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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轮转医师手记(又名:九凤)+番外 作者:应龙泽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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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消息一出,各路人马自然摩拳擦掌,纷纷往姑苏赶去,想要分一杯羹,只等十月十五那十载方遇的大潮退下露出洞口,便炸开石门,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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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非听了一会旁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自觉无聊,就把注意力又转了回来,突然发现对面的叶天赐也在出神,似乎是在听旁人说话,又似乎只是在发呆,脸上半是迷惘半是怔然,一双眸子却黑得像是深潭。
  这人嬉皮笑脸犯傻充二的模样他见得多了,这般神情却是第一次见,唐非不知怎的,就觉得心底好像打了个突,隐隐感到些许不安。
  裴台月也注意到了叶天赐的反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后者立马回神,茫然地眨了眨眼:“老大,怎么了?”
  “我昨晚收到信报,藉着现在大家都往南边赶的势头,有不少浩气趁乱也混到了这一带,”裴台月压低嗓子,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但是现在枫华谷中鱼龙混杂,恶人谷根本无法一一监视。”
  “是要暗中混进啖杏林吧?”叶天赐皱眉,“上次枫湖寨的据点就是这么掉的,要不是兄弟们力挽狂澜,差点丢了整个枫华谷。那些耗子自称什么‘长空令下、魍魉无存’,行事倒是比小人还小人。”
  裴台月摇了摇头:“真要论起来的话,我们也绝谈不上光明正大。阵营之间,本就没什么对错之分……不过若是斥候,这人数也未免太多了些,我怕他们有什么大动作。”
  叶天赐犹豫了一下,皱眉道:“你是说,他们要去夺金水镇么?”
  “对。”
  “那你还怕什么?”叶天赐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金门关可是唐指挥亲自布的防,耗子不自量力,就尽管让他们去。”
  听见叶天赐提起唐如晦,唐非难得附和地点了点头:“我师父的机关阵法,当可以一敌百。”
  没想到裴台月反而苦笑:“怕的就是这个……”
  二人大为不解,只见裴台月用手指蘸了蘸杯中残茶,在桌上简略地勾勒出枫华谷、洛阳、金水镇与洛道的边境线。叶天赐盯着那张图看了半晌,蓦地反应过来:“莫非,你是怕秦指挥——”
  他猛地刹住了话头,裴台月微微点了点头,旁边唐非却不明白了,只皱眉道:“秦指挥和我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恶人谷中势力,是秦肆与你师父唐如晦二人平分秋色,也向来势若水火。然而半年前红莲岗瘟疫爆发,几乎成为死城,也让浩气乘虚而入,”裴台月的语调微微一顿,望向叶天赐的方向,果然看见他微微抿起了唇角,“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天赐之前的搭档,按辈分算是你堡内师兄,也是你师父的一大爱将。这件事让你师父在谷中大失人心,不得不出让一部分势力,并将红莲岗托付给秦指挥‘代管’。”
  唐非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又问:“可红莲岗不已是死城一座,就算送给他又有什么要紧?”
  裴台月反问:“若你是浩气,要打金门关,走哪条路最好?”
  “从枫湖寨往洛阳,再到金门关是最近的一条,”唐非看着桌上水画的地图,“还有就是,从秋雨堡走红莲岗;或者枫湖寨走红莲岗喽。”
  裴台月点头,又蘸了些水,在桌上画出几个长长的箭头:“枫湖寨往洛阳是最安全的一条路,我们自然也最防备;从秋雨堡走很难不被发现,若是中途暴露,便功亏一篑;而红莲岗如今瘟疫横行,人人避之不及——”
  “若是耗子反其道而行之,从洛道绕路偷袭,只怕金门关在仓促之下,难以为继,”叶天赐接上裴台月的话头,“一旦秋雨堡、金门关、枫湖寨连成一线,青云坞孤城必破!”
  他一笔将那几处据点连了起来,唐非愣愣地看着桌上的水渍,方才想明白了其中官窍,却还是讷讷道:“所以,你们是担心秦指挥故意放松红莲岗的守卫给耗子过去?可是,就算和我师父不和,他不也是恶人谷的指挥么?”
  两人都是一怔,对视一眼后,叶天赐方才苦笑道:“这只是我们小人之心……不过红莲岗防备之松,也理当小心。”
  沉默半晌,裴台月轻声开口:“我昨晚已命人传信金水,但仍旧不太踏实,想要自己走一趟。现在离十月十五还有一月之久,陈家宝藏之事,暂且一放。”
  叶天赐点头应允,忽听到旁边一个脆生生的嗓音叫到:“大哥哥!”
  三人闻声回头,原来是刚才那个名叫“桂儿”的乞儿小姑娘,不知何时拉着瞎老头凑到了几人的桌旁。叶天赐伸手入怀,掏出一串铜钱来想递给她,却没想到桂儿往后一退,双手背在背后,脆声说:“多谢几位侠士出手相助,我二人无以为报,唯愿以一曲聊谢恩人!”
  见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叶天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裴台月的唇角也微微向上勾起:“这些套话,都是谁教你的?”
  “那个和你们一起的黑衣服的哥哥!”桂儿转身向后一指,只见楚楼风依旧和那个枣红锦袍的大汉坐在一桌,却早已勾肩搭背地聊起了天,笑得很是开怀。瞥见他们几人正在看自己,楚楼风扭头粲然一笑,又对她招了招手。小姑娘也跳起来冲他挥挥手,这才转了回来,道:“黑衣服的哥哥还让我唱一首曲子给哥哥们听——他说这首歌代表了他的心意,白衣服的哥哥会明白的。”
  “……我?”裴台月一愣,心中腾起不祥的预感。
  就在几人说话的当口,老瞎子已经席地而坐,琴弓轻轻一抹,就有流水般的琴声倾泻而出。小姑娘也跟着调子,清清亮亮地唱了起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叶天赐一口水喷在了桌上。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依旧是一首《折桂令》,却与先前那一首大不相同,缠绵得仿佛要刻入骨子里。这般旖旎的调子,用小姑娘稚嫩的嗓音唱出来,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正是相思!”
  一支曲子唱完了,桂儿期期艾艾地看着三人,裴台月终是忍不住以手扶额,言不由衷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叶天赐敢发誓,在那一瞬间,他绝对看见,裴台月又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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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剑三地图上没有苏州,我是估计的位置,大概在金水镇、少林、扬州、稻香村的中间。
  
 
  ☆、〇五.玉踟躇
 
  〇五.玉踟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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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裴台月一行人再次上了路。因为前一夜都没睡好的缘故,四个人都坐到了马车里。不知方才楚楼风同那个枣红锦袍的男人都说了些什么,竟把那剩下的半袋子风月白骗了来。叶天赐马车内部极为宽敞,吃穿用度一应俱全,是以楚楼风很快就自觉地摆起一张小桌,自斟自饮起来。
  叶天赐坐在对面,看他喝了半晌,也忍不住伸手去拿杯子,手背上却挨了唐非一下,不禁苦着脸说:“怎么连我喝酒都惹到你了?”
  “谁知道他有没有下毒。”唐非冷冷道。
  楚楼风却大呼冤枉:“若论医术,万花或可算佼佼,但说起用毒来,我又岂敢在唐公子面前班门弄斧?更何况,这酒我不也是一样喝?还是说,唐公子是惊羽一脉,原本就不通毒术?”
  连着三句反问,已几乎是在激将了,果然唐非年少气盛,怒道:“谁说我不会?”
  “那……”楚楼风把自己手中的杯子递到对方面前,“这酒你到底敢不敢喝?”
  唐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换个新杯子来,我才不要用你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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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时间之后,唐非试过了身上所有验毒的药签,这才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即便被呛得连声咳嗽。
  叶天赐忍住笑,一下下地拍着他的脊背,问道:“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罢?”
  “当然不是!”
  唐非在咳嗽的间隙中抬头,双颊却已经红了。叶天赐看着少年因为美酒熏蒸而泛着清亮水光的眸子,不知为何也感觉到了微微的眩晕。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想。
  此刻有着这个想法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因为楚楼风也端着杯子,凑到了裴台月的身边:“道长不尝尝这酒?”
  裴台月没有去接他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不必。”
  “那还真是可惜,”楚楼风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要知道这可是胡月阁的名酿,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喝得到的——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奈何?”
  他曼声吟着,缓缓摇晃着手中的小盅,只见在白瓷的衬托下,透明的酒浆泛着微微的浅碧色,像是浅浅的一汪湖水,又像是淡到极处的月色。
  “寻常人家酿酒,不过是浸泡、蒸煮、拌曲、发酵四个步骤,稍微讲究些的,还会以釜甑蒸去残渣,令酒浆澄清,前前后后也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然而这一杯风月白,从备曲到出瓮,却是要整整两年的功夫……如此好酒,道长不尝上一尝,当真可惜。”
  裴台月没说话,倒是叶天赐起了兴趣:“两年,要真么久?”
  “风月白酿造所用原材与普通酒水并无区别,都是以稻、黍、稷、麦、菽五谷,按一定比例混合,再用大锅煮成半熟备用。而后,将煮过的粮食在竹制平筛内摊开,趁热拌入党参、圆肉、大枣、陈皮、丁香五药药粉。待到稍微凉些,才拌入酒曲,放入陶罐内封存,外以泥土封裹,存入窖中。
  “这生酒的地窖也有讲究,须得在四角各置一口大缸,内存石灰,上以铜漏注水,使热量缓缓散出。七日之后,将陶罐取出,砸碎泥土,置于阴凉处,封存一月。一月之后,酒香初具,便可打开陶罐,将酒液倒出,弃而不用。”
  叶天赐一愣:“把酒倒了,难道要留酒渣么?”
  “正是,”楚楼风点点头,“这是第一道酒,谷味太重,火气也太旺,酿酒人一般会往里面兑上清水,再加些花汁,当做百花酿卖出去。”
  “怪不得我有时喝得花酒味道不对,原来是这样?”
  “无商不奸嘛,”楚楼风轻笑,“等把酒倒干净,就把酒渣重新放在一个大瓮之中,再往里面加入小茴香、豌豆尖、竹叶、苇叶、紫苏、薄荷等物,重新生制——这一步骤需要重复多次,直道最终酿出的酒呈现出这种浅碧色,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风月白’。”
  “楚兄知道的真不少。”
  “师父教的,我以前也想自己酿来试试,但是实在太麻烦了,”楚楼风摊了摊手,“其实我还没说完,因为这酒最特别的地方,其实并不是这些。”
  “哦?”
  “在北方昆仑一代的冰原上,长着一种珍稀的香草,名叫‘吾麦朵’,翻译成官话,就是‘白色’的意思,所以也被叫做‘白草’。这种草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灰不溜秋的模样,唯独在夏至前后的几天,会抽芽长穗,洁白如雪,异香遍野。而这种草的叶子上还长着一层绒毛,一旦碰到皮肤便令人奇痒无比,唯独烈酒可解。因此当地人会在手上抹上烈酒,将其采摘回家,晒干碾粉,直接代替酒曲。风月白里这种馥郁浓香,便是来源于白草,最后那个‘白’字,也是这个意思。”
  “果真好酒!”叶天赐啧啧而叹,也凑到裴台月跟前,“老大,你真的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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