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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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皱皱眉头,谢过农夫,又放马绕着宅院转了一圈,他身为杀手,早就看淡生死,更不畏鬼神,但事情如此蹊跷,而且牵扯上了吴邪,张起灵不能不管,他把马拴在路边,自己走进解家大院里去,里面看来更加残破,几乎没有一间屋子是完好的,明明已经快到午时,阳光却很惨淡,张起灵径直走进主厅,门已经没了一扇,还有一扇斜挂着摇摇欲坠,张起灵按住刀柄,矮身进去,一眼就看到里面竟然设有灵位,蜡烛还在阴影里发出惨白的光芒。
平常人如果见了这场景,早已吓得转头逃走,张起灵心无畏惧,再加上牵挂吴邪,径直走上前,发现供桌上并不是牌位,竟然是一幅画,他伸手过去拿了起来,对着烛光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这上面画的就是解家大院,不过在画上面完好无缺,青砖碧瓦历历在目,而且院子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美貌慈和的少妇,一个眉目衣着赫然是解子扬,解子扬还领着第三个人,这个人居然是吴邪。
张起灵又仔细看了看,确认那绝对是吴邪,面目栩栩如生,就连身上穿戴的衣服,也都跟他走时一摸一样。
什么意思?吴邪难道被画上的妖怪勾去魂魄,也成了一幅画?
张起灵放下画,从主厅一角开始一步步从左到右,从前到后走下来,这样差不多走到中间时,他停住脚步,蹲下身用两根奇长的手指摸摸地砖,略一思考,掌心伸出灵刃来,猛往地上一划,坚硬的砖石应声碎裂,露出一个洞口,张起灵拔出供桌前的蜡烛拿在手里,走了下去。
密道并不深,向下大约一丈,脚下的路就变平了,张起灵全神戒备,一步步向前,直到遇上一扇铁门,这时他虽然神色平静,心里却非常着急,只怕吴邪已经遭到什么不测,见了障碍也不细想,直接用灵刃砍开,杀气腾腾地进入密室,却怔住了,这里面的情景太诡异,太恐怖,就连张起灵也觉得心头一寒。
小小的密室里,竟然堆满人偶,这些人偶显然是精心制作,不但雕工卓绝,而且上色用心,几乎栩栩如生,但是,所有人偶都太像真人了,而且像同一个人——吴邪。诡异之处就在于,这些精心制作的人偶,全都被刀剑砍得七零八碎,似乎有什么人刻意进来破坏一样,地上散落着许多残肢和头颅,张起灵一时愣住,没有再往前走,突然听见背后一阵脚步声,他想也不想,回头就追,那个人影直接逃出解家大院,骑上了张起灵的马,一刀砍断绳索,拍马就要走。
张起灵已看清楚了他就是解子扬,运起轻功来,竟然疾逾奔马,不到一盏茶功夫就扑到解子扬背后,三两下就把他制服,扔下马去,自己用刀指着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仰天教派来的!吴邪呢?!”
解子扬瞪着眼睛道:“干……干你屁事!”
张起灵怒火更炽,刀尖没入解子扬脖颈:“再不说,人头落地!”
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小哥?!老痒!”张起灵一愣,转头去看,只见吴邪正拍马走来,见两人这样,扑下来拉开自己挡在老杨面前道:“你干什么!”
“吴邪……”张起灵一愣,马上说,“这人心怀不轨,我在他家中看到许多你的雕像……”
“放屁!那是我妈的雕像!”老痒一着急,反而不结巴了,“老子就这一点爱好,我,我想念我,我妈,你管得着吗?!”
“一派胡言,我亲眼所见……!”张起灵也有些急了。
“小哥!你怎么了!”吴邪很是愤怒,“那些都是老痒的收藏,昨晚我见过的,你要栽赃,也得有点水平啊!”
张起灵这下更加确定吴邪准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智,干脆一把拉住他:“跟我走!”
吴邪马上挣扎起来:“你放手!我干嘛要跟你走!”
张起灵根本不理他,手上用了内力,直接把吴邪掀上马背,自己随后坐上去一抖缰绳,马儿转头朝解家大院跑去,吴邪还在大喊大叫:“老痒——!”张起灵理也不理,带他直奔到大院前面,吴邪先就愣住了:“这里是……!?”
张起灵拉住他手,生脱硬拽进了密室,吴邪一看到那些雕像,吓得倒退两步:“不可能,昨天,昨天这些明明……”
话音刚落,密道另一边就传来老痒的声音:“老吴……”
他们明明是骑马回来的,虽然距离不远,可老痒怎么能这么快赶到?!吴邪慌忙转头,张起灵把他拉到背后,自己拔出了灵刃,冷冷看着密道另一头的“老痒”。
“老吴……”老痒的样子变了,不再是吴邪熟悉的那个样子,反而面黄肌瘦,看起来更像一个死人!他幽幽地说:“我恨你……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被老王八抓走,我妈也不会临死都没见上儿子……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你反而活得好好的?”
“你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吴邪有些腿软,大声喊道。
老痒却怪笑起来:“是人是鬼……我也不知道了……我找到你了……你得还我一条命!”说着张开一双枯树枝似的手扑了上来。
他虽然形容可怖,但这一击实在没章法,张起灵武功又高,只后退半步,看准他破绽挥灵刃猛刺,出手如电,正中心口,老痒顿时“啊啊”怪叫起来,慢慢倒了下去。
吴邪到底于心不忍,正要凑过去看看,老痒突然一声喘气又睁开眼睛,张起灵马上把吴邪拽了回去,老痒却好像变了个人,看着他大叫:“老吴,老吴你快逃……有……有高人要害你,你快逃!”
“老痒!”吴邪再也忍不住了,过来扶起他说:“什么高人,你说什么?!”
老痒一把拉住他手,泪流满面道:“我练爷爷留下来的无,无字天书,成了这个不人不鬼鬼的样样子,突然有一天被,被人用什么东西钉住魂,魂,我就身不由己,我不是……不是……我没打算害,害你……”
吴邪大惊失色,看着老痒脸色越来越苍白,又继续说道:“你,你你爷爷,也有一份无,无字天书,书,千万要保,保住……”说完,眼窝深陷下去,片刻功夫,就在吴邪面前化成一具干尸。
吴邪怔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突然想起霍秀秀去仰天教,也提到了什么无字天书,难道这东西是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可自己怎么全然不知呢?
张起灵看他不动也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拍拍吴邪肩膀,吴邪苦笑一下说:“我没事,咱们把他葬了吧……”
两人花钱去城里买了一副棺材,又雇人来,就在解家大院外面起了座新坟,折腾到傍晚才办妥,回到客栈草草吃点东西,张起灵又拉着吴邪运功驱毒,直到酉时三刻方停,两人都累了,就歪在床上互相靠着说起话来。
“仰天教到底请了什么大仙,还能找到老痒来对付我?”吴邪愤然说。
“这人恐怕知道你的底细。”张起灵道。
“他娘的,多管闲事,等老子找出来扒他的皮。”吴邪很是火大。
张起灵拍拍他手说:“我在这里认识个朋友,他或许有办法。”
吴邪一愣:“啊?你在这儿还有朋友?”
张起灵点点头,下巴碰在了他头上。
吴邪打了个哈欠说:“好吧,既然被盯上了,咱们就去会一会这个‘高人’。”说到最后声音都含糊了,张起灵顺手拉起被子来盖在他身上,自己本来靠在窗边只想合一下眼,不知不觉中就搂着吴邪睡了过去,半夜才醒来,先是一惊,怕风寒露重吴邪毒性发作,忙伸手去试他体温,还好并没发冷,再低头一看,吴邪像小时候那样倚住自己睡得正香,月光如水,映着他眼睫投下一片斑驳的浅影,张起灵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伸手去描摹他的轮廓。
自从当年杀死吴老狗的事情被吴邪知道,张起灵再没奢望过还有这么一天可以跟他相互依偎,眼前一切如在梦中。但他很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一旦武林大会结束,两人就要分道扬镳,自己绝不可能说出幕后主使,也不可能背叛猎刀,吴邪更放不下吴家,这样的时光,过一天就少一天。
想到这里,他笑意隐去,无声地叹一口气,放下吴邪,给他掖好被子,自己走到另一张床上去躺下。张起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听从门主的命令去吴家,可是他又实在无法想象,没有遇到这个人,自己会是什么样,好像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算“活着”,只有在吴邪身边,“张起灵”才像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各乘一匹马往城外走去,一路上层林渐染,秋高气爽,落叶萧萧,吴邪心情舒畅,拍着马跑前跑后,嘴里说个不停,张起灵虽然少有回应,但两人多年相处,彼此也早已习惯了,到中午时,他们停下来吃点干粮,又赶了几里山路,走到树林中一座小木屋前,把马拴好,张起灵就在门外抱拳喊:“盘马老爹,我来了。”
吴邪有些好奇地跟上去,想看看张起灵的朋友什么样,只听木门里传来一声:“来了就进,还要我欢迎你不成?”
张起灵无奈,推门进去,吴邪连忙凑到前面,就看见木屋角落坐着个老人,完全不是想象中仙风道骨的样子,反而更像个普通猎户,他正在弯腰磨一把刀,抬眼看看他俩,哼道:“又有什么事?”
“我的朋友被人盯上,烦请您看一下。”张起灵拉着吴邪走过去,盘马扫了他一眼说:“印堂这么黑,身上的煞气都快显形了!你招惹的什么人?”
吴邪只得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但没有提到仰天教,只说是江湖恩怨,盘马又看一眼张起灵说:“你们什么江湖,什么武林,我也不懂。既然你那个朋友临死之前这么说,想必你是被人盯上了,这一次不成,他肯定还有下一次,过来,我先看看你的手。”
吴邪依言把左手递过去,盘马一看就说:“断掌?你这掌纹可有些凶。”吴邪笑一笑说:“命该如此,我也没办法。”
盘马也不再看,站起身来拍一拍灰尘,领着他们到一间小房里,吴邪一进去就觉得眼睛不够用,四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是些没见过的东西,还画了很多符咒,他还在看,手里就被盘马塞进一张符纸:“拿好,回去贴身带十二个时辰,然后用火烧掉,把灰埋在地下,尽快离开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吴邪连忙接过来应了,盘马又道:“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吴邪回头看看张起灵,张起灵点头,他只好退了出去,索性把门也关上,先坐在桌边看那张符纸,连正反都分不清,只好叠一叠塞进贴身的衣兜里,后来就感觉无聊了,突然好奇盘马和张起灵在小屋里说什么,就悄悄凑过去听,两人声音很小,起初什么也听不见,吴邪正觉得没意思要走,突然盘马大声说了一句:“你们俩早晚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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