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妖世乱-百鬼物语 作者:迦南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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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鹿白的提醒太迟,虫群已经飞快地淹没阴阳师们的脚。这边肉眼看不见鞋子的模样,那一只只蠕动的虫子倒是卖力得很。凡它们经过的地方,瘴气横生,长出浓疮和肿瘤,足有一个巴掌大小。纵使有衣料遮着,也能看出其形状。
阴阳师们大骇。他们经历了一场考试刚得业不久,这不正想干出一番好成绩就遇上了大妖怪。转眼维持好的阵形也散开了,原本的封印阵消失,唯独几个低级式神在孤军作战。鹿白见状恼羞成怒,斥走这些式神,抄起枪,席地一扫虫群,就这样朝飞头蛮奔来。
他更在意的不是这个妖怪,反而是前不久消失掉的两族首领。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结界,也不知是哪个的举动,如果是那狼神,只能说这男人非友即敌。
飞头蛮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对自家首领的行踪特别在意。思量间,他原地转了一圈,硕大的头颅靠近他几许,挑衅道:“赢了我,你就能见着首领了。”
鹿白大怒:“好猖狂的妖怪!”
从银时的袖子里出来一只一反木绵,长长的,足有11米。他卷着自身的布,身子在透明的结界边飘来飘去,幸灾乐祸道:“飞头蛮该会败吧。”
在他身后有两个男人各自站一边观望着结界外的场景。受虫阻碍的阴阳师们,和已经开打的式神与飞头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拜他们激烈的打斗所赐,永宁坊的建筑多被毁坏,房梁倒塌,有些店家的门也被一举破坏。
一反木绵一直藏在银时的袖子里,他很喜欢首领忽冷忽热的温度。虽然一开始首领有不下三次暗示他快点离开,到无耳芳一跟前去,但他都装作没听见。再说无耳芳一无心恋战,只消一眨眼,连他带小袖之手一同不见了。是离开了呢,还是躲起来了呢,不得而知。无耳芳一总是这样。
再者……
一反木绵围着土方直转,那软绵绵的布料在土方眼前时上时下,遮挡了他的视线,分明是看他不顺。第一回土方只当他是调皮,第二回土方只觉得他太爱闹,第三回他直接捉了这块布往旁边一扔,后者撞在结界上,飘飘然落下。
银时看着他们打闹好笑,轻声说:“多串君这样真的好么,不去帮帮那个兽神?”
土方反击他:“输的估计是飞头蛮。”
“啊咧,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任他去送死?”
一反木绵又偷偷地徘徊在土方后颈边,眼珠子直溜溜瞪着他。银时一时没忍住扑哧一笑,眼角弯了弯。不管在什么时候,堂堂一个狼神每当和妖怪站在一起总是特别可爱,这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不过摸不着头脑的还有土方,他因为这抹笑容一愣,呆了又呆。
接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怪我?”
银时环起手,“你指的哪件事?”
哪件?还需要多说么?土方怅然,见一反木绵在一边,支支吾吾没有作答。他始终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被阴阳师算计会没面子什么的族里的人大概会责怪他,这个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关于这个妖怪头子,他更想知道是怎么看他的。
银时一直安静地看着他,这会儿见他抿紧唇不知在想什么,蓦地叹了口气。他上前几步,也不理外面多么精彩的打斗,伸出手摸上土方的脸,微微一笑。土方一怔,以为他要施妖力,左手下意识地握上刀柄。
“你指的是强暴我?”然后他就被银时的这句话吓傻了,当然同时吓傻的还有一反木绵。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震震
这边白柳和御代川仍待在九宫八卦阵外。他们不是护阵者,也不在念咒之列,而是在此待命。所谓的十月未日正子时,不仅在妖界是个大好日子,对他们也是。不过这个“好”,得看是因为什么。比如说……肃清妖怪?
式神又称侍神,侍者在干什么,被侍者也会有相关感应。白柳虽然将契约转给御代川,但自身还有主人痕迹,于是他道:“永宁坊那边的战事快结束了。”
御代川点头:“鹿白虽是中级式神,但赢一个飞头蛮绰绰有余。”
见御代川镇定自若,白柳没来由地不舒服。他拧紧眉道:“那个式神呢?”
“土方?”
“私自开了结界。上回也是,一旦开了连我们都无法感应。”
说到高级式神,很多人以为其一定会弑主,但其实不尽然。高级式神专指拥有自主能力,不必要次次响应召唤,另外他们的战斗能力比一般式神都要高,因为他们本身具有召唤能力。这就是鹿白和土方明显的区别。
“所以只有三成把握。”御代川笑。
在寮头跟前用这种应付方式,现在也这样,着实另人怀疑起他的动机不纯。白柳瞥了他一眼,复又看向前边消失在烟雾中的朱雀大路。大路尽头是罗城门,当初轰然倒塌时惊了一京的人,说一定是妖怪作乱,但如今已经过了三十多年,罗城门还是维持着那副模样。
“过了今晚,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白柳的声音略低,从御代川的视角只能看到他修过了的眉毛。今儿竟然没有特地描花,这让御代川有一瞬间以为这个不是白柳本人。他收起竹扇,放进怀里,温和地笑道:“万一死了呢?”
“不会死的。”
“因为有我?”
“嗯。”
阴阳师之间的连系,大概也和妖怪之间一样,说到底是因为身份不同,所以出发点不同。土方自己,就见过很多这样的画面,有来自阴阳师的,有来自妖怪的。他的经历也算是丰富,几个地方都辗转遍了,将妖怪和阴阳师的渊源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他不曾成为式神,那么他只是一方过客,仍待在遥远的北方。
银时说出那句话时,不像是询问,反而像调笑。因为离得太近,他说话间的气息喷到了土方脸上,温热的,和当年酒液入喉的感觉一模一样。不仅如此,那只停留在他脸上的手似要烫伤他了,他滑稽地呲着牙,视线不敢移过去。
银时歪过头,说出一句记忆里的话:“多串君的胆子哪儿去了?”
土方微微垂了头,闷声道:“我叫土方。”
“多串君……”
“土方。”
这真是能和坊间的孩童们较量一番了。瞧那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瞧那没多大意思的表情,这哪里像是两族的首领?一反木绵打了个哈欠,缓缓上升,继续飘。
刚才首领说出“强暴”还真吓了他一跳。别看他会飞,可他飞不了多远,更不能与飞头蛮相比。
他常年穿梭在人间,偶尔跟路上的烟烟罗打打交道,然后跟着几个震震去喝酒。烟烟罗喜欢风,更喜欢跟着风凝聚成一缕又一缕的烟雾,接着就将他忘记了。他会又找上震震是因为那些家伙就爱捣蛋,而喝醉酒的男人们最不经吓了。震震会鼓胀起雪白的身体进入男人们的体内,借以冰冷的体温吓得他们到处乱窜,接着开怀大笑。
遇上首领时,他就在找着震震,后来首领告诉他,震震有事忙去了。他问忙些什么时,首领只是笑了一笑,轻声说:“心中有鬼的人会被吓得背过气去哦。”
这会儿一反木绵还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人,他实在很好奇,特别是首领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可他没能问出口。好吧,你看,结界外的飞头蛮和那个兽神打得多激烈,飞头蛮只防不攻,逃跑速度极快,那兽神只有追的份。但追的过程中枪尖掀起的土块变成了利刃,还是削掉了飞头蛮的头发。现在的飞头蛮顶着一个秃头,看上去可有意思了。
激烈是激烈,可他家首领没看。没看还算好了,可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哪时见过这么主动的首领,摸在男人脸上的手就没拿开过,现在更是把嘴巴给送过去,跟那个贴在一起。一反木绵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心想这样贴是不是能够吸取精力?但他天生就不是吸精力的妖怪,莫非是吸棉花?
土方被一反木绵瞪得心里咯噔了一声。他的思绪千回百转,心想为什么这个妖怪这么不喜欢他。然而分神得太快导致什么都没发现的他现在神智都几乎丧失了。他自然记得在山上时趁着醉意亲银时的冲动,但那怎么看都是自己找的借口。
只轻轻地贴着,柔软的唇有些许凉意,但也是和当时一样的感觉。土方忍不住看向银时,发现银时并不是不想动,而是不知怎么动。知道妖界从来没有这种接触,所以那时他俩的事才会让妖怪们傻眼。所以土方乐了,伸出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上他腰,伸舌探了进去。
他的尾巴甩了又甩,连续几下把一反木绵扫开了。一反木绵好奇地叫了声:“首领?味道怎么样?”
银时这也是迷了心窍。问他为什么一步步上前而不去关心外边的飞头蛮,如果让他答一声只是因为这个人是狼神,那飞头蛮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山姥指着他鼻子说他的事儿他可没忘,鬼混老前两天也一直在开导他,可他怎么不知他有哪方面做错了?
在妖怪面前威风凛凛的首领,却在自己面前下意识露出这种表情,土方着实高兴。他放开了银时,紧紧盯着道:“你不知你在做什么?”
“知道,阿银我又不是笨蛋……”银时觉得笨蛋这个词不适合他。对于狼神和他到底谁较早诞生这种问题,他曾经想过。谁都去过人间,所以都知道人间的那些事。但仔细想了又想,他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是你那言灵咒。”
安倍晴明在土方身上下了言灵咒,言灵咒的对象是他。所以当天酒宴上他被唤了名字就栽了,这种咒语他可解不开。土方也清楚那个言灵咒,所以窃喜了好一阵。这种心思一旦被道破,就变得急促不安了,那个角盥漱一定有在背后笑他。
“你喜欢我。”土方翘起了嘴角。
银时没好气地瞪他,“多串君你是在得意么,我只是认为你这条大尾巴蒸了绝对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犬神
土方没再管这么多,之前胸口里藏着的阴郁都不见了,一瞬间舒畅了很多。舒畅之后就是体内的力量互相冲撞,令他自己也沸腾起来。他将银时撞倒在地,力道之大发出“嘭——”的一声响,银时在着地前放了瘴气,这才让自己的背脊好好地依着地面。
现在的他,看到一匹狼压着他不停地摇着尾巴,那条尾巴毛绒绒的,打在他的手臂上,疼痛之余竟然有些温暖。他侧过头望了眼外头快要落下帷幕的阵势,又望了眼土方,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土方笑:“交尾。”
“……等等你在说什么?给我冷静点啊多串君!”
“我这回不会像上次那样了。”
“重点不对吧喂!”
“银时……”
“别叫我名字……喂……一反木绵在看着!”
一反木绵捂着眼睛,心想原来是交尾,早说嘛。那时的暮狩盘踞着很多动物,他也是常见这种事的。但见是见了,他可没体验过。这不能怪他,谁让他生了这副模样。从前的他就是一席棉布,被主人搁置在荒郊忘了拿,久而久之它自个儿长了眼睛飘起来了。
他倒觉得首领对待这狼神太亲切,上回那战争受伤的同族不只一两个,而且连暮狩也拱手让人了,这哪是说咽就能咽下的气?
任谁都不喜欢被死死地盯着吧,更何况这东西还稳稳地坐在他头上。土方本来已经扯开了银时的腰带,这会儿实在让那个搅得烦,就捉住他的棉布一角,放到跟前道:“刚才到现在你这小家伙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啊混蛋。”
“你欺负我家首领。”一反木绵义正言辞。
土方诧异地看了眼身下已经找好姿势躺着的男人,低声道:“欺负?”如果这个妖怪首领不愿,完全可以和他打一场。夜叉的妖力有多厉害他未曾闻过,这个名字始终只存在人间的传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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