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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诡谲Ⅱ 作者:姽婳_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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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差阳错竟是戳中了疤痕男心底深处的忌讳,他毫无征兆将手枪枪口指向旁处砰砰砰接连打出好几枪。子弹接二连三落入草丛林间,惊得地面都晃了三晃。再一次扣下扳机,咔擦一声轻微卡壳声,没有子弹了。
  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展昭枪身微抬指在疤痕男眉心处。
  出乎意料,也疤痕男不知撞了什么邪竟是毫不畏惧,飞快扔掉手中的枪。接着反而整个人笔直地迎着枪口撞上去,双手一左一右挥拳击向展昭。离得太近,疤痕男嘴上的烟火味都闻得一清二楚。一口牙齿参差不齐,从喉咙深处咆哮出野兽般进攻时的鸣响。
  寒风乍起。
  疤痕男完全是一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样子,脱了枪的手不减威胁,落点尽是展昭周身要害。没有招式不顾形象,全然是拼了命也要打残对方。来势过于迅猛,展昭根深蒂固的第一反应却是不愿开枪取人性命,于是右手横隔用小臂和手肘招架阻挡。
  手腕力度与加速度叠加在一起,重重击打在展昭的小臂上。
  以柔克刚以巧化解,展昭手臂翻转卸去大半力量,只生生承受了一小半力度。然而不可同日而语,带伤的小臂在这一击之下痛彻心骨。疼痛沿着被刺伤的地方蔓延,几乎在瞬间令整条手臂失去知觉,连手枪也把持不稳,摇摇坠落。弃枪不用转而近身攻击的用意,好一招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开枪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胜算,故而找机会徐徐靠近,接着趁对方毫无防备之时陡然拉开战幕。
  一击而中,疤痕男穷追猛打接二连三出拳出脚,毫无花俏姿态只顾着将人往死里揍。摆明了是欺负展昭右手不好使,落到右边的攻势更是如疾风暴雨。
  即便身处下风,展昭也是临危不乱毫不退缩,一旦寻着破绽绝不含糊。以仁止杀以德报怨还得看对象,这仁这德也不是万能钥匙可以开启任何人的锁眼。疤痕男的罪状罄竹难书,除去盗取文物私藏枪支制造爆炸绑架人质,还一而再再而三与假扮金懋叔的白玉堂过不去。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几十个回合交涉下来,疤痕男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展昭。一嘴烟味蓦然喷薄,低低的声音叩击在展昭耳畔,“你害死了他们,亲手。”喑哑的诡异的低语,将最为残酷的一面揭露,扰人心智。
  也正是在这瞬息之间,有一声轻嗤从不远处传来。即便夜风阵阵林浪滚滚,大火肆虐舔舐灼烧,这声轻微的响动还是轻易避开所有动静落入耳际。如鸿羽溅水,拨动心头最敏感的那根弦丝。
  “笨猫。”
  真切,又恍惚。直击心底,尤胜梵音。倘若这世上有一种魔力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在须臾间抚慰心灵的悸动,那便是这个清越灵动飞扬跋扈的声音。
  想了千遍念了万次的相遇重逢,展昭只觉眼眶中微微一热,痛到麻木的右手挥出重重一拳。走的是直线,全凭力量打向疤痕男略微狰狞的面孔。四指并拢处直抵坚硬面骨,去势不停,脱去温文尔雅展露出骨子里的气势。
  这一击显然出乎疤痕男的意料,本是将展昭右手当做弱点来对付,却不料船总是翻在阴沟里,这弱点竟是猝不及防成了克敌制胜的法宝。落了一拳的脑袋晕晕乎乎,一边揣度着怎么忽然就判若两人与先前截然不同。
  伤势是实实在在存在,一拳击出,新伤旧疾一并爆发。展昭的动作缓慢下来,牙齿在嘴唇上狠狠一咬,愣是不吭一声。手臂下垂至身侧,任由痛觉神经末梢在肢体深处不安分得来回撞击。
  展昭是消停了些许,然而疤痕男并没有因此而有回过气来的机会。紧接着后颈处猛然一记手刀,直接而狠戾,那分寸拿捏恰好,很快就令疤痕男陷入没有知觉的昏迷中。
  疤痕男的身子软软跌落,出现在眼前的少年还来不及换下黑色T恤和发白牛仔裤,一头短发尚在夜风中凌乱飞扬。漆黑眸子比辰星更为明丽焕然,目光轻轻一扫便将尘埃阴霾尽数驱散。右手还保持着手刀劈颈的动作,熟悉清冽的气息就这般久久萦绕。
  展昭抬脚在疤痕男身上狠狠落下一个印记,继而云淡风轻收回脚,不减分毫温润优雅。与他之前在白玉堂身上的动手动脚比起来,这一下绝对是温柔的小惩大诫。
  白玉堂拿出明晃晃的手铐烤住疤痕男双手,轻轻啧了一声,几分不解几分嫌弃,“你这疯猫,都不动了还踢。”
  从发梢开始,一路打量,早就深深刻在骨髓里的容颜却是无论怎么看都不满足。牵肠挂肚,这耗子终是又完好无损出现在他的面前。展昭下意识伸手,指尖缓缓去探寻个清秀俊挺的身影。
  不解风情的白玉堂根本没有去琢磨过历经千难万险后的重逢应该是怎般光景,俊美无俦的桃花眼一扬散出几丝寒气,牙齿轻轻一咬竟是虎虎生风一拳对着展昭胸口打去。一声笨猫,一声疯猫,再就是直接动上了手。白玉堂明显不打算手下留情,拳风狠戾霸道,一如他容不得半粒沙石的个性。
  展昭反应很快,手腕一翻扣住白玉堂手臂。指尖轻收,肌肤上就落下一路紧致的触痕。
  几日来的事情历历在目,一点一滴攀爬上心头。漫无尽头的等待,心急如焚的忧虑,见不到,听不到,偏偏时时刻刻都能想到。见了又散,散了又见,却是连一声最简单的呼唤也不被容许。白玉堂陡然加重了手下力度,不声不响拧向展昭肩膀关节处。
  心有灵犀,展昭轻易就感受到少年心绪的拨动,于是手下的动作堪堪停住。就这般任由他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一番,倘若他能因此宣泄点滴,心甘情愿。唇齿不动,心下无声唤他的名字,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玉堂,玉堂,玉堂……一声声,一次次,用全部的柔肠和耐性,用毕生的相伴和守护。
  白玉堂来势汹汹的攻势终是在最后缓和下来,停在离展昭胸口一寸距离。精致眉眼抬起,狠狠瞪了一眼展昭,凶声恶煞冷冷道:“没爪子猫,还不肯用枪是不是。”
  被剔骨眼神瞪上一眼,展昭心思悄然一转,双唇微启发出很轻一丝吸冷气的声音。
  “很疼?”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小耗子瞬间收敛了爪牙,其他一切都不问不顾只欺身上前撩起试图撩起展昭的衬衣袖子。白玉堂手忙脚乱捣鼓好一会儿才解开袖口处的纽扣,小心翼翼将衬衫长袖翻转上去,免得触碰到伤口处。察觉到展昭手下轻微的一颤,立刻就停了手里的动作,略略蹙眉抬眸问:“碰着了?”
  皓月穿过云层,清辉曼洒。月影落在眸子深处,澄澈明丽。
  展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默默盯着少年看。白玉堂眨眨眼似是忽然明白过来,锁眉将动作放得更轻。衬衣袖子被一点点翻上,露出手臂上流畅而有力的曲线,无意间肌肤相触,最熟悉的触感。就在伤口即将暴露出来时,原本乖乖摊在那边任凭白玉堂摆弄的手蓦然一动,灵蛇一般环上少年的身躯。
  后知后觉的金懋叔上身,白玉堂过了许久发觉,这是……被抱住了。白玉堂稍稍抬起头,近在咫尺便是展昭俊朗温和的面容。所以,这死猫竟然敢利用爷的同情心来占便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猫能把耗子吃得死死的。白玉堂手下用力就欲挣脱,却感知到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温度。
  炙热,灼烈,失而复得的宝贝。
  其实,你这猫又何尝不是爷的宝贝。白玉堂不愿服输,比展昭更用力地回抱,咬牙切齿碎碎念:“死猫,让你一个人不声不响跑走。下次在你脖子上套个圈用马克笔写上白爷爷专属,再挂个铃铛,晃一下就能发出声音的那种。”
  感受到身上环绕上来的微凉触感,展昭略略低下头在白玉堂颈项旁吹一口气,“玉堂,我想你。”
  一个想字的分量,重如泰山。
  怀里人身体猛得一僵,碎碎念也因此中断。展昭笑,只顾霸道固执地把人搂得愈发紧了些。唇齿贴在那逐渐泛红的耳朵尖,再一次认真而郑重地将想字重复一遍。
  月光如纱,轻盈散落了一地。白玉堂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眼里露出些许无措来,于是索性侧过脸看向一旁的古木,把展昭当成空气。眼不见心不烦,死猫爷爷看不见你看不见你就是看不见你。
  冷风轻浮,送来寻人的唤声。
  展昭只觉怀里倏忽间一空,再一定神发觉少年已然逃开几丈远。隔着清明月色侧眸一望,赶紧又回过头去,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靠着一棵大树的枝干纳凉。夜色黯淡,展昭食指和拇指指尖轻轻一摩挲,眼中含笑,估计那张脸和苹果差不多了吧。
  “嗨小白——”智化率先寻来,一手埋在口袋里,另一手滴溜溜玩转枪支。歪歪斜斜一顶警帽,一双眼将白玉堂上上下下审度一番。继而嘴角微微一瞥,语重心长地说:“你看你这头发乱的呀,还不快打理打理。”
  白玉堂对此视而不见,只目光从眼眸上方流露,心不在焉懒懒觑上一眼。纤长手臂一收一放,漆黑色枪身便向智化面中心砸去。
  智化毫不慌乱,堪堪伸手轻松接住枪管部分,笑得诡诈,“我说小白啊,展老弟的枪是不是很好使?”
  “最新研究产品,能不好使?”原来智化故意藏下巨阙,借花献佛竟是为了给白玉堂,却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物需归原主,展昭从智华手中接过巨阙。握把处线条流畅,与手掌机密扣合,入手不凉不热。食指指尖触及扳机,有轻微酥麻感一闪即逝,分不出是幻觉还是现实。
  嘴唇微咧嘿嘿一笑,智化把配枪往腰际上一插说:“小白啊,你陈姨担心你非要跟过来。这一路上一个劲夸你,什么乖巧懂事聪明能干有勇有谋,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小小年纪怪让人心疼的。她说这次又碰上了怎么的也得把你……”
  白玉堂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些微慵懒样子,微微落下的眼睑遮住瞳目神色。
  陈姨?一点都不见外的称呼,根据先前得到的消息,莫非……展昭心下转过无数个念头,惊喜、诧异、犹豫、踌躇,万千思绪扰上心头。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却并没有充足的时间让他去充分了解此中前因后果。
  “哎哟陈姨您慢点——”智化立刻转身抛弃展昭和白玉堂,迎向那个刚刚穿梭过丛林而来的女人。皓月清辉,虽是夜晚,视线所及亦能分辨。好几日没有行路,女人的脚步略显蹒跚。身材中等略偏纤柔,举手抬足间自有一股江南风韵。见智化急着迎上来,女人抿嘴一笑说:“看你这猴急的,我又不是不会走路了。玉堂那孩子呢?”
  智化侧脸,即便隔了近十米的距离也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眉飞色舞,冲着白玉堂的方向朗声道:“小白,还不快过来。”
  向来矫健的双脚如灌了铅铁,手带着熔化铁的温度攥紧。展昭只觉四面八方的空气被抽得一干二净,如堕烟海甚至不知身在何方。
  这个被唤为陈姨的女人,正是之前被疤痕男一伙绑架扣押的人。而展昭做下一笔交易混入这伙人内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救出这个人质。因为这个女人,是展昭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无论是相隔多远多久,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依然可以摒弃前嫌无私无悔爱着对方。
  陈姨,陈素文,是展昭的母亲,是与展昭分离了好几年的母亲。
  靠着树的少年露出清澄笑靥,桃花眼微微一翘,敛去锋芒后的精致面容如白玉雕琢,俊俏又乖巧。双眼眨一眨,狡黠而俏皮,“陈姨,我在这儿呢。”
  “你说你这孩子也是,前脚刚刚逃出来后脚就急急忙忙来找你的猫。一只猫而已,哪有你自己重要。”陈素文抬手仔仔细细捋平白玉堂衣服的下摆,一面又问:“你那只猫,找到了没有?”
  白玉堂眼底的笑容愈深,眸光忽闪,叹息着说:“当然是找到了。不过那猫不听话的很,回去了要好好教训过。”
  陈素文的目光似春日流水,无声无息轻盈落在白玉堂身上,嘴角微微扬起,怎么看怎么喜爱。“你这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猫。后来去了芝加哥以后有没有学会自己做饭吃啊?看你这瘦的,都只剩骨头了。”
  陈素文拉着白玉堂左叮嘱右叮咛,而素来脾气不好的白玉堂也没有丝毫烦恼不屑,反倒乖巧可人笑意纯净。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还没长大需要人关心的孩子。
  展昭看得有些发愣,冷不防听到智化压低了的嬉笑声:“我发誓,这个可不是我安排好的,知道你妈和小白熟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不过你可得小心了,到时候你们两口子闹别扭,你妈没准就帮小白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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