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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副]囚 作者:逸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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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难免会做那些梦。仿佛是在说:比这更羞辱不堪的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难受的?
  可是,偶尔还是会很想躲到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去。
  头顶传来微微的碰触感,远处有人轻声叫唤:"副官……副官!"
  那不是错觉,声音越来越近。
  朦胧间,依稀是佛爷的影子。
  张启山曾经在梦里出现过吗?虽然这么怀疑,但他确实正俯身望着我,周围很暗,看不清神情。我忍不住想知道,以前的张副官也和他做这种事?
  或许吧,佛爷也是男人,欲望来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可以。我的意愿如何,根本不重要。
  没想到,手却在摸向张启山皮带扣的下一秒被抓住了。
  “你清醒一点,张副官!”
  他扶着我的背,拉我坐起来。
  "要睡的话回房里去,别躺在这里。”
  我这才想起,从金城旅社回来后,因为头脑过于混乱,先是在客厅的沙发椅休息,不知何时竟然昏昏沉沉倒下去;那盒针剂没收稳,就落在脚边。
  也不知摔碎没有?我赶忙抢了,又意识到身旁还有个人,只能先藏进衣袋。张启山似乎没留意,一直皱着眉,像是在思考什么。
  "佛爷是想继续吗?"话就这样脱口说出来,带着一点自暴自弃的情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气氛已经有些尴尬,更何况以张启山刚才的反应,实在摸不准从前张副官和他究竟有没有那层关系。
  我们较劲似的对看很久,张启山终于慢慢倾身过来,虽然很想躲开,却不敢拒绝,只能勉强停住。他凑得太近,气息吹进耳廓里,麻痒麻痒的。
  只听他悄声说:“......我让管家买了几样家乡菜,醒了就一起吃吧。”
  说完这句话,又拉开距离后仰着看我,脸上抿着深深的酒窝。
  原来是在想这件事吗?
  家乡菜?
  还没调整好表情,不知不觉已经跟着他走了。
  走廊尽头的饭厅灯光明晃晃的,显然刚才客厅是特意没开灯,此时从黑暗中往亮处走,让人产生一种重见天日的错觉。
  佛爷就在前面领路,他的军装仍未换下,挺直的背影有些眼熟,就像我曾经从这样的角度看过无数次。
  管家边摆盘边招呼我们过去,说买的都是东北的家常菜,道地的。闻到那香味,才想起我整天下来还真没吃什么东西,此时肚子里空荡荡,很应景的响了一声。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憋着笑,我顾不得说话,抢前一步准备开吃。
  张启山侧身让开,在我经过的时候忽然说:”等你完全复原了,如果还想做,我们就继续。”
  我转头去看他。他脸上的笑意未散,一双眼睛直直望过来,既像在邀约,又像是承诺。
  
 
  ☆、12
 
  
  张府管家一天的工作经常从打开门窗开始。餐食和清洁的工作交给仆役女佣去做,他基本不用动手,状况掌握住就行;但由于房子大,窗户数量多,有时管家起早了,便也一扇一扇开过去。
  开到张启山卧房前,房门虚掩着一条缝,凑近一看,果见里头窗帘已经拉开,房间的主人正站在晨光中更衣,掀起的细微尘粒在光线折射下像金粉般顺着气流飞舞。
  这幅张府的日常景象,也有快两年不见了,自从张副官失去音讯,佛爷就很少回来。管家这么想着,顺口就说出来了:“太久没见佛爷这个点在家里,这几天还不大习惯哪。”
  张启山头也不回,对着镜子一颗一颗扣衣扣,嘴里应道:“那阵子事忙,住办公厅比较方便,府里有劳管家照顾了。今后若得空会经常回来,管家可别嫌我碍事。”
  “哪儿的话,房子要人多才有味儿,”管家看张启山好不容易扣完领扣,又反折手腕和袖扣较劲,忍不住笑起来;见张启山转头看他,便解释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这都是张副官帮着调整的,就连后来搬出去那段时间,大清早也是巴巴儿地跑回来给你着装,雷打不动。”
  提到从前,又叹了口气:“就想不透张府这么大,哪个房间不能给他安身?住得好好的,忽然要搬到外面去,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不至于…”
  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张启山也没接话,两个人想起了同一件事情。
  张副官失踪,是在搬出去三个月之后。后来张启山派人查过,这三个月他就随便找了间饭店住着,距离张府并不远。虽然从府里搬出去,仍然每日早晨过来接人,晚上又确实送回才走,没人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为了不住在张府这事,他曾经向张启山提过很多次,但问起原因次次都支吾带过;一来二去后张启山实在被缠得不行,只得同意。
  那个决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让他感到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坚持拒绝呢?或者问出原因,也许能改变什么,一些些也好。
  无论如何,人总归是回来了。
  张启山手上继续动作,随意问道:“副官还没起?”
  “没呢,倒和以前不一样了,回来后都起得晚。”管家又笑,话里却没有责备的意思。从那之后已经过了几天,张副官经常在睡,像永远睡不够似的;即便醒着,和人说话也慢了一拍,以前灵动的双眼总是茫茫然不知在看着哪里。
  “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张启山不由自主想到那晚踏进客厅,黑暗里只听到细微呻/吟,像受伤的小兽在呜呜哀鸣。等发现是张副官蜷缩在沙发上,摸他额头却摸到一手的冷汗,还以为出了什么毛病,正想着赶紧把人叫起来,没想到人还没清醒,竟然就来解他裤带。
  那样的举动,以及后来挑衅般的说话,还有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白天隐藏在顺服表象下的脆弱、防备和警戒,反扑一样地在意识模糊时毫无征兆的涌出来,让他不禁猜想这两年副官究竟经历过什么。
  “虽然不一样,他还是我的副官。”张启山终于搞定了袖扣,拿下挂在一边的外衣说:“就让他睡吧。我先去一趟九爷府上,早饭不用了。中午回来吃。”
  正要踏出大门,电话却震天价响起来,声音划破清晨静谧的空气,催命似的一声快过一声。
  张启山拦住匆匆回身去接的管家,提醒道:“如果又是新月饭店打来的电话,就说不知道我哪时候在哪里。”
  说完也不等答复,出了门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一路驰骋在大路上,已经开始有早市摆摊,人潮渐多。张启山特意绕到西街,仍然没有发现陈皮的踪迹;自从副官提起卖古董的陈四爷那天,他一有时间便会到这里巡视,却从来没有收获。
  但也不着急,他深知以陈皮好斗的性子,最怕没有人陪打架;既然从前旗鼓相当的对手再次出现,早晚有一日会按捺不住找到副官那里。
  于是张启山调转车头,朝着九爷府邸骑去。
  九爷府上的下人没有不认得张大佛爷的,直接而迅速地将人迎到了大厅,解九爷正在那里研究棋谱,自己和自己对弈。
  "之前托你查的事,有了些眉目。"张启山没等他招呼,在棋桌对面坐下,单刀直入的说:"我怀疑副官这段日子成为某人的禁脔。"
  解九爷执棋的手一顿,慢慢将棋子放回盒中,边收边说:"佛爷怎么会如此认为?"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我来,只是为了问你一句──九爷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被质问的人彷若未闻,仔仔细细整齐排着一枚枚的棋子。
  "那盒针剂,难道不是你给他的?"
  解九爷心头一惊,抬眼看去,恰好对上那双比刀子还冷的目光,正冽冽地朝着自己射过来。
  
 
  ☆、13
 
  
  解九爷脸色一变,急忙问道:"是张副官告诉你的?他已经知道了?"
  “副官什么也没说。我不过是几天前偶然看到那盒不曾在他行囊见过的东西,内容又如此古怪,就稍微查了一下他当日行踪,"张启山冷冷地说:"回报显示副官曾待在金城旅社,之间只有一名女子是独自进去,又独自出来,没多久副官也随着离开。我再让人调查这名女子,九爷猜猜我得到什么结果?"
  “光凭这些,佛爷就认为我涉入其中了?”
  “自然不能。所以这不是来问你了吗?但是从九爷刚才的反应,加上针剂不是在张府当面给副官,而是采用这么迂回的手法来看,你果真不是用自己名义,而是让那女人不知道以什么方式交给他的吧?"
  解九爷看着眼前人轻描淡写的样子,心知这平和的对谈只是表象,于是谨慎承认道:"没错,小翠是我派过去的。那天和佛爷谈了许久,都没有达成共识,我为了试探一下张副官,这才请她过去。那些针剂不过是镇定剂,谈话间小翠见他情绪不稳,出于关心特意交给他的。”
  "九爷认为这样的理由可以说服我?"张启山撇嘴笑道:"副官这些天注射了药剂,整个人不仅嗜睡,即使醒着也是昏昏沉沉,毫无生气。幸而大夫说脉象比起最初有渐趋稳定的征兆,若非如此,我今天不会是孤身前来,更不会像这样坐着和你谈话。──我好奇的是,九爷为何像是早有准备,知道副官会情绪不稳?"
  大厅里静得连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解九爷沉吟半晌,心念电转,瞬间口气放软了说:"给张副官这药剂,出发点确实不是如此,而是为了保护佛爷。当日,我推定张副官来意不善,奈何佛爷置若罔闻,我想着若不插手,等副官对你做出不利之举时便已太迟。于是妄自决定让小翠查探他口风,一旦真有此事,就伺机交出这盒针剂;若能成功诱骗他使用,副官的判断力及行动力便会受影响,对佛爷造成的威胁也会随之下降。"
  他见张启山蹙眉思考话中含意,便又续道:"话说到此,佛爷应该已猜出我们当时得到的结果了?佛爷是关心则乱,注意到小翠跟着张副官进金城旅社,却不曾怀疑他为何忽然要到那里去?他原本想去见什么人或者取什么东西,佛爷没想调查过?"
  "……副官确实亲口承认他另有所图?"
  解九爷冷笑道:"佛爷不信,可以让小翠将当时情况详述一遍。"
  说着转向偏厅抬了抬手。像一直等在那里似的,身穿旗袍的女人款步而出,先朝张启山微微欠身行礼,接着便把两人来往对话说了,说到她询问可疑的人时,却堪堪隐去解九爷的名字,只说没有得到回答,但自那时起副官就明显心绪不宁,并要求支援。
  解九爷接过话头说:"适才佛爷说怀疑副官曾和某人有不正常关系,极有可能就是这名"长官",受此待遇却仍未脱逃,可见他对此人的信任和依赖之深。如今副官对从前全无印象,甚至将你划为敌对势力,佛爷若坚持要将他留在身边,就要有最坏的打算。"
  张启山始终不发一语,面色越来越沉。一旁小翠见状,打铁趁热道:"九爷这几日已四处征询留学归来,专攻精神科的医界人士。若佛爷还能再信他一次,便让副官接受治疗,我们找找办法,看能否让他恢复记忆。"
  "这是揪出背后主使最直觉快速的方式。否则敌暗我明,佛爷不知对方目的是钱、是权、还是人命,无法投其所好,更难以诱敌。况且以上次张副官未能与他方会面的情况来推测,那名长官早已藏身幕后,恐怕不到事成不会现身。"
  "我明白九爷的意思。"张启山出声打断两人,声音干涩,抬起的眼里满布血丝:"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带他过来。"
  
 
  ☆、14
 
  
  今早天还没亮,张启山曾到我房里来,那时我闭着眼睛专注保持呼吸平稳,所以无法窥看他做了什么,但隐约能感觉他接近床边,然后离去。
  之所以能察觉,是因为从前几天开始,我决定不再注射长官给的针剂;虽然那对平复心神很有效,但药效太过头了。曾经有一次醒来发现有个人不知何时在房间里待了多久,就让我吓得心惊胆战,尽管后来知道那是张启山,这种彷佛昏死过去、对周遭的一切全然未知的情况还是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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