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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副]囚 作者:逸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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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副官听他又是欲言又止的语气,不耐烦道:"你爱说不说,少这样吞吞吐吐。"
  "我可是为你好,否则你连长沙也别想待了。"
  张副官不接话,起身要走,走出几步,停下来回头看他:"我不想起来也不待了。过几天我就离开这里,先跟你告个别。"
  "你上哪去?"
  "告诉你也无所谓,"张副官想起陈皮同样是叛离师门的人,何况自己确实想找个人说话,于是不再隐瞒:"我找我的长官去。"
  "……你的长官?张启山?"
  "不是张启山。长官就是长官,我是奉命来扳倒张启山的。"
  不过,任务自行宣告中止了,张副官心想。他原以为陈皮早已经摸清一切,从两年前就知道自己在暗地里行动,却没料到对方闻言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来,脸色比深夜撞鬼还要惊骇:"你疯了吗!说什么屁话!"
  陈皮冲过来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一双三白眼瞪得更白,竟然比刚才打架还要激动:"你别跟我说上峰就是你的长官!"
  张副官一脸茫然:"上峰?"
  "张副官!你给我听清楚!"陈皮顾不得后果,朝着眼前人就是一通乱吼:"两年前你是为了保住张启山,才潜进上峰阵营里去的!"
  陈皮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却深吸一口气,压着情绪说:"当时你我二人,就像这样在码头旁货柜间比试,正巧听见风声,说上峰忌惮张启山势力,打算设计陷害,藉此架空他的军权,甚而撤除他长沙布防官职位。你听后准备一探究竟,无视我的劝阻,坚持要去,只说去一个晚上就回来。"
  张副官没有插话,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虽然觉得无比熟悉,彷佛身历其境,但记忆始终隔着一层膜,模糊而不真切,如同他所扮演的只不过是旁观者的角色。
  陈皮看他样子还算冷静,于是接着说:"无论传言真假,上峰打定主意做的事,有谁能改变?我想阻止你,激你肯定无功而返,我们打了赌──赌注就是上回我让你带走的那枚龙凤纹。你说那是你贴身之物,肯定会回来拿。"说到这里又打量张副官的脸色:"上次见面我就觉得奇怪,你看见这东西被我摆在摊上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后来托人去查才知道……我也不怕你发火,说是一个晚上就回来,却让我等了两年,也不知你是死是活?按约定,这赌注归我,当然任我处置。"
  张副官眼神越来越冷,陈皮以为他要为此事发飙,后退一步摆出防御架式,却听他沉着声音,一字一字的说:"放你的狗屁!"
  陈皮顿时无名火起,不客气地嗤笑道:"你不信,那我问你,你腰间这把枪是不是张启山还给你的?"他指着张副官挂在皮带上的枪套,"就连穿着西装你也枪不离身,但当时为了失手被抓的时候不拖累张启山、落个刺杀上峰的罪名,你连一把小刀都不带!现在却想帮别人扳倒他?你──"
  陈皮忽然闭口不言,瞪着此时拔枪指着他的人。
  “再多说一个字,我一枪毙了你。"张副官说。
  
 
  ☆、20
 
  
  齐铁嘴刚刚抵达红府,才下车便遇到站在门前发楞的尹新月,见她双眼红肿泪痕未干,顿时手足无措,慌忙安慰说:"这,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呀……"
  他本以为尹新月是因祭吊丫头,一时触景生情才伤心哭泣,正准备搬出生命轮回阴阳消长的道理开导劝解,却没料到尹新月大眼一瞪啐道:"说什么呢?人活得好好的,跑啦!"说着指向地上散满的螃蟹,"夫君──张启山听说陈皮来过,也不知道往哪就去追,张副官也不见人……"
  齐铁嘴顺着她目光去看螃蟹,只觉莫名其妙:"佛爷怎么突然想起追陈皮了?"
  尹新月便将刚才听到的来龙去脉都说过一遍。齐铁嘴恍然悟道:"这也难怪,要让副官归建,除非等他自己恢复记忆,不然恐怕不会告诉我们对方是什么人。既然陈皮那里有线索,无论怎样都要试一试。"
  "这话是什么意思?"换尹新月一头雾水:"张副官不是已经归建了吗?"
  "人是回来了,这心还向着外面哪。"齐铁嘴四下看看,凑到尹新月耳边,悄声将张副官如何回来、佛爷如何认他、知道他是女干细后又如何决定留着他的过程,巨细靡遗全部说了。尹新月听得肝胆俱颤,又气又急,只觉得张启山是个一根筋的蠢蛋,却不知从何处指责,于是刁钻地说:"他拿肩章回来,你们就认定他是真的张副官了?衣服人人能做,若是有心假扮,连容貌都可以改变,凭什么就因为一个官阶相符的肩章放下戒备?"
  齐铁嘴从来没质疑过这点,立时被问倒,讷讷辩解:"佛爷……佛爷也看过,确实是的。"
  尹新月心慌意乱,不耐烦与他纠缠,只教红府家仆弄辆车送自己回去,又让齐铁嘴知会二爷一声,急匆匆上车走了。
  还没到张府,在街口大老远便见一辆崭新的黑色长头车招摇地停在门前。尹新月定睛一看,那穿着军装从车上下来的人,除了张启山死对头陆建勋还会有谁?她登时没了好脸色,吩咐司机直接开进府里去。
  两辆车堪堪擦过,原本走在斜前方的陆建勋却回过头来,朝着她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甚至微微欠身点头。尹新月全身都毛起来,又不想落人口舌,只得教司机把车停了,自己下车招呼。
  “陆长官,你来了?”尹新月双手插兜,语气不咸不淡。陆建勋毫不介意,接过话头说:“是啊,上峰听闻佛爷年前一直在找的副官回来了,这不,让我拿些慰劳品过来探望。”
  尹新月不以为然,嗤道:“他干什么好事了,还慰劳?”
  “佛爷和副官可在府上?”陆建勋见尹新月仍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便直接问道。
  “两个人都不在。本来说好一起去红府拜访,哪想到一个找理由跑了,一个让我自己先回来,”尹新月虽然任性,到底知道对着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只随口敷衍:“这样吧,请陆长官将礼品留下,回头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说你代表上峰来过了。”
  “那就有劳夫人。”
  听见这个称呼,尹新月心中一酸,再也没力气客套,挥手让他赶紧走。
  陆建勋脸上依旧挂笑,令随从将礼品随尹新月送进府,自己坐上车等。他算着时间,见随从很快回来,知道大约才把东西放下就被打发了,却也没说几句埋怨,反倒笑意更深,肌肉上挤显得表情有些狰狞。
  随从小心翼翼请示:“我们直接回府吗?”见陆建勋点头同意,这才敢打档踩油门。
  车子刚刚发动,巷口忽然扑出一人,随从看到瞬间已经煞车不及,虽然车速不快又转了方向,却还是拦腰撞上,相碰时只听一声闷响,那人顺着侧边滚出去,在地上翻过几圈,瘫在那里没了动静。
  “你会不会开车!”陆建勋从煞车的惯性作用力里恢复,正要破口大骂,抬头却见司机整个人都懵了,从后视镜惊恐看向瘫在地上的东西。他气极反笑,摔开车门准备下去将那昏死的家伙踢到路边。
  陆建勋走近前才刚刚站定,脚踝就被一把抓住。他勃然大怒,抬腿要甩,却又有另一只手伸过来抓,地上那人像即将溺毙时终于攀到一块浮木,拉住眼前的脚不放,用手肘和膝盖拖着身体爬过来。
  “…官……”陆建勋弯腰正想把抓着他的手扯开,那人却以卑微的姿态跪伏在跟前,发出细弱蚊鸣的声音。从上望下去,只能看见对方因汗湿而黏结成条的发根,和骨节分明的后颈;但陆建勋却像已经十分熟悉,很快从背影认出他的身份。
  他慢慢蹲下,轻抚着这人的头发,用最最温和的语气唤道:“张副官?”
  张副官随着陆建勋的叫唤仰起脸,他的目光失焦,唇色苍白,一边颧骨青肿,颊上擦着血迹。虽然浑身都在颤抖,仍然坚持揪着陆建勋的裤管,用干涩的喉咙艰难地说:“…长官…带,我走……吧……”
  那双眼里分明没有泪,但他发出的嗓音却破碎嘶哑,彷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深切的恸哭。话说完又低下头去,前额轻轻抵上陆建勋的鞋尖,一遍遍重复着同一句哀求。
  陆建勋冷眼看着,想起之前也曾经见过他这副濒临崩溃的样貌。
  那一次之后,张副官再也没想起自己的身份。
  
 
  ☆、21
 
  
  军中的保密工夫向来严谨,即便是同僚,若被赋予不同任务,往往也是各司其职、极少交流。因此,陆建勋直到来到上峰的办公室门前,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接下什么样的命令。
  但是这并没造成任何困扰,陆建勋自认是个好大喜功,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眼中,只有地位和权势,除此之外所有一切,都不过是达到目的之前的小小跳板,不管任何卑劣的手段、龌龊的事情,只要上峰交代,他可以眼睛不眨地完成。
  他相信上峰骨子里和自己是同一种人,才会对他屡次给张启山使绊子睁只眼闭只眼。即使如此,明面上毕竟是张启山压自己一头,这成为陆建勋心中的一根刺,怀疑上峰也许对自己有所忌惮,所以不彻底拔除张启山军阶,让他们两个互相制衡。
  无论如何,张启山此时远在长沙,上峰最能倚重的还是自己。陆建勋想着,边叩响眼前厚重的房门,走了进去。
  上峰正坐在桌前,头也不抬,阴鹫的眼睛勾起来望着他。那种犹如射着毒箭的目光总让陆建勋印象深刻,彷佛随时在散发着戾气,没有丝毫可通人情之处;不仅长相如此,为人作风也和狼一般讲究绝对的权威,交办任务时干脆利落,说一不二。
  上峰略略点头,让来人稍息,单刀直入说:"陆长官,听说你认识张启山身边的副官,对他了解到什么程度?"
  "打过几次交道,"陆建勋暗暗惊疑,他知道张副官失踪的案件,却没料到事隔数月竟然连上峰也介入,于是谨慎地说:"他对张启山极其忠诚,性格坚忍,狡黠善战。"
  他原以为上峰这么问是为了帮助张启山找寻副官,却听对方继续道:"我要让你去辅佐高、黄两位士官,想办法撬开这名张副官的嘴。他偷了军中机密,不知藏在何处。"
  "东西已经外流了吗?"陆建勋心中震撼,面上波澜不惊,表现得中规中矩。
  "尚未。张副官被我的人抓到距今已经过一年,若是外流,不可能毫无消息。"上峰说:"和他耗时这么久,白白浪费我的心力,但又不能杀他,留着命还有用处。"
  陆建勋虽感疑惑,但任务既已指派下来,他便无条件服从。当下听从上峰指示,往位于地下角落的刑房走。
  才刚刚到地下室,扑面便是一阵焦臭味,本来空气流通就差,此时更令人作呕。陆建勋用衣袖掩鼻,皱着眉循味找到关押着张副官的囚室。
  只见里面囚犯眼蒙黑布,全身赤/裸,身上肌肤满布鞭痕及大片瘀青,绑在椅子支架上的手腕和脚踝缠着电线,指甲都已被拔除,电线尖端露出的铜线刺进肉里,让他的指尖无法控制不停地颤抖。从囚犯敞开两腿间的新伤和执刑者手里的工具来看,他们已经放弃殴打和鞭笞,改以电击并铁块烧熔皮肤的刑罚,从小腹,大腿内侧,腰间这类平时从不见光、最柔软而毫无防备的地方下手,烫伤的几处伤口外翻,还在不停渗血,衬着他白皙的肌肤显得越发怵目惊心。
  尽管如此,整个囚室除了火焰的劈啪声外,却没有预想中的求饶或呻/吟。受刑的人口里被塞了东西,血丝和着唾液沿嘴角往下淌,从紧绷的脸颊和脖颈上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正用尽力气咬着牙根,也不知血是吐的还是齿龈流出来的。
  “看这模样,他还没招吧?”陆建勋毫不客气,对站在一边休息的高士官说。
  “你行你来?我和黄士官加起来都搞了那么长时间,上峰不让他死,见情况不对还得拉去医治,快好了再回来折腾,他倒挺能撑,累的我俩别的事也不用做了,整天干这体力活。”高士官不住抱怨,对这空降来说风凉话的同僚十分不以为然。
  陆建勋冷笑一声,问道:“这衣服是谁给他脱的?”
  “还能有谁?黄士官呗。说是脱了制服,可以不当他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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