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南宫慕]Fall(无逻辑非情节流) 作者:凤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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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梦景常常是一片光怪陆离。
那是一次死里逃生的实验,莫虹藏当场死亡,另外两个人,皮肤迅速脱水萎缩,仿佛灼烧过的五官模糊如烧过的蜡。
无尽这个药名名副其实。无尽的折磨,无尽的纷争,无尽的争夺,无尽的痛楚,无尽的希望之后又是无尽的失望。
“翳流此后,再没有芙蓉骨、天来眼。”
不只是对失败的不齿,这两人的才能不在他之下,可却不能用,无非是……那一点算计心机,那一个秘密。
他醒过来,那个名为认萍生的年轻人在阳光里悠悠啜茶,捧着药书消遣,竟颇有分闲居老人的安然架势,不请自入偏偏没有半分的自觉。
却也不会有人忘记这名青年在策划清剿一个组织后一如既往的含笑眼神。
“是病患就慢动,躺好,歇着,忌焦虑。身体为大,其它事小,你要浪费我的功夫不领我的情,我也是没办法。嗯,还有就是……”青年一敲茶几,突然想起什么事停顿了下,接着不紧不慢地说,“我只负责把你拉上床,别的没动,尽管放心。”
“最后一句解释有点多余?”南宫神翳扶住额头依言躺下了,明显感受到这次发作后的恢复确实比以往都要好得多,也由他去了,抽出床头文件夹昨晚研究的部分资料继续阅读。
“讲了好松口气,你也好安心,免你担忧我趁机吃豆腐。”认萍生翻过一页书,头也没抬,接话倒是很自然。
“……认萍生。”
“难得你有今天,趁新鲜感还在,过过嘴瘾罢了,等你能活蹦乱跳再来算账。另外,我的出诊费很贵,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就用其他的弥补吧。”他不客气地说,“自从莫名其妙成了技术部负责人后,我的书桌从来都没有空过。”
“能者多劳么。”南宫神翳放下资料夹,“季度末事情比较多,晚上有空我会过来帮忙。”
“免了,有些东西我还是要学会适应的。”认萍生不想就此谈论更多,他把书轻轻合上,阖目驱散几个小时前所看到的情状。
习惯看到南宫神翳机器一样的工作模式和果断漂亮的决策,常常就忘记了他是一个人。这样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却随时随地可能崩溃,疼痛刺激下会失去意识,严重可能导致记忆紊乱,症状至少持续了四年,也许比他最坏的估算更久。
“我有点累了,你先休息。”他突兀地说,转身出门。
夕光静静停驻在半黄的树叶上,绕过修建平整的草坪,延伸到西式喷水的池中女神像,枯涩藤条犹如被镀上了一层纯金,一只灰雀啄了啄树枝上的果子又扑扑地飞走了。
认萍生信步走过一段林荫道,回过头,这桩建筑的顶部矗立着,由于角度和光线他只能看到一块灰黑的尖顶,还有清一色的灰黑窗帘,持久地封闭了人的个性,限制了生活的色彩。
他又走了一段,停下。
许久不见的醒恶者坐在一条长椅上,身边斜靠着不离身的蛇眼手杖。
他走上前,醒恶者显然不可能没看到他。
“将近两年不见了,坐吧。”长者冲他点了点头,“听姬小双说,你在这段时间内帮了翳流不少忙。”醒恶者铁灰色的眼睛闪动着鹰一般的锐光,如一部测谎仪扫视面前青年的表情,后者始终微笑,并没有为意味深长的措辞露出难堪不满。
“南宫神翳很看重你。”他缓慢地说,习惯性握住了手杖把摩,“我看着他走到今天,很少会认结识不满五年的人为友,认萍生令我刮目相看。”
“与前辈谈话很累。”
一阵风悄悄从他们身边蹿过去。
“像我们这类人,交一个朋友无异于一场冒险,真心相待很难。认萍生,我不是他,多活几年的人常常谨慎,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说,“他现在的状况不佳,我会劝他暂时休息一段时间,你一起去会有不少裨益。”
“也就是……我可否这么认为,他的情况非常非常不妙,足以抵得过你对我的猜疑?”
“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我所认可的只有认萍生的能力,仅此而已。”长者提起手杖慢慢站起来,杖端敲上冷硬的石块发出一记轻响。“没有人尝过背叛翳流后的苦果,我希望你不会是第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不觉得药师是一个完全悲天悯人的人,参见鬼知的评价:鬼一样的眼神。
少艾手腕很圆滑,几次奔走合作拉拢势力,无论是敌对的还是摇摆不定的都能侃侃而谈,对于朋友能两肋插刀,对待自己就很不客气,一直是给别人笑容,自己吞泪。
所以他这么做,在我看来是比较符合的,他的立场足够的坚定,不会因为南宫犹豫,同样,南宫知道一切以后也不会放过他,可能会有不舍在。
这章少艾起初没有太压抑的对话,是因为那瞬间他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医者,后来南宫问了问题以后才有了细节上的转变。至于下面的口气为什么那样,我的用意是,“首座”这个身份,少艾是不会乐意承受的。
这毕竟是现代架空,我没法把药师写成经历风霜的人,原剧中的人物就别提年龄啦,选择纯现代挑战,真是我在作死。小九主攻古风,一月闲是第一次尝试现代结果搞成了不伦不类,这篇恐怕也会让我沮丧很久。
劣者是这么解读如下:
慕少艾把朋友和坚持视为重要,而南宫把霸业放在第一位,我不支持塑造一个对药师完全豪爽不设防的枭雄,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个试探和磨合的过程。Fall中时间跨度有标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仔细观察也有变化。
我不知道这样的安排是不是符合大家心目中的药师,如是小错,还请海涵;如错的离谱,我会锁文重写。
☆、(5)evil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星期有时间的话发剩下的半章。果然我不喜欢存稿。
本章节一切内容为胡扯,没有科学性准确性。
我不否认南宫是个bt,这文逻辑混乱各种奇葩混杂,属于脑洞大开的产物,尽管吐槽……
(5)evil
……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C.5
米兰昆德拉指出,比喻是危险的。
隐喻只是情感的萌芽,潜意识地反复使用这个隐喻则使之扎根,理性天平会随情感加重倾斜,倾斜,倾斜,最后支撑不住附加的重量而倾翻。
假定人类成为了不知道自己本来存在目的的数据组,它们会自发地组织联合,期望彼此相遇后会寻觅到一个实在的意义,结果往往是形成了一堆乱码。拆散开来的数组对自我价值产生了怀疑,漫无目的飘荡,直到遇到下一个数据组。隐喻在其中扮演着催化剂的角色,围观这些闹剧。
关于往日的回忆和一叠叠零散的手稿、几张随处可见设计精巧的明信片一起被关在玻璃书柜里,慕少艾偶尔会拿出来整理一遍,以重温某些不能忘却的东西。
他们的休假开始于认萍生加入翳流的第二年秋初。
今天回忆起来似乎是很早之前了,不过他还记得当时骤然下降的气温,早上玻璃窗上攀着的白蒙蒙的水汽,街上的人牵着的身套迷彩服的狗,无精打采步伐飞快的女人,一切都顺从着常规定律而进行,好像没有什么不寻常来扰乱这种既定的法则。
这次正常不过的旅行,却彻底扭转了他本应平淡的余生。
……
九月末 A城(别国)
九时十六分。
小提琴手正在拉奏《舍赫拉查德》,桌台放着盛着几截烟灰的烟灰缸,正中的玫瑰鲜艳欲滴,宛如立在轻柔小盏吊灯光晕中的美人。半拉的长帘外,隔岸的霓虹灯倒映在水面上,好像海底幻境浮现了冰山一角,这个城市的夜晚永远不曾真正安眠,却又在现代都市的喧嚣中维持着永恒的静谧。
桌边的男人大约四十,着装考究,身材中等,长着一张线条分明刚硬的脸,眼皮略微耷拉,暗沉的眼袋使得原本小而细长的眼睛看上去更加阴郁。袖口很湿,不久前他不小心碰翻了水杯,但并不想让任何人发觉他的失态。
九时二十分——这是他走进这里后第十三次看表了。
他听到什么声音,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扶着桌面转头紧紧盯住唯一的入口。过了半分钟他才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小提琴手的脚步声,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歇了,他缓缓吐出口气坐回去,剜了走出去的人一眼。
这本应该是一次简单的交接和私密的会谈,内容很明确,乙方提供药物供给,甲方则容许乙方占据一部分原本被垄断的市场。
那个人承诺不会带任何人来,他了解他在这方面的守信,却不完全了解他的手段。一年前,在暗世界叱咤风云的人突然饮弹自尽,内部势力重新洗牌,直到现在趋于相对稳定的状态。那位人物是他的前任,他的死亡距离一次会面结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很不巧会谈的另一位主人公是他打算背弃的合作对象。更不巧的是,十分钟后,这个人就会坐在他面前,这个想法让继任者的胃部一阵紧缩,尽管他现在能走到这一步全都拜那人所赐。
接下来的时间格外漫长,室内安静得可怕,他记不清自己瞄了几次表盘。
九点二十九分,他要见的人到了,来人在他对面坐下。他下意识地松松领口,不禁再一次对翳流掌舵人的年龄感到不可思议。
对这个世界属于光的那一面的人,翳流主人的身份一直是个秘密,绝大多数人认为他该是年过半百沉疴缠身的老人,事实却恰恰相反。
“能在一年内稳固大局,这让我十分敬佩。”来人掌握了话语权,发音准确,“人应该坐在和能力相匹配的位置上,在您的主持下,这里的形势和一年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是一句引不起半点反感的奉承,他客套地摇着头,“翳流人才济济,在认萍生踏入这个领域后,前进的速度才让人望尘莫及。那一位先生如果还活着,一定会为自己的误判感到遗憾。”
对面的人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也许迷离的光线常常使人错觉,他居然从冰冷的暗蓝色瞳仁中捕捉到一丝柔和的意味。待他意欲确认,那张年轻而暗藏野心的脸又被笼入阴影中,坐姿优雅得令人不安。
“您客气了。”南宫神翳慢慢地品了口红酒,扫过对方稍稍撩起的袖口,递过一边的纸巾,后者犹豫了下接受了这份善意。“作为后辈,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他继续说,“正如我们所知道的,背信弃义是因为缺少足够的筹码,只有利益才是唯一不变的准则,我相信这一点您比他更为清楚。”
是的。他想。
从刚刚开始,这个男人就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接下来会是一场殚精竭虑的战局。这的确非常清楚。
……
“就是最勇猛的阿拉斯加猎犬也会因进食不当死亡,这一次你的要求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他捏住玻璃杯冷冰冰地说,尾音不可抑制地颤抖。
年轻的男人搁下酒杯,同样起身,他看到冷淡的笑意在他眼底扩散蔓延,如同风暴降临前的海。
“翳流从来不会是猎犬。但这不代表我闻不出违约者的气味,不得不说您的小提琴家很出色——”南宫神翳如贵族一般欠了欠身,他突然觉得气管被这个男人握在了手里,“手离左胸不远,手背朝上,有意掩藏某些特征,这类人通常具备很高的素养。”
准确地来说,一个优秀射手的素养。
“你还想说什么?”他面色很难看,目光锁住男人伸入大衣口袋的手。
“烟灰缸。没有人希望给合作者留下不好的印象。”南宫神翳淡漠地陈述着,“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闻到烟味,抽完烟至少三十分钟或更长,侍者却没有及时清理,显然不被允许进入。于是我猜想,您在主动要求会面后动摇了,或者,那段时间有其他人在……邙者?看来在这方面我有做猎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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