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妖世乱-百鬼物语 作者:迦南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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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安倍晴明为你下了言灵咒。即……”御代川眯缝着眼,笑:“克夜叉者,非你莫属。”
夜叉?土方一惊。他从来都不知道银时是夜叉。在暮狩那段时间,银时没说,他也没问。更何况自醉酒事件后,那家伙就跟他玩起了捉迷藏。他也因为那些举动颇为尴尬,还被妖怪们嘲了老半天。而在那之后,发生了那种事,他连见上一面都成困难。
看御代川胸有成竹的模样,土方的表情冷了又冷。他道:“既然知道,还封我能力用八木那个躯壳压制我?怕我反噬?”
御代川不点头也不摇头,无可奈何地用竹扇轻敲嘴唇。狼神是安倍晴明的式神这件事是白柳告诉他的。安倍晴明的式神众多,很多自他去世就离开了,而再有阴阳师找他们签订契约也都不愿意。原因无他,不是安倍晴明,不干。
“为了压制你,我连我的魂魄都放了进去。”御代川无辜地说。不付出代价可不行,这是一盘棋局,棋子刚动,离尾声还有好长一段的距离。念镇魂咒时就知道困不了这个男人多长时间,反而能让他完全苏醒过来。
但不赌一把,谁也不知道棋局要告诉你什么。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现在是我的式神。”
被强制缔结了契约,这真让族里的那些混蛋听到了绝对会捧腹大笑。可现在土方笑不出来,一旦成为式神就跟施术者有了制约关系,他领着他们干下了什么事他还没忘。八木上山和下山的记忆还残留在他脑海里,估计也存在御代川的记忆里。御代川是想利用他收拾妖界。
“土方,你听过‘三星昭世’么?”
楼内琵琶声不绝于耳,此时正是弹拨小弦之时,音过音去,如同响在耳边的私语,怎么听都听不够。一层与二层之间纱帐林立,隐约出现的是坐在那中间阁楼的人儿。大概是女人,影子倒映在透明的纱帐上,身形丰满,妖娆可人,覆在琵琶上的手轻巧灵动,时快时慢。仅凭一个剪影,就能勾得人们失了魂。
这是一家酒楼。装饰和菜肴都是唐风,桌与凳均是紫檀。头一回见,仍能闻木香,悠远醇厚,第二回见,那清晰的木纹结构细匀,看着舒坦。桌与桌之间有大概半米的空格,中间以木板隔开,凳上配有坐垫。也有上门来只为观赏但只求舒适的客人们,这时候他们更需要坐垫,于是推开凳子就能当榻榻米使用,因为桌下已然准备妥当。
无论是这气氛还是周到的照顾,都能看出是贵族常来的地方。然而也有因为有了钱便来挥霍挥霍的小哥们。他们似乎是谁家的武士。在现在的时代,武士只是一角的侍者,他们的存在如同蚂蚁。于是,喝酒饮酒间,抱怨声就大了。
“小哥啊,我想去平家。”
“平家?但也不是想去就能去啊。”
“岂不是,他家和源家可是死对头,如果没有押对,以后的小命可就不能保证了。”
“其实该计较的也不是这个,阴阳寮的那些人你难道不知道?有他们在一天,哪有我们的机会?”
“你倒别提,我啊,听说……今儿阴阳寮的文书被扣下来了。”
“陛下没看?”
“似乎……”
这窃窃之言还没完,先前第一开口的武士就摔到地板上去了。他捂着屁股直喊痛,直说这酒楼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影女
拨弄着琵琶的女人收回视线,嘿嘿一笑。这傻瓜武士没瞧见,她可是瞧见了。坐在这两个后面的那个人,独自一人喝得正欢呢,摇着桧扇一派逍遥自在。他每隔一会儿就转过头看向这里,那好看的桃花眼抛送着秋波,简直比女人的还要艳。
哎呀,那双手也是,拈一个式神而已,用得着这么讲究么?
两个武士的声音大了,天生就没有贵族气质的他们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大大咧咧,店家只好上前赔不是,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没有尝过这种待遇的他俩立马慌了,摆着手说没事没事,我们本来就是个粗人,然后放了钱离开。
都是小心翼翼生存在这个世道上的人,为了谋生存的,为了实现理想的,为了养家糊口的。弃神道,拿起刀,那该有多大的勇气?一想到这里,影女没来由地念起自家那位首领了。也是配刀呢,是觉得刀比任何工具都要快,还是用起来方便?
“是弹的什么曲,能跟我说一说么。”
估计是武士们走了,所以喝完酒的那人无聊了。听他扬起的语气,无外乎是对自己说。影女痴痴地笑,笑声与琵琶声相合,奏起来更像天籁之乐,动听无比。影女想如果让棘琵琶那家伙听一曲,绝对会嗤之以鼻。对棘琵琶来说,他自己的曲子是天下第一。
还记得那天在暮狩棘琵琶要求比一场,必须弹琵琶,而且只能拨大弦。影女自己擅长的是小弦,所以她知道这是棘琵琶故意的。棘琵琶那小子小他几十岁,性格却怪得很,时不时来叨扰她,估计是看她弹琵琶所以不顺。
真是不讨喜的家伙。
那一回可是弹了三天三夜,原本屁颠颠来的妖怪们都回去睡觉了,嚷嚷说你们两个要比就比,别较起劲来成吗。唯一坐下来听的只有首领,懒洋洋地翘着腿,嘴里含着刚摘的樱桃,唇上轻轻一咬蜜汁四溅,嘴角流有一滴渗入锁骨。
影女觉得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输的,因为她看首领看呆了。可棘琵琶叉着腰说呸,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别找借口。影女想了想,暗道因为年龄差所以不跟你小子争,你小子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之后的之后呢,首领拍拍手说樱桃吃完了要去摘新鲜的,影女想追过去,结果被棘琵琶缠着又弹了一场。
那时候的日子啊,想着想着就怀念了。这会儿一忆起,只觉得那棘琵琶可爱得紧。影女又笑,拨弦的劲道大了,升高的调子如同夏日的蝉,惊醒了沉溺在酒里的客人们。
“白柳霜越?”竟要跟武士对上……影女暗笑。
“敢问弹的是什么曲?”
“客人,那只是我店里的琵琶女,生来就是哑巴,所以不能应答您的问话。”
“哦?”
“如果您不介意,我这边还有歌女。”
“不必。”
白柳谢过店家的好意,拍着衣服起身,并展开桧扇。他又望了阁楼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走出门,踏步过去。
就在他转弯的同时,酒楼门口的陶灯笼一摇一晃,刮进一阵忽冷忽热的风。转眼凭空出现了一道结界,人里人外是不同的景色。店家摘了帽子,又扯了扯贴身的唐装,挑着眉道:“我还真不喜欢这打扮。”
影女收了琵琶,哈哈大笑。店家皱眉:“你笑什么。”
“想起以前和你一起闹的日子了。”
店家撇嘴,心想你是想起首领了吧。他在刚才武士的座位里徘徊,捡到一张纸。这是一张被剪成形状的纸,像只蝎子。看来武士会无缘无故摔在地上无疑就是这东西的杰作。店家怒笑:“白柳霜越?真是狂妄,瞧他几次三番看你的动静是知道我们是谁了。”
桌子底下爬出来不少小妖,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有几只攀上他的肩,一个劲地揪他的衣领问这问那,他烦得很,就冲阁楼大骂道:“还不给我下来,躲那干啥。”
影女即答:“我本就是只有影之人,你还指望我做什么?”
“去,吓唬谁呢。”
“屏风窥这会儿正趴在我胸上呢,我……”
“我削了他!”这是怒气冲冲的店家的声音。
从刚才到现在,影女的心情一直很好。她又痴痴地笑,不一会儿就立于当前,抱起胸前的屏风窥揉他的小脑袋。影女瞪了眼这个小他几十年又占有欲非常强的家伙,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醋坛子呢,这么酸。”
棘琵琶脸上一热,决定当没听到。他把玩着那张纸,嘀咕道:“首领要上京了,你抽个空去请百目鬼老爷过来吧。天狗大人的话,想必他是直接有跟首领联系了。”
影女端正了情绪,打发了那几只屏风窥离开,后又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眨眼道:“这是几方开战呐?”
“别想太多,首领只是不想阴阳寮对付咱们而已。”
“我当然知道。”
离平安京还有十四日脚程的山道上,四处草木疯长,枯枝遍地,山石堆积。几个升了火围成一圈的狼人搓着手哈着气,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彼时月儿正圆,繁星当天,不管怎么说都是好天气,可他们却赖着不走,环着双手讨论起了今晚吃什么。
他们讨论了半天都是肉,可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肉,于是提议谁去挖野菜。这地儿虽然是山道,但山上有人家,如果真想要还是有的,就看你干不干。眼看他们开始跃跃欲试了,蹲在一边的呼子大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栗色头发的少年回头冲她阴笑,说:“把那户人家做了,煮来吃。”
“呜啊!”
少年偏过头道:“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饿着吧。饿了可走不动哦,到时走到半路死掉了我可不帮埋。”
“总悟。”憨直的声音响起,少年安份了。他坐回原处,唱起了歌谣。仔细一听,竟然是:土方生来运气脆,这边栽来那边退,折上暮狩遇妖怪,又是蠢来又是背。
同行的狼人一听笑得合不拢嘴,朝少年竖起拇指说这诗吟得真好,是汉诗吧,绝对是汉诗吧。少年淡定地扫扫前发,回道:“当然,和歌才不是这种手法。”
他们这一趟哪像是上京帮首领的样子,分明是出外游玩!呼子恨自己为什么对近藤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相信了,还被他们说通带路。呼子当时没想太多,因为上一回百鬼夜行她也在,所以她知道平安京怎么走。
可如今,她只想一个人捡包袱上京去。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事,近藤拍拍她的头道:“你一个小家伙,还没走出几步就掉坑里去了。”
“你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送提灯
四条坊门小路经常有老人在讲故事,老人喜穿水干,水干下加着了小袖,脚蹬乱绪,胸前付物。那是随手折的菖蒲叶,也不知这位头发灰白,个子矮小的老人是跑到哪摘的,这菖蒲叶竟然是翠绿颜色,凑近一闻还能闻到新鲜的泥土气息。
四条坊门周围都是小路,这些小路都能通往同一个地方,那便是永宁坊。平安京里坊间多,那里往往是最热闹的地方。妇人们揣着篮子或者包袱就出门了,怀里塞着帖纸,上面列了一系列要采购的物品名字。今儿听说裁衣店有开门,刚好家里的衣物不够了,心里就捣鼓着要不要裁几件内衬回家。
比起六角小路,她们更愿意走这里,因为更近些。听说这里还未建路的时候是一座神坛,那时神道正兴,为了祈神而建的石桩也很多。如今神坛看不见了,石桩却还在,有大有小,穿行在四条坊门小路上,桩周围系着绳子。
那个老人就坐在其中一个石桩上,围绕在他身边的是几个毛头小孩,一个个浓眉大眼,下着短绔。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但每次来都觉得很有趣。因为老人会跟他们讲故事,从绳文时代开始,说那些与大自然抗争的人们如何如何坐稳一方,自给自足。
老人神秘兮兮地向前倾身,胸前的菖蒲叶也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滴落些许露水。他们看得惊奇,就伸手来碰,把那露水拭了,再放进嘴里舔食掉。这会儿经过的妇人们偷眼看到,就会甩着巴掌大骂说别什么东西都吞,小心第二天拉肚子。
妇人们总有一个习惯,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做这事,见着了总爱管一管。之后又会装装样子对友人说:“别看我刚才骂那孩子了就觉得我人好,我在我家可是经常打我儿子屁股的。”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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