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十年 作者:冷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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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个命令执行的结果看来,张家日本的这一脉相当于变相的脱离张家大家族的视线,更确切说,是控制。变成在未来吴家人控制之下的张家人。这兜了一大圈,张家族长是要干什么呢?
游戏的EASY模式太简单,张家族长知难而上,挑战hard模式?真有点闷油瓶式的风格。我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随即有又有一个问题蹦了出来,虽然我知道问不出结果,但我依然不死心的问道:
“为什么一定是吴家后人”
“这个不是很清楚”果然是这个回答,我有些沮丧。
“我想起了一件事”净原忽然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难道我脸上长羽毛了。
“如果不是长老们说吴氏后人的话题,我差点没想起来,我们平家的这个朋友也姓吴”
晴天霹雳啊,我一下扑到净原大师跟前,咬牙切齿道:
“大师您怎么不早说”
净原大师吓了一跳,
“早先吴先生您也没问啊,再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们平氏家族这么多的秘密和其中这么复杂的关系。”
难道我们吴家是那人的后人,我突然有种很遗憾的感觉,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对自己家这方面的事情有过任何兴趣,我家祖上是否在千百年来一直以土夫子为职业,还是在什么时候转行的,我居然一无所知。不过,要说那人真是我家祖先,那这祖宗处心积虑搞这么多花样,不仅让我家族的两位前辈尸骨还乡,还让我差点九死一生,又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满头雾水的胡思乱想,却又很难破解其中的一丝一毫,只能说这人的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可为什么那墓室里出现的云顶天宫又是什么意思,总归不是说我家先人是从那青铜门后面爬出来的吧,想到那个万奴王,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诅咒自己是在太恶趣味了。
有些问题光靠想是想不明白的,在身体调理好之后,我露出了想回国的念头。毕竟我来这都差不多一年了,也不知道国内怎么样了,解雨臣的能力我当然很相信,但是本来属于我责任完全压到他的肩上也不是我所愿的。
这天午后,我完成了长老们给我安排的技击课,汗流浃背的走出训练室,按长老们的说法,我这个年龄要想在身手方面超越闷油瓶这种人,基本属于痴心妄想,因为身体的各个方面已经成型了,根本没有可塑造性。但是由于麒麟竭和长生丸的作用,我可以在一个比较短的时间内拥有特殊的能力,现在必须对这种能力加以引导和训练。其实我很能理解长老的想法,他们的族长虽然不要求有剑尖一指,轻取敌人首级的手段,但也绝不能手无缚鸡之力,轻易就让别人弄死。而且我们双方都顾忌那个凤凰和麒麟的预言,所以我有意选择的都是防御类的训练,我的举动和诚意消除了长老们的疑虑,他们教的尽心尽力,我学得心无旁骛,一段时间后,收效还是很显著的。我一直记得陈文锦和闷油瓶爬进西王母陨石后,我颓然无力,没有任何手段,只能在陨石下干等的样子,那陈文锦的身手恐怕和服用尸鳖丸体力增长不无关系,如今想起那时的情景,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张克明已经等在训练室外,见我出来,马上跟上来轻声说道:
“族长大人,您家那边出了些状况”
“还是叫我吴邪吧,方便些,要不我总以为你在叫别人”我嘴角边挂着一丝不经意的苦笑。
张克明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道:
“吴邪,我们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看着他,等待着他把话说完,要是以前我早就忍不住蹦起来,心急火燎的开始追问。
“政府在通缉你三叔”
这我完全没想到,我三叔已经失踪了啊,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为什么呢”我皱着眉头道。
“据说有一批在海关被查扣的文物,抓住的人交代,事主是你三叔”张克明看着我的脸色道。
思虑片刻,我点点头说:
“我想我也该回国了,有些事终归需要我去承担”
“我需要跟长老们说一下吗?”我追问了一句。
“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说,您可以获得家族的全力支持,无论是金钱还是情报。”张克明看着我,又说了一句,“我已经订好了回去的机票,另外我将和您一起回去。”
“你?”我稍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随即点点头,
“也好,你可以帮助我很多”
“呃,久美想让我跟您说,她也想去”张克明等着我的回答。
“她去吗?有可能很危险”我对女人一向有绅士风度和怜香惜玉之情,以后这个观念被颠覆,那是以后的事情。
“别把她想的很弱,再说她既然这么决定,肯定有她的目的”张克明有些意有所指道。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好道:
“你若说可以,那就一起吧,哦,对了,到了中国,在那个圈子里,张姓太敏感,你们还是用日本名字比较好”
张克明笑了一下,酒窝若隐若现,点点头,
“好,我叫你吴邪,你还叫我小龟吧”
“对了,烦请你让长老转告净原大师,那个八尺琼曲玉我无意私藏,等我弄清楚各种原委,自当完璧归赵”
张克明点头,表示记下了,回去安排的,他做事,我一样无缘由的放心,就如同和闷油瓶在一起时,安心。
决定回国了,我却没有激动,只有山雨欲来的沉闷感。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重重
一年之后,首都国际机场,一出到达大厅,便看见了小花,只有他一个人,依旧是那张扬的粉衬衫,只是面容憔悴,而且眼睛里带着睡眠不足的痕迹。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我没说话,只是上前默默的拥抱了他一下,他就那么的看着我,狠狠的抓了一下我的肩膀,便放手,所以的情绪一瞬间便隐藏了起来。我依然微笑,转头唤着簇矢归和久美,简单的向小花介绍说这俩人是我在日本认识的朋友。小花点点头,只是眼神若有若无间瞟了一眼簇矢归的手,便也不多问,带着我们去了停车场。
因为是晚上到达的,机场高速不算很拥堵,路灯在两旁飞驰而过,我懒散的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脑袋里全被某种思绪占领,良久,我瞥见小花通过汽车的后反射镜盯着我瞧,不禁开玩笑道:
“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变化吗?”
小花看见我在笑,不由得也轻松起来,低低的声音问道:
“你也得到消息了”
“嗯”我点点头。
“他们告诉你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座的上的两人。
“嗯”我轻哼了一声。
“有什么打算”
“先了解情况再说,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再和我说说”
簇矢归和久美坐在后座上,面无表情的听着我和小花说话。
奥迪车一路飞驰,很快到了西四环的一家酒店,小花的人早在酒店里开好了房间,免了我们查验身份的麻烦。
“你们先上去收拾一下,十分钟后下来,我带你们去吃个宵夜”
放了行李在房间,二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坐在了饭店的包间里。
包间的装修很是精致,还摆了许多的亚热带的绿色盆植,倒也不俗。不出意料,黑眼镜已经在那儿候着了。
不一会,服务员将用酒精炉燃着的小锅端上了,是一锅碧绿的粳米粥,热气袅袅的上升,带着扑鼻的清香,随后又配了一些点心和小菜,清淡可口,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我在等着小花开口。
“小三爷,这个有些对不住”小花儿开口就道歉。
我摇摇头,笑了笑:
“这种事,很难扛得住,我二叔和父母没牵连进去,已经很让你费心了”
我说的是事实,小龟告诉我,在海关查获的是唐代的一座石棺,考古专家经过论证,是唐玄宗的夫人梅妃江彩屏墓室里的东西。而且查获的仅仅是一部分,石棺里的东西估计流向海外。这个案子被作为今年省内的大案要案被督办,也就意味着所有被牵扯在内的人都会被查个底儿掉。我吴家当然是首当其冲,因为最重要的人证是指向我三叔,而且这么多年,虽然我吴家小心翼翼,但未必能事事周全,总会有些蛛丝马迹露出来,这种东西不查就算了,查了就是个死无全尸。
小花的眼睛低垂着看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黑眼镜笑嘻嘻的说道:
“小三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们吴家这回真是遇上麻烦了,不晓得这件事是不是真是你三叔做的,但你家附近现在到处都是雷子的眼线,你也是被监控的人物之一,而且是重点监控。”
“哦,为什么?”我眼睛一眯,琢磨了一下,便释然,“他们怀疑我去海外,是个销赃渠道吗?”
“小三爷真是个聪明人,看来这趟日本没白去”黑眼镜真真假假的夸赞着,紧接着又面色一紧,用很正经的语气道:
“解大当家的因为这事也陷进去不少,解家从来就不是个安生地儿,这你是知道的,要是真出什么乱子,霍家也是个大麻烦,他们早就想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就等着解大当家的出点事儿。”
嗯,我知道黑眼镜说的是事实,不能因为一个孤立事件,将所有人拖下水,这会牵连到很多人。
“解大当家的,这事儿就这样吧,你从现在起退出,别在插手了,其余的我来做。一根受伤的手指,要么治好,要么截肢,但绝不能让它感染,四处蔓延。”我咽了口粥,像是品味着其中的味道,慢慢的开口说道。
听了我的话,小花和黑眼镜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小龟和久美,也没言语,只是点点头,小花轻声的说道:
“小三爷,如果我这边有什么紧要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我微微一笑,强者自救,圣者救人。这就够了,一般情况下,干这行的不给你来个落井下石都好像对不起你一样,小花已经尽了他的最大努力了,我吴邪没看错人,
回到酒店,簇矢归问我有什么打算,我只是说:
“睡觉,有什么事明天说”
对我来讲,一切没有目的的行为都是在浪费时间,没有谨慎的谋划,做得越多,意味着失误也越多,我们吴家现在输不起了。
回到房间,窗外是万家灯火,寒冷的天气里,夜里出行的人很少,但是马路上来来往往的闪烁着红色尾灯的汽车,却让人觉得夜幕下的这座城市更加隐秘和诱人。拉上窗帘,给自己泡上一杯袋茶,我顺手往嘴里塞了只烟,还没来得急点燃便陷入了沉思。
我必须承认这个案子出现的有些诡异,从目前出现的情况看,我无法判定到底是不是我三叔做的。三叔失踪那么久,依他的经验和阅历,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呢,直接让人供了出来,这无论如何不是他的作风。假如不是三叔做的,那么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是逼我三叔出现吗?毕竟他也失踪了很久,不晓得背后又牵扯了一些什么。叹了口气,我揉揉太阳穴,只是,这代价有点大吧,这个案子现在是公安部直接督办,总归是要个结果,无论谁最后成为这个结果,代价都是相当昂贵的。
我其实应该问问二叔,三叔有没有跟他联系过,只是现在电话已经并不可靠,我下意识拿出兜里的手机,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还是应该回一趟杭州,当面问问二叔比较稳妥,再说我现在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我在帝都这个圈子里的影响远远比不上小花,有他在应该也就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嘴里的烟已经被咬烂了,取下来随手丢进烟灰缸,茶也早就冷了,在灯光的晃动下,好像飘着一层油膜,想喝,端到嘴边又放下,对茶叶挑剔,还是让我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水,冒着热气,是温暖的,在手心里,只是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凉,甚至会结冰。可是有一种温度不会,那是冬日里和煦的阳光感觉,温暖却不刺眼,只是那感觉好像离开我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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