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yin贼当道 作者:布点小东西
Tags:穿越时空 武侠 江湖恩怨
我就说嘛,令狐这种至少还要活过几十章节、活蹦乱跳在江湖上搅风搞雨的魔主,怎可能因为我康小辉寂寂无声的降落,就改变了覆雨翻云的主角命运?
魔主就是魔主,被虐千百遍还是要毅然立于天地间、吼一声“谁敢砍老子”的主儿!
“不愧是我风清扬看中的徒侄孙!小子,够义气!”
听这意思,老风是同意了?
风太师叔这回是真的笑了,虽然一张老脸上布满了摺子,一笑之下那形象更是无比逼近原生态大菊花,然而因为他那堪比天人的风度,我依稀还是能够发掘出太师叔光辉岁月时的赏心悦目。
大概,这位华山派资格最老的前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离经叛道、不服管束的问题儿童!否则,剑宗近乎全军覆没,他老人家不思报仇雪恨,反倒在气宗的门墙内外悠哉游哉,何其怪哉?
然而,现在不是供我缅怀往昔的流金岁月保留时间,令狐拎着我的脖子,突然很是慷慨地塞进了风太师叔的手里。
“太师叔,留给你打牙祭的,肥得流油,烤来吃肯定美味!”
卧槽!
令狐小子,没你这么做人做事的!枉我为你提心吊胆、牵肠挂肚老半天,结果你丫儿净躲在后面给我捅刀子!
虽然我此刻只是一只兔子,但兔子也该有兔子的尊严,至于被你们拎来拎去,塞来塞去吗?
我急了!
于是,急了的我使出了绝招,“嗷儿”地一口,精准无比地咬在风太师叔同样布满褶皱以及老年斑的手背上。
哎呀呀!
我发出一声奇异的惨叫,牙碜得要命,几乎都快磕掉我那两颗标志性的大板牙。
哎呀妈呀!
这啥材料做的皮啊?
那还能叫皮吗?就是钢皮被兔哥我咬这一口,多少也得留下点白白浅浅的记号,这风太师叔的人皮,泥马比钢皮还硬啊!
我异常震惊了!
风太师叔潇湘写意地一挥长袖,盖住了他那露在外面、不甚美丽的老年斑,也顺便盖住了我四处乱瞄的红眼睛和雪白飘逸的长毛毛,太师叔轻描淡写地说道:“烧烤口味太重,杞子清炖就好,我在老地方等你,别耽搁太久,兔肉凉了不好吃。”
哎呀妈呀!
风太师叔看着这么仙风道骨,咋也是枚吃货呢?还是个讲究养生的终极吃货啊!
连红烧清炖烧烤油炸,都分得这细致,该不会一到地方就立刻把我疱丁解兔,碎尸成十七八块了吧?
正当我焦急得满脑袋大汗,又苦于被层白袍细纱罩住头脸,完全没办法辩识四周路径,连条求生通道都寻不到的时候,令狐发出一声难掩惊喜的道谢声,他纵身几个起落,很快消失在冥冥夜色之中。
“走吧!”
风太师叔随手将我放在地上,轻飘飘嘱咐一句。我点了点头,一蹦一蹦地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
卧槽!
我一只身心健全、智商在线的兔哥,为啥要跟着这姓风的老头儿走?这不纯粹是自己找死嘛!
正常兔,这时候最该做的事情一定是拔腿就跑!
我自诩正常,于是,我拔腿了!
我的后腿刚刚伸直蓄力,老风突然开口道:“往哪儿跑?不想做人啦?”
嗷儿~~
我觉得我的膝盖中了一枪!
于是,我脚下一个踉跄,倒栽葱,啃了一嘴泥,眼前一片昏黑,前途迷蒙黯淡。
卧槽!
这老头儿知道我不是兔子?
咦?画风不对,重新来——
这老头儿知道我是人?
咦?内容好像还是不对——
“死多久了?附身到一只兔子身上,混得有够差劲的!”
老风居高临下地站在我身前,用脚踢了踢我雪白雪白的身体,每一句话都说得刻薄尖酸。他用他那恶毒无情的语言贯穿雪毛兔子脆弱的皮囊,直击我玻璃般的小心肝!
这混帐老头儿!
好踢不踢,专朝我屁股上踢,你个武学名家的力道是一只小小雪毛兔子能够承受的?踢得我都快屎尿齐下、大小便失禁了!
我用通红的一双眼珠子使劲瞪了老风,仙风道骨的老匹夫毫无损伤,反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一只畜牲脸上呈现出人类的表情。
“知道你破绽在哪儿吗?”
老风依旧悠哉游哉,他放弃了踢出我排泄物的打算,在我的长毛毛上蹭了蹭脚,衣袂飘飘、一马当先地走了。
喂!我说,老头儿,讲话不兴讲半截啊!还没说完呢?我对破绽这种东西还是蛮感兴趣的!
我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身体磨合期过,雪毛兔的身手还蛮灵活矫健,一兔一人居然能走得步调一致,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失心疯了,真的跟着老风到了一处被山花杂树掩映住的山洞。
扒开用作掩护层的花花草草,我艰难地收敛了我的雪白长毛,在付出勾破头顶一撮呆毛、脊背两缕雪绒的代价之后,我总算有惊无险地踏入了有人烟的地方。
是的,山洞内锅碗瓢盆齐全,外带一个做工精良的农家土灶,目测上面超过10厘米厚、黑乎乎一层的烟灰,我想这玩意儿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年历史吧!
喂!老风!华山派闹分裂之后,你不会就独个儿居住在这种地方吧?
瞧了瞧简陋的家居,我在心里默默为老风点个蜡,也是□□十岁高龄的老大爷了,没能住个广居华厦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过这种朴素的山顶洞人的生活!
要搁在二十一世纪,这得上社会新闻版头吧,当地政府一溜水儿的慰问品送过来,末了再把未尽赡养义务的华山派一干人等狂批滥炸一番……
我正脑补得愉快呢,老风又踢了我一脚,这回不是轻描淡写的、微风细雨般的踢法,而是狂暴残暴家暴地将雪毛兔子踢得飞舞于空气、飘零于风中。
转转转!
我像只陀螺一样飞速旋转,我觉得我要眩晕了——不对,是已经眩晕了。
这比坐过山车还厉害,过山车至少也是以直径几十米作圆周运动,哪像我眼下,几乎就是以兔身为圆心、兔长为半径,连着转了几十个圈圈,刷遍山洞内每一寸地方。
晕了晕了!我快不行了!
我手扶着墙壁,撑着自己的脑袋,强忍住几欲呕吐的冲动,看着场中间转得如同小号飞碟一般的雪白物体,忍不住出声道:“啥破玩意儿?转得我头晕!就不能停会儿?”
咦?
我又能说人话了?
没等我从能说人话的惊喜中清醒过来,空中飞舞的雪毛兔被一双大手拎住脖颈,“咔嚓”一声,咯嘣脆了!
我看得自己脖子一凉,却意外的并没有疼痛感。
咦?我从雪毛兔身体里出来了?
“知道你破绽在哪儿吗?”
老风没有看我,他拈须微微一笑,很有种资深神棍的气质;双手染有微血,又有种鬼畜及腹黑的意味。
我直觉不妙,团了团腿想要蹦一个,突然又惊觉自己已不再是只兔子,实在没必要屡作兔子的举动。
于是,我转身拂衣作傲然状,“破绽就在于这只兔子太肥,既适合红烧烧烤又适合清蒸慢炖!”
听这装逼的话,贼有范儿!
老风一怔,随即点头,“的确,这是我那徒侄孙逮住你不放最大的理由。”
“不过,我认出你这无主孤魂却不是因为这原因,”老风将软绵绵已经死透的可怜雪毛怪拎在手中,朝我的方向走来,“我认出你,是因为这双瞳。体寄双魂者,必有双瞳!”
卧槽!
这是哪国的伪科学?
老风靠近。
我佝下身子,去看那雪毛怪。
“口胡!哪里有什么双瞳?”
雪毛怪死得突然,红眼珠子毫无生机地突出着,显得有些碜人,但绝没有两双瞳孔那么吊诡!
我摸摸它的白毛,心里怪可惜的,好歹大家也有附体半宿的缘份,它突然就这么挂了,小辉我接受不能啊!
“老风……风太师叔,你是准备做怪味兔呢还是怪味兔呢?”
我咽了咽口水,开始怀念中午那餐不太完美但十分丰满的鸡腿,吃兔还是吃鸡?其实我这个人很随和,是不太挑剔的!
“怎么?你也想吃?”
老风收回了兔子,玩味地盯着我,对于他这种能看透鬼魂的技能我很诧异啊,这特摸真是人老成精,啥都能精通点儿?
我抬头与之对视——
卧槽!
双瞳!
老风露出个“嗯!你懂的?”眼神,我瞬间感觉到无边的恶意袭来,我退后三步,大喝一声:“卧槽!搞什么鬼!真是闯了鬼了,闹半天你才是最大的鬼!”
细微的灯火之下,老风一双微有些浑浊的老人眼珠微微转动着,透出丝智慧、或者该称之为狡黠的东西,眼珠里,一大一小两个瞳子,瞧上去十分诡异。
“你……同道中人?”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轻易不敢再将那鬼字说出口。
说也奇怪,分明我已经沦为非人的异类,然而提起那个玄妙的族类来,我还是感觉毛骨悚然、后脊发凉!
是的,我从小怕那玩意儿,看聊斋志异能够看得躲到床底下去,即使我变成了那玩意儿,那也还是怕的。
“事有凑巧罢了!”
疑似非人种族的老风笑得淡然,他自顾自地拎着雪毛怪到了洞口,一番宰杀洗剥,手法十分娴熟。
我痛心地看着曾经的身体被大卸八块,同时又无比庆幸我现在只是只鬼魂,并且是脱离了宿主的鬼魂,不用去承受那些可怕的事情。
在老风巧手烹调之下,一锅杞子炖兔肉很快散出浓郁的香气,我伸鼻子嗅了嗅,一股妈妈的味道扑面而来,恍如隔世。
自打我毕业独闯之后,再没有品尝过如此纯朴的家常小菜,虽说如今吃不了,闻着那味道也是舒爽。
☆、10、毒发
“今后有什么打算?”
拿大勺子搅了搅热汤,老风冷不丁地神来这么一句,cos着知心姐姐,我几乎忘记他是在跟我说话。
“这个……”
我郑重其事地思考了一番,眉间凝出几缕英雄气,胸有成竹答道:“我不知道啊!”
“俗物!”
老风喷了我一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再理我。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这态度的确有些糟心!别的不说,至少我也得向这位老前辈打听打听做鬼的风俗忌讳,省得没能入乡随俗,阴沟里翻船,断送鬼命!
于是,我本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凑到老风跟前,虚心求教:“那风老前辈觉得我该怎样打算?”
我没等到老风的开口,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与老风亲切而友好的交流。思过崖底下杳无人踪,会出现这样的异动,着实是桩异事。
我看向老风,以为他多少会给我一点眼神上的暗示,然而,他并没有什么卵反应。
老风全神贯注地盯着我这个不成气候的俗物,脑子里或许还盘算着某种诡异的东西,仿佛浑然不觉外间天地变化。
“风太师叔,有人来了!”
我好意提醒。
虽然体谅老风人老耳背,但他好歹是江湖闻名的大侠客、大宗师,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动静,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是吗?”老风若无其事地往洞口转了转脖子,说道:“大概是冲儿吧!这个时间,他正好赶回来吃肉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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