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BL同人

[启副]囚 作者:逸維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除了他,这个府里不会有人随意在我房门关上的时候进来。
  就像现在,外面传来扫帚刷过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从远到近,接着逐渐由近至远;过一会儿,女佣会再来擦地,门没打开,她们就只清扫走廊。若能抓住这中间无人经过的短暂时机离开,就能制造我还在睡觉的假象。
  等。
  等,
  等,
  就是现在!
  我迅速开了门又关上,用所能办到的最快速度和最轻脚步朝张启山书房的位置奔去。这些天我已经大致掌握他的时程表,清晨出门,中午回来,稍事休息后再出门。早上行动的话,要赶在他中午到府前躺回床上,下午偶尔从房里出来,随便给府里的什么人看见我好好地待在该待的位置就行。
  依据书房墙上的挂钟显示,我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几天前,我已经大致翻阅过抽屉里的文件,就和预料一样,长沙布防图并不在其中。如此机密的东西,推测是被放置在张启山的办公厅;除了他的办公室以外,档案室也有搜寻的必要。
  要得到能随意进入那些地点的权限,恐怕还需要一段日子;至少目前,先就我所能接触到的范围着手,搜集情报越多越好。我将抽屉里的文件整沓拿出来,小心地翻到昨天的进度,尽管只是些繁杂来往的公文,也难说里头会不会夹带有价值的信息;为了不被察觉,不能将原件携出,得把握时间尽快腾到另外的纸上,公文收发函覆的顺序只能等稍后有余裕再慢慢整理。
  翻动文件的过程中,总有种莫名的既视感,我可以肯定以前分明做过同样的事:面对庞大数量的公文,亟需即刻下判断、筛选有意义的重点文句,所产生如大海捞针的焦躁和杂乱感、以及时间的紧迫压力,绝对不是初次体会。我想可能是在出事前,曾多次进入这里查找情资的记忆;奇怪的是,却似乎从来没有回报给我方。
  那么,我究竟是在哪里,找到什么样的东西?
  我放下文件,绕着书房走了一圈。那种熟悉感消失了,印象中的地点格局跟眼前看到的差距甚远,看来不是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细微的不同让人很在意。我闭起眼睛,想从那模糊的记忆里挖出更多。
  就在即将想起什么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的吵嚷声。
  张启山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杂乱的脚步急促逼近,我扑到桌边,迅速把那叠文件收拢起来,动作太大,带起的气流将几张纸滑散到一边,像在嘲笑我似的,来回飘动着落在地上。
  来不及了。
  房门猛地被推开,我和闯进来的人四目相接。
  "……尹小姐。"
  她杏眼圆睁,毫不掩饰地紧盯我手里的文件:"张副官?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慢慢站起来,尽量随意地将纸张归位;正好赶在她身后的管家看到之前放回抽屉里,边回应说:"我在找东西。"
  女人看起来还想说什么,被管家出声打断:"夫人,还是到客厅去等吧……"
  "副官可以在书房,我为什么就要到大厅?我是张启山的夫人,在哪儿等他你们管不着。"
  她的声音娇俏,但话语间有不容拒绝的气势,跺着步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管家看我一眼,像是颇为无奈地摇头,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说吧,你在找什么?"女人双手抱胸,侧仰起头,一双大眼睛斜睨着我问。
  她的长相甜美,衣着华丽,整个人像只尽情展示羽毛的孔雀。但我没来由的懒得搭理她,何况也还没想好借口,于是说:"这里是佛爷的书房,我找的是我的东西,不管从什么角度,似乎都没有必要向尹小姐报告吧。"
  "张副官!你──"
  她跳起来指着我,却没有预料中的破口大骂,反而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瞇起眼睛:"你为什么叫我尹小姐?以前你可都叫我夫人的。"
  是吗?但刚才第一眼看到她,闪现在脑海里的确实是这个称呼。我也不想改口,干脆当作没有听见。
  "我听我们那儿的林老仕绅说你忘记从前的事情?"尹小姐上下打量我,毫不客气的说:"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还是没理会,任由她在身边绕着圈子。
  "我从以前就很怀疑,你──"她停下脚步,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是不是根本就瞧不起我,不想我成为张家夫人?……别想否认!"
  这个女人脑袋是不是有病?
  她没感觉到我对她的鄙视,自顾自支起下巴,点着头说:"所以你那时候才搬走,果然是为了给我难看──难道不是吗?我就觉得奇怪,答应了要帮忙向张启山催婚,没多久却开始避着我,连家也不待了,整天和他在外面从早待到晚?你倒是能装,表面上叫夫人,说什么都是、是、是,紧要关头却闹失踪,让夫君为这事焦头烂额,还把我赶回去!还嫌我烦!"
  说到最后,那双眼睛竟然盈满泪水,恨恨地朝我瞪过来:"你故意的吧?说是失忆,怎么还记得叫我尹小姐?"
  我哑口无言。
  并不是不想回嘴,而是已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正想找理由从这里出去,窗外却传来摩托车的引擎轰鸣声。
  张启山回来了。
  
 
  ☆、15
 
  
  ”你不准走!张副官!”
  张启山踏进府邸,便听这尖利叫喊从楼上传来;他挥开厅内朝他行礼的几名听奴,快步循声而去。
  只见尹新月站在书房外走廊,一张俏脸红彤彤的,眼里汪着两潭泪,此时转过来娇声喊道:“夫君!看你带出来的好兵,你不在都不知道谁尊谁卑了!”
  张启山朝房里看去,她以身阻挡的人正是张副官。副官神色有些慌乱,原本像要踏出房门的脚步收了回去,又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回事?”
  尹新月见张启山眉头深锁,又死死盯着副官,觉得那火不是冲着自己的,顿时更来劲,略有些得意的说:”我刚才见他在书房翻你东西,就问他找什么呢?他怎么回答我的,张副官,你当着夫君的面说说。”
  若在今天之前,张启山书房就算被副官掀了底也无所谓;但他刚从九爷那儿听说对方的背后来意,于是淡淡问道:“找的什么东西?"
  "属下……"张副官抬眼看他,又迅速低下头去:"在找我的枪。"
  "你胡说!刚才你翻的明明是文件!"
  尹新月声音的穿透力令张启山脑仁发疼,他抬手示意她闭嘴,依旧朝着副官说:"找你的枪?找到我书房来了?"
  等过一阵,没有回答。张启山也不再追究,让两人先下楼吃饭,转身准备进房里去。尹新月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张嘴喋喋不休:
  "夫君,副官他对我出言不逊,态度差得很,一点没把我当你夫人的样子。"
  "夫君,找着张副官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电话也总不接。"
  "夫君,你说副官两年前是不是故意搬出去的?他看我不顺眼,不想我们成亲,见我在这家里待得久,又不敢跟你抱怨,有心要给我难看……"
  尹新月边说边关房门,转过身来见张启山近距离瞪着她,吓了一跳又暗自窃喜,羞红脸笑着垂下眼去;却迟迟没等来想象中的亲密举动,只得到一句话:"副官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能确定呢?那他为什么搬?你问过他没有?"
  尹新月原本因羞愤而拔高的声调,在看清张启山表情之后瞬间收住,安静下来愣愣地听着他说:"问不了,他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可能的,他还记得叫我尹小姐呢。他……"除此之外,确实也没有其他可资证明的迹象。尹新月说不出更多安慰,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神情哀戚的男人。
  她放轻了声音说:"没关系的。你,你别难过……忘记了总会想起来的呀,副官那么聪明,又不是脑筋差……"
  说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张启山抿嘴向她笑了笑,算是接受这份好意,拉开门说:"我们下去吧,菜都该凉了。"
  两人静默着一前一后来到饭厅,桌上饭菜一点没动,张副官站在那儿等着。
  尹新月横他一眼,挤到桌边坐下了;正要拉着张启山坐,却听他对站着那人说:"你刚才说在找枪,是吗?"
  张副官微微睁大眼,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便又听他说:"跟我来。"
  于是尹新月眼睁睁看着他们再度往楼上走,留下她和满桌的饭菜。
  张启山领着自己的副官,经过书房,进到卧室。在张副官不解的眼神下,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了一件东西。
  被柔软丝绸包覆着的,正是那把枪。皮革制成的枪套已经有些磨损,但并未龟裂;显见原来的主人使用频繁却又保养得当。
  他单手握着枪管,将枪柄的部分向张副官递去。
  "你的枪确实在我这里,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了。"张启山说。
  
 
  ☆、16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方式取回它。
  难道其中有什么用意?假如我接下了,是不是会从门外闯进大批人马,将我以现行谋杀张启山的罪名逮捕?
  但是,这真的是我的枪,是我朝思暮想、久别未见的老朋友。虽然被枪套盖住部分位置,但正如同我想象中的样子──就连枪套的形状大小、灰黑色的皮革、边缘磨损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我伸出手,尽管拼命克制,指尖仍然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颤抖着。
  "佛爷就这么放心把枪还给我?"
  "若是可以,我早就还了,留着也没甚么意思。"张启山淡淡地说:"当年你留下枪,人就离开了,想还也找不到人还。你倒还记得它,知道要回来拿?
  其实我哪里记得?不过是灵光乍现,随便找的借口而已,属于我的东西毕竟不多。
  那枪捧在手里沉甸甸的,给人一种踏实和心安的感觉,很难想象我竟然会主动把它留下。我抽出枪又摸又看,直到冰冷的金属枪身变得温热,还不舍得收起来。
  张启山一直在旁边看着,我忍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问他:"属下能试试枪吗?"
  "当然可以,但要等你身体情况好些。"
  "我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才说完我就想起,在这之前还是假装一天睡十几个小时的状态,只得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张启山挑眉看我,半晌点点头说:"的确,都能在府里到处找东西了。"
  我猜不出他的意思,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枪。耳边又听见他说:"今天是黄大夫出诊的日子,下午让他给你评估看看。若是他同意,明天就跟我到训练场去。"
  "多谢佛爷!"我抬头朝他笑,几乎压不住说话的声量。因为太高兴,连带对黄大夫的疗程都产生前所未有的期待,恨不能直接跳过现在──尤其是要和楼下女人一起吃饭的时间。
  想到这儿,忽然没了胃口。我向张启山行过礼,便匆匆躲回房间,坐到桌前试着拆卸枪枝;就如之前所料,身体习惯比头脑动得还快,几乎不经思考就能将它分解完毕。所有组成零件都是我所熟悉的,一个不差。
  奇怪的是,弹匣内有一发子弹,其他五颗却收在枪套里。倒出来一看,还有火药,是一颗实弹。
  如果随身携带,枪里留有子弹很正常。但即使忘事如我,也知道为了避免枪枝走火,长期不使用必须把子弹取出的常识。
  刚才没先检查就在张启山面前颠来倒去的玩这把枪,果然太大意了。只不过,为什么独独留一颗子弹在里面?
  我用手摸了下枪的内管,指腹泛着油光,这枪是经过保养后才收起来的。若真是如此,实在没有理由不把所有子弹取出来存放。
  是我做的,还是张启山做的?难道张启山认为我会不顾情势,当场一枪崩了他?但为何没有任何防备?我们从前关系如何,是否曾经试探彼此,又到了什么程度?
上一篇:失忆以后[叶开X傅红雪] 作者:马东来
下一篇:执法者-微微一笑很倾城+番外 作者:尉迟佳瑶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