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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轮转医师手记(又名:九凤)+番外 作者:应龙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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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沙漠,官道就分做了两条,一条笔直通往洛阳,另一条就是去枫华谷的了。一辆由四匹马拉的桐木轻车跑得飞快,旁边另有两骑单行,正是裴台月一行四人。
  原本他们是要赶路,叶天赐却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脾气,硬生生的从藏剑山庄带了辆马车出来。裴台月算算时间尚且充裕,也就任由他去,平时都和唐非在外骑马,留他一人待在车里,现在倒是便宜了楚楼风。
  叶天赐的马车看起来寻常,唯独前面拉车的四匹黑马看起来非同寻常,不但皮毛光亮、身材修长,更难得的是步调大小完全一致,不知是训练了多久。若是有识货的人看见,定要哀叹此人暴殄天物,竟将这千金难求的麟驹神骏用来拉车,还一用就是四匹。
  只是,马车跑得虽稳,楚楼风毕竟受了内伤,没过多久就被颠簸得面无人色。叶天赐看他有一声没一声地咳嗽着,时不时还吐出点血,也有些担心,就翻出瓶上品止血丹来扔在他怀里:“你先忍忍,等到了啖杏林,就有大夫了。”
  楚楼风勉强扯着嘴角冲他一笑:“多谢叶兄关心,不过,祸害遗千年嘛……”
  叶天赐见他现在还有心思调笑,不由哼道:“谁在关心你?我是怕你死在我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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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究竟是叶天赐的药管用,还是楚楼风命硬,总之傍晚几人赶到午阳岗医馆的时候,楚楼风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大夫一看他脸色苍白、气血紊乱的模样,连忙起身将他扶到榻上,叶天赐哼哼唧唧地凑到前面,却被大夫不客气地拨到一边:“别碍事!”
  叶天赐默默退开,却一眼瞥见唐非正捂着嘴偷笑,顿时更加胸闷。再看那边大夫开好了药,裴台月谢过拎好,却无比自然地拿了楚楼风的钱袋付账,禁不住又乐了:“楚兄,任重而道远啊。”
  “都说恶人谷穷山恶水,今日一见……”楚楼风一挑眉梢,“果然‘穷’字当头。”
  叶大少爷何许人也,当即从背后摘下重剑往他面前一插,端得是威风凛凛豪气干云:“小爷我这剑上随便刮下点金粉,就够把这药铺买下来了!”
  “啪!”
  “嗷!!”
  又是一巴掌拍在脸上,叶天赐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怒瞪唐非。然而罪魁祸首却一脸的事不关己,优雅地吹一吹手上的药灰,淡定开口:“消肿膏,大夫让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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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耽搁,几个人来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客栈伙计满面为难地搓着手说:“上房已经没有了,普通客房倒是还剩下两间,不知几位……”
  裴台月皱眉,现在已是太晚,赶到平顶村投宿显然已来不及,只能凑合两人拼一间房了。只是午阳岗并非交通要道,这家客栈他以前也来住过几次,还从未有过人满为患的时候,莫非是……他抬头,正撞上叶天赐同样若有所思的目光。
  楚楼风却没那么多心事,哼着小曲吃过晚餐,就问伙计要了个小陶土炉子给自己煎药。其实白天裴台月虽然生气,打他那一掌却还是克制着的。否则以他如今经脉被封,早已筋断骨折,绝不仅仅是现在这点伤。
  裴台月坐在窗边,似乎听见隔壁叶天赐正在唐非的修理下鬼哭狼嚎,不禁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虽然楚楼风看起来不着调,可是他毕竟是楚阳秋的弟弟,裴台月着实不放心让他和江湖资历尚浅的唐非一屋;再加上叶天赐和他一路上狼狈为奸的样子,思来想去,裴台月还是觉得由自己亲自看守比较放心。
  只不过,当楚楼风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贴身里衣,蹭到他身边,把带着药香的呼吸喷在他耳畔的时候,裴台月还是有点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让这家伙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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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重,不知裴道长打算何时就寝?”某人笑得及其荡漾。
  “……”
  裴台月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晌,干脆利落地一掌劈上他的侧颈,楚楼风哼都没哼出一声,就晕了过去。裴台月扶住他的身子,随手拎到椅子上。想了想,又把他脱下的外袍盖了上去,这才回到窗边,从怀中掏出一支小小的竹哨。
  这竹哨只有一指来长,比寻常哨子略粗,中间嵌着一根小小的簧片,最奇怪的是吹起来完全没有声音。但裴台月却还是用它吹了一支无人能听见的曲子,小半盏茶功夫后,天空传来一声尖利的鸟鸣,只见一只灰色的鹞子直冲下来,落在他擎着的剑鞘上。
  “阿遥,乖。”裴台月拍拍鹞子的鸟头,从它腿上解下一个小小的竹筒,又从行李里拿出几片肉干喂它。鹞子亲昵地啄了啄他的手背,丝毫没有注意到主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灰色的大鸟再次消失在墨蓝的夜空里,裴台月却依旧站在窗边没有动。夜风浩荡,他的背影单薄,仿佛孤高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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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楚楼风在椅子上坐着睡了一夜,早晨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疼,手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裴台月早已穿戴整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下楼,吃饭。”
  楚楼风眨眨眼睛,故作羞赧地捂住了胸口:“裴道长不回避一下?”
  “昨晚你脱的时候,怎么没让我回避。”
  裴台月不冷不热地回敬了一句,楚楼风讨了个没趣,只能老老实实地穿好衣服,捂着腰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叶天赐和唐非已经到了,四人在桌旁坐定,彼此环顾,发现大家的眼眶不知为何都有些发青——当中更是以叶天赐为甚,脸上的肿虽然消了,眼睛却肿得乌青,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被胖揍一顿。
  楚楼风对此深表同情:“叶兄对唐公子当真情深意重,这是在装熊猫?”
  “这叫情趣!”叶天赐哼了一声,眼见唐非斜着眼睨他,连忙住了口,装作看风景——只见裴台月面色虽然略显疲惫,却也算得上是神采奕奕;再看楚楼风,面色苍白腰膝酸软,怎么看都是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这么快就得手了?!”
  他极为震惊,楚楼风但笑不语,叶天赐顿时更加狐疑,刚想再详细问问诸如“谁上谁下”之类的问题,就见裴台月横扫来一记眼刀,顿时“明白”了几分,心中不由大乐。还没等他再调笑几句,就听到大堂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喧闹,有人“啪”的一声将手中杯子拍在桌上:“你这老儿,大清早的哭个鬼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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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〇四.陈家宝藏
 
  〇四.陈家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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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老儿,大早晨的哭个鬼的丧!”
  一个粗豪的嗓子大声吼道,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脆响,顿时将大堂中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昨夜伙计并没有说谎,这间客栈里确实住满了人。现在正是早饭的时间,大多都聚在了大堂里,除了几个蓝布袍子的行脚商人,剩下的几乎都是劲装打扮。刚刚吼了这么一句的,正是一个身穿枣红锦衣的高大汉子,后腰别着一把长刀,正怒瞪着墙角的二人——却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子。那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年纪,扎着双丫髻,脸上脏兮兮得看不清容貌,从头到脚只有一双眸子是干净的;再看那个老头,更是穿得破破烂烂,怀里抱着一只胡琴,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皮皱缩焦黑,明显是个瞎子。想来是这爷孙二人趁着早晨客栈开门,想来吃饭的客人中讨点小钱,却不知唱了什么曲子,惹到了那位大爷的晦气。
  老乞丐被那一声吼吓了一跳,向后瑟缩了一下,枣红锦衣的汉子却还不罢休:“你这唱的什么‘破纸’、‘坏槛’,又是什么‘目断’、‘魂消’,是故意咒老子死是吧?大早晨的就上门找晦气,看老子不踩烂了你那破琴!”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过去,弯腰去夺他的胡琴,叶天赐看得皱眉,却听见旁边楚楼风低声苦笑:“是《折桂令》——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确实不是什么吉利的词儿,难怪捅了篓子。”
  “你敢!”
  见满座客人都没有为那个老乞丐出头的意思,倒是那个小姑娘展开双臂挡在了他的身前。老乞丐连忙惊惶地喊了一声“桂儿!”,却也来不及了,只见锦衣汉子一手把小姑娘拨到一边,另一手就往他怀里抓去,却突然“诶呦”一声,捂着胳膊痛呼起来。
  “谁搞的鬼?!”
  他怒吼一声,狠狠在地上的一根筷子上碾了几脚。方才就是这玩意打中了他手肘的小海穴,虽然没什么伤,现在半条胳膊却还都是麻的。他的朝筷子飞来的方向望去,最终把目光凝在了唐非的身上——只见他面前的粥碗上,孤零零只摆了一根筷子。锦衣男人一声怒吼,“铮”得抽出背后的长刀,便向他扑去!
  唐非微微冷笑,手指一勾一弹,众人就看见碗上那另外一根筷子也倏然弹起,将长刀打得偏开几分,正擦着他的肩膀斩落——这一击并没什么力道,纯纯粹粹用的是巧劲,大堂中顿时有人喝起彩来。
  那枣红锦袍的汉子见自己一刀落空,再见面前的少年表情冷静,哪怕刀刃贴身斩落也没有一点慌张神色,心中顿时没了底。其实他原本也没打算真的痛下杀手,只是想给这狂妄小子一点教训,现在却反被对方教训了去,当真是进退两难。
  正僵持间,忽的听见有人笑道:“有好酒,有好景,还有曲听,兄台何必动怒?”
  说话的人正是楚楼风,像是不知身旁一触即发的气氛一般,起身朝那锦袍的汉子揽袖一礼:“方才是我们先冒犯,还望兄台多多包涵。”
  见这人就这么服了软,唐非不由眉目一竖,却被裴台月在按住了手腕,只好生生忍住。果然对方得了台阶,也就收刀归鞘,哼了一声道:“公子言重了。”
  原本期待能有一场打斗的看官,见双方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化干戈为玉帛,不由大失所望。楚楼风倒依旧笑眯眯的,竟就这么走到那个锦袍汉子的对面坐下,道:“这位兄台可是从长安来?”
  锦袍汉子顿时一愣,随即警惕地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楼风瞥一眼方才被对方摔在地上的酒杯,笑道:“相思枫叶丹,一帘风月白——兄台当真好品味。”
  “确实是胡月阁的风月白,”汉子面色稍霁,晃一晃搭在桌子上的酒囊,“南边的酒味道太淡,我喝不惯。”
  “兄台海量,只是……”楚楼风一笑,“就这么一囊风月白,怕是喝不到姑苏罢?”
  锦袍汉子猛地抬头,就连客栈中也霎时静了下来。似乎那“姑苏”二字包含什么咒语,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了声音。
  片刻的沉默之后,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干瘦老人哑声开口:“二位公子,也是去寻那陈家宝藏的么?”
  “去凑个热闹也好,要是真能找出点什么东西,平白也不亏啊。”
  楚楼风答得随意,老人却是摇头:“这都十九年过去了,捕风捉影的传言,公子莫非真信?”
  “信或不信,又有什么要紧?反正……”
  客人们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逐渐压过了二人的对话,显然大家都是为了那个传言而来,也正因为人人都知道,所以反倒没什么顾忌,一时间大堂中又热闹起来。
  说到陈家,原本是姑苏的望族,以铸造兵器传家。虽然不及藏剑和霸刀有名,却也出过不少名兵。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好好的家族,十九年前突然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上下一百三十九口人全部丧命。这桩惨案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人人都传说是当年陈家家主远赴西域,得了几块玄晶瑰石,乃至于怀璧其罪。
  一个月前,突然不知从何处起了留言,说有人在陈家大宅的废墟中发现一条半毁的密道,另一头似乎直接通往海里。有胆大的人带着采珠的水肺下去探查,却多半折在了里头。据侥幸逃回性命的人说,那密道中机关重重,更是有人力无法打开的厚重石门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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