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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二字,秦远说的很轻,几不可闻。
“此话何意?”
“没什么,”秦远将话题转回案子,“这盐里的猫腻,已经查清楚了。但是,赵大人还是倒不了的。”
“为什么?”展昭无法理解,“盐的问题已经找到了,官商勾结的证据也出来了。”
“事态。”秦远的手指敲打着桌子,发出“哒哒哒”的很有节奏感的声音。
见展昭还是半懂不懂的样子,秦远叹了口气,只得仔细的将案件分析给展昭听。
“世上不是所有的官都像你的包大人一样,铁面无私不畏权贵的。或许也只有包大人才是唯一一个如此行事的孤臣。几乎所有的臣子都有党派分立。我大宋从不像前几个朝代一般重农抑商,反倒是鼓励大家行商。而且,我大宋官员的福利十分丰厚,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展昭点头。他作为四品武官的俸禄是一年三百两白银,因着“御猫”二字封号,还有一次性的千两的赐名饷。而包大人身为开封府府尹权知开封府,从三品便是一年四百两,再有其它的龙图阁直学士之名,也是一年四百两。虽一部分用布帛粮食替代,但也是极高的收入。
虽说汴梁城的物价比较贵,一处过得去的小院房产就要将近千两,但加加减减下来,总还是剩余的多些。
而行商之事,展昭没什么做生意的天赋,但是他哥哥却是商人,若真说官商勾结,虽说展昭与哥哥没有行过此事,但在别人眼里是一样的。
哥哥是商人,弟弟是官爷。
“现如今,官员的资产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们总不会看着自己的钱财在仓库里长虫,官家又是个仁慈的,大宋也没有律法说是不允许官员行商,这自然而然的,很多生意的背后都是有官员在撑腰。”
“展昭明白了。”拿自家想一下,展昭就明白了。
“真明白了?”秦远问。
展昭点头,道:“若此事一出,必定那位大人会说只是与商人合作,而商人做了什么事却是不知。官家仁慈,最多只能治一个失察之罪。”
秦远点头,这个便宜师弟虽说性子直了些憨厚了点,但还是能教的。
突然,展昭说了一句:“如果能证明那位大人并非合作,而是要挟商人呢?”
“嗯?”秦远问道,“你有发现?”
展昭便将白玉堂所言道出,却发现秦远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哒。哒。哒。”
秦远的手指又在敲桌子了。
“你是说,那个叫苏虹的杀了鲁平很有可能是为了报仇?”秦远顿了一下,“还有陷空岛有两个人被盐行的人杀了,原因是盐行绕了半个大宋去擅闯人家水域?”
展昭道:“是。”
“我明白了。”秦远抱胸站起,拿上了佩剑,将桌上东西整理好归置整齐。
“还是分两路。我常处于深宫,很少有人认得出,我去找苏虹,你去与白玉堂会和,帮助他找盐行绕路的原因。”
展昭眨眨眼,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是展某直接去官府提苏虹?”
“这个啊……”秦远咳了一下,“苏虹昨晚越狱了。”
————
苏虹到底还是越狱了。
并非她轻信于人,亦非她关心则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而是那女子一开口就说中了她的秘密。
“你修炼的心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非如此,以你的身手,怎会如此便被擒住。”那人微笑着,“《风华玉碎》对吧?你也真是狠得下心。”
那人啧啧了两声,又道:“看来还不止巨伤,你还用了焚血?”
苏虹一惊。
她修炼的两本心法,一本《风华玉碎》,一本《罗睺决》。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内功速成心法,尤其是她用了下乘的修炼方式,修炼速度越快,对自身伤害则越大。《风华玉碎》的巨伤,只要动用了招式,便会使自己受到一定内伤。而《罗睺决》的焚血,一般人只有在拼死一试的时候才会动用,它对人体伤害实在是太大。
鲁平虽然不是高手,但也不是她这种只练了几年武功的人能够打过的。她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够报仇雪恨。
师父疼她,给她炼制了治伤的丹药,但是效果已经是越来越微弱。
苏虹原来想着,如果能够侥幸逃过一劫,便去看看路珠儿,然后到自己父母的衣冠冢边上挖个坑,将自己的衣冠冢也立了,便回师门受罚。
就她这个急功冒进导致的破败身子,能活多久,都看天命了。
“我这里有点伤药,可以治疗你的伤。”那女子拿出一枚药丸递给了苏虹,“我知道你定是粗通医理,这药丸对不对诊,你也定能看的出来。”
苏虹半信半疑的接过那药丸,一嗅,这味道对了。
和师父给的药丸很像,但是不太一样。
苏虹将信将疑的吃下了那枚药丸,盘腿坐好,运气行了一个大周天,体内感觉有热流,是在修复生机。
“你倒是胆子大。”那女囚犯盘腿,一手撑着脸,慢悠悠的开了口。
明明也是死囚之身,明明身上脏乱的堪比路边流浪乞儿,却有着灵丹妙药,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还有这个慵懒的坐姿,却是出尘的很。
见苏虹不说话,女囚问道:“怎么,想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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