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BL同人

瓶邪十年一梦 作者:檀英倚扇(上)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前世今生 虐恋情深 原著向 民国旧影

  张起灵脸色也柔和许多,点头道,“味道与一般的酒不一样。”
  吴邪一听,登时就求着要喝。
  张起灵自然不肯,这酒劲多少还是有点大的,怎么可以给一个孩子。
  吴邪立刻趴在他腿上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他,“就一点点,我就尝一点点嘛。”
  张起灵一开始还是摇头,却慢慢顶不住吴邪的哀求,只好答应他晚上给他尝一点。
  无论是什么要求,他好像总是在拒绝吴邪这一方面输的一塌糊涂。
  可是真正到了晚上,吴邪喝了一小点便眉开眼笑,执意跟张起灵抢酒瓶,张起灵不肯给他,却又怕手上没轻没重伤了他,纠缠许久果然见吴邪眉头一缴,低下头去捂着肚子。
  张起灵吓了一跳,立刻俯身去看他,不曾想吴邪竟然是骗他的,此刻泥鳅一样滑过他身旁,抢了桌上的酒瓶倒了一大杯,两三口就喝了进去,然后才开始烧得跳脚,“嗯……好烫好烫。”
  张起灵无奈的夺过酒瓶,勒令吴邪好好坐着吃饭,只是饭还没吃几口,吴邪大大的眼睛里就透出些惺忪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糟糕。
  张起灵长叹一声,扶住吴邪摇摇欲坠的身子,在他耳边柔声道,“头晕?”
  吴邪十分乖巧的点头,“晕。”
  空腹喝酒,又是第一次,恐怕是醉了。
  张起灵怕他伤了胃,低声劝他多吃些东西,吴邪却昏昏欲睡的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刘伯见状直笑,“罢了罢了,少爷带小少爷去歇一会儿吧,我去煮点醒酒汤,一会儿小少爷起来喝了再睡。”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张起灵小心的抱起吴邪到了里屋,将他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来给他盖。
  吴邪嘴里咕咕嘟嘟着,脸色因为酒气而染了两片淡淡的红晕,在莹白如玉的脸上浮着,精致漂亮的像是假人。
  张起灵坐在床边,一边爱极了他喝过酒后的鲜艳脸色,一边又忧心他会不会胃里难受,不肯让他在喝解酒汤之前就睡去,就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一声一声低沉暗哑的“吴邪”,唤的床上人不得好眠。
  吴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仿佛倦极了又不忍睡去,痴迷一样听着张起灵唤他的名字,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慢慢伸出,牢牢抓住了张起灵的袖口。
  张起灵以为他难受,忙低下头去问他,“胃里不舒服吗?”
  吴邪隔了半响才听见似的摇头,努力抬眼去看有些模糊的视野里那个常常沉默的男人,他迷迷糊糊的哼哼了一声,忽然咕嘟道,“你真要娶亲了吗?”
  也是,他的年纪大他那么多呢,说不定也已经到了该要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可自己却还不到十岁,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
  吴邪忽然觉得委屈,本来只疼爱他的人,马上要去疼爱另一个人了,那人要进到这个家里来,要占去他大部分的时间了。
  他本不是这样自私的人,白天听到张如练的话虽然难受的心里直疼,却还是装做不在意般笑着,但是酒劲一上来,他觉得身体都轻飘起来,心却还是沉沉的坠在谷底。
  想哭,想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撒泼耍脾气,等着别人来好言相哄。
  他却不能。
  因为自从离开阿母之后,再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眼泪,迁就他的脾气,他必须活的小心翼翼,活的如履薄冰,活的像大人一样艰辛,才能得到些像牲畜一样活下去的权利。
  而牲畜活着已是不易,又何来自私的权利呢。
  可他却遇到了他。
  这个男人常常默默无声,却毫无目的的对他好,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在他哭泣的时候会抱紧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用那样柔和安静的眼神看他,仿佛当他是脆弱的稀世珍宝。
  不过两个月如梦似幻的生活,他居然就起了贪念,想要永远霸占眼前这个人。
  何其可笑,他居然不愿他看着其他人,不愿他把牵着他的手放开,去牵另一个人,不愿他在别人面前,展露只有自己才看过的,短如流星的微笑。
  他为何生的这样晚呢,连去争上一争的资格都没有。
  吴邪满心都是这样的想法,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从小到大他都极少哭,最近却不知怎么了。
  张起灵见他掉泪更加慌张,声音都罕见的急切起来,“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吴邪,肚子痛吗?是不是想吐?”
  吴邪又摇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渗进枕头里,“你要是娶亲了,还会对我好吗?”
  张起灵怔住,他想告诉他他不会娶亲,却又一时不明白吴邪为什么因此而伤心,脑子里正乱糟糟时,忽听身旁落泪的孩子低声呢喃了一句话,简短的,模糊的,却让张起灵全身像着火一样烧灼起来。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极为雅致的一句话,是阿母曾经教过他的唐诗。
  他以前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今不知怎么,突然就冲出口了。
  却只说了这一句便沉沉睡去,留下张起灵双眼无神的坐在床边,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从心脏而来的震撼,犹如海啸将他兜头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藏刀
 
  那一句莫名的唐诗最终还是淹没在了吴邪记忆模糊的昨日里,第二天他几乎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而张起灵自然也不会开口去提,虽然他的心里乱的像是一团麻线,脸上却照旧是平淡如初。
  刘贵的身份背景查清无误之后,吴邪与张起灵短暂朝夕相处的时光便结束了,此后张起灵仍然是早出晚归,有时候还接连几天都在外面。
  不过让吴邪暗自窃喜的是,张起灵并没有娶亲,那件事再没听他提起过,他虽然还是一向的沉默寡言,面对自己时的眼神却柔软许多,当晚不归时甚至会提前与吴邪说好几日内回来。
  而他每次都是只早不晚,没有一回食言。
  吴邪也每次都会在大厅或者院门口坐着等他回来。
  不,他也并不是一直都这般沉默寡言的,有的时候,比如吴邪生病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他的话就会变得格外多。
  不过其实翻来覆去也只有那几句,无非就是问他哪里难受,要不要吃什么,要不要睡一下,每次都皱着眉头看他苍白的脸,所有忧虑的表情顷刻间便显在脸上,像是个毫不懂得掩饰的人。
  有一次他犯了伤寒,一直咳嗽不停,张起灵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听见他咳时的表情简直像比吴邪还痛苦,刘伯不过说了几句吃水果可能对病人好的话,在那个水果既稀少价格又贵的离谱的年代,张起灵当天就不知从哪里拿回来一筐子饱满香甜的苹果。
  吴邪正在床上咳得上不来气,本就不爱吃苹果,病中的身体只想躺着,更不愿费劲吃个头很大的水果,张起灵怕吵着他,也不敢强求,在床边束手无策了许久,才试着将苹果笨拙的切成了制沙拉用的小丁,一口一个,小巧可爱。
  吴邪看着欢喜,便勉强吃了大半个,润了喉咙,顿时舒服许多,咳嗽也缓和了,张起灵方才在一旁长出了一口气。
  即使后来他的病好了,张起灵也常常把水果切成小丁给吴邪吃,久而久之都成了习惯,惯得吴邪养叼了嘴,只吃他切的苹果。
  他竟也不厌其烦。
  春来冬往,年复一年。
  再后来,吴邪长到十几岁时,刘伯已经没什么书好教他了,他便吵着去学堂,偏僻的郊外并没有学堂,要去的话必须进入人员吵杂的城区。
  张起灵开始死活不让,两人甚至还爆发了相识以来的第一次冷战,吴邪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但是却在自己认准了的事情上十分固执,张起灵忍受了整整一周都看不到吴邪笑脸相对的痛苦之后,选择了妥协。
  一个本身就沉默寡言的男人,在一场坚持的够久便可以胜利的冷战中,居然如此轻易的就举了白旗。
  也许自己在他心里比想象的还要重要些,想到这个的吴邪再也绷不住脾气,在张起灵无奈答应之后内疚又开心的黏了他一个多月。
  于是吴邪便穿起了雅致精神的校服,笑嘻嘻的上学堂去了。
  此后张起灵都会派人暗中保护吴邪,从早到晚,每天每天从不间断,吴邪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人,但是他对张家、对张起灵手中的势力还是有个模糊的概念的,只是从不点破。
  张起灵不愿他过多的涉足张家,吴邪作为实验体进入张家后的记忆也不那么美好,就强压了好奇心不去多问,只研究着张起灵从斗里带来的明器玩玩,几年下来竟也小有了解。
  吴邪上了学堂之后便不能次次都等张起灵回家了,有时候甚至是他一推门,发现张起灵已经卸下了古刀装备,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了。
  如此几回之后,偶尔早归的张起灵就不甘心只坐在院子里等了,而是抱着臂靠在学堂出门的拐角处,一直等到吴邪与同窗说笑着在门口分开,向家的方向慢慢走来。
  第一次他看到张起灵沉默无声的等在街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非常开心的笑着飞扑了过来,抬起头用明亮的大眼睛直视着眼神躲闪的张起灵,大声笑问,“你来接我的吗?是不是想我了?”
  他永远都是这么直率,一如他澄澈见底的眼睛和心。
  张起灵却避开了这个问句,只是直起身子走在前面,任吴邪追上来抓着他的手腕,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晃晃悠悠的慢慢走回家,去吃刘伯准备的晚餐。
  路上吴邪却似乎舍不得就这么回去,故意把张起灵往热闹的集市上带,在人流中名正言顺的与他贴的更近,缠着他吃这个吃那个,张起灵毫无例外,统统满足,到家的时候手里还举着吴邪爱吃的糖葫芦,一口气买了十几串,唬得来开门的刘伯哎呦一声,哭笑不得道,“我的少爷啊,总顺着孩子怎么成呢,这么多糖葫芦都吃了,小少爷的牙非疼坏了不可!”
  张起灵眼波微动,露出略微吓了一跳的表情,二话不说就要都扔了,被吴邪死拉着手臂阻止,却怎么都不让他都吃掉,吴邪只好留下一串,剩下的给周围人家的孩子们送去才算完。
  后来偶有几次他去接他,都是这样闲散的逛过集市,不过吴邪不知道的是,张起灵在人群中从来都在保持着肌肉和神经的紧张,时时刻刻将他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没有一刻放松下来,虽然他面上仍旧是淡淡的。
  那是一个像这样平静的傍晚,正是什么农历的节日,两人相携着走过熙熙融融的集市,里面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吴邪毕竟还是孩子,欢欣鼓舞的直在摊贩前吃吃喝喝,张起灵揽着他,不动声色的控制着他不要让人群冲远了,他们直走到集市的尽头,看天色已晚正准备回去时,吴邪却突然被一个小而暗的摊子吸引了注意力,那里都是卖些鼻烟壶之类仿古的小玩意,当然一看就是仿制的,并不值多少钱,但是其中却有一把刀。
  一把形状弯而翘的藏刀,刀身流畅华丽,上头有着奇怪的类似于某种文字的纹饰,乍看上去像是装饰用的短刀,□□看却发现刀刃已开,居然无比锋利。
  吴邪一眼便喜欢上了,缠着张起灵要买。
  破天荒的,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不行。”
  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张起灵从来没有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对吴邪说过话,就连争论去学堂的那次,也反倒是吴邪的气势更强些,如今不过是想要买一把刀,张起灵却这么反对。
  吴邪愣了片刻,心知要买是不可能的,也不去问那老板价格,只垂了头默默牵着张起灵走了。
  张起灵看他随头丧气,眼角还在撇着那把漂亮的藏刀,心里也是不忍,但是无法,他不愿他拿刀。
  就算他自己必须要手染鲜血污臭不堪,吴邪却是连刀都不该碰的。
  不应该的。
  虽然不忍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张起灵仍旧执了他的手,不由分说的要将他带走。
  然而走了没两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买刀吗?”
  张起灵回身看了那老板一眼,回道,“不必了。”
  大晚上还头戴草帽的男人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笑了两声,“刀剑之物,既可伤人,也可救人,关键看持刀的人怎么用。”
上一篇:[陆小凤]白雪吹柒 作者:恶魔君QX(下)
下一篇:《地锦》瓶邪 作者:汲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