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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藏策)光暗血火 作者:落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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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将军,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师父已经康复,正在教中等着,只是叶少侠……”
  白肃玖仓皇地放开叶栖云,背对着夯吾摇了摇头:“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多谢你,我们不能再回去,要马上走。”
  叶栖云骤然被放开,他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块化了一半的糖,那糖粘糊糊的,弄得他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想不起自己为何会随身带着这么个东西,便随手将它扔了出去。
  然而白肃玖却知道这糖的来源,他喉头一哽,走出几步捡了回来,放在了自己袖中。
作者有话要说:  
 
  ☆、44
 
  云观澜直直地跪在谢渊面前,脊背十分僵硬,然而却看不出一丝软弱妥协,谢渊头疼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云观澜声音不高,不卑不亢,含着些年轻人独有的倔强,他少年学成在盟中也有薄名,是天之骄子,历来也理当意气飞扬潇洒从容,谢渊从未见过他这般沉默中带着伤痛的模样,他是惜才之人,叹了口气慢慢道:“我不肯撤回追杀令,并非因为叶栖云是十恶不赦之人。”
  “浩气盟诛杀者从来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是我入盟时就听过的。”云观澜答道,“既然叶栖云并非奸恶之人,又为何非杀他不可?”
  “杀人并非出于本意,便不是杀了么?”谢渊道。
  “叶栖云乃是被苗疆蛊师利用,追根究底也只是为人所迫使,何况我与他同行这段日子,他对于自己所伤人命亦是痛悔欲死,几次三番想要自我了断——”
  谢渊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叶栖云现在是何境况?是否能够控制心智,不再伤人?”
  云观澜想说话,但张口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叶栖云望向白肃玖的那个眼神,嗜血的,好杀的,兴奋的,极为快意的想要将面前所有阻拦他的人撕为碎片的眼神,那是白肃玖啊……若是连白肃玖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伤害,这世界上还有谁,还有谁是他不会伤害的?
  在内心深处他听到极微弱的声音,还有我,还有我,他绝不会刀剑相向,可是这想法是多么可耻——他消去了叶栖云的记忆,让他重获新生后除了自己再也没接触过旁人,对他的依赖一边感到痛苦却又一边感到快意,他在叶栖云和白肃玖最痛苦无奈的时候横刀插入,几乎彻底地取代了白肃玖在叶栖云心中的地位,为此他无法面对曾与自己并肩战斗过的兄弟,
  谢渊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以为他终于被说服,便继续道:“说来也奇怪,听你说,叶栖云已经六亲不认,你倒可以全身而退?”他想的是一个叶栖云并不重要,不杀也可以,如果他有用的话,大可用来安抚显然已经心生动摇的云观澜:
  “若是他格外对你另眼相看,你能牵制住他的话,倒也不是非杀不可。”
  这一句话整整刺到云观澜痛处,又将他推到了左右两难的地步,若是不肯答应,叶栖云恐怕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浩气盟追杀之中,若是答应,又实在说服不了自己的良心,回来时他本已经下了说服谢渊撤销追杀令后立刻回谷闭关的决心,绝不能让自己对叶栖云越陷越深,及时抽身退步,尚有余地。成为一生隐痛,好过背负夺人所爱的恶名——可谢渊没有给他第三条路。
  如何是好?云观澜死死咬着牙,谢渊见他为难倒也不逼迫,挥了挥手道:“你想好了再来。”
  云观澜浑浑噩噩地走出来,一抬头便瞬间一个激灵,白肃玖红衣银甲的身影从道路尽头缓缓出现,显然是刚刚回来。
  “阿澜,为何没有等我?”没等云观澜说话白肃玖便道,神色麻木疲惫,语声更是平板僵硬,云观澜皱眉道:“栖……叶栖云呢?”
  “我已经安置好了,不用担心。”
  “安置?怎么安置?”叶栖云如今之棘手,主要在于他一身武功若无人跟随便可能失控,但若封住他武功,遇到浩气盟的追杀又无法脱逃,白肃玖低低道:“我……我……”
  “你什么?”云观澜心急如焚,那一代浩气盟的追杀正是紧锣密鼓的时候,白肃玖怎么能放下他一个人?
  “我让他在恶人的头领面前露了个相。”白肃玖最终还是说道。
  “什么?!”云观澜急怒攻心,一把攥住白肃玖的衣领,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你要让他进入恶人谷?!”
  白肃玖久久方才点头:“我要让他活下去。”
  “可你想过没有,这或许是生不如死!”叶栖云心智单纯而武功高强,恶人谷必然极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人——作为杀人的利器。
  “唯有在恶人谷,他才能活下去。”白肃玖机械地答道,云观澜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手掌紧紧攥成拳,指甲将血肉刺破的疼痛让他猛地清醒过来,转身朝正气厅奔去。
  事已至此,唯有撤销追杀令方能让叶栖云免于身陷恶人谷——一入三生路,再无回头之日,白肃玖或许能周全他性命,却也断绝了他其他所有的可能,他会在恶人谷被当做各方势力争夺的筹码,直到死于浩气盟之手,或者死于内斗。                    
作者有话要说:  
 
  ☆、45
 
  
  天穹之下亘古未有之象,万蛊千虫在凄厉笛声指引下化为攻城拔地的军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异虫兽铺天盖地源源不断地出现,鼓噪声响彻整片南疆密林,土民皆惶恐跪地祈祷蛊神息怒,而这场战争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空气中的毒素已经将所有人的嗅觉麻痹,再也闻不到一丝血腥味,裴溪迟左臂之中痛如刀绞,他却恍然不觉,只死死地盯着站在蛇头之上的乌蒙贵,蛊师握着虫笛凝视战场,苍老的眼神盖不住炙热的野心,他环视着四周似乎在找些什么,看到裴溪迟的那一瞬间,锐利眼神顷刻凝结如刀,然后缓缓笑了。
  “来得太慢。”裴溪迟读出了他的唇形,他顾不上在意这句话的意思——因为随后他便看到了巨蛇尾巴缠卷着一个人。
  即使相隔近百丈他也知道那是谁。
  裴溪迟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也听不见刺痛耳膜的虫鸣,沛然的内力从气海盘旋而出,流过周身所有穴位,最终化作一股细细的有了实质一般的气流,贯入碧玉箫之中,玉箫不吹自鸣,音孔接连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凄厉破音,血色自一端活了一般流淌,与裴溪迟右手经脉相连,如同熔铸在一处。
  世人只知万花武学后发被动,杀人于无形之间,却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的百花拂穴手,潇洒优雅全然不见,指尖激射而出的内力只有修罗厉鬼也要嚎哭辟易的纵横杀意,明明只有一管玉箫在手,却生生让人感觉那是刀魂剑鬼化为实体,凝在了这一具躯壳之中。
  乌蒙贵却丝毫不受这能叫百战雄兵两股战战的威势影响,反而隐隐透出些兴奋来,他并没有指挥人手去阻挡裴溪迟,任凭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自后方直直切入,眼看着就能斩断蛇尾救出唐棘。
  只差一步——蛇尾轰然横扫,带着极强烈的威胁之意将唐棘高高卷起,裴溪迟只看得到他流墨一样的长发飘散在空中,手脚却丝毫不动,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不,既然乌蒙贵在等着他,唐棘就一定没有死,一定没有死。
  蛇麟反射出斑斓的日光,巨大的三角形蛇头转了过来,乌蒙贵站立其上,竟似已有些按捺不住,看着裴溪迟的目光像是什么绝世珍宝,他呼啸一声,巨蛇便将尾巴收了回来,微微放开了些钳制,唐棘失去知觉的身体显露出来一部分,修长脆弱的脖颈正正抵在长达一尺的蛇牙之下。
  裴溪迟发出了一声听不清内容,也没有意义的怒吼,青绿色气流极快地在身周飞转一圈,双足盈风将身形托起,点墨河山的轻功被裴溪迟用得炉火纯青,然而乌蒙贵只是试探性地将唐棘往蛇吻下挪近一分,便让似乎无人可挡神鬼辟易的裴溪迟在空中一个踉跄,几乎摔了下去,只能连忙翻身立在一棵巨树之上,稳住身形。
  “也不用多说。”苍老的声音中满是兴奋,“想救这小唐门,得要点东西来换。”
  裴溪迟并不看他,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点头道:“什么?”
  “倒也不用什么麻烦的,只要些你的血罢了。”乌蒙贵兴奋到了极点,裴溪迟是他所见唯一一个完全不受血蛊控制心智的人,他设下重重诱饵陷阱,牺牲好几个得力手下的性命,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得到裴溪迟的血,将血蛊彻底完善。
  “来取便是!”裴溪迟并不相信,他算好了巨蛇发动的速度,只要再近一丈,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在乌蒙贵动手之前救出唐棘——前提是乌蒙贵不亲自出手。
  “那可不行。站住了,再进一步便送他去见女娲大神。”乌蒙贵桀桀怪笑,“若是能取我早就取了。滚开!”他怒斥刚刚跑过来似乎要说些什么的蛊师,满脸都是兴奋:“需得自愿才行——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为这小唐门,将全身的血放上那么一放?”
  那蛊师十分着急,却又不敢再说,只在下面来回转圈,裴溪迟却沉默了,他并不畏死——若一死能换得唐棘平安,便身入炼狱永不超生也甘之如饴,可怎么能知道乌蒙贵真的会放了唐棘呢?五毒与天一正打到不可开交,他若随手一扔,唐棘落入蛊虫堆中万无生还之理,自己枉死也就罢了,累及唐棘性命,却是死亦难安。
  “我给你一炷香功夫考虑,这小唐门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间啊。”乌蒙贵道,他得意之极,蛇尾翻卷将唐棘又往毒牙下送了一寸,裴溪迟再也无法思考,牙关紧咬之下声音都扭曲变形:“给你……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46
 
  苍白手腕中比常人更加殷红的血流喷涌而出,落入水囊,伤口不多时便会凝结,他便咬牙再次割开,层层叠叠的伤口翻卷出来,狰狞得让人不敢直视。
  几个月前才刚刚大量失血,裴溪迟本就是气血两亏,全靠他武功高强身体强健才没有露出端倪,现在这样强迫自己不断流血,很快便已撑不太住,脑中一阵一阵地发蒙眩晕,内力也随着血流渐趋微弱,几乎连指尖上用来割开手腕那一缕都维持不住,然而裴溪迟一直都没有倒下。
  他不能,也不敢。
  乌蒙贵满脸皆是兴奋狂热,盯着裴溪迟流血的手腕喃喃自语,自从在娜琦那个徒弟手中拿到不完整的柳枝蛊开始,他就一直致力于将这种能够激发人全部潜能的蛊毒变为自己的利器,如今二十余年过去,终究天不相负,只要拿到裴溪迟的血,就能使血蛊彻底完善,天一教吞掉五毒不过转眼之间的事,有了血蛊之助,甚么中原武林,又何足道哉!
  那个来报信的年轻蛊师几次呼唤乌蒙贵都被他随口大声斥退,眼见形势不好,自己怕是要担责任,趁人不注意便跑了个无影无踪,乌蒙贵也不在意,裴溪迟那里已是到了紧要关头,若是他撑不到流出足够的血,还得自己用点东西取血,此时万万不可大意。
  然而他没有听到战场上的呼喊声已经渐渐变了,天一教众原来兴奋的呐喊已经变成了凄厉的惨叫,一波一波前来报信的教众终于引起了乌蒙贵的注意,他不耐烦道:“怎么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没有把祝融宫拿下了?”
  教众刚要说话,嘴才刚刚张开,忽然飞入了一只极小巧的蜈蚣,那人喉头呵呵做声数次,随即便极为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起来,乌蒙贵大惊,浑浊的眼睛凝出极为慑人的厉芒,他高声喝道:
  “纳罗!你为何出手!”
  风蜈使没有回答,只见七八条幽紫颜色的巨大蜈蚣在地上急速爬动,每条都有六尺之长,一看便是极少动用的珍贵蛊虫,乌蒙贵睚眦俱裂,猛一转头,却见背后一只脸盆大小,腿上覆满白毛的蜘蛛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乌蒙贵狠狠一咬牙,望了一眼裴溪迟竟还没有倒下,内力一动,一只吸血蛊已经到了手上,竟是不顾四使撕毁互不干扰的条约对他出手,也要先拿到裴溪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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