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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蛾焚火(剑三唐毒) 作者:兰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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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回忆二人之间为数不多、点到为止的亲热、想象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指甲贴齐指尖,骨节分明,指腹与虎口都生着厚茧,添上力道揉搓着自己身体时,会留下很深的红痕。唐玦临总喜欢捏自己身上不堪抚触的角落,敏感的腿侧或是腰间,他会惊叫出来,腰不住支起又落下,不知道是想逃离还是想要更多。
  这时唐玦临忽然急喘了一声,那种因迫切渴求而发出的低喘充满了强硬的力道,它把甘罗钉在这张床上,只能想到去依靠自己面前这个人,也只能等待着那真正被贯穿的瞬间。
  “那你呢?”他不太明白该怎样做,所以他想寻些话来说,以此掩饰自己动作的涩然。
  “什……什么?”甘罗曲起腿支在一侧,本想推开的手却绕过自己的腿重往那处探去,对方的下腹重复着一轻一重的频率按压在自己身上,温柔霸道的厮磨,四处点火的高热□□,令他的思绪混沌着散开。
  “这个地方你讨厌么?你害怕么?想离开么?”
  “……不要了,不要那样碰我。”
  “你不累么?装着一切如常,装着无所在意。”
  “阿临……求你了,停下来。”
  “没人承认你的地方为什么要留着,没人接纳你的地方你到底是强撑着什么?”
  “阿临,好痛……”
  他痉挛地抓紧唐玦临的臂膀,连一根手指都禁受不住。唐玦临很粗鲁地在他体内肆虐,强烈的不适使他不住颤抖,眼角被逼出一丝湿润,身周蔓延的黑暗在他视野里碎成凌乱的昏花图案。
  唐玦临的话语盘旋在耳畔,意味不明,却每一句如利剑穿心,句句血淋。
  甘罗低下头,脸贴上唐玦临的肩,噙着泪光的眼终不堪重负地滚落下一滴泪珠,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断断续续,连连绵绵。
  你怎么会不明白?
  不是自己真以为生活安好,只是想演一场本应如此的戏,待得入戏渐深,便再无排斥。
  “哭吧,把你的不甘和痛苦都哭出来给我看。”唐玦临扳过甘罗的手腕摁到床头,勾出自己的腰带极为迅速地将他两只手绕在一起绑在床栏上。突然拽起的力道让甘罗整个上半身抽离床面半悬在空中,他晃了两下,泪水倒流入口,咸涩难咽。
  “你既然也懂得逃开的必要,为何自己不走?”唐玦临最后问了一句,哑声呢喃,仿若动情,却是逼讯。
  他想听到这个少年失控的哭喊,他想见到这个少年不堪冲击摇摇欲坠的脆弱神情。
  他从来不是温柔的人,他也没有被温柔地对待过。
  所以他不懂得怎么真的怜惜另一个人。
  撕裂一样的痛楚狠狠充盈全身,除了痛再无其他感觉,甘罗的哭叫可以形容为凄惨。到底还是未长成的少年,怎承受得住成年男子的身形,恍神间涌出了什么暖热的液体,空气里也逐渐渗出了咸涩的血腥味道。
  唐玦临感到一丝润滑的感觉,几乎是立刻耸动腰身,将更多的撕痛往深处送去。甘罗两手往上拗去揪紧了腰带,连指尖都掐白了,整个人忽而绷直忽而放松,腰牵动上身左右摇晃,泪水肆意横流。
  耗尽了气力的少年,声音很快就嘶哑了。那一刻他率先想到的,竟是担忧自己是否还能好好为唐玦临唱一首情歌。
  “疼…真的很疼啊……”甘罗泣不成声地哭诉着,像是求饶,又像是借势宣泄积压在心头多年的苦闷。
  “那就哭吧,你早该好好哭一场了。”唐玦临捧起甘罗的头,给了他一个带血的深吻。
  被彻底弄昏之前,甘罗忽然想,唐玦临是故意的么?
  故意让自己这么疼?
  故意把他的温柔包裹在伤害里?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甘罗切身体会到,自己到底一直生活在怎样切骨的凌迟里。
  被疼痛衬托的爱意比之从前显得更加美丽,如同食饱了血肉才傲然绽放的花朵。
  甘罗上了瘾,又一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删的不够多,被锁了,继续删多点,再锁就算了= =其实这段的描写都可以删的,对白和心理比较重要
 
  ☆、七·1
 
  “戚师哥,戚师哥,下来噻。”梳着单边马尾的小姑娘抱了一捧瓶瓶罐罐,踢踏着小皮靴跑到机关甲人脚旁,仰起头直冲顶上嚷道。
  小姑娘的个头连着马尾也不过刚及偃甲人的小腿高,这一连叠声叫唤却是中气十足,正蹲偃甲人肩头专心护养的唐戚只觉耳膜生痛,赶紧探头应声顺着绳梯一溜滑了下来,问她:“小亦什么事?”
  唐小亦举起一个宝蓝色瓶子拿到唐戚鼻子下面晃了晃:“又要去给猪仔喂油了,戚师哥帮我捉来,人家俩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呀。”
  沉香水刺鼻的味道呛得唐戚闷咳不止,他偏开头躲过那瓶子,倒不跟比他小了个三岁总爱拿他开心的唐小亦计较,牵了她的手就往堡里走,忙里抽闲在她脸上刮了一记羞羞脸,笑道:“你怎不自己做个机关小猪,让猪仔去叫猪仔不是不用自己跑了吗?”
  “切,爹妈两颗心全扑哥哥身上呢,谁帮我做啊。反正我也不要练什么机关□□的,咱唐家刀法也很有名的啊,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小姑娘分了一半油料瓶子给唐戚抱,嘴里说是这么说,看向跟在唐戚身后那只机关小猪的眼神里分明多了点欣羡,“但是,小猪真的好可爱,就算只是拿来玩玩也好呢,可是家里完全不管我。”
  “你家是外堡做生意的,难免不乐意你学武,这些边角上的事你还得自己多上心才是。”唐戚单手顺平了唐小亦的马尾,一根抽了丝的发带却绞在了他小臂的腕甲上。他正犹疑,唐小亦则利索地抽刀割断了那根发带,由着头发散了一团。
  小姑娘五官精致的脸忽地皱成一团,咬着下唇发狠道:“谁在乎他们为不为我着想,我学刀学千机匣都是一样,横竖长大了有个一技之长,江湖多远我就跑多远。堡里师姐那么多,怎就我一个是野丫头。”
  唐戚摇摇头不予置评,想着喂完小猪回来还是得请个师姐帮小亦重梳好头发,免得她回家又被家人说教。
  这丫头性子蛮野自不是一天两天,家里人全顾着她要继承家业却天生痨病的哥哥,没空管束她。唐小亦心里不平,为了博取关注越发胡搅蛮缠,只惹得人人生厌,连喂机关小猪这等活,都会特意给她安排最难捉住的几只去喂。
  于是除了好说话的唐戚,小姑娘也没别人拜托。唐戚晓得她家情况后,则比旁人多了几分将心比心的同情,想着要是他能对唐小亦好一些,她大概也不会这副性情了吧。
  因此平日里多有照顾,要求不过分的均是一口应允。而唐小亦虽是没事净会弄点麻辣桃片糕之类的奇怪食物给唐戚“聊表谢意”,但能让心高气傲的唐小亦亲自下厨,又憋红一张脸亲手奉上吃食的待遇,纵是她那众星捧月的哥哥都享受不到的。
  唐戚三步两步一个鸟翔碧空翻上墙头抱下了最难捉的那只机关小猪,递给唐小亦要她喂,唐小亦接了过去,摩挲着小猪的机关腿,忽而捏起粉拳敲打了个半天,怨道:“就这么短的腿,蹦得比戚师哥还高,像话么?”
  “噗,你别打它。”唐戚忍俊不禁,捉住她手腕,那小猪摇了一下头,趁空骨碌转下地,眨眼就跑没了。
  “其实你要学武,不如正经拜个师父。你不必担心有危险,斩逆堂里的唐门弟子只是很少一部分,那地方哪是那么容易待得住的。”
  “可戚师哥就是啊,我听说戚师哥是你那一辈年纪最小的呢。”
  “嗯哪,我很小就被送去了,师父对我要求严,所以或许再过个一年两年的,我就要出师去外面了。”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唐小亦又只是个十一岁还未及笄的小女孩,一听伴了自己好些年的唐戚不久就要出师,往后风里来血里去,总有天会执行危险到不行的任务,而唐戚的父母正是这么没的。吓得她手一抖,当即拗住唐戚手臂,急吼吼喊:“戚师哥才多大啊,怎地你师父老这么刻薄你?我还记得前些年他怪戚师哥轻功练不好,往你腿上绑了几袋砂,硬是要你从主堡一路跑到黑山谷,真是过分!戚师哥那会儿就□□岁,怎么能跟那些已经出师的师哥师姐比?”
  “师父他也怪可怜的……别这么说我师父。”唐戚苦闷地笑笑,抱起自己的机关小猪,摸了摸小猪腹上刻的那排小字,嘴里不禁泛出了点带酸的甜味。
  “我看你师父就是因为自己损了只眼睛,再端不了弩。才整日里把你当机关人使,想你把他不能做的那些都给补上。”唐小亦不满地撅起嘴。尽管当别人面说别人师父不是个好事,可唐戚的师父唐玦渊本就是个性情古怪阴翳的人。唐小亦再胡闹,大家也只当小孩不懂事,何况她就是吵嚷多动了些,唐戚跟她处长了便发现小姑娘人还是挺仗义。
  但唐玦渊显然就不是一个本性尚可的人,长到这岁数都未婚娶,全因为人狭隘偏执,没哪家姑娘愿意和这么一个善妒又平庸的人相处。他虽是他那一系的大弟子,可要不是师妹师弟死的死跑的跑,也轮不到他来执掌。自家师妹的遗孤唐戚他向来当他是累赘,扔在一边由他自生自灭,连送到外堡找个人家寄养的心思都懒得动,亏得唐戚饥一顿饱一顿没半路夭折。
  等唐戚稍微大了点,他硬是给扔进了斩逆堂,武断蛮横地给小唐戚的人生安排了一条险路。而营养不良的唐戚幼时患了四肢浮肿的病症,乍一看就好像过胖,因此训练表现不尽如人意。唐玦渊便扣了唐戚一日三餐,不给吃饱,又按着成年弟子的训练额度来培养他,小唐戚怎可能做得好。
  唐玦渊不管缘由,直斥他是废物,唐戚不申辩就作罢,要是他敢抗议一句,必然会叫他去院子里罚跪,谁要是扶他或是给他带吃的,只能为唐戚换来一句句冷嘲热讽与更长久的苛责。众人再不忍都只得当未见这一切,总不能不顾规矩上门去给别人徒弟讨公道。
  等唐玦渊被逃出唐门的唐玦临打瞎了一只眼,大家反倒都替唐戚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唐玦渊那种人,就是会把自己的不幸给怪责到无关之人身上的性子。
  但奇怪的是,唐玦渊好像并没这样做。
  那日他沉着一张脸找到唐戚,未愈的伤残留血红肉色,污血脏了厚厚纱布,看上去愈加阴森沉郁。
  他说:“你有没有看见这道伤?”
  唐戚的头一直埋得很低,视野里能看见的唯有自己脚尖。听得师父一问,他肩膀剧烈一颤,像瞌睡的人忽然被叫醒那样,茫然又极快速地点了两下头。
  “你,包括我的师父,所有人都觉得他唐玦临是个好货色。可就是这个在你们眼里,这一代最为出色的唐门弟子,欺师叛祖,偷了地渊沉星逃走了。”
  “他打伤了我这只能看透他的眼睛,而你又如何看他?需要我挖了你眼珠重给你安双机关假眼么?”
  唐戚连忙捂上自己两只眼连连后退,拼命摇头,什么都不敢讲。
  “所有人都偏袒唐玦临,你娘活着的时候也总明里暗里借夸他来损我。哈,如今你们所有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了吧?”唐玦渊靠在桌沿的手生生扭断了桌角,他仰头大笑,唐戚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酣畅,那味道说不上是喜悦还是酸楚,多年积怨一朝成空,怕是连唐玦渊也觉失落。
  因他再恨唐玦临,再怨唐玦临,都有了看似充足的理由,他再无法享受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甚至憎恶唐玦临这件事都不是他能独享的了。
  唐戚抿紧唇,退到了墙角,冰凉的墙壁撑着他的脊椎,令他没有顺势滑下坐到地上。
  又有谁来听他的难过呢?他忍耐那么多年,伴在唐玦渊身边,无非是因那样的唐玦渊,可怜到只有唐戚能听他怨两句了。
  唐小亦发觉唐戚神色越来越不佳,懊恼自己多嘴,小心执过唐戚的手,说:“戚师哥,那边熊猫下小崽子了,我带你去看看?”
  “好。”明白唐小亦想让自己开怀一些,唐戚收拾起心情,小步跟在唐小亦后头,由她走在前头牵着他,然后仰起脸将眼泪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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