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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横贯四方(捭阖本纪 第二部) 作者:独孤求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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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历史剧

  回营之后,卫庄来不及休整,重新清点了一番人数,命一半人在靳苒的率领下继续退往东南,向主帅项燕急报此战结果。另一半人则在密林中埋伏,若有秦军经过,便猝然杀出。
  “那么卫兄,莫非你——”靳苒临行前踟蹰了片刻,问道。
  “不错,这余下的一半庄亲自领军,伏击秦人。”
  靳苒的双目一下子瞪大了。随后他飞快地点头,掉转马头离去——生怕卫庄改变主意似的。倘若他计算得不错,秦人见他们败走,很快便会衔尾追来,到时这设伏的一半人可能一个都休想走脱。
  做下种种安排后,军中的将士陆续离开大帐,各自准备。待人都走了,卫庄使了个眼色,无咎便秘密地将隐藏在楚军大营的流沙成员全部召至帐内。赤练此时也在军中,做男装打扮,是卫庄手下的幕僚之一。
  卫庄环视帐中众人,沉声道:“赤练,白凤,无咎,你们各领三十人,走西北小路,绕过秦人防线,渡河北行,在云梦山中会合。公输家的人会在渡口接应。对了,无双受伤颇重,赶路不便,可在林中藏匿数日,养好了再走。”
  “云梦山?”赤练声调一颤,“可是大人,难道您,您不和我们一起——”
  “我必须留在此地。这些楚人若无我指使,只怕会不堪一击。到时靳苒再叫人追上,我等岂非前功尽弃。”
  “……可是大人,何必要为楚国人拼命至此?”无咎也忍不住问道。
  “为韩为楚,皆不过是出生入死而已。死有何惧?卫庄所惧之事唯有一件——今鬮你我之死,没有意义。哪怕流沙人人皆死,只要达成我等所愿,那么付出的代价便是值得的。” 
  “可是,即便襄楚攻秦,楚国若是仍败在秦人手里,我等做得岂非无用之功?”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致江海。” 卫庄对着满面不甘的流沙众人道。“所谓水滴穿石,难道只有最后一滴穿石之水才有意义,先前的千万滴、万万滴水做的都是无用功?秦人自孝公始,内修法,外连横,攻城略地,积累六世,方能有如今的气魄;韩本贫弱,聚散流沙存在不过十年,复国又岂在朝夕?庄从未想过,仅此一生便能看到劲韩崛起之局面。但,我等所作之事,必会成为将来成事的基石。此刻我在淮南、百越等地的布置,尚未完成;倘若楚亡太速,流沙的处境只会愈发不利。”
  赤练咬唇不语,双腿却如钉在土中一般纹丝不动。白凤冷笑一声,抱臂望着帐顶发呆。而无咎的表现最为激烈,他拔剑插于地下,坚决道:“既如此——大人不走,无咎也不走。” 
  卫庄微微压下眼帘,厉声道: “我的话,何时在聚散流沙中不作数了?你等不走,莫非要坐视流沙尽陷于此?”
  “流沙是大人的流沙。”赤练也出声求恳道,“若无大人,流沙就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无咎更是袒露独臂,膝行喊道:“属下愿与首领共死!”
  此话一出,帐中近百名流沙刺客,便齐齐跪下。“属下愿与首领共死!”
  “……你们走不走?”
  “大人!!!”
  “宁死也不走?!”
  “无咎情愿一死,也不愿在此时背主而亡!”
  “好。庄成全你。”
  一道红光挥过。无咎双眼圆睁,缓缓向后倒下。一条赤色的血线缓缓显现在他的脖子上。随后,颈血如箭似的喷洒出来,将帐中其他人的面色衬得愈发惨白。
  卫庄收剑回鞘,神色如常道:“还有何人不走,我来助他一臂之力。”
  赤练只觉脖子一阵酸麻,喉中却喊不出声来。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这才缓缓站起,施礼道:“属下——”
  “得令。”白凤马上接话道。“我领六十人。”
  “很好。”卫庄点头首肯。“无双那边,便以谍翅引路。”
  他将绘着附近地形的帛书交与二人,又约定了路遇紧急时互相联络的暗号。一刻之后,流沙所有人都陆续离开了。军帐之中,只剩下卫庄一人,对着案上展开的羊皮地图,和地上的一具尸体。
  卫庄轻叹一声,将无咎的尸身抱了起来,摆在主将的座席上,又斟满了两杯酒,摆了一杯放在无咎面前。
  “义士,我敬你。”
  TBC
  
 
第76章 七十六
  兴亡之章三
  “卫庄死了?”
  昌平君震惊地放下了手里的简牍。带来消息的这位少将军是他早就认识的,名叫项梁,乃是大将军项燕次子,为人勇毅多谋,是其父在军中的得力臂助。
  项小将军语气急迫地道:“那一战前军几乎全军覆没,卫将军也未曾幸免。之后,我军有意东进,诱惑王翦军追击,然而包围尚未形成,秦人已经追到;双方在涡河岸边交战,我军不利,继续退走 。眼下大将军暂时驻扎于蕲邑,秦人随时会继续追至,直取寿都。因此大将军遣末将前来,护送公子早日渡河,在淮南相会。”
  “淮南……”昌平君眉心紧锁,问:“寿都如今有多少守军?王兄自己又有何打算,是否已经渡过了淮水?” 
  “大王就在寿郢,主持防务,誓与都城共存亡。”
  此事颇出昌平君意外。“王兄——和大将军的意思,皆是出自朝堂上的决议么?”
  项梁道:“公子不必多疑。末将知道我王先前对公子归国一事心怀芥蒂,但如今国难当头,自当捐弃前嫌,同舟共济。倘若国都……沦陷,那么公子在淮南起兵,便是我国最后的希望。”
  “启明白了。”
  昌平君叹息一声,又道:“说到卫庄……可有人确实见到了他的尸体?”
  项梁点了点头。“我军在秦人中的暗线传回了可靠的密报:虽然尸体的面貌有些损坏,但卫将军的白发,还有他身边的名剑鲨齿,是绝不会有误的。”
  “鲨齿!那把剑也落入秦人手中了么?”
  “不错。听说作为战利品运到陈城去了。”
  这便是,那个人的结局么?昌平君心中五味杂成,不知是喜是悲。
  曾经他以为,卫庄是与他不共戴天的死敌;此人足够强大,足够阴险,区区一介韩国小臣竟能把自己和楚国的各方势力皆玩弄于股掌;但为了楚国的存亡,他们又确确实实地一再合作,简直可以称作并肩而战。尤其是此次卫庄率军为先锋,吸引秦人出战,几乎是一场赌命的豪举。
  “卫将军的想法,末将略加揣测了一番。”项梁忽道: “这些年来那个被称为‘流沙’的韩国刺客团,行事再怎么隐秘,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尤其是在陈城的反叛之后,罗网不可能觉察不到有这样一股一直针对秦国的势力,自韩灭以后便隐藏于阴影之中,在齐、燕、楚、百越等地隐秘活动。叛乱虽然当时事成,也让我军大胜一场,但同样也暴露了流沙的实力;毕竟,他们人数不多,高手的数目更是有限,而罗网的背后有整个秦国作为支持,倘若打算尽全力剿灭这个难缠的猎物,韩人必定无法抗衡。如今秦楚战事不利,罗网的追查,也渐渐将要触及流沙的核心。当他们对情报掌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将流沙连根拔起也并非不可能。”他顿了一顿,道:“这个时候,除非流沙之主横死,余部化整为零,不成气候,否则——还有何事才能令罗网放弃斩草除根的决意。”
  “这算什么?”昌平君啼笑皆非地道,“麋鹿脱角而遁?壁虎断尾而逃?罗网的步步紧逼,启也不是不曾察觉。但,流沙是一柄涂着剧毒的利剑,其锋再毒,若没有握剑的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件死物而已,危急之时,应当不惜折剑来保护其主,而不是主人自戕去保护一柄剑。”
  项梁神色微微赧然。“公子说得很对。方才不过是末将的胡乱猜测,卫将军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有何人可知呢。”
  “报——车马已经齐备,在堂前等候。”
  项小将军挥退令卒,行了个军礼:“请公子早行。”
  这一年夏秋之交,盖聂仍做为侍卫,伴随秦王巡游到了郢陈故地。为了迎接秦王的巡幸,宫室已经重新打扫装点,焕然一新。唯独后院的梅树仍在,其叶沃若,满枝浓绿 。
  盖聂在楚王宫中来回行走,一面确认宫中侍卫的岗哨分布,一面反复检查那些有可能让人躲藏的屋舍、草木和山石。前几日他带着众侍从在内城巡视时,不出意外地察觉了几名预备刺杀秦王的楚国死士,挫败了他们的计划。向秦王汇报后,众人都获得了赏赐。之后,尚未自尽的杀手被交与罗网,以便拷问出更多的阴谋。除此之外,最近还有一支运送物资的队伍出了问题:数十名士卒被杀,丢失了一件本来打算献给秦王的宝物——据说是一把从楚军将领那里得到的名剑。
  “剑?什么剑?”盖聂经过一座偏殿的时候,刚好遇上赵高在询问前来回报此事的押运官。此人显然所受惊吓不轻,但或许是因有军功爵在身,可免死罪,所以尚且能够冷静自持。
  “那是一柄形制古怪的剑。听说叫做,鲨齿。”
  盖聂握剑的手指微微一紧。
  “来的那伙刺客总共有几人?你们一个都没留下??”
  “……只来了,一人。”
  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押运官的面色越发惨白,仿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渐渐蚕食。“那,那不是人,简直,简直是……妖物!”
  赵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命人将押运官带下去。随后他装作忽然瞧见了盖聂似的,将头转过少许,“剑圣先生,这可不好办呐。”
  “大人此话怎讲。”
  “什么妖物,派不上用场的家伙。 ” 涂着蔻丹的五根长指轮流扣击在案上,“我听说,先生在荆楚之地亦有不少故人。方才听他所说,先生可有想到什么线索?”
  “在下确实曾在此地羁留。若说故人,最熟悉不过的,便是那位昌平君了。”盖聂道,“此人背秦亡楚,一直是君上心中隐患,若有机会,定要将他擒获。”
  “自然,自然。”赵高意有所指地浅笑道。“还有,若是这个——妖物,手持那柄丢失的宝剑前来行刺君上,先生可千万要阻止他哟。”
  “大人放心。盖聂职责在身,义不容辞。”
  然而盖聂知道那人,不会来。
  他想起一年多前的陈城叛乱,于是再次向秦王详告了楚巫的手段和当时的乱象,尽可能详细地解释了所谓的“三牢血涂之阵”、“蚩尤大荒之阵”,以及巫士利用“牺牲”换取沟通鬼神之术的手段。他本意是提醒秦王,希望更加小心谨慎地检查宫城内外的所有供应,包括食物、饮水、器用、熏香等等。没想到秦王似乎偏偏对那时的巫术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这世间,当真有鬼神么?倘若没有,怎会有沟通鬼神之术呢?”
  “这……或许是有的吧。”
  “既有鬼神,自然也当有仙人。古书上说,仙人不老不死,与天地同寿,不知是否是真的。”秦王说着说着,面露神往之色。“盖卿,你巡视城中,若是发现了楚巫、医者、异人方士,别轻易取其姓命,可将他们交与国师处置。”
  盖聂瞧了一眼立在王座一侧,目罩宫纱的女子,行礼称诺。
  “除方士之外,城中居民如何处置?”
  秦王面罩寒霜,挥了挥衣袖。“郢陈之人反复无常,不可信任。从城中点选十万户,将他们全部迁到骊山下。我记得章将军那里正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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