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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再看不下去,挣开旭凤护住她的手,奔向了邝露,心里想着,最起码,把伤给治上吧。
邝露的声音在锦觅靠近那一刻戛然而止,旭凤一惊,正想冲过去,却看到邝露手中白光一闪,便有一把银色匕首架在了锦觅纤细的脖颈之上。
“不要!”旭凤慌乱的向前踏出一步。
邝露却挟着锦觅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别动!”
“好,好,”旭凤停住脚步,举起手示意邝露冷静,“我不动,你冷静些,邝露,你冷静一点。”
一旁的润玉凝视着那一把架在锦觅脖子上的匕首,想起这是五百年前邝露平定妖族叛乱后,自己送给她的礼物,那时自己让她即使是平日里也好好收着,或许会有什么用得到的意外之事。如今看来,他果然很有先见之明,她也,的确很听他的话。
“邝露,”润玉敛去了眼中的悲伤,又成了那个不喜不怒的天帝,“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邝露也恢复了从前清冷的样子,站在那里,与润玉冷冷的对视,“让他们走。”
“你倒是聪明了许多。”
“毕竟跟在陛下身边这些年,也不能什么都不会,不然岂不是给陛下丢人了。”
我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的弯弯绕绕越发的多起来,一件事情,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都可以在心里百转千回的想了又想。我不知这是好是坏,跟在你的身边,总有那许多的危机四伏,活得小心一点,或许就能在你身边待得久一点。但是,我看着你,知道你或许是不会喜欢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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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复杂又悲伤的过往,向往简单又明媚的爱人,这些我都明白。如果我可以成为那样的女子,就再好不过,可惜我成不了。那我是否嫉妒那个简单又明媚还得到了你的爱的女子呢,我从前以为答案是不,但现在,在她的命在我手里的时候,在我看着冷静的站在那里的你像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看我的时候,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我该杀了她,杀了她,让你恨我,恨得想将我千刀万剐,便如同我怨你,怨得想将自己剖心剜骨。
这多公平。
闪着冷光的刀刃向上逼近,只差一点,便会划破锦觅柔软细腻的肌肤,邝露望着对面的人,喝道:“让他们走!”
润玉沉默着,彦佑有些急躁的叹气,旭凤握紧了拳:“没听见吗?让他们走。”
天兵统帅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旭凤继续威压道:“快些!”
天兵统帅又试探的看向润玉,见天帝依然一副平静的样子,便挥了挥手,示意四周的天兵都退下,放战努和柯月离开。
战努看着邝露,莫名地有些犹豫,柯月抓紧了他的手,小声道:“哥哥,我怕。”
战努低下头,一手握紧长剑,一手握紧了柯月的手,最后深深地看了邝露一眼,转身离开。
邝露看着战努和柯月逐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便挟着锦觅往后退。
他们退一步,对面的人们便进一步,一步又一步,直把她们逼到了诛仙台的边缘处,在那边边上摇摇欲坠。
润玉终于开口:“放了王后,便可从轻发落。”
邝露看着那个千年来让她在乎的连触碰都不敢轻易的人,轻轻笑了起来:“那邝露还真是谢过陛下了。”
那年锦觅在旭凤逝后醒来,和我说她的心丢了,哭着求我帮她找心。我安抚着她,心里却也有些心疼她,她太可怜,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这样痛。
而如今我却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更可怜,是不知道自己把心丢在哪儿的她,还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
我有一颗心,只有一颗心,我没有弄丢它,我知道它在哪儿。我把它给了一个人,不求什么好好呵护,只求不要践踏它。可到最后,那人还是把它给踩烂了。
从轻发落?你想多了。
我再也,再也不做什么上元仙子了。
邝露微微偏头,在锦觅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怕。”
又直直地看向润玉,忽而一笑,轻启朱唇,对着润玉说了一句无声之语。
润玉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到邝露高高举起了手中匕首,向下插去。
旭凤下意识的使出法术,润玉也瞪大了眼睛向前奔去,他看得清楚,那匕首不是插向锦觅,而是插向邝露自己。
可这世上的人总有错过的时候,一旦错过一时,或许便是一生。
旭凤的三味真火直直打在了邝露的小腹上,邝露躲不开,也根本没想躲,她一把将锦觅推了出去,正正好被旭凤接进怀里。锦觅慌乱地回头看,只看到邝露飞扬起的被鲜血染红的衣角和只差一点便能抓住邝露的润玉。
邝露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胳膊,用力将匕首一划。银质匕首划过润玉手心,溅出一道红色的弧线,那龙血点点滴滴成网,终是笼罩着邝露,坠下了诛仙台。
润玉惶急,跟着便往诛仙台下去,却被彦佑一把拽了回来,怒斥道:“你疯啦?那是诛仙台!”
润玉愣住,跪在诛仙台的边缘处,望着那一片深渊,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想起她刚刚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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