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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针(《苦茶甘味》的现代版)作者: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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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黑帮情仇 强取豪夺

 
  「咦?」
 
  尚未得青年反应过来,那双手便已毫不留情地把人往后一推。青年猝不及防,一下子站不住脚,扑通一声,霎时便四周激得水花飞溅。
 
  一阵寒风吹来,黄墨就这样站在边上看着,不一会又道:「落汤鸡。」
 
  他与其他人毕竟无法做普通的交往。
 
  5
 
  「沙啦——」
 
  黄墨待在优越的位置久了,是以那双湿漉漉的手搭上鞋面时,他一时亦无法反应。
 
  其实不单是他,便连旁人也未曾想过谁会这样胆大包天。
 
  那双手有力地包住脚踝,缓慢把裤脚收紧纳入掌中。黄墨低头,就对上那炯炯双目。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现正朝上斜去,死命往自己盯来。黄墨尚未能辨识当中感情为何,脚下便猝然一紧,一把便被人拉落下去。
 
  「墨爷!」
 
  此时旁人再叫,又有何用?黄墨当机立断,既然甩不开麻烦,倒不如反客为主,纵身一扑奋力便跃入池中。底下那人不防他如此,双手受他一带,不觉便被掀得人仰马翻。一声沉响自水面荡开,浩浩碧波淹到麻石地上,迅速自缝隙间游走,便把二人留驻的痕迹给冲刷开去。
 
  黄墨缓缓潜入水中,其时天气严寒,身上的衣裳渗了水,自然是不好过的。可此时黄墨并不急于把一切浮上水面,屈身一拐弯,伸手却把那青年掠了过来。他一边把人拖着,一边往水面游去。就在蓝色波光自眼前消失之时,一片喧闹之声亦重新钻入耳道当中。
 
  他用手肘托着青年的颈项——标准的拯溺姿势——不同的是,这纯粹只是为了禁锢那个年青的躯壳。他把空出来的手举起来,使劲便把青年的头颅深深压入水中。那种黑色的感情在胸膛起伏不断,冰凉的水花点点溅到脸上,青年的指甲自皮肤划开红红的刮痕。黄墨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直到手下赶至,那好几十人把泳池挤成满员的状态以后,他们才又真正地分开。
 
  「墨爷,你没甚么吧?」淹到水的明明是他,可靠过的人脸色却比自己还要苍白。
 
  「嗯。」黄墨好整以暇地整整衣领,脱下沉重的大衣甩到地上,一边又接过旁人递上的衣服。
 
  他的手下正在冷风中微微发抖,黄墨却仍不走进室内。目中精光一放,厉眼便射到池边那一伙人当中。那些人本正对付着青年,受到他的注视,下手不觉又加重了点。只见他们用着寻常迫供的套路,扯住青年的头发,硬是把人压回水下。到见到对方真的抵受不住了,才又抽上来拳打脚踢一番。等到对方缓过一口气,把腹中物吐过清干溜净以后,又再重复再做一遍。
 
  「够了,提过来吧。」黄墨说这话时,大概是笑了。摆摆手,又让人把青年拖了过来。「原来还是个记仇的。」
 
  他边说,边用手扇开滴水的发丝。青年气喘喘的,那张脸被水泡得白了,受风一吹,又被冻得两颊发红。黄墨就让人把青年架起来,拖在自己身后,彷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般在屋内转了个圈,才又迈步走进温暖的车厢中。
 
  他们前腿才刚跨进车内,后面便有人把车门关得严严的。大概是早前受到吩咐,车厢内的暖气开得极足,让黄墨能舒服地支起手来,托头就看着那湿漉漉地跪在一角的东西。
 
  「吴,冷吗?」然后黄墨便把眼镜载起来,开始他的明知故问。
 
  他好久没受过这种刺激了,不由得心里大乐。黑帮老大这职务听着豪迈,可平常也是处理些文书工作居多,说到枪林弹雨,那可是十年不逢一润的事。更何况他们在城中扎根已久,哪里能轻易遇上对手?是以青年的作为虽然无谋,可以娱乐的角度来说,也算得上是十分有趣的。
 
  他一弯身,凑近了青年便道:「冷吧?下回我就让他们装个暖水器好了。」
 
  湿透的衬衣迭在精壮的肌肉上,随着动作冒起了一个个白的气泡。青年咬咬牙,似乎仍旧气愤难平,握紧了拳头,别过脸去便忍声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怎么了?」黄墨扬扬眉,就在谁都以为他会再次出手教训之时,一阵温暖的风便自车内泛起,迅即那件厚重的大衣便已顺着他的手迭到青年肩上。「这样就生气了?」
 
  「你……」
 
  青年困惑又带猜疑的声音就在耳边扬起,似是头被卡在栅栏中的野猪,不敢相信人类的好意。而黄墨亦喜欢这样,他喜欢让人觉得他喜怒无常、难以捉摸,最好每分每秒都觉得他是危险而不可碰触的,如此他亦不必花费大气力去震慑别人。
 
  他自然是宠爱青年的,不过那并不表示,他就会容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你只要记着,你全部都是我的就好了。吴。」黄墨往后一靠,便把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座椅当中。湿淋淋的感觉固然使人很不舒服,连一向养尊处优的骨头亦不觉隐隐作痛。他摸着手腕上刮伤的痕迹,本都打算合眼休息了,目光不觉又掠过眼前那个青年。
 
  他突然想起对方是这样愚蠢的,有点放心不下,便又再出声提点道:「还记得吗?只要听话的话,你和韦洛伯犯过的事便不会泄漏出去。」
 
  6
 
  不知道最近上帝用来做年青人的料子是不是不太好,下了这一淌混水,黄墨本人并无大妥,倒是青年却径自昏昏沉沉的发起高烧来。其时安置人的房子尚未做好,黄墨又不愿青年一个人留落在外头,唯恐他乏人照顾,皱皱眉,也就让人把青年接到自己这边了。
 
  说来黄墨已经年没让人闯进他的领域了。小时候一家人倒是同住过的,可黑道到底不比常人,那合家亲厚的景像,竟似是从未有过。顶多是在父亲办公时,稍为抱过自己一下,可大了还是疾言厉色的时候居多。他自己又有这个毛病,不单令早年因政策定下的婚姻名存实亡,兼之亦膝下无子,在父母双亡的如今,也说得上是孤家寡人。算来算去,亲人中也只剩下一个大哥。可兄弟大了却是免不了纷飞离散,离巢自立的,这亦是世间常理。
 
  或许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应该一个人过下去的。
 
  黄墨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敲敲桌角,脸上阴晴不定,害旁边的人都不免心惊胆跳。这些黄墨自然是不在乎的,他放下文件,脱下眼镜,目光往旁边的鱼缸一扫,突然便说了:「怎么鱼好像少了?」
 
  负责照顾的人一下跳了出来,额角直冒冷汗,似乎是担心主人发疯找甚么麻烦般,结巴着便道:「墨爷,早上还好好的。不过小喵最近会偷抓,所以、那个……啊!我马上就去补上。」
 
  「也用不着。」黄墨的视线还停留在鱼缸上,似乎当中冒出的泡泡有多好看般,一张脸被水族灯直照得发蓝。「你记着新进的鱼别带毒好了,不然猫吃了会闹肚子。」
 
  「啊?是……」
 
  此言一出,一下子不单是负责照顾的人,便连待在房中的手下们亦不禁双目圆瞪。
 
  最近老大确实是有点不同。猫虽说是养着的,也不过是图个玩艺,鲜少见他真个关心。如今可好,突然便一脸柔情地说出怕猫怎样怎样的话来,不禁让人寒毛直竖,生怕天就要塌下来了。唉,或许老大真的是老了,人再得绷紧,某些地方还是不得不松弛下来。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像个人,不然天天对着个玉面阎王,谁又能消受得了?
 
  别人的心思,黄墨自然是不晓得的。只见他微微瞧向桌上,思虑一下,又拿起了当中一片薄薄DVD盒。人站起来,竟打算是要走了。本来以黄墨身份,想走便走,也用不着说多余的话。可此时在房中的都是老臣子,总是留点面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都散了吧?」
 
  他人走到门边,似乎又怕落人口实般,对着跟上来的保镳又给出了个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小喵越发顽皮了,总得抽出来教训一下才是。」
 
  接而那道厚实的木门便随着他的离开砰声关上,背后那些人的惊呼之声,也就自然被挡住了。
 
  黄墨提了个找猫的名目,可一出了门,却又似是有心电感应般,板着脸脚步便自动设置路径走起来。只见他在大宅的走廊上迅速步行着,拐了个弯,扶上楼梯便朝楼上走去。后面的保镳追得急,到上了楼后,又见黄墨站在安置青年的房间门前。黄墨倒不避嫌,一把便推开了轻掩着的门扉。里面一双小耳朵闻声竖起来,尾巴轻晃,无声便又从床上跃到地板。
 
  「你在这。」黄墨扬扬眉,倒显得有点意外。
 
  「喵。」猫似乎也认得主人,贴到他脚边擦了擦,便把毛发黏到那笔挺的西装裤上。
 
  黄墨屈膝抱起了猫,稍为摸了摸它的耳朵,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到床前。只见青年仍乖乖地躺在床上,那双眼睛闭紧起来的时候,看起来煞是乖巧的,跟当日在泳池里的全心反抗的样子可谓大相径庭。
 
  估算着药量大概的效力,黄墨站在边上心不在焉地摸着猫,一边却盯着青年枕边那尾湿湿的鱼。他会心微笑,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搔搔猫的下腭便道:「哈哈,你也喜欢吗?」
 
  「喵。」
 
  猫的眼睛黑亮亮地扫过来,大概年纪还小,腻着人倒是显得亲厚。此时后面的人已经走上来了,黄墨就让对方抱过了猫,过后那尾鱼亦落入保镳的掌中。黄墨眼尾一扫,旁人也就退出去了。他自己却是不动,一直站在床头,高高地把目光投下去。
 
  外间的阳光和缓,房间内的空气微冷,倒亦显得清新。黄墨微微提起了脚,让鞋头重重往床脚一撞。似乎是要特意要观赏青年受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的模样般,那一声坏笑随之便从鼻子里哼了出来:「你睡得挺舒服的嘛?」
 
  7
 
  「烧退了没有?」
 
  未等青年反应过来,黄墨的手一伸,倒也不往额上靠去,贴在脸庞却在摸那受伤的嘴角。
 
  青年脸色一变,本是想有甚么反抗的,霎时却又想起了自己立场。只见那张脸别到一旁,似乎还不习惯去讨好他的主顾般,极其量亦只能垂下眼睛任人抚摸。黄墨也因此笑了,那只手放肆地在对方的游走开来,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欺负了他般,那种欺压良民的俗套戏码。
 
  「吴。」黄墨摸着摸着,那一声轻轻的便呼唤而出。
 
  青年也亦不语,仍旧低头看着他的床单,似乎世上其他的一切也比黄墨更值得他去关心。
 
  这种在态度在黄墨的房间里自然是不被许可的,在一轮沉默过后,黄墨的掌心一紧,便把那张脸牢牢禁锢在指节间鉴赏:「你应该马上答应我。」
 
  「……是。」青年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他早前受了冻,又挨了打,浑身酸楚难当,本就乏力反抗。况且如今人已为俎上肉,对方想要怎样,他也就乖乖配合便是。不然惹对方不高兴,事情也就难说了。
 
  青年垂下眼睛,心里再是不甘,亦只能握紧拳头。本想着忍忍也就过去,霎时脸上的压力一轻,那人的手悄悄退开,一时竟再无动静。
 
  外间的鸟声、风声、草木摇摆之声徐徐自窗户拂进,房间内却是死寂无声。青年的目光一直顺着床单的纹路走去,到抬起头来时,却见黄墨已坐在房中沙发上,就这样遥遥地望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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