇头，“你在说谎，晨星已经碎了，没什么能挡住我，没什么能…”
“名字是法则的存在，Darkness，你应该最明白这个。这也是你为什么要取用Amara这个不属于你的名字吧？”Lucifer扯扯嘴角，轻声道，“那我，为什么要舍弃Samael这个名字，作为‘Lucifer’而存在着呢？”
汝名Lucifer。Lucifer即为晨星。
“因为我就是最初的那一个上帝之手，晨星的宿体。”
Amara瞳孔骤缩，想要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Lucifer笑容不变，右手成爪，狠狠刺入自己的左胸，在原本应该是人类心脏的位置，取出了那枚棱晶。
在深渊暗色背景的衬托下，星光环绕的水晶显得更加明亮，甚至于刺眼。
Lucifer能感觉到体内荣光的流失，就像是没有了燃料支撑的机器，齿轮转动的速度也慢慢减下来了。但是他赢了。
看见Darkness脸上混杂着懊悔、惊诧和愕然的表情，Lucifer就知道他赢了。
“打败你的不是我啊。”Lucifer松手，任由棱晶漂浮在空中，不进反退，“他总是在看着的...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怎么利用我吧。有这样一个哥哥...这样一个敌人，真是可怜啊，Darkness。”
Sam扶住摇摇晃晃的Lucifer，忽觉Lucifer很轻，比这个体型该有的正常体重轻上太多了。“你没事吧？”
话才刚一出口，Sam就觉得自己真是问了个蠢问题。Lucifer浑身都在轻颤，虽说对面的Darkness可能看不到，但Sam完全都能感觉得到。
“对不起。”Lucifer在Sam耳边轻声道，“我…”第一个词才刚出口，他就开始咳嗽起来，直到咳得满口都是血液的腥甜味道。
看到Sam眼中惊慌害怕又不知所措的神情，Lucifer苦笑，立刻明白了唇边流下的冰凉液体一定是鲜红的血液。
“不要担心。”撕心裂肺咳嗽的间隙，Lucifer抽空安慰道，“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总会有后遗症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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