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夜的第七章+番外 作者: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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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觉得今夜夜色格外温柔,什么都是柔柔润润的,问:“你觉得纪山怎么样,你想一直住在那里吗?”
沈夜道:“我觉得你选的很好。”
他们越靠越近,呼吸交错,彼此望进对方的眼睛里,眼看就要碰到一起。身后突然有人惊呼,头顶一束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散下五彩缤纷的烟花雨。
他们同时侧过头去看,梨树摇曳下白花,落在他们肩头。
沈夜觉得,在下界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第十八章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十分清闲,初夏季节,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竹叶被水洗过,呈现出油亮的绿色,雨打在屋檐的沙沙声,衬得天地愈静。
沈夜闷在屋子里翻看茶圣陆羽所著的《茶经》,看得颇有兴致,也试着书上说的方法泡了一遍茶,这么一整套动作下来,不仅泡出的茶香清冽柔和,连人的心情都沉静下来。
他每天静坐调息一个时辰,克制内体翻涌的冰寒之力,越来越觉得那股不安分的力量一点一点与自己的血脉融合,变作他适应的,温热的脉息。他试着默念心法,让灵力在指尖一点点汇聚。旧疾的痛苦越来越轻,近来几乎感觉不到了。看来谢衣是对的,玄冰之玉有奇特的治愈效果。
山间满是竹叶和泥土的清香,纪山小筑有层层机关防守,平日里没人打扰,格外安静。由于打算长住这里,谢衣把看守静水湖的灵兽罔象接了过来,让它看守在纪山小筑之外,这样,小筑上空的布防就可以撤去。有罔象看守,纪山小筑的上空连只鸟都不敢飞过。
灵兽偶尔会变回小小的毛茸茸原身,进到屋子里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左瞧右看,挪动到沈夜脚边,试图蹭蹭他的腿,沈夜一个冷淡的眼神看过来,灵兽立马一抖,离开他身边,蹭着去找谢衣,谢衣会摸摸它的头,它便安静的伏下来。这么一来二去,灵兽再也不敢亲近沈夜,只敢缠着谢衣。
谢衣大部分时间在研究偃术,有时两人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竹里偶尔过来,拿着墨经或天工开物里他不懂的一些图示和批注询问谢衣。
谢衣给他解释,指点他照着那些图示描画,然后想起什么来,问对面书房里的沈夜:“你把我的那些书给无异了?”
沈夜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
偃甲房里又静了下来。
雨过天晴的时候,沈夜在山里转了一圈,看着被竹林掩映着的低洼的土地和边上的一脉清流,抱着手臂,说:“这个山里的人是不是都靠种地过活,就是种出他们吃的东西,然后把多余的拿去换钱?”
谢衣说:“是这样。”
“下界人安身立命的途径,无外乎士农工商,其中又以农事最为根本。”
谢衣诧异:“你怎么知道?”
沈夜说:“书上写的。”
谢衣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那么我们该做什么?”
谢衣没答话,他从前痴迷偃术,在纪山里住着的时候,很多天也不出屋子的,银子的话有就有,没有就随便做些偃甲换钱。他和阿阮一起过日子都是糊里糊涂的,随性而过,从来没有打算。他怅然了一会儿,听沈夜说:“我问了竹里,他说云溪谷的地荒废已久,从前由于被匪寨霸占,没人敢去开垦,这些荒地烧去草的话,都可以耕种。”
以前谢衣在桃源仙居里也种过东西,但那不过是埋了种子,以灵力滋助其生长而已,从来没有在真实的世界尝试过,他说:“你是想……”
沈夜点头:“这样就有生计的来源了。”
谢衣想了想,说:“这样也是一个好办法,我回去问问竹里。”
沈夜“嗯”了一声,这件事便搁过不提。
一日,山间下起大雨,竹里匆匆前来,神色焦急,说大雨冲垮了山间的木制水车,水位暴涨,再这么下去山脚下的田地和房屋就要被淹了,他带人修了一晚上,毫无起色,只得请谢衣过去。
谢衣看他神色,知道事态严重,马上跟他走了。
窗外雨下个不停,沈夜在房间看书,过了两个时辰,还不见谢衣回来。他看看外面的天色,取过一把伞。
山道上有些积水,沈夜打着伞,稳稳的走过。谢衣正指挥几个纪山的村民修理水车,他俯身在水车的连接轴部位加固了磁力,观察着水势。头顶突然一暗,原本打在他肩头的雨丝被截断。
他转身,看到沈夜撑伞站在他身后。
谢衣没说什么,埋头检视水车,时而攒眉,时而眉目舒展,他在横轴上嵌了一块什么东西,车身终于稳固,众人松了口气,然而上游水位突然间大涨,超了水车承载力几倍,车身立马被冲的一歪。
谢衣望向上游,说:“怎么水势涨得这么快?”
有人搭话:“是上游的水闸出了问题?难道是有人在搞破坏?”
众人一阵慌乱。
沈夜道:“你在这里,我去看看。”
谢衣一点头。
上游水闸处有刀剑相接的争斗声,沈夜走过去,河边的空地上十几个人正围着水闸叫嚣,同时拦住一顶软轿的去路。
轿中人施施然掀帘走下来,十几人立马围上来,亮出钢刀作势威胁。那人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面带笑意,说:“各位壮士,这水闸可毁不得。上游的水闸一毁,下游百姓的房产田地可也要跟着毁了。”
一人道:“哪里跑来的多管闲事的人,放你走你不走,兄弟们上!”
那人伸手制止,道:“哎——”
那人身前两名护卫同时拔剑。
沈夜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出现。十数人中有人小声道:“那那那、那不是平了咱们寨子的人吗?”
沈夜望向轿前的人,那人无声的笑起来,折扇点上手指:“又见面了。”
愣过一会儿之后,两方人马反应过来,开始拼杀。沈夜观战。
司徒念言的护卫十分厉害,把自家主人保护的滴水不漏。另一方十几人看这样拼杀占不着什么便宜,又分出一部分去人去砍那座水闸。水闸有两人高,横架在宽阔的河上,此时呈完全打开状态,基座已经被刀砍出痕迹。
沈夜看不下去,移步到水闸边,把那个埋头乱砍的人推了开去。那人摔到地上眼冒金星,抄起刀要杀过来,待看清了沈夜样子,又不敢冲上来,回头道:“大哥,怎么办?”
那名大哥看看沈夜,一咬牙道:“上。”
沈夜心想,憋闷了这么些日子,终于可以疏松疏松筋骨了,手指斜伸,链剑在手。他环视了冲上来的人,收拾这些人,不需要动用灵力。
链剑劈开雨幕,霎时天地间万千雨丝飘零,他的剑很快,所过之处兵器委地人马翻倒,十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败了。有人不服输,以刀去争链剑的光芒,最后被链剑将刀身劈成两半,那一点灿若星火的光停在自己眉眼间,下一秒被贯穿的,就是他的身体。他快被吓尿,双腿颤抖着跪了下来。
沈夜手握着剑,感觉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气息通畅了很多,指尖灵力充盈。他收剑,问:“为什么破坏水闸?”
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爬起来,避开他的锋芒,互相看看,为首一人说:“我们也是不得已,大伙原是这谷中匪寨的人,前些日子被……”他望了沈夜一眼:“被侠士把寨子破了,大伙呆不下,只能在山间干些营生活命。”
那人说,这水闸是纪山那一边李庄的人买通他们来搞破坏的。李庄的人和纪山脚下的村民因为田地和水源有纷争,总是协商不妥,而纪山是江陵和安茂县的交界,这一边隶属江陵,山那一边的李庄就属安茂县了,即使起了纷争,官府也不好插手。矛盾越积越多,李庄就耍起了阴招。
交代了原委,那伙人跪在地上,求沈夜开恩饶命。
司徒念言站在雨中,护卫在旁给打着伞,饶有兴致的旁听。
沈夜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人,说:“你去下游的林子里,告诉他们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人领命而去。
沈夜再看其他人,说:“将水闸复位,破坏了什么地方,你们负责修回来。还有,李庄的问题,你们想办法解决,以后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众人伏在地上,连忙点头,俱都吓出了一身汗。
沈夜转身离开。
跪在地上的为首一人道:“公子今日放过大伙一命,大伙愿誓死效忠公子。”
沈夜停步,看着他们。
那人朝前膝行一步,道:“大伙从前跟错了主人,走了错路,自公子荡平匪寨那天开始,大伙就十分钦佩公子的本事,渴望跟随公子左右。”
司徒念言走上前来,朝沈夜悄声道:“这些人都是混不下去才上山落草,从前依附云溪谷的匪贼头子,如今大树既倒,他们又惹上了李庄的事,自然要另找一个靠山依附。”
司徒念言似笑非笑,沈夜没说什么,与纪山村民们汇合,一路行到山脚下。村民们随竹里离开,匪寨那些人跟在沈夜身后,都不说话。
他们在路边的小茶棚坐下,茶棚主人端了热茶上来,自觉回避。司徒念言道:“恭喜阁下一举收了这么多得力属下。”
“我前几日接到东海那位朋友的来信,他说龙兵屿上一切平静。”
沈夜望了他一眼,表示不知他是何意。
司徒念言笑了笑,说:“先前见两位在那处出现,显是喜欢那里的风土人情,肯定也愿意听听那里的近况。”
沈夜没反应,谢衣道:“多谢司徒公子了。”
正说着话,官道上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个是武灼衣。武灼衣匆匆下马,几步走进茶棚,一双眼睛在青濛的雨雾中神采奕奕,他手里还拿着马鞭,向司徒念言一拱手:“司徒大人奉命来劳军,怎么劳到这里来了?”
司徒念言起身见礼:“武将军所有不知,我与随从经过纪山,差点被绑了起来呢。”
武灼衣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对司徒大人动手?”
司徒念言望了望茶棚外沈夜身后站着的那些人,说:“一群乱匪罢了。”
武灼衣向他们一瞥,随即明白了一切,说:“既是乱匪,就都绑去府衙大牢里押着。”
那群人听到这话,纷纷跪地求饶。
哀求声此起彼伏,沈夜慢悠悠道:“他们已经诚心悔过,愿意老老实实做人,为纪山百姓造福,以赎从前的罪过。”言下之意是请武灼衣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他知道武灼衣对谢衣的偃甲很感兴趣,应该会卖他这个面子。
断魂草已毁,那些人恢复了正常,不再受魔气的侵染,沈夜突然想到了他们的用途。
武灼衣道:“他们真的已经悔过了?”
司徒念言点头:“他们还主动将我放了。”
武灼衣挥手道:“那便算了,以前之事既往不咎,以后不可再为非作歹,不然决不轻饶。”
半晌后,武灼衣起身,说:“司徒兄,这就随我回去劳军吧。”
司徒念言站起来,与他目光一触即分,向沈夜和谢衣道:“叨扰二位了。”
司徒念言跟着武灼衣一队人马离开。谢衣问:“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办?”
沈夜想了想,对伏跪在地上的十几人说:“你们还回去云溪谷。”
那些人面面相觑。
沈夜说:“回去把匪寨的旗子拆了,你们负责看守边界,不准李庄的人再来进犯,云溪谷周围有一片荒地,交给你们去种。”
为首那人直起半身:“种地?种什么?兄弟们不会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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