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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鷇梦]相芡 作者: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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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霹雳

  “你在揣度吾之思维吗?”被三馀的话说得有些不悦,鷇音子觉得自己仿佛□□地站在对方面前一般,如此不安。
  “想保住吾这一魂,想让吾承认你之存在,这两者对你而言,孰轻孰重?”
  “想从吾之口中试探出结果,吾劝你还是省下唇舌罢。”
  “那,如果这样呢。”
  声犹在耳,却是一回头才发现人已是在自己身侧。转头的一瞬,唇上触感温润柔软,对方灵巧的舌轻松越过了唇齿,轻点着自己舌尖,随即缓缓纠缠上来。却是见三馀那双微微湿润的暗红瞳眸近在眼前,蕴着一种澄澈到让人心碎的纯粹,毫无算计,毫无心机,是对自己的信任,亦是肯定。
  鷇音子微侧了头,伸手拦住了三馀的肩,单手托住三馀后脑,遂缓缓闭上了双眸,回应着他。
  心中那一份释然,早就被此刻的激动所取代。呼吸愈发急促之间,鷇音子拦住三馀的手越收越紧,却突感对方气息一滞,赶忙睁开眼睛查看。
  但见三馀蹙了眉,一手捂着腹部,微微弯了腰。
  “你——”
  “无、无事,他——”三馀一顿,脸比方才还红,别扭地道,“他踢吾。”声如蚊吟,却是字字入了鷇音子的耳。
  鷇音子瞥了瞥嘴,终究是没笑出声,于是将人拦腰抱起道,“吾们回去吧,海边湿气太重,对你没好处。”
  “嗯。”
  “还有,下次闭上眼睛。”
  “啊?”三馀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面色又红了三分,堪比熟透的柿子,“无聊。”说罢,人往鷇音子怀里蹭了蹭,将脸埋在了鷇音子胸口,不去理他。
  
 
  ☆、之十八
 
  之十八
  给三馀揉了揉腰骨,安顿他睡下,鷇音子便回了乾石,阅毕天机,人就坐在乾石上发起呆来。
  三车定干戈。
  魔佛波旬和圣魔元史,都将有终结之法,而三馀之事——
  思绪一乱,回想起方才海岸,那人一双暗红的眸,及近,映着自己的影。隐约中,他觉得三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那整天端着的什么,似是终于放下了,却是好似放到了自己手中。
  只怪这些来得过于突然,一时无法消化的思绪,乱麻一般缠在了一起,理不出头绪。
  不是得到了吗?那自己一直以来奢求的东西。为何得到了,却仍是如此不安。
  鷇音子伸出手,下意识地握了握掌心,感觉着掌心空落,却又觉得无比充实,便是矛盾,却又依稀合理得自然。
  被自己的思维彻底扯得头疼,鷇音子便放弃了一般不再去思考。倒是觉得那日将近,该是时候把屈世途请过来帮忙了。
  心思一定,人便立马化了光,消失了。
  而窝在榻上的三馀正自奇怪。
  为何这几日以来,寻不到四智武童灵识了?
  撑着腰坐起,换了一边侧卧下来,拉着被子盖好,却是脑中思绪不得安宁,最后不得不安慰自己道,罢了,也许无甚消息,反而就是好消息呢。
  这才认命一般闭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浅浅地睡了。
  而头疼欲裂之时,三馀其实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灵识传讯,竟是有如决堤之水,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
  云渡山鏖战未休,世事变化,透过化身的眼,直入三馀脑海,激起心中万丈波澜。
  不可,不可坐视。
  心系此战。手中捻决,并指点过几处大穴,遂惊坐而起,从衣柜中翻出之前让屈世途做好的衣物,扯了那里衣出来。
  其实这套衣物的精粹,并不在那繁复的外衣之上,那一尺余的设计草图,有三分之二是这里衣的设计。那是三馀以杂取百家的阵法之理,合以自身状况,设计下的复杂术法,配以方才留在身上的气劲作引,便可暂且借此一掩身形。
  彼时做下这衣服,是为了有朝一日,逃出此鼎之困。虽是此刻境况已是不同,却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有用得到这物的一天。
  换上以前自己的那套白衣,没了肚腹的阻碍,动作倒是麻利了不少,执了羽扇,人便立刻化光出了坎鼎。
  却是刚落脚,见鷇音子正好带了屈世途归来。鷇音子瞧着自己的神情,也是一脸惊愕。
  “你要往何处去。”
  “云渡山。”
  “吾不准。”鷇音子很干脆地说罢,甩了一袖,一挥拂尘拦住三馀去路。
  “此事由不得你了。”翻扇侧身,三馀直夺鷇音子左肩空门。
  但见鷇音子移退一步,出手一抓,握住三馀手腕道,“你怎会如此冲动,云渡山怎样了吗?”
  “魔佛波旬。”三馀简短一说,遂翻手一转,逼鷇音子松了手,同时脚下横扫下盘,扇攻鷇音子中路,欲逼鷇音子退让。
  鷇音子横步一挡,又怕伤了三馀,于是手下力道极轻地自侧面弹了扫向自己中路的羽扇,同时近三馀身侧,欲制住他,却是三馀敏捷地向后一退,让鷇音子捉了个空。
  鷇音子有些恼了。
  三馀身上玄机他如何识不破,此等术法,虽是看似稳妥,实则无异于用腹带直接勒住腰腹,越是末期,对使用之人影响便是越大,而三馀丝毫不顾忌自己状况,动作如此大开大合,难保他和腹中之子不会有所差池。
  “你已失了冷静,再者,以你现在之身,纵使去了云渡山,又能如何?”相距数尺,鷇音子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再有什么动作,刺激了三馀又是一番折腾。
  “是啊,无梦生啊,冷静呐,身子要紧。”屈世途也在一旁急得抹汗,却是帮不上什么忙。
  三馀又何尝好受,那回身后退看似敏捷地躲了鷇音子的一捉,却是当下肚腹上一抽,已是感觉身下潮湿。
  但此刻三馀岂是顾得上那许多,被鷇音子的话又激得热血冲脑,“又能如何?吾便让你一见吾武逼能为。”
  说罢沉声低喝,旋即紫光冲天,昊光中,龙鳞布体,紫甲应生,竟是牵动苍洱刀威,挥刀向鷇音子上盘攻来。
  鷇音子心知三馀已是拼死也要赶往云渡山,便也不敢大意,奈何刀威强劲,徒手一挡,肘部已是被震得一阵酸麻,当下也是提气运功,祭出苍洱。
  “喂——”屈世途直接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看着两个紫色身影越战越快,早已分不清哪个是三馀哪个是鷇音子,心里也是又急又气。
  鷇音子心下着急,却也奈何不了三馀。不知道三馀到底哪儿来的劲力,招式变化之快,也让鷇音子愈发觉得难以招架,果然被激发出的潜力这种东西,当真是不可估量。而鷇音子自己,也不能真的下重手伤了此刻的三馀,若是一个错手,后果不堪设想。
  激起的沙爆烟尘中,风沙半迷了眼。但三馀的思路却清晰异常。
  必须赶往云渡山援救,鷇音子的立场,有其对局势的益处,所以此刻的鷇音子不能,也不会援助云渡山一役,因而此时能称得上战力的,就只有自己了。
  他明明已是不奢求鷇音子去帮忙,但求鷇音子能够让开,就是如此,这人也不愿么?
  腹底疼得愈发剧烈,本应没有什么重量感的苍洱也是举之费力。这疼和之前那日很像,却比那日的痛有规律得多。心知约摸是快到时候了,却是手上仍旧不肯认输,似是为了发泄什么一般,一招一式出得劲狠凶险,硬生生逼地鷇音子连退数步,又攒过刀柄挥刀横扫,将人逼远了些。
  但鷇音子的步数,却始终在自己几尺之遥,招来招往之间,仅以守势应对,仅是这般,也让三馀一时脱不出他的围困范围。
  脚下已是略显虚浮,额上因为疼痛而沁出冷汗,汗水糊了尘沙,黏腻地贴在额上,让三馀想甩却是甩不开。腹底的疼一阵紧过一阵,也不知是流出了血还是水,让身下的潮湿感已变成了略微黏腻的触感;而随着下腹坠涨感的明显,竟是连带痛觉,也随着时间的拖延,有了渐渐增强的趋势。
  “嗯。”闷哼一声,三馀倔强地举起苍洱,旋身飞起,连人带刀,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鷇音子直击而去。
  
 
  ☆、之十九
 
  之十九
  飞沙走石之间,呼啸风声过耳。
  横刀在侧,已是冲到那个此刻与本体容貌别无二致的人面前。
  却是鷇音子顺着三馀劲势,侧刀一按,扣了三馀手中苍洱,又抬臂挡了横扫而来的掌风,脚下一挪一踏,已是断了三馀步法方寸。
  就见三馀霎时失了重心,进退踟躇之间,人已经开始向鷇音子这边倒过来,手中苍洱涣散了幽紫荧光,点点消弭,一身的紫甲龙鳞也随之化消无形。
  鷇音子移步向前,欲捞了三馀揽入怀中。眼见着三馀趁势,以手刀劈向自己颈侧,鷇音子却仍是不改动作,抓了三馀手腕一拖一带,人已是被抱了过来,随即感到那手刀虽是如期落在了自己颈侧,却是软绵绵毫无劲力可言。
  “吾赢了。”无力之声自怀中闷闷传来。
  一低头,见三馀已是一身单衣,窝在仍是身着战甲的自己怀里,眉峰紧蹙,止不住地微颤之时,手还死命抓扒着鷇音子身上战甲,似乎是想找到一个施力点,却是连被战甲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手也不自知。
  于是鷇音子赶忙消散了一身紫甲,把三馀搂得更紧了些,却见三馀里裤之上,已是湿了一片,微微能看出有血迹掺着水。
  眉头一拧,鷇音子严厉地道,“胡闹!”
  遂抓了慌忙跑过来欲查看的屈世途,化光将二人一并带入鼎中。
  将三馀放在里屋床上,费了些力气才将三馀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掰开,便让他在床上躺好。鷇音子松了三馀发冠,又解了三馀身上单衣,探了探三馀肚腹,触感已是有些硬了,随即发现,自己摸到的竟然是圆而硬的胎头,心下一凉。
  本是经过自己调理已经正过来的胎位,竟是在三馀这般的折腾下彻底逆了过来。
  “屈世途,麻烦你先去烧水。”一手拦了欲上前观视的屈世途,鷇音子平静地道。
  “这是——要生了吗?”许是鷇音子的平静,让人听不出有何不自然来,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这才看到鷇音子寒着一张脸,着实吓人,连声道,“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便赶忙跑去屋后了。
  鷇音子复又伸手去探三馀脉象,冷了声音道,“你又要赌命么。”
  那厢方觉痛感散去了些,勉强睁开汗水迷蒙的眸子,目光有些涣散,声音发虚,却是清晰地道,“云渡山遭劫,吾、吾怎可不去。”
  “去了又能如何?多添一具尸骸两条命么?”鷇音子冰冷的声音在结冰一般,听得三馀一颤,鷇音子并不去理会,而是又伸手试向三馀肚腹。
  三馀本能地觉得鷇音子想要干什么,想往后躲,却是一挪动,腰间又是一痛,一声闷哼卡在喉咙里,声音古怪。
  鷇音子愣了愣,也觉自己是被气昏了头忽略了三馀心情,遂叹了口气,手还是覆上了三馀的肚子,却也只是抚了抚,声音较之先前和缓了些道,“你可知你方才冲动,已是又让胎位不正了。”
  抬眼却见三馀正疼得闭目皱眉,根本无暇回答自己,便无奈拉了被子过来给他盖上,随即见屈世途端了盆子过来,拧了帕子递给鷇音子。
  却是鷇音子一愣神,帕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顾着他,不可出去。”简短一说,人已是化光而去。
  云渡山之战役,四智武童显然是已无余力抑制灵识溃散,化体互感,那汹涌如波涛一般冲来的惨烈画面,自己不是没看到。
  不是不去,是不可去。且不说此战自己去了也是毫无胜算徒添伤亡,单是露面,自己无立场的优势就会彻底归无。
  而三馀之状况,亦不容拖延,方才自己未来得及为他正回胎位,若再拖下去错过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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