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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行将归远 作者:纪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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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唔……”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疼吗?”他手一顿,抬眼看我。那双明澈的如同昆仑冰魄的眼睛注视着我,平静无波。
  我忙摇头。
  修竹又注视了我一会儿,再上手时动作更轻了。
  我只觉羞愤欲死!他一定觉得我很娇气吧,这点儿痛都忍不了。我到底给他造成了多坏的印象?走路会摔,行军途中要照顾,一点小伤就很不得了……要不是我现在不能乱动,我真恨不得抬手捂脸然后把自己埋进土里。怎么办,呜呜,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全是坏印象了!
  我不知道我最后看着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反正修竹打好了结之后替我整理衣襟,再抬头看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居然说:“我不知道你们那里什么规矩,你若是觉得我冒犯了你,回去我想办法让你消气。”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是男的又不是女的!还什么冒犯不冒犯啊!难道、难道他已经觉得我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人了?!师父,我不活了!
  “不过清晏,你是不是很怕我?”
  我低头扣上腰封的时候修竹又轻声地问我,我奇怪他是怎么推理出这个的,忍不住看过去。他仍旧半蹲坐在我面前,一脸认真地微蹙着眉。“没有啊。”
  “那你刚刚……为什么心跳那么快,还发抖?”
  我腾一下脸就红了,他果然注意到了。我立刻低头让头发把脸遮住了一些,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怕你,我怎么会怕你,你那么、那么好,我怎么会怕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就忘记原来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码字了呢_(:зゝ∠)_……然而反正没什么人……嘤嘤嘤
 
☆、行行重行行
 
  或许我这样的解释在他看了就是欲盖弥彰,回到雁门关之后,修竹除了在第二天来探望我了一回之后我就好久没有再见他。但他也没把我抛在脑后,他本人虽然再没来看过我,但飞飞却是一天三次地跑来我这里。说实话,她就是说不是修竹吩咐的我也不信,毕竟我同早已不记得我的飞飞并没有什么交情,而这会儿,上好的伤药,各种补药,还有吃的饭,都是她一趟一趟地送来。说起饭来,我还真是深有感触,这回劫道劫得很顺利,修竹的信号给得及时,我们不仅全身而退,还拉回来好几辆粮车,里头有各种腌肉干肉甚至蔬菜,大大提高了我养伤这段时间的伙食标准。
  在医者眼里,骨裂这种伤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只要好生养着就行。而我这伤却越养越愁。他不来看我而是派飞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是看出我的心思决定疏远我了吗?是讨厌我了吗?只因为负疚所以派飞飞来照顾我,连见我都不愿意了吗?越这么想我就越惶恐,我觉得就算没病我也会愁出病来。
  那天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飞飞,你师兄还好吗?”
  不像小时候那样活泼,平日里几乎沉默的飞飞眨眨眼:“很好。”
  “哦。”我扒了两口饭,又问道,“我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看到他,他忙吗?”
  “不是很忙吧,近来连连大雪,几乎不怎么出任务了。”
  “哦。”我又扒了两口饭,“那我怎么几乎都看不到他?”
  “啊,这个啊,我跟师兄不在一处,我也不知道。”她很诚实地回答我。
  “你呢?忙吗?要是忙的话就不必天天过来了。”
  “可师兄说你因为他受伤了,要我照顾你。”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我有点儿激动,又格外忐忑,但还是尽量让语气平静:“这太麻烦你了,我伤得不是脚,也不重,送饭送药都没必要了,明天你就别来了,好好休息吧。”
  飞飞果然摇头,一脸诚恳:“不行,师兄说了,他不好过来,要我照顾你到你痊愈。而且我也觉得白大夫你伤得不轻。我跟师兄相依为命,他的事便是我的事,算不得麻烦。”
  我看起来的确伤得不轻,脸上是修竹的手甲不小心刮出来的小口子,脖子上是几条指印,我不得不用绷带包好,可是这也就是看起来而已啊!“……不过,为什么你师兄不好过来啊?”
  飞飞一脸惊讶:“白大夫你不是害怕师兄吗?”
  “……”
  “其实师兄人很好的,就是平日里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可怕,真的很好,白大夫没必要怕他。何况……就冲你是全军最好的大夫,师兄就绝对不会做让你为难和害怕的事。”
  啊啊,原来修竹真的当真了啊……我真有些哭笑不得,我哪里会怕他啊,我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怕。我唯一怕的,只是他疏远我,讨厌我而已。“这样吗……”
  “就是这样。”飞飞一脸面瘫但眼含希冀。
  “我并不怕你师兄的。”
  她松了口气的样子:“太好了,我就知道嘛,是他想太多了。”我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松口气,不过下一秒她就给了我答案,“要是他真的把白大夫你也给得罪了,全军就只有林姨会给他疗伤了。”
  “……”所以修竹在医营众人的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我记得几个月前他养伤时不是跟医官们处得挺好的么?
  “你那时候怎么会觉得我是怕你呢?”我把药碗递还给他,还是没忍住又咳嗽了两下,于是修竹起身又帮我掖了掖被子。
  “冷吗?”
  我吸吸鼻子,双脚在被底下搓了搓:“不冷。”
  修竹眼睛一扫,坐到床上,一只手伸进去握住了我的脚:“这还不冷?脚都凉了。”
  “哦,其实还好。”
  他撇撇嘴:“我去给你弄个汤婆子。”
  我勾勾他:“别,麻烦得很。”我抱着被子坐起来,把脚往他怀里塞。
  修竹很无奈地把我的脚抱进怀里:“这个更折腾!”
  “你的错,你得负责。好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他索性脱了鞋子坐到被子里,仔仔细细地掖好了被子的边边角角确认密不透风了,这才回答:“你难道不怕?”
  “怕什么?”我奇怪地反问,然而却在修竹温和的目光下想通了,我的确怕啊,万一他根本对男人没有一点兴趣,万一他对此排斥,万一他看出我喜欢他便从此以后再也不跟我有交集了,我怎么能不怕。“……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摇摇头:“要是我知道,我怎么会怕呢。”
  ??我的眼睛里大概写了两个问号,这个顾修竹,什么时候都会打哑谜了,真是的,跟我说话都这么多弯弯绕绕!啊不,等会儿,他说他怕……我瞪大了眼睛:“你……!”
  “说你呆你还不信。”他坏心眼地挠了挠我的脚心,“我怕你害怕我,怕你厌恶喜欢你的我,所以我怎么敢去见你。”
  我几乎目瞪口呆:“可,可我喜欢你啊。”
  “是啊,可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啊,我以为你怕我,你见到我说话就结巴,不敢看我的眼睛,在我面前总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还总是跟我斗气、走神。”
  “我没有!”我大声道,一不小心吸入冷空气,猛地咳嗽起来。
  “你激动什么。”他赶紧拍我的背,去取了水给我喝。
  我灌下一杯热水,浑身上下都暖了,修竹重新把我包起来。我缩在被子里瞪他:“你乱说!”
  “好吧,我乱说。”他很淡定地承认道。
  “我怎么会怕你呢……我喜欢你,想见你,可是见到你就紧张,不见又想得慌。”而事实其实是我总是几个月几个月地见不到他。一说起那段日子我就觉得难以想象,毕竟我现在跟修竹形影不离,那会儿,是怎么忍得住那么长的一个人的日子呢?
  修竹这时笑了一下,侧躺下来抱住我的腰:“我也是,好喜欢你,很想见你,见到你又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你。”
  我的脚在他身上蹭得暖暖的,在这样的温暖中我小声地说:“其实你站在那里就够啦。”有什么比见到他,看到他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更重要呢?没有。
  “乖,好好休息吧,你这些伤啊病啊本来就不容易好。”
  “嗯。”其实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遇到磕磕碰碰的结果就是看起来格外骇人,一个青紫好几天都不见消,我记得就被修竹在脖子上掐出指印的这次我缠了足足半个月的绷带。飞飞见我一次就埋怨一次,说他下手太重了。我每每解释是我自己的缘故,她就板着脸道:“你是大夫,怎么会有医不好自己的大夫,是师兄的错,我叫他明日就来给你赔礼道歉。我会同他一处来,你别怕。”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都是哭笑不得。飞飞大约是没听过这话,叫做医者不自医,然而我却不想同她再说,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她的那句——我叫他明日就来给你赔礼道歉。修竹他……真的会来吗?我怎么、怎么现在就紧张起来了呢……
  在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上,修竹对飞飞一向是格外言听计从的,第二天他真的来了。我前一天晚上在脑子里脑补了很多对话的场景和后续发展,一宿没睡好,然而实际上我想的全部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寒暄和平平常常的对话,不知道在期盼些什么的我内心失望,也对一面对修竹就磕磕巴巴的自己嫌弃不已。大概是我脸上露出了疲惫和难耐,修竹没坐一会儿就说:“看白大夫精神不好,在下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嗯,慢走。”
  等他和飞飞真的离开帐篷之后,我欲哭无泪地把自己抛进被子里,我怎么就……至少最后不该说慢走啊,说一句有空再来坐坐也成啊!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而且,他又叫我白大夫了!几乎是悲痛欲绝的我假哭着搂着被子在榻上打滚儿,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想起:“清晏,你在做什么?”
  我的动作戛然而止。我几乎是机械地回过头,看到修竹一脸惊讶又带着难忍的笑意站在门口望着衣衫不整一头乱发的我。
  他他他他怎么回来了?!
  像是听到了我内心的话,他抓抓脑袋:“我的腰坠掉了,我回来拿……”
  我的内心跟我的造型一模一样凌乱,我强撑着坐起来,还理了理一头乱毛:“哦。”
  他走到桌子旁边时几乎是蹑手蹑脚,我拢着被子毫无形象和礼貌可言地呆望着他,觉得冷风一股一股地往屋里灌,奇了怪了,帐篷的帘子也没有被掀起来啊……轻松地就找到了不小心落下的坠子,修竹冲我点了点头,在门口忽然回头看我:“你可以继续了。”
  ……
  我实在没有忍住把枕头丢到了他的脸上。我不活了!被子一蒙,我也不管他还在帐子里了,裹成一团呜呜地咬着袖子,明明一直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得优秀一点,可是为什么回回都出丑啊呜呜!
  羞愤之下,我第二天抄起背篓锄头就打算上山去,结果被帘外的暴风雪硬生生地堵了回来,还有白花花的修竹一头一脸的雪站在门口:“今天不宜出行呢,清晏大夫。”
  
 
☆、雄关覆白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你一大早干嘛?”
  他放下帘子,把怀里的包裹取出来放到矮桌上:“早饭啊。”我才想起,这会儿的确是早饭的时候了,飞飞雷打不动地给我送了近一个月了,只是今天为什么换了修竹……我正在这边腹诽,修竹就像个主人一样地取出一盒粥,一碟咸菜,一个包子一个胡饼还有一个冻梨,还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地给了我完美的解释:“风雪太大了,我便没让飞飞来。这些都是刚出锅的,你趁热吃,分量应该够了。”然后回头看我,“把篓子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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