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夜的第七章+番外 作者: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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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犹犹豫豫道:“是。”
沈夜看他一眼,他立马神色一凛,率领身后众人齐声应道:“是!”
沈夜才稍微满意,又找补了一句:“不准偷懒。”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吓得茶棚主人手抖摔了一个碗。
大漠黄沙,星月下连绵的帐篷扎在背风坡。
一人高的篝火将营地照亮,乐无异挤在一堆胡人中间,胡闹完毕,拿出信借着火光看。
耳边是胡人笑闹碰杯的声音,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狼王安尼瓦尔走来他身边,看他一言不发,问:“想家了吗?”
乐无异揉揉鼻子,抬起眼睛,看向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说:“没有,在看朋友们的来信,这些日子游遍西域诸城,好玩极了。”
安尼瓦尔点点头。
乐无异看着他被火光照红的脸,说:“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不再做黑道生意了,改做商队,找个地方安稳下来过日子。”
安尼瓦尔说:“都听你的,只要不亏待了我手下的这帮兄弟就成。”
“对,还有捐毒遗民,我们要把家园重新建起来。”
狼王听的心潮澎湃:“你是说捐毒复国?”
乐无异点点头,说:“一点一点来吧,我来帮你,和你的这群朋友一起。”
“弟弟,你说真的,你愿意帮哥哥把捐毒国重新建起来?”
“嗯,捐毒也是我的故土,这是我的责任。”
安尼瓦尔纵声大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又拉着他喝了一回酒才起身离开。
乐无异从篝火前起身,把信揣进怀里,这里面既有闻人的来信,又有夏夷则的来信,他们时常写信向他通报近况,闻人的来信总是简单的几幅画,画得粗略可爱,讲述自己在百草谷的生活,夏夷则的来信则言简意赅,透露着低沉的心绪。乐无异看着眼前的帐篷和篝火,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是和谢衣在一起,大伙喝酒说笑,看胡人女子跳舞,那么快大家就不在一起了,阿阮变回了露草,谢衣也……
“师父,我好想你啊。”
乐无异看着万里晴空和高天那一轮圆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格外孤独。他掏出偃甲鸟,对它说:“去吧,去找师父,告诉他今晚的月亮很圆很漂亮。”
偃甲鸟听懂了他的话,扑腾了几下翅膀高飞而去。
☆、第十九章
褐色的偃甲鸟从窗外飞进来的时候,谢衣正蘸了墨在纸上写东西,偃甲鸟盘旋着停落在他手边,与此同时,灵兽罔象化作一只小毛团气势汹汹的冲进来,盯住这个可疑的入侵者。
谢衣诧异,安抚下炸毛的灵兽,把偃甲鸟招在手上,听它传达了一些话,目光柔和起来,沈夜走进来时,他放开偃甲鸟,说:“去吧。”
偃甲鸟拍拍翅膀,重新飞走了。
他看向沈夜:“刚从云溪谷回来么?”
沈夜点点头。
“那边怎么样?”
“很听话,都在干活。”
谢衣笑笑。
沈夜道:“你在写什么?”
他凑过来看,看到纸的最右方,写着工整疏朗的三个字:鉴魔志。
沈夜道:“是关于魔族的东西?”
谢衣说:“我想把对于魔族的认识都写下来,也许对后世的人有些帮助,如果真有魔界大举进犯的一天,人们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沈夜忽然想到,谢衣是流月城中第一个感染魔气的人,那时大家对魔族的力量一无所知,他第一个去尝试,之后能成功克制体内的魔气,想必也是费了很大心力。他问:“当初感染魔气,很难受吧?”
谢衣笑笑,说:“也还经受得住。”
“那时万一失败了的话……你执意第一个去试验,是因为跟我赌气?”
“那时流月城够这个修为去尝试的,除了你,就只有我、瞳和华月三人。”
“你那时很恨我吧?”
谢衣想了想,说:“没有。”片刻后又说:“道不同而已。”
沈夜想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坚持当初的选择,但是一想这无疑是把两人的分歧再度挑明,他有些不快,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走开了。
谢衣望着沈夜离开的背影,倒退几个月,他绝对想不到两人会是现在这种关系,好像与从前一样,又好像模糊起来,到了下界,他们之间不再是师尊和弟子,主人和下属那么简单。这种模糊好像是两个人刻意为之,却谁都不肯说破。
他轻叹了一口气,整理了思绪,继续伏案写手边的鉴魔志。
沈夜躺在两株梨树架起的吊床上,望着树枝桠交错分割出的浩渺夜空,夜空像幽蓝色的湖水,数以千计的繁星翻涌起波光。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浑身难受,思绪不受控制的发散,这些日子里沈夜干什么都不自在,觉得气闷。白天里实在坐不住,就去云溪谷看了看。
那伙人还算听话,勤勤恳恳的埋头在田间干活,旁边坐着村里人倾情派来的农事指导:王二。王二坐着抽汉烟,看到沈夜出现,兴致勃勃的与他搭话。
沈夜大部分时间都不答话,只是站在那里吹风,田间的风吹得他很舒爽,他看着满目的绿影,想自己到底在为什么烦闷。
王二道:“……所以呀,迟些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啦。”
沈夜:“嗯?”
王二说:“嗯,恩公呐,我是说就比如这插秧吧,现在就有些晚了,要再早上一个月,收成还要好上很多呢。”
沈夜道:“我浪费太多时间了么?”
王二:“是呀,再比如娶媳妇这个事,两下里都有情意的时候,就要快刀斩乱麻把事情给办了,耽误来耽误去的,到嘴的鸭子说不定就飞了,你说是这个理儿吧恩公?”
沈夜:“……”
这天从太阳落山到入夜仿佛过得极慢,沈夜躺在吊床里,指上蕴了些法力,勾住一只过路的萤火虫,他看着萤火虫拖着闪着绿光的尾翼在他手上挣扎,说:“我果然浪费太多时间了么?”
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走到他身边,说:“什么?”
他看向他,说:“没什么。”
那目光深深的,望得谢衣发窘。
桌上放着盛着梨花酿的酒壶,沈夜倒了一杯清酒,一口气喝下,把手肘撑在桌上,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他有一件很喜欢的东西,有一天他不小心把它给丢了,等跋山涉水再找到时,他已经不再确定那件东西是不是他的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听得懂吗?”
谢衣望着沈夜,半晌点了点头,他起身去将灯挑的更亮些。
沈夜道:“你站住。”
沈夜走到他面前,挑了挑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感觉他的气息滚烫,紧接着唇覆上来,谢衣闭上眼睛,然后又猛地睁开,有些微的喘息。
谢衣觉得他明明没喝多少酒,眼神里却有醉色。
这一记深吻吻了好久,两人分开时,谢衣脸上一阵发红,沈夜脸色苍白,胸膛不住起伏。
谢衣道:“其实我……”话未说完,嘴又被堵上。谢衣觉得自己身上也热了起来,起了一层战栗,这种压迫式的急切的吻,让他意外的着迷,好像他在灵魂深处渴望已久,像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在濒死的时刻,得到了一点点水。
沈夜紧搂住谢衣的腰,把他按在身前,谢衣伏在他肩头,不住的喘息,感觉他们在摩擦着,他的身体起了反应,身下被沈夜握住的时候,气息一滞,迷乱之中抬眼看他,有些紧张的抗拒却又不想推开他。
------------拉灯睡觉被河蟹-------------
沈夜侧头看着他,看他肩头微微颤抖,凑上去把他捞进自己怀里,从背后抱着他,用鼻梁蹭了蹭他的耳朵。
谢衣又是一个轻颤。
沈夜的手指抚过谢衣脸上殷红色的魔纹,亲了亲他,说:“有点快了。”
谢衣点点头,第一次他很紧张,沈夜也有些紧张。两人没什么默契,有些手忙脚乱,谢衣没感觉到什么舒服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但是随着难受的感觉渐渐消退,一股迟来的快感袭来。他疲倦的闭上眼睛,就这么靠在沈夜怀里,他很享受沈夜这么抱着他的感觉。
沈夜于他而言,亦师亦父,他们做了这种事情,是不是就表明他们再也分不开了?他们的关系,在外人来看,是不是有违纲常?清醒过来想,他有些害怕,可是又有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眷恋。
沈夜盲目的亲着他,闻着他身上自己的味道,在他耳边道:“很痛吗?”
谢衣道:“还好。”
沈夜问:“你是第一次吗?”
谢衣嗯了一声。
这么说他在下界的二十二年,确实没跟别人在一起,沈夜突然觉得一阵畅快,手臂紧了紧,说:“这个事以后可以慢慢尝试。”
谢衣:“……”
谢衣困极了,就这么缩在沈夜怀里睡了,沈夜撑起头,迷恋的看着他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模样。他从没告诉过谢衣,他有多么爱他,爱他胜过自己的命。
窗外,夜色清朗,满地梨花似雪。
几日过后一个很大的晴天,沈夜放下半张珠帘,在窗下用细笔描画图案,然后招手叫谢衣过来,把自己的杰作给他看。
谢衣道:“你是要建房子?”
沈夜将他拉近,抱上他的腰,眼睛里都是笑意,说:“我是要改建房子,把这个地方扩充一下。”
沈夜向来气质高冷,神鬼勿近,谢衣从没见过他这么高兴。他被沈夜这么一抱,脸上蓦地一红,这是自那晚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挨得极近,他只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哦。”
沈夜:“把卧室改的大一些。”
被沈夜轻轻含住嘴唇,他的身体一下子软绵绵了。在交错的间隙,沈夜问:“怎么样?”
他灵魂出窍的答了一句:“好。”
沈夜的图纸画完,谢衣又稍作了修改,使之更完美了些,动手干活这件事就交给云溪谷那些人。
☆、第二十章
云溪谷的人第二天就听命令上山,撩起袖子干活,纪山小筑一时间热闹起来,叮叮当当之声不断。
按沈夜的设想,纪山小筑至少要扩大一倍,用上好的木材石料,再把内里的装潢通通换过。谢衣认为不必大动干戈,沈夜给出的解释是,他不喜欢将就。他一个前大祭司,谢衣一个前破军祭司,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被人知道会很丢人的,丢的还是烈山部的人。
谢衣:“……”
云溪谷的人投在沈夜麾下,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见纪山小筑的主人周身气度不凡,言行超尘,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忠心为二人效命,自觉有了一个好前途。沈夜只约束他们平时不要生事骚扰纪山的村民。
慢慢的村民们敢往云溪谷那条路上走了,周边气氛缓和不少。
干活之人出出进进,灵兽罔象就跟在他们脚边来来回回,时不时因为被踩到尾巴尖而炸毛。
收拾院子的时候,有人移开大门口的那盆不起眼的萱草,谢衣道:“你去忙别的吧,这个交给我。”
那人依言交给他,干别的活去了。
谢衣用手指捻起有些萎垂的花茎,渡了些灵力上去,黄色的小花像得了些甘霖,渐渐焕发生机,谢衣把它移到窗檐下,默默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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