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诡谲Ⅱ 作者:姽婳_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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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乌云乱,月辉被掩去一半。
“一不小心这么晚了,听陈姨的赶紧睡觉去,晚睡了对身体不好,”陈素文抬头看了看,拉住白玉堂就要走。白玉堂任由她拉住也不挣扎,只微微顿了顿脚步说:“陈姨等等,我那只猫。”陈素文这就停了下来,顺着白玉堂的目光望过去,“你的猫在哪……”
戛然而止。
目光所及,展昭挺拔的身姿和俊朗的面孔巨细无漏落入眼眸,轻易将最深处的那份牵挂带出。陈素文不知不觉中张开了嘴,直愣愣盯着展昭,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纤瘦的身躯起伏颤抖,两行泪水毫无征兆倾泻而下沾满了衣襟。不可思议的重逢,不可置信的相遇。陈素文几乎是踉踉跄跄上前,睁大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以免一眨眼间这一切就灰飞烟灭。
赶忙迎上前,展昭接住这个矮了半个头的身躯,四目相视。
陈素文嘴角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展昭强压抑住天翻地覆的情绪,温润沉静的声音也带上一丝轻颤。一个字,一声轻唤。再多的隔阂沟壑都消弭殆尽,最原始的依恋和柔情苏醒。
“妈。”
“唉唉唉小白,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万一你知道那是你婆婆,紧张了怎么办,出丑怎么办。看看现在,这不是皆大欢喜嘛。”智化绕着白玉堂喋喋不休说话,全然不因白玉堂的不闻不顾不理不计而消停片刻。
作为石凳摆放在丛林里的佛像耳朵被找到,疤痕男这一方势力几乎全部被擒。展昭送陈素文和这家屋子原来的主人去宾馆休息,白玉堂则跟着智化回到那幢别墅前,做最后的现场清理。
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智化迈了几大步凑上前说:“你说你家老公和你婆婆都会说些什么呀,会不会正商量着该准备多少聘礼把你娶过去。”话还未说完,智化一个侧身敏捷躲开白玉堂猝不及防踢过来的一脚。
“报告队长,里面没有人!”一个警员报告完毕就欲奔赴别处,却听见白玉堂出声问:“你说的是着火那间屋子?”于是警员停住脚步,重重点了点头重复说:“对,着火那间屋子里,没有人。”
虽然是有些年代的房子,然而毕竟不是木质结构,由于采取措施及时又得当,火势没有蔓延波及到其他屋子。白玉堂狭长的双眉倏然蹙起,凛冽眸光里看不出丝毫笑意,转而问智化说:“抓到的人里面,有没有邓车?”
谁能想得到,默默无闻的小编辑邓车竟然是这个团伙的二号人物老邓。白玉堂早在郑州局长提供的一大堆资料里看到过邓车的照片,一打照面很快就认了出来。他明明把邓车困死了扔在屋子里,把周围能用来逃脱的东西都收拾掉,本来是应该插翅也难飞,怎么就一下子不见了人影。
这群警员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一会儿就将人员名姓核对出来。再次来汇报时那警员的神色垂头丧气颓了半边,于是智化和白玉堂很容易就知道了结果,邓车没有被抓到。一个被困了个结实的大活人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智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就不再寻白玉堂开心。咔擦一声响,把枪膛里的子弹上满。“仔细搜查,务必把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一遍,不放过任何疑点。”
望着训练有素的警员在别墅里里外外忙活搜寻,白玉堂目光不转,清清泠泠的嗓音里听不出点滴情感。“找不到了。”肯定句,一字一顿,清晰而笃定。眉峰间微微拧起的弧度不知潜藏了多少暗流。
也不觉诧异,智化沉了声说:“我也是才知道邓车在信号密码这方面别有建树。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当初用那只老年手机找过来的时候,他会不会已经有所察觉。如果他是察觉以后还让你留下来,会不会别有目的。”
嘴唇一撇冷冷哼了一声,话语从白玉堂犀利的薄唇间道出,似寒冰筑剑令人在盛夏时节不寒而栗。“知道了又怎么样,别有目的又如何。要是手那么长敢伸到爷身边来,不管是什么势力什么组织,别怪爷不客气。”锋芒尽数展露,彰显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一面。
不会妥协不会退让,不管对手强大到怎样的地步。
第十一章
又是一日阳光普照,明媚日光倾洒遍洛阳这座古都的角角落落。
展昭小心翼翼掩上房门,将所有的喧嚣纷扰都隔离在外。双脚触及厚厚的绒毯,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得以松懈,疲倦劳碌也一扫全无。目光几乎是急不可耐搜寻床面,白色被褥仿佛是一团白花花的棉花糖,蓬松遮盖住床上的人。
走近了,才能从软乎乎的大被子下勉强看到大半张脸。精致绝伦的五官因熟睡而卸去咄咄逼人的一面,眼梢处微微上翘的弧度显出几分柔和来。不知梦见了什么,脑袋沿着被褥边缘蹭了蹭,还意犹未尽砸砸嘴唇。这一动弹,被子就顺着肩头滑落一些,露出脖颈下的半截锁骨。
钻在被窝里的赖床耗子,展昭笑,拎住被子的一角轻手轻脚向上拉。被褥团成团状被压住一半,展昭便向前欠了欠身子以便于盖上。手背贴着白玉堂的脸庞划过,若有若无的熟悉触感隔着稀薄空气穿入。
酣眠中的少年倏忽间睁开星眸一跃而起,举起大被单就往展昭头上蒙过去。
白花花的空调被铺天盖地落下,展昭反应其快,一手挡住被褥直接就扑向那个装睡唬人的罪魁祸首。白玉堂岂会乖乖束手就擒,果断抛弃被子灵巧转身,狠狠向展昭腰上打去。你来我往几下,那被子早已被遗弃在地上。终是展昭在力气和经验上更胜一寿,扣住白玉堂的手腕将人制住。
“玉堂,这就是你招呼我的方式啊,”展昭哭笑不得松开少年的手腕,就欲从俯位起身。不料仰面躺在床上的白玉堂忽然出手按住他的后背,一带一滚把展昭也拽到了床上。这记的偷袭轻而易举就成功了,也不知是何故。
白玉堂忽闪着一对晶亮亮的眼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伸手去戳展昭的脸。“猫儿,还记得协议书没有?”
任由少年微凉的手指落在脸上,蜻蜓点水轻拢慢捻,展昭不动声色应道:“玉堂的协议书,当然是记得的。”温润嗓音静水流深,平静下满是幸福的味道。
微微拧了拧眉峰,这猫如此淡定不会有诈吧。白玉堂收回手一脸审度得在展昭脸上大量许久,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其中漏缺,终是展颜一笑,说:“协议书这个玩意儿,不是单单记住就可以的。”
“自然,协议书上的协议是要遵守的。”展昭顺着白玉堂的话接道,仰视上方少年灵动的模样。
“猫儿,这可是你说的,”白玉堂猛得在席梦思床上一拍,兴致勃勃翻出床头里那张签署了两人名姓的协议书。手指落在第二条“甲方和乙方一人一床不得僭越”的字样上,眨巴着一对桃花眼喜滋滋说:“猫儿,你说你是不是违反了规定,是不是应该按照协议书上的内容受点小惩罚呢。”
展昭望着白玉堂脸上狡黠精怪的笑容,淡淡一笑说:“违反协议的人,当然也是要根据协议书上写的受惩罚。”
“那好,”白玉堂将手中的协议书挥得哗哗直响,笑吟吟说:“你现在,可是躺在爷的床上。”心下的算盘打得啪嗒啪嗒直响,不从这只臭猫身上讨点便宜回来怎可轻易罢休。要论起欺负人的手段,白爷爷有的是。
展昭不慌不忙浅浅一笑,直起身子坐在床沿上,侧目说:“玉堂,当初签署协议书的时候,你可是睡那张床的。”言下之意,违反规定的人明明是你而不是我,该接受惩罚的也该是你。
竟然把这茬子给忘了,白玉堂滋溜一下跳下床,却被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没来得及换掉宽松的睡衣,这一拉一扯间两人就跌落到一起。肌肤相触,蓦然上升的温度,喘息声在不知不觉间加重。四目交错,彼他此炙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少年清瘦的身躯有些微颤栗,展昭的眼眸逐渐清明,微微一笑从床上起身。接着走到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衣裤,递给正在揉眼睛的白玉堂,“换上吧,中午去吃水席。”见好就收,也不知这耗子是真粗心还是假粗心,竟然把协议书上生效的前提条件给忘了,明明有作用的是夜晚同居的时候。
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白玉堂飞快接过衣服跑到浴室里,砰的一声就把浴室门给关死。待浴室门再次开启时,白衣牛仔墨色短发,向来白皙的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红晕。一手架在下颚处盯着展昭看上许久,继而启齿:“你和你妈妈,还好吗?”
展昭之所以临近中午才来找白玉堂,正是因为一直都和陈素文呆在一起。母子重逢,琐碎事宜也能成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当年展昭执意要同父亲一般成为一名刑警,陈素文在一气之下竟是跟着展耀到了美国,将展昭一个人扔下。展昭和展耀倒是时不时打个电话同个视频,也是从展耀口中得知,陈素文一直都不愿和展昭有任何联系。杳无音讯多年,猝不及防相见。展昭知道这是白玉堂在关心他惦念他,心下流淌一股暖意。“嗯,挺好的,就差告诉她不是你陈姨而是你妈了。”
白玉堂愤愤咬牙,凶巴巴道:“死猫别插科打诨,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要是我猜得没错,二哥在这件事情里有所动作。”展昭收敛笑意,眉眼依然温润如玉,却拧起一道浅川。说出二哥两个字的时候,像是被高压电狠狠击了一下,连声音也险些发颤。
“猫儿……”
展昭对着白玉堂淡淡一笑,波澜不惊地说:“妈问我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联系她,我就很奇怪。后来提到了二哥,她就忽然改了口,硬说是自己的意思。所以,其中作梗的应该是二哥,是他故意不让我们联系。妈定是有所察觉,但是不想让我们兄弟闹矛盾,这才非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白玉堂歪着脑袋想了想,喃喃问:“二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清楚。妈说这次回国是跟着二哥回来的,这就更奇怪了,二哥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其实我更倾向于,是妈察觉出什么事端以后跟了过来。”展昭生了两道隽秀的剑眉,此刻微微锁起沉吟。“对了玉堂,你是怎么认识妈的。”
窗外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渗漏进来,金灿灿铺了一地。白玉堂伫立于一片光影下,连发梢都被镀上一层金色。“洛杉矶的时候,路边有一个dragon新来的探员招呼,结果刚好碰上枪击案。阴差阳错的,把陈姨救了下来。“
“是妈,”展昭小声接了一句。
“别打岔!”白玉堂眼眸一斜瞪了展昭一眼,继续说:“陈姨人很好,又是中国人。那段时间我都在洛杉矶,一来一去就熟识了。直到后来去了芝加哥,这才断了联系。也是因为认识,所以救出陈姨的时候省去不少麻烦,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展昭若有所思望向窗外,又收回视线重新凝视白玉堂的清秀容颜,“邓车,是不是有求于你什么?”
轻轻一声笑,白玉堂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爷家的猫,总是一点就透。”秉承着一贯以来的简练原则,白玉堂三言两语就将脱险的过程说完。也是展昭心思缜密与白玉堂心有灵犀,这才把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当白玉堂用老年手机一路追踪信号到了别墅时,邓车取出过自己的手机。这只手机可不是普通的手机,而是经过了特殊的改造,作为一个信号接受器很容易就检测到了老年手机发射出的信号。也是这个举止以后,邓车忽然就改变了态度执意让白玉堂留下来。除此以外,邓车还故意摸了白玉堂的手心,以检查食指中间处是否有常年持枪留下的痕迹。
“你手上可没有痕迹。”太过于熟悉,甚至不需要回想。
白玉堂轻轻哼了一声说:“要是有痕迹,做卧底会很容易被揪出来。像dragon这样不缺钱的土豪,在这点上可是没少花心思,连美容去痕膏药都用上了。”
邓车不揭穿反而顺水推舟帮助白玉堂,是因为认定了来救人的是dragon中人,而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加入dragon。虽然白玉堂手上没有常年持枪的痕迹,但他还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思积极与之合作。
当疤痕男进了房间以后,邓车就立刻去找白玉堂。绳索上的认别系统是邓车一手设计,有了邓车相助,白玉堂很容易就挣脱束缚。而邓车也就在这时与白玉堂摊牌,传达了自己想要加入dragon的心思,表示愿意听从dragon的一切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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