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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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目的达到就好,吴邪也算松了口气,他把书交给胖子带回去,自己就安心等伤势好转,准备北上。
半个月之后,吴邪的枪伤好得差不多,胖子就把两人送过扬州府渡口,又交给他们一些盘缠,就转道回浙江。两人坐船北上,装作普通武林人士,晓行夜宿,每隔三天,张起灵就为吴邪运功驱毒,好歹把他病情稳定下来,但毒性还是偶然会在夜间发作,客栈里住着倒还好说,不过是叫店小二点上炉子,多烧热水,这年头行走江湖的人都有些怪癖,正值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店小二也见怪不怪,所以又过了十几天,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这期间,吴家门主在仰天教做客失踪的事情几乎已经传遍全武林,他们在船上、客栈里也经常听到人议论,还有些消息灵通的悄悄说,其实同时失踪的还有猎刀门堂主,吴邪和张起灵那点事,本来知道的人并不多,武林中人也没有猜到点子上去,可想而知仰天教够忙活一阵子的了,吴邪不禁有些得意。
结果这一天出了事,还在船上,傍晚时吴邪就冷得上下牙齿咯咯打战,张起灵见状忙问船家附近可有村镇,船老大说:“这往下一百多里都是荒山野岭,哪儿有人?客官如果有急事,只能等明早再说了。”
张起灵无奈,看其他客人都还在船头观赏风景,吟诗作对,自己就拉着吴邪先回了船舱,一摸他手,冰一样凉,顿时急了,也不管其他,把吴邪塞进被子里,自己脱得只剩一条长裤,坐在床上运起功来,顿时全身发热,吴邪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好像有个火炉在身边,立刻八爪蛇似的缠了上来,拼命把脸贴在张起灵胸口,才觉得舒服些,张起灵无奈,只好拉起被子来盖住两人,也伸手抱住吴邪,过了快两个时辰,吴邪昏昏然睡过去,张起灵也觉得消耗太大,很是疲倦,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好像多年前一样并头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吴邪醒来就发觉不对,睁眼一看,首先就看见张起灵近在咫尺的脸。他怔住了,在心里感叹老天爷真不公平,有人獐头鼠目,有人却龙章凤姿,自己明明从十几岁就天天看到他,竟然到了现在还有心悸的感觉,这轮廓,这眉眼,就是画也不一定能画得完美,却偏偏活生生长在张起灵脸上。
发了会儿呆,吴邪才意识到不对,自己竟然紧紧抱着他,两人呼吸相闻,就跟三年前第一次表白心意之后那个早上一样……想到这里吴邪脸顿时红了,手忙脚乱地想坐起来,无奈船舱里的床铺窄,张起灵又警觉,他一动就立刻被揽住腰拉了回去,那人却没醒,吴邪抬头一看,幸好其他客人也都在睡梦中,连忙去推张起灵:“小哥!小哥,放开我!”
张起灵总算醒了,罕见的睡眼惺忪,吴邪感觉有些好笑,低声说:“我要回我床上去,你放手。”
张起灵下意识照做,等吴邪起身,又用手背去碰他下巴和脖颈,感觉到温度正常了,也就不说什么,等吴邪一走,他又抱着被子转过身睡熟。
吴邪有点好笑,蹑手蹑脚爬上自己的床,祈祷昨晚黑灯瞎火,没有人注意他俩同睡。结果事与愿违,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等吴邪再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其他船客看他俩的眼神不太对,张起灵是个生性淡泊的人,我行我素惯了,也不怎么跟人交流,更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吴邪却有点受不了,浑身不自在,一到码头就匆忙下船,问了当地人才知道已经到开封地界,距汉中府不远了。
两人数日以来赶路,都有些疲惫,算一算时间宽裕,吴邪就提议在开封修养一日,张起灵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先找客栈落脚,然后出门吃饭,以张起灵的性子,本来是哪里近就在哪里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哪怕死人肉都吃得下去,吴邪却不行,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有点机会总想得瑟,硬拉着他出去逛街,也看看当地风土人情,两人买了些新鲜玩物,吴邪见了货郎卖的胭脂水粉,觉得好玩,挑两根素色发带付了钱,张起灵虽然疑惑,也没多问,结果回了客栈就被吴邪拉着要给他绑上。
张起灵这下不干了,梗着脖子要往外走,吴邪见他宁死不屈的样子,更觉好笑,反而不依不饶起来,几乎要像小时候一样打滚,张起灵无奈,只有被他拉着坐在桌前,吴邪给他梳了头,摸摸那一头长发,打趣说:“姑娘家也没这么好的头发!”
张起灵当即就要起身,吴邪一把按住他:“别动!我可不轻易伺候人的,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说着就用那根发带胡乱绕上去,给他扎了个辫子,结果扎得太靠下,几乎看不出变化,吴邪还要重新扎,张起灵这次是死活不愿意了,逃也似的窜出门外,几乎用上轻功,吴邪哈哈大笑追了出去,结果一个没注意,跟人撞了满怀,那人骂了几句,抬头一看,却愣住了,随即叫道:“老……老吴!!”
吴邪也惊呆了,这个人竟然是解子扬,当初他被王八邱抓走,自己没有去救,后来王八邱倒台,解子扬却早几年就逃了,没人知道他下落,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上,吴邪又惊又喜,过去一把抓住他手臂:“老痒!!”
两人一别多年,都是百感交集,马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吴邪立刻就要请解子扬出去吃一顿好的,解子扬却说:“不……不不用,这里是我……我家,我做东,你说,说,吃什么!”
张起灵在楼梯上迎面遇见两人,老痒马上指着他说:“你!你!”又回头看着吴邪问:“你你你不是……”
吴邪连忙做个噤声的手势:“嘘——这里面有原因,附近哪有僻静一点的地方,我慢慢跟你说。”
老痒领着他俩走了三条街,果然指出一家竹林里的小茶馆,三人到隔间里坐下,吴邪慢慢说出自己怎么去仰天教,怎么被陷害,又怎么跟张起灵一起行动,老痒点点头说:“对,……其实你你们俩,是挺可,挺可惜的,想个什么办法化,啊化解这段恩怨才,才好。”
吴邪苦笑一下说:“难得很,既然没有这个缘分,我也不强求。老痒,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当年的事情,是兄弟委屈了你。”说着给他满斟一杯,自己仰头喝掉了。
老痒也喝了茶,又说:“我不,不,不怪你,如果那时候你……你真的来救我,现在咱,咱俩就都完了,哪儿还……还能坐在这儿喝茶!”
吴邪心里的确过意不去,又谦了几句,见老痒说得恳切,也就不再提了,转而问:“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对,这里是我……我家,从老……老王八手里逃出来之后,我就回,回来照顾我妈,半年前我妈过,过世了,我就一个,一个人了。”老痒回答。
吴邪听他说的可怜,不禁更加内疚,想了想,道:“你如果愿意,就跟我走吧,咱还回吴家去,怎么样?”
老痒一听,眼里放光:“真的……?不瞒你,你说,兄弟我没有,没有什么本事,穷得都快揭,揭不开锅了……”
吴邪当即拍板:“那你这就动身,还有什么人要去告别没有?”
老痒面露难色,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妈虽然去了,可,可我觉得她还没走……”
吴邪一听,大惊:“什么意思?”
“我晚上,还,还是经常听见她,她的声音,前一天放,放好的东,东西,第二天也总,总有人动……”老痒说出很诡异的事情来,“一开始,我怕,怕得要死,后来听到我妈,她的声音,我就不,不怕了,现在我要,要走,不能留她一个人……在那里。”
吴邪惊疑不定,看看张起灵,他微微摇头,吴邪又问:“那你的意思,要怎么跟……令堂告别?”
“她……只有晚上才,才能出来,要不然,你陪,陪我走一趟?我妈,也知道你,她看我跟,跟你走了,她就能安,啊安心。”老痒说着,又偷看吴邪一眼:“你不愿,不愿意也就算,算了。”
“我也去。”张起灵突然出声,似乎料到吴邪一定会跟老痒走。
老痒看看他,嘿嘿一笑:“不,不是我冒犯,张,张小哥是外,外人,我妈不认识,她害害怕,一害怕就不,不出来了。”
“没事,小哥,我能处理。”吴邪接口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今晚跟你去你家一趟,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
老痒满口答应,吴邪又抢着付了钱,和张起灵先回客栈。路上说了几句话,张起灵都心不在焉,虽然他性格本就沉闷,可吴邪还是能看出来,这个人有些不爽,于是回房之后一把关上门,说:“小哥,你不愿意我跟老痒去他家?”
张起灵淡淡地扫他一眼,半晌才说:“有危险。”
吴邪笑笑说:“我知道,不过对老痒,我确实心有亏欠,他现在这么落魄,不能坐视不管。什么神仙鬼怪,我不怕,何况那是阿姨呢。”
张起灵叹气道:“只怕他说的话有假。”
吴邪有些奇怪:“怎么会?”
张起灵本不愿说,这时候只能道:“仰天教也许早就收买了很多人来接近你。”
果然,这话一出口,吴邪就恼了:“老痒跟我是穿一条裤子的弟兄,他不会害我的!”
“吴邪,人心难测,还是小心为上。”张起灵又劝了一句。
吴邪冷笑道:“对,我差点就忘了,连你都可以是杀我爷爷的凶手,别说什么老痒。”
张起灵张了张口,无可辩白,吴邪又说:“我不是跟在你后面拖着鼻涕的小鬼了,让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张起灵没有办法,眼看着他收拾一下东西就要走,还是忍不住问:“解子扬家在哪里?”
吴邪沉默半天,才回答:“城东南外五里,解家大院。”说着出门走了。
这天晚上,张起灵抱着长刀,一夜未合眼,等到第二天卯时,还不见吴邪回来,他心里烦躁,再也等不下去,提上刀雇了马直奔城外而去,走出五里路,前面果然有一栋旧宅院,可张起灵过去一看,里面尽是断瓦残垣,灰尘遍地,蛛网层结,就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他暗暗吃惊,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人经过,连忙拉住了问:“这位大叔,请问屋里有人住吗?”
被拦住的农夫上下扫视他,说:“哪儿有人?几年前倒有个寡妇带着孩子,后来俩人都病死了。”
张起灵心里咯噔一下,追着农夫说:“已经全都死了?”
农夫见他眉清目秀,衣着考究,只当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也就格外耐心,点头道:“可不是吗,怎么,小哥你在这儿看见那个玩意儿了?”
张起灵一愣,问:“什么?”
“就是……鬼!”农夫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凑过来道:“那个寡妇的儿子长大之后就走了,回来的时候他娘已经去世,这个儿子后来也得了病死在院里,还是我们村里人凑钱给抬埋的呢,但是附近总有人看见他在这里闲逛,看你身上这么干净,别招了脏东西,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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