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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蛾焚火(剑三唐毒) 作者:兰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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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阿临,你坐在这傻笑什么?”
  突然耳边一声乍响打断了唐玦临的思索,他惊愕地看向甘罗,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方霍地站起来,掷地有声道:“我没有想着你笑。”
  说完他丢下手中渔具,掉头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甘罗,蹲在地上收拾钓竿和装满渔获的篓子。
  “干嘛要想着我笑,我很可笑吗?”少年困惑地自言自语,狠狠擦了把脸,把鱼篓背起,回想起刚刚唐玦临难得一见的慌乱神情,禁不住笑出声。
  “可笑的是你才对嘛。”
  言毕轻轻哼起歌,奔向走在前头的唐玦临。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说过本文已出本,但是完售前不更,然而今天忽然想起来,才发现这都过去一年了也没有完售【笑,估计是只能带回家糊墙了。反正看的人也少,不如就更完这一篇吧。
  甘罗坐在自己的小药篓上,百无聊赖地等了一刻钟,红顶房子的主人才翩翩来迟,从后门走了出来。房子的大门朝向大街,是迎送客人用的,至于物资采买及仆人进出,都在后门。甘罗不清楚这家店具体做什么生意,不过无论是幼时和父亲一起来做买卖,还是如今自己独自与红顶房子做交易,对方都会要求白天进行,而白天的红顶房子显得分外冷清。
  红顶房子的主人是个年轻时大约有些美貌的年长妇人,她好似睡起不久,头发简单盘在脑后,裹着洗褪色的红裙,黯淡的布料在烛火下会给人鲜艳的错觉。她一如往常地点着甘罗带来的一个个小药包,然后拿出准备好的荷包给他,如一个寻常的慈祥妇人一般与他拉家常:“我差不多是看你长大的了。从前呢你跟着你爹来,才比我腰高,现在倒比我高一些了。一个人过很辛苦吧,越长越瘦削,这次特地给你多包了一钱,长身体的时候,别省着。”
  甘罗咧嘴笑笑,心衬自己最近的确拔个子很快,唐玦临刚来的时候他才到他肩膀,现在只比他矮一点而已。可亏唐玦临吃不惯他每日里草草打发的简陋食物,想着法儿给两人开小灶,于是在吃上这段日子他真是半点没省着。
  妇人又继续说道:“从前不觉得,眼下瞧瞧,小伙子长开了好俊生。到汉人市镇里打散工的苗人还是有不少的,比光靠卖这些小玩意维生靠谱,你家里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有没有想过来找份零工做呢?这样还能多见见市面,指不定哪天得遇贵人,有机会走到外面花花世界潇洒去了。”
  没待甘罗回答,半空里横来一掌,毫不客气地打开了妇人试图摸甘罗脸的手。两个人俱是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望向不知何时出现的唐玦临。
  唐玦临隐含怒意但不发作的眼神甘罗还蛮熟悉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阿临要生气。唐玦临抢在甘罗开口前冷淡地对妇人说道:“他今年十五了,怕是不适合在贵店做工。”
  妇人很是心慌,但乍一听见唐玦临这么说,忍不住反问:“十五?你有那么大吗?”
  甘罗眼皮一跳,尴尬笑笑,躲到了唐玦临打不到他的地方:“明年十五今年十五不都是快十五岁了吗”
  “你原来还对我说大了一岁啊?”
  “我没讲,我就说我要十五岁了而已。”
  唐玦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拽起他的腕子把人拉到身边,冷冷对妇人道:“我是这孩子小叔,所以他没到无人管的地步,劳烦老板娘别动挖人的心思了。”
  说完唐玦临理都不想再理她,拽得甘罗跌跌撞撞辛苦跟在他后面,像是一分钟都不愿把甘罗撇在这个女人面前。
  两个人拉扯着到了镇子边上,眼见就要这么被拽回去,甘罗生气地一跺脚,质问道:“你搞什么,我不就讲几句话吗?”
  “我是觉得,我真不能把你留在这了,说不定哪天你就把自己卖了。”
  “我听不懂!你讲明白点。”
  唐玦临也很生气,手臂交叉抱在胸前,逼问道:“你就没动过脑子想想,你那种麻痹人神经的药物怎么会有正经人家需要?”
  “我打听过了,那栋房子是做皮肉买卖的,对你这年纪的男孩子也是不忌口的。虽然我挺奇怪这种偏僻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馆子,不过可能是因为有个水路码头的缘故吧。而你提供的药是那家店的招牌之一,剂量确定好会让人有致幻感,还能上瘾。”
  唐玦临自认已经讲得十分清楚了,结果甘罗仍是没听懂,疑惑地“啊”了一声,唐玦临脸一僵,对着不谙世事的甘罗,实在没法说得更露骨。
  于是他草草撂下结论:总之他不能放甘罗一个人过日子。
  甘罗一听到这,立即兴奋上头,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急急问是否唐玦临的意思是会愿意留下来一直陪着自己。
  “不,我不打算陪你留下来。”男人端正了站姿,秋暮里的枯黄植株在风中飒飒作响,阳光斜斜越过层叠屋顶,在他身后摞下块垒般的影子,这远离喧嚷的市集一角,如他的神情晦涩不明。
  “我会离开,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走,要是你不愿意,我只能带着你走了。”
  
 
  ☆、第 37 章
 
  在南疆,原住民大多聚寨而居,自给自足,偶尔与外界交换一些土产换取生活所需。众多苗寨皆信奉蚩尤与女娲,因而逐渐形成了以蚩尤和女娲为信仰的独特教派五仙教。
  尽管大部分苗寨都皈依五仙教,然而不同寨落所奉行的准则略有不同,一旦有什么纷争,多是寨子中身负名望的人先提出解决办法,然后由有话语权的人做出表决,意见达成一致后自行裁决,这个过程里五仙教是不会插手的。因此,真正属于五仙门下的弟子并不像中原人以为的那样多,即使苗疆巫蛊之术同根同源,也不是个个擅驭蛊术虫兽的巫医或是蛊师就是中原武林避讳的五毒中人。
  甘罗所处的苗寨也不例外,或者说,唯一的例外是甘罗的父亲达南。这个人死去那么多年,依然是寨子里的大麻烦。
  提到达南,寨里的长辈们能想到的第一个词必定是不安分。他的家族本就世代伺弄巫毒,可他不甘长辈的安排不愿承继家业,私自离家跑去拜入五仙教。这本不算大事,毕竟几乎没有苗寨不信服五仙教的,按理说是很光荣的。但是后来出了天一之祸,不安分的达南一心想探寻出禁术尸典的奥秘,竟然独自追着天一教的足迹前往中原探寻去了。
  一个原本汉话都说不利索的苗家小伙,是怎么单打独斗闯到中原去的,已经没人知道了,大家只看到他重回苗寨时,不仅牵了个汉族媳妇,手里还抱着一个。有固守成规的老人直斥他没规矩,私下与外族结亲,也有年轻人觉得从这事能够看出达南的手段高明,出去办事还能顺带拐回一个漂亮姑娘。
  总之大家一致认为达南不一般。
  然而天一教不仅在苗疆活跃。那姑娘不是平凡出身,她不知为了哪些缘由,硬是要去黑龙沼和天一教那伙人拼上一拼,最终反倒落得身败被擒的不幸下场。她出事时,腹中胎儿刚满三月。事后,大家私下传开话,都觉得这一定是因为达南不安分,要招惹外面人,才会引发这场险些妻离子散的惨剧。
  如果他乖乖听家里人安排,如果他从来不动什么往外走的心思,如果这样,如果那样……都是达南的错,如果他没有只听自己的,就不会让自己那么惨了啊。
  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因此最早先的时候,大家提起甘罗,话里话外一股子“难怪摊上你”的同情意味。
  可他们不知道,达南最常说给甘罗听的话便是,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选择去爱的人,不能计较后果,不能在乎过程,既然决定了开始,就必须全力以赴。旁人越是反对你,你越是要做得最完善,才能证明你的坚持有道理。
  达南死后,他留给自己儿子的唯一遗产是珍稀的命蛊。
  在生时他告诫过儿子说,你越长越像你的母亲,总有人怕你染了尸人的毒,虽然我也怕,但是我更想你能好好的。于是药再难吃你也得吃下去,哪怕是族长不准你做的事,只要妨碍你活下去你就去做。
  “儿子,这个东西好好收着,或许有一天用得上。族长啊,长老们啊,他们要是有一天命令你独自去和寨里供着的蛇王待一晚上,只要在这个上面滴上你的血,献给蛇王,蛇王就会保佑你的。”达南将命蛊交给甘罗时,身体已十分不好,甘罗的状况也不太稳定,时而流露出贪食生腥的迹象。因而达南嘱咐得极为仔细,甘罗对父亲很敬畏,便记得很牢。
  不过他不晓得养蛊兽的人都是要把命分给蛊兽一点,才能支撑蛊兽的灵力,越强大的蛊兽越吃主人的命,可以说主人的力量决定了蛊兽的力量。蛇王这等级的蛊兽,死而复生循环往复,力量不会有半分消减,没可能单凭个人就能供养和支配蛇王,于是便由整个寨子共同供奉着,灵蛇也以寨落为首,它们的存在象征着寨子的兴旺。
  命蛊是个稀罕物件,效用倒很简单,想强占他人养出的优异蛊兽,用此蛊替命相易,便能占有他人蛊兽。但是,如果鸠占鹊巢者没有原主的能力,很可能会被蛊兽一瞬间掏空生命力致死。何况,命蛊不是百分百生效的,完全有可能反激怒蛊兽,最终照样为自己惹出死亡的祸事。
  然而,达南这个不安分的人,因为怕自己的儿子被判为灾祸,竟敢让那么小的孩子用效力如此可怕的命蛊,用意不啻于赌博。他要赌的是什么?是他的坚持,还是有对的一次吗?
  甘罗不知道,长老们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了。
  如今,甘罗和灵蛇们已建立了朋友般的情谊,他很喜欢它们,要不是这段时间有唐玦临在,没了灵蛇在身边的他怕是无论如何都要鼓起勇气找上族长的门的。
  长老们的忧虑却不会因为甘罗的没动静消减半分。这么多年来他们仗着甘罗不懂事,没有告诉过他这两条灵蛇现在是只属于他的蛊兽,依然照着规矩每年举行两次典礼供奉灵蛇,并依惯例让甘罗成为灵蛇的侍奉,意在暗示小甘罗不能私自离开寨子,因为凡是被认作灵兽侍奉的人,若有违逆,必遭反噬。
  但甘罗实际上是主人,他要是离开了,两条灵蛇就会一起走,在大家看来,没有了蛇王庇佑,这个寨子就算不会被覆灭,也会衰弱下去。
  可留着甘罗一样很糟糕。万一他随父亲,也是个不安分的人,迟早有一天,他的喜怒哀怨会影响整个寨落。
  综合种种可能后果,当务之急便只有赶紧找出不伤筋动骨便能消除命蛊效用的可靠方法。至于为什么此次祭典后没有循常规让甘罗带灵蛇回去,则是因为大家都看见了出现在他身边的外乡人。
  那个外乡人眼睛里有着野狼的狠厉和毒蛇的狡诈,笑容造作得仿佛天生的面具,根本不能信任。而这个家庭的变故,乃至于影响到寨子的变故,都是从外乡人开始的。
  要是这个外乡人哄骗他,他又为了外乡人鬼迷心窍的话,他个人的遭遇是小事,后果不能让整个寨子陪他承受。
  族长,也是寨里的巫医,为此终日忧心忡忡。这一天他再次召集了蛊婆,和寨中其他有名望的老人,聚集在一处商谈如何处理这件事。
  光线不甚明朗的竹屋中央燃着一盆火,围坐成一圈的人们如败朽木雕被火光舔舐出明晦交错的色泽。族长站在窗前,闷声不响,有一搭没一搭吸着水烟,讨论已经结束了,一如既往的没有结果。
  蛊婆原本说既然甘罗当年是以命相替才得到的蛇王,那只要把他拿来换的命给回去就结了,但族长听后很生气,骂道哪有这么简单,能还回去的命就只有死人的命。他们既不能让甘罗死,也不能确保他会一生都甘愿默默成全他们的欺瞒,出现在他身边的外乡人实在是变数太多,叫人不好揣测。
  “说起来,还是我们看着那孩子太少了,才多了那么多没法掌控的情况。”
  “达南就是有手段啊,我们全部加起来都不及他。”
  “这有谁能预料到?寨里的人原本就不待见他们一家,排斥他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
  “而且,我们难道就想接纳他吗?”角落里的蛊婆手握一把蓍草怪声怪气地插嘴,“甘罗太奇怪了,他居然当时就没死。一个几岁小娃,不是妖怪怎么能活下来?”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甘罗是妖物的传言,在座确实不是没人信的,每一次的讨论无果,难免有不知拿妖物如何是好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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