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坚不摧 作者:口羊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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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杀你的,小花,我有事相求。”吴邪说道,“张起灵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寻常大夫都没有办法,我只能求你去看看他。”
解雨臣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不会用张起灵的安危当幌子,于是回答:“原来如此……那我略尽绵力,你们在哪里落脚?”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房檐上划过一道灯光,有个丫鬟喊着:“姑爷,你到哪儿去啦?”往这里找来,吴邪顿时紧张不已,解雨臣清了清嗓子说:“没事儿,你先回去,告诉娘子说我逛逛就来。”
那丫鬟这才站住了,“是”一声转身离开,解雨臣道:“对了,吴邪,说到张起灵……你们两人现在在一起吗?”
吴邪“嗯”了一声,有些伤感也有些骄傲。
解雨臣在怀里摸了一阵,拿出条链子来说:“你受伤时他把你送来杨枝医馆,身无分文,就把这个留给我当做信物,答应替我杀一个人,现在我把他的东西还给你。跟田九合作,是我身不由己,这个就当还了你的情。”说着把链子递给吴邪。
吴邪连忙接过来,映着月光一看,果然是自己从小就见熟了的那一条,上面刻着“起灵”两个字,那人曾说是自己从小就有的,重逢之后没见这链子,吴邪还曾问过,他只说丢了,吴邪隐约觉得有内情,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这么说来那天的确确实实不是张起灵,只是自己中了幻觉,以为被他追杀。
想到这里,吴邪直后怕,自己差点中了挑拨离间之计,把张起灵当成仇人。他连忙将链子挂在自己脖上,刚刚塞进里衣,墙里墙外突然一片喧哗,灯笼被挑了起来,上上下下照得亮如白昼,解雨臣突然转头就跑,吴邪意识到不好,连忙去追,眼看就要追上,却在巷口被家丁堵死,他刚转头,迎面就是一阵白烟,虽然立刻屏住呼吸,却还是慢慢失去了知觉。
霍秀秀跟着跑来,命人把吴邪关进地牢,严加看守,一边拉着解雨臣问:“你没事吧?”解雨臣摇摇头,笑道:“幸好咱们俩早说定了暗号,不然怎么能抓到他呢?”原来解雨臣和霍秀秀本就是机巧之人,自觉武功再高也有被人挟持的时候,因此早商定了几个暗号,如称呼夫人夫君是平安无事,叫官人娘子就是深陷危机,此外还有很多暗语,都是夫妻床笫之间约定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今天正好用上,暗算了吴邪。
吴邪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两天两夜,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进了石牢里,外面是层层守卫,他冷静了一下,悄悄运气,发现经脉阻滞,灵刃也使不出来,想必中了软筋散之类的毒。
解雨臣可能早就跟田九站在一起,这事他虽然料到,却终究没有防备住,毕竟孤身一人深入敌营,确实冒险。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吴邪倒也没有太过沮丧,只希望胖子能按照自己说的带张起灵去求医,不要耽误他的病情就好。
为什么田九抓了自己却不杀呢?吴邪毫无头绪,想跟守卫套个近乎,他们都像雕塑似的置若罔闻,最后吴邪只好放弃,可能是昏迷时间太长,到半夜他还睡不着,外面的守卫都打起呼噜,吴邪还精神着,突然间就听见咔嚓一声,竟然有人打开牢门进来了。
他一愣,也没有出声,那人走到他跟前,从头到脚都藏在披风里,压低声音说:“是我。”
吴邪马上听出这是解雨臣的声音,他抓了自己,现在又要干什么?想到这里,他也不答话,只等对方自己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从我和你继承家业的那一刻开始,很多东西就要为家族牺牲。”解雨臣说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包括把你关到这里来。”
吴邪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可我羡慕你能做回吴邪,我也希望能做回小花。”解雨臣说道,“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吴邪,时间不多,你听我说,田九其实是猎刀门的人,安插在你手下伺机而动,猎刀表面上退出了南武林,其实现在我们几家都受田九挟制,不敢有丝毫违背,因为猎刀的后台不一般,很可能是朝廷中人,甚至是当朝丞相,各地军队都听从他们的暗令。”
吴邪暗暗吃惊,没想到解雨臣竟然已经调查出这么多东西,但他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试探,也就不置可否。
解雨臣继续道:“田九绝对不会放过你,而且他要抓活的,我猜一定是裘丞相亲自下令。我和秀秀走到哪里都有眼线监视,这样的生活我们受够了,吴邪,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吴邪想了想,道:“你说。”
解雨臣从袍子下面拿出一颗药丸塞在他手里:“如果有机会,替我手刃裘德考,我会把田九留给你处理。”
吴邪捏着药丸,意识到是解药,他看着解雨臣,黑暗中对方只露出两只发亮的眼睛,他一定也知道九门惨案背后是裘德考在指使,吴邪握紧了手,无声地点头。
解雨臣也不再说话,脚步轻得像猫儿一样离开了。
次日凌晨,守卫醒来时发现牢门被利器砍开,囚犯吴邪逃走,解家、霍家和田九控制的吴家立刻开始各处搜寻,但一无所获。
吴邪一路往西北走,始终隐姓埋名,没有钱时就在街上打听,或有为富不仁、贪官受贿,他就半夜潜进银库盗取银两,大半扔在街上,小半带走自用,仗着身手敏捷,从未被抓到,这些人钱财来路不明,也都不敢报官,倒方便了吴邪,他一路雇轻船快马,二十多天就来到汉中,凭借记忆摸进秦岭,想找当日给自己钻心武功毒的老人。
这老人手里的无字天书,吴邪交给流云派之后,很快就被黑眼镜、阿宁等人盗走,后来猎刀湖广分总舵沦陷,天书又回到吴邪手里,这份天书是第一卷,应该是张启山那一卷,为何会在秦岭深处的老人手里?这老人到底是谁呢?
吴邪追到熟悉的窑洞,在门口报上名字,又一次登堂入室,那老人仍坐在外面喝茶,只是头发更白了,看见他就冷哼道:“你既然没死成,又来干什么?”
吴邪行礼道:“前辈,你到底是九门之中哪一位,可否明示?”
老人站起身来,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说:“无字天书第一卷在我手里,张家却没有后人,你说我是谁?”
吴邪一惊,试探着喊:“大……大佛爷?!”
老人挑眉:“现在才想到?我还当吴老狗的孙子挺聪明。”
“可是,您当初明明……”吴邪硬生生把“死在京师”四个字咽了下去,忍不住抬眼打量他,这老人面目如刀削斧凿,气势逼人,难道真的是小时候见过的张大佛爷?可惜吴邪那时太小,又没见过几次,现在完全模糊了,所以不敢肯定。
“九门九门,只剩下了我一个。”张启山神色有些黯然,“我重伤未死,所幸也无人来砍我的头,所以活了下来,只是我不敢再露面,如果裘德考知道我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九门任何一个后人。”
“……!!”吴邪马上脱口而出,“您和我爷爷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裘丞相要赶尽杀绝?”
“你既然能问出这话,就应该多少知道四灵刃的秘密。”张启山说道,“四灵刃同出一源,总会一同降生,彼此吸引、恩怨纠葛,蛇沼秘术下部记载着西王母的‘试验’,她找到了两个灵刃宿主,让一个杀死另一个,两人死后火化,留下一颗舍利子似的东西,把这东西喂给重病的人,则立刻康复如初,喂给刚死的人,甚至能够起死回生。”
“这……这不是传说吗?也能当真?”吴邪忍不住开口。
“如果没有找到灵刃宿主,可能人人都会把这件事当做笑话,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个身负灵刃的孩子,大家都忍不住半信半疑。”张启山说道,“蛇沼秘术早已上报给裘丞相,而这孩子的事情一暴露,他就决心找到另一个宿主,试验起死回生法,我们本以为裘丞相至少要问出这孩子的身份才会下手,没想到他自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找一个灵刃宿主是举手之劳,很快就决定杀死我们封口。”
“那孩子……是谁?”吴邪喃喃道。
张启山回答:“那孩子是你!”
吴邪大吃一惊:“是我?!”他迅速思考起来,确实觉得这事情不对,如果张启山等人知道张起灵是宿主,就绝对不会把他派到猎刀去。
“唉……本来的计划中,我们九个人也能脱身。”张启山说道,“谁知派去猎刀的眼线反水,不但没有按照约定放走我们,反而痛下杀手!”
吴邪听了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被震得眼前发话,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才说:“那个眼线……是不是……张起灵?”
张启山瞟了他一眼道:“是。”
“……不……不可能!”吴邪只觉得脑袋要炸开了,他抱着自己的头,站都站不稳,拼命想要往后退,好像这样就能逃脱真相:“可是……可是他明明告诉我说你们商量好的,是你们九个人决心要以死保卫后人……”
张启山冷笑一声:“真是蠢材,吴老狗死在他刀下,临死时还拽着张起灵的裤脚骂他为叛徒,你就这么容易听信一个叛徒的话,难道狗五的魂没有给你托梦么?”
吴邪还在往后退,一下子撞到凳子,双腿发软,当场倒在地上,浑身都是黄土,他也无暇去管,脑子里不同的声音几乎要炸开,一会儿是张起灵跪在他面前说“是我杀了狗五爷”,一会儿是爷爷的音容笑貌,一会儿又是上次在汉中时幻觉中所见,张起灵拖着刀追杀他的样子,片刻之间,吴邪已经忍受不了,抱着头嚎叫起来,几乎要打滚。
张启山等他稍微平静一点,才蹲下身,低声说:“报仇雪恨,这是狗五的遗愿,你是吴家长子长孙,该怎么做,用不用我教?”
吴邪一下弹起身来,大喊:“我不信!!你怎么会有这么巧,逃过了死劫?大佛爷明明是九门之首,猎刀杀人,规矩是要砍下头来复命,就算放过了我爷爷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张启山面色一沉,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吴邪再也不想继续耗下去,转身就要往外走,张启山也不去追,吴邪刚到门口走廊里,脚下一空,突然被机关弹了起来,身不由己飞到半空,上面破土而出两根长矛,直接穿进了他锁骨,把他吊在空中,吴邪惨叫一声,悬在那里动弹不得,张启山走过来,冷冷道:“就凭你现在的样子,想必也报不了仇,既然来了,不过我这一关,就不准出去。”
吴邪疼得浑身发颤,却还咬牙道:“凭什么……!”
张启山一拍墙壁,长矛带着吴邪往上升,直没入顶,这长矛的矛头是前尖后粗,倒钩正好勾住吴邪锁骨,机关回收的力量把他整个人卡在洞顶上,持续不断剧烈的疼痛让吴邪抽搐嚎叫起来,张启山道:“就凭你根本没有反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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