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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天行九歌-非良)忽梦少年事 作者:星月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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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阵风吹开窗子,两人这才发觉方才还艳阳高悬的窗外,此刻已经浓云密布,天空积压着一场暴雨。
  张开地微眯了眼扬起头,手抚过斑白的胡须,喟叹道。
  “韩国,这是要变天了。”
  
 
  ☆、章五
 
  “这么说,子房此番前来,已是得了相国大人的首肯?”
  韩非舒舒服服地侧卧在案前,手中握着酒觞,笑眯眯地望着张良。
  “早听得相国府派了车马去宫里接你,你走后,我还颇为担心。”
  案上的那杯茶正腾起袅袅青烟——是张良最爱的茶,泡到最合适品茶的时候——韩非不仅知道他要来,还知道他何时要来,算得一分不差。
  张良微叹一声,“一切皆逃不过韩兄的预料。”
  看来从昨夜的筵席到今日自己与祖父的坦白,其间事事均在韩非的掌握中。
  张良跪坐在韩非面前,忽然觉得心中有点空空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祖父说过的话突兀地回响在耳畔:“以他之才可算尽天下人——而这天下人里,自然也包括你,良儿。”
  他以为是自己选择了命运,又怎知不是韩非引他走上这条路?他走上了这条路,又怎知韩非不会将他引向别处?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掌握在韩非的手里。
  “子房,怎么了?”
  以韩非之敏锐,很快发现了张良的不妥,心里稍一琢磨,便明白过来,不由得有些失笑。果然还是个别扭的孩子,心性不够沉稳成熟,轻易就慌了心。不过,也怪不得他,毕竟才如此年纪,就要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有些瞻前顾后、豫豫不决也正常。
  “子房,你过来。”韩非冲他招招手,温言道,“我承认,今日之事确实在我预料之内,并且也可以算是我一手促成。不仅如此,从你找上我的那刻起,我就在想着如何把你拉到我的身边。如今姬无夜已经把你当做我的同党,欲除你而后快。子房,你可怪我?”
  “子房怎会怪罪韩兄。而且,也并不惧怕姬无夜。”张良摇摇头,淡然道。
  “你不怕他。”韩非话锋忽然一转,声音仍是温和,言语却如利剑,“可却怕了我?”
  “我——”张良心中微惊,心事被窥破,面色染上几许的苍白。
  “我确是有私心,但是子房,你不是我的棋子,而是我的知音、我的挚友。我心机算尽留你在身边,并不是想你为我鞍前马后,而是想与你肩并肩,一同奋战,从腐朽的内部开始,改变这个韩国,创造一个新的、我们的韩国。”
  韩非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张良恍然间想起他成立流沙的那天,也是站在窗边,身后是霞光万丈,一如他的光芒万丈。
  “韩兄……”张良默然良久,像是卸了全身的气力,低声道,“是子房多心了。”
  “子房对我还如此多心,是否当罚?”
  韩非见安抚成功,立刻目光一转,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笑。
  “呃……”张良登时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哭笑不得。
  “陪我去个地方,另外——”韩非指了指榻上那套朴素简单的麻衣,“换上这身衣裳吧,在那种地方,穿得太显眼未必是什么好事。”
  此刻已是华灯初上,新郑街上却仍是热热闹闹。肆虐的战火还没能燃烧到韩国的王都,留与这座美丽的城池稍纵即逝的繁华和安宁。
  韩非引了张良,在街上闲闲地走着。他二人皆身着麻布衣,除了举止中无意流露出的清贵,倒是也看不出与寻常人家的少年有什么不同。
  “韩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哎,子房莫再唤我韩兄,当心被人瞧破了身份。”
  韩姓确实太招摇,张良一点即透,“那……”
  “就唤我非哥哥吧。”韩非摇头晃脑,笑得狡黠,“我呢,就随你祖父,唤你良儿。”
  “什么?!非、非哥哥……?我觉得——”这称呼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张良涨红了脸,忍不住想要争辩一下。
  “嗯,叫得很好听。良儿再叫一声听听。”韩非完全没有给张良开口抗争的机会,立刻眉眼弯弯地截住了他的话。
  张良顿时不想与韩非再做交谈,别过脸,闷不做声。
  张良跟在韩非后面,闷闷不乐地走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脚都有些疼了,才又忍不住扯了扯韩非的衣袖。
  “韩——咳,我是说,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良儿莫急,已经到了。”
  张良总是一副温雅清淡的模样,韩非少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心觉分外可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醉花间?”张良微仰起头。
  这小楼藏在巷尾,从外面完全看不到,他二人也是七拐八拐,跋涉许久才到。
  楼不高,看着也不宽敞,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少。
  借着隐隐约约的烛火,张良似乎看到有女子曼妙的身形,耳边也传来温软娇羞的莺声燕语,期间更有此起彼伏的曼妙□□之声。
  张良顿时明白了什么,面上又是一红,有些忿忿地剜了韩非一眼。
  虽然知道他来此处必有用意,但是——
  除了青楼,他就不能带自己去点别的地方吗?
  
 
  ☆、章六
 
  醉花间从外表看地方不大,进去以后才觉别有洞天。
  轻纱长缦自是飘逸,陈设布置却落了庸俗,丝竹之声虽也可闻,但掩盖不住娇喘和□□之声。张良环顾四周,环肥燕瘦的女子们固然美艳,却带着浓重而刺鼻的脂粉气息,呛得他难受。
  才片刻的功夫,张良就眼见着一个男人荡笑着搂过半推半就的女子,走进了旁边的隔间,不堪入耳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张良忍不住微蹙了眉,紫兰轩和这醉花间,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韩非倒是一副怡然自得、游刃有余的模样,还与迎上来的鸨母搭上了话。
  “好久不来了,我的霜儿呢,今日可在?”
  “沉霜……?霜儿她这会儿不在。”那鸨母上下打量韩非一番,笑道,“这位小哥看着眼生啊……”
  “我是最近方回来的。前几年去秦国想谋个营生……”韩非顿了顿仿佛在回想什么,片刻后又摆摆手道,“哎此事不提也罢。我的霜儿呢?说好了等我回来的!我今日还带了朋友,特地来看她——”
  说着,韩非看似随意地拉了张良一把,将早已疲于应对莺莺燕燕的他拉到自己身边。
  “霜儿今日有事,要不——”
  “那随便给我找两个和她相熟的姐妹吧。”
  那鸨母神色间有些犹豫,但在看到韩非塞过来的那块银子后,登时眉开眼笑。
  “小哥稍待,定然让小哥满意。”
  说着,她环顾四周,冲两个衣着轻佻的女子点了点头。
  “流霞,落云,你们去。小心着伺候。”
  张良与韩非一道,被两个女子一左一右,簇拥进了厢房。
  他没有料到会被女人这样紧贴着,整个人都有些慌乱,想要躲开,却又躲不开。
  韩非看了张良一眼,笑眯眯地揽过那缠在他身上的姑娘。
  “我幼弟年方十四,未经人事,此次只是出来带他见见市面,你们莫吓了他。”
  两位女子久经风月,察言观色之下,怎会看不出今日的正主儿,当即不再去理会张良,娇笑着贴上韩非,软倒在他怀中。
  厢房里的香炉里燃着*情的香,浓郁香味儿冲得张良头晕脑胀。
  他跪坐在韩非对面,只见得韩非紧搂着两个女子,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韩非的低语声柔得像锦缎,和着女子的嗔笑娇语,听起来却是无端的刺耳。
  窗外的月慢慢爬上树梢。
  案上凌乱倒着几个空了的酒壶,不知已是酒过几巡,那三人皆是醉意熏熏。
  张良闻不惯那香,强撑着已是晕得厉害,虚扶着案,摇摇欲坠。神智半清醒半昏沉间,还偶尔能听到韩非和女子们调笑的声音。
  “流霞妹妹,霜儿明日可在?”
  “哎呦,非哥儿可别再等她了,她呀,早找了别的金主儿,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呀,你就来找奴家嘛。”
  “是谁?!是谁抢了她?”酒杯跌落四碎,啪地一声脆响,“我去把她抢回来!”
  “哪有什么抢了去,明明是她上赶着去的。非哥儿你是定然抢不过的。因为那人是……”
  “啊?!什么,是他?!我——唉……”
  “非哥儿不用为她如此难过,她啊,这样贪财,自然是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
  “她呀,失心疯啦。前阵子她曾回来一次,整个人都神经兮兮,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说是要走了。定然是那人不要她了。”
  “为何不要?霜儿唱起歌来,真让人三月不知肉味。”
  “她可没说,估计是没脸说吧,疯疯癫癫的。”
  “哦?何以见得已经疯癫?”
  “她神神秘秘拉着我,说什么蜘蛛,什么要打仗了……她还说自己要被灭口,让我也赶紧逃命,呵,可不是失心疯了。”
  “……果然尽是些疯话,真是有趣……还有吗?多说来让我笑笑。”
  “就这些了,后来也没见她再回来。非哥儿净问这些旁的事儿,不如…先想想我们的事儿……”
  “呃……”
  耳边仿佛有衣物摩挲的声音,张良的头已经痛得要裂开,根本无法思考,心砰砰跳得像是要脱离身体,他撑着案的手一软,就要昏倒过去。
  下一秒,他却觉得自己被一人抱在怀中,耳边传来那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你们看我,净顾着自己了。今日还是算了吧,我这幼弟怕是受不住了。”
  那两名女子正在兴头上,哪肯放过韩非,又是凑了过来,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
  却见韩非抱着怀中少年,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榻前,轻轻将他放在塌上,搂着不肯松手了。
  “二位美人儿先回吧,我得须照顾我这幼弟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帮张良拢了拢发,又擦擦额上的汗水,。
  那眼中的温柔缱绻看得两位女子愣了神儿,怔在原地心里暗自嘀咕起来。
  这位非哥儿,还真是……荤素不计。
  韩非见他们二人站着不动,微微一笑,又抛了两块银子过去。
  “今日辛苦两位美人儿,我明日定来再找你们共赴温柔乡。”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间意思谁都听得分明。
  那二人得了银子不再纠缠,眼波一转,也是抛了个媚笑退了出去。
  韩非这才舒了口气,赶忙把香炉中的香熄了,又推开了窗,这才回到榻边。
  夜风习习,吹散了屋中熏人的香气。
  张良终于呼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只是身子仍有些虚弱无力。他微睁了眼看着韩非,低声道。
  “韩兄……今日之事,你自己来便罢了……何以非要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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