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意绮/最绮]一切无碍+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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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伸脚踢痕千古问:“找媳妇没?”
痕千古吐烟,笑:“媳妇没找到,麻烦找了一堆。你呢,老爷子没催你?”
“过年打电话时他还在哪个大洋中间的海岛上窝着,能记起来我多少岁就难得了,其他事懒得为我操心。”
“啧啧,羡慕。”痕千古由衷道。
最光阴看他表情,像是猜到什么,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跟他聊聊自己的烦心事,转念一想,这么些年痕千古从不轻易跟他们吐露私事,心防甚高,冒然开口实在突兀,便打消念头了。
但百爪挠心的滋味颇不好受,尤其是绮罗生最近神魂漂游的状态,根本没办法沟通。他隐隐听黄羽客说过一嘴前几天意琦行回来的事,立刻便猜到是这个原因,心里烦闷不已,好几次都想干脆放弃对绮罗生念头,各过各的日子。谁知回家后看见绮罗生化身沙发大虾的怂包样,又忍不住鬼冒火,差点揪住他领子狠狠问一句他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自我作践。
然而即使问了也没什么用,绮罗生的人生此刻正陷入一片虚无中,宛如置身空荡荡白茫茫的萧瑟芦苇地,往前、往后、往左、往右看皆是一片刺眼的白,五脏六腑像被人掏空一般没着没落。绮罗生发明过一个的理论称,人失意时需要身体距离大地更近才能吸取能量,于是他放弃半米多高的床转睡沙发,又从沙发滚落到地毯上,瞪眼观察毛茸茸直立的地毯粗纤中,骤然被放大数倍的微观世界:有一根白小九的毛毛遗落正前方,被轻风吹得发颤,像置身密林、瑟瑟发抖的长发女郎,惊恐而又不知所措。
绮罗生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她,把她彻底吓瘫软,正冥神屏息间,眼前晃过来一个大块头家伙,从头而降的巨神般一脚踩过来……
“白、小、九。”
绮罗生额角的头发被它舔得又湿又黏,从呼哧呼哧张开的嘴巴中能看见发黄的牙齿,他心想要是此刻自己是具body,小九会不会舔着舔着直接一口咬住喉咙,趁热乎吸血吃肉,转而又想,这家伙喜欢吃面吃虾,香肠都嫌太腻歪,真跟他主人一样没用……
潜意识里,他认为白小九是自己的狗狗。
一人一狗继续胶着,最光阴冲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心血来潮咬着一根棒棒糖,路过客厅见状,强忍住上前踹一脚的冲动,抬高腿从他俩身上跨过去,视若无睹般继续前行。
“白小九!”过了阵,绮罗生猛地眼睛发亮,咕噜着爬起来,像是终于找寻到生命的意义一般,脸上散发兴奋的光芒,抱起狗狗直奔浴室。
“白小九啊白小脏!看我怎么收拾你!”
“洗澡!刷牙!逮虱子!”
“呜呜呜呜……”白小九的四条腿在空中乱划,连声抗议。
“再给你换新衣!!!”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节要出来一位期待已久的人物!
☆、咖啡馆
深蓝色西服套装熨烫笔挺,脖子上挂着粉色蝴蝶结,紧致的皮鞋锃亮,白小九在桌上走来走去,摇摇尾巴,不时低脑袋看自己的新装备,十分怪异加不舒适。
等不到多久,绮罗生也收拾完毕,脸上刮得干干净,擦了脸爽肤水后皮肤泛着润泽的淡光,更衬得明眸皓齿,清俊斯文。他穿着白色亚麻衬衣,袖子整整齐齐挽起来,露出半截手臂,脚穿尖头花样潮鞋,小脚裤塞在鞋帮子,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又清爽。
最光阴出来拿水喝,正瞥见一人一狗自我感觉良好的同时在照镜子,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
“你你你你把狗弄成这样干嘛?参加狗友大会配种?”
“白小九才多大,现在还没有那个需求。”经他一提醒,绮罗生说完后又像是不甚确定,把狗狗从高处抱在怀里,扳着肚皮察看器官,“咱家这是公的还是母的?”
最光阴:“……”
他被“咱家”两个字震了一下,没能立刻讥笑绮罗生的智商,转而淡淡道:“母的,不然能这么听话老实么?”
“哈哈,白小九是个丫头!”绮罗生乐,脸上还带着显然过头的兴奋。
最光阴好整以暇道:“还是个会进论坛、发评论的丫头,真不可小觑。”
绮罗生一听,便知道前段时间评论他新闻图片的事被察觉,那么多跟帖中还能看见“白小九”三个字,眼神真好使,装作听不懂道:“呵呵,是吗?”
“嗯,你准备把它带哪。”
“酒吧玩去,”绮罗生神秘地笑笑,转身出门,“走喽白小九,泡帅哥的必杀技就靠你发挥了!”
他带着狗转身走,最光阴也扭头要进房门,谁知仔细品完这句话后立刻脸色大变,大喊一声把水杯重重砸桌子上。
“我擦,绮罗生!!!”
绮罗生决定换个方式度过自己孤独而又苦寂的失恋岁月,他从无数历史故事中吸取到一个教训,闭门哀怨的怨夫永远没有翻身的日子,唯有光彩照人地继续活在人们心中,才能真正战胜失恋带来的阴影。
换句话说,谈恋爱的幸福值成就感有一多半是依赖对方无条件肯定带来的自信感,失恋则意味着自信心最大程度的打击,既然如此,唯一解决的方法只有重新换人,继续获得满满的虚荣与信心。
至于会不会顺利得逞嘛,绮罗生照完镜子,心里七上八下,外形虽然不错,这种小生款却不知道讨不讨圈内人喜欢。
忐忑之心随着他把狗揣怀里,进了一家隐秘的咖啡馆后,渐渐消失地无影无踪。
事实上,从他推门进来得那一瞬间,咖啡馆内便有一刹那的寂静,十几条若有若无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徘徊,待到他坐下来抱出狗狗温柔地捋毛后,更有几声淡淡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他从网上搜到这家海市大名鼎鼎的gay咖啡馆,据说也是同类人中心照不宣的圣地,因为年轻的小新鲜们常常光顾而声名斐然,生意相当红火。
绮罗生是头一次来,装作是误闯某个地方偏僻但环境精美的地方来喝咖啡,但很快他知道自己伪装地十分失败:小拇指上清晰地带着单身尾戒,与人接触的眼神闪闪烁烁、分外不安。
简直就是他妈的一块肥肉落进虎狼堆里——他隐隐有这种错觉,想到上次在蓝薇吧险些失身的惨痛经验,有些犹豫,考虑要不要打道回府继续与沙发君亲密。
这时一个系着褐色围裙,身穿浅色侍者服的人朝他走来,走路的姿势很引人瞩目,不疾不徐,平稳优雅,仿佛自信来这里的客人都不赶时间一般,慢慢地到了绮罗生面前,将厚厚的大本酒水单递给他。
“要点什么?”
绮罗生翻了翻,见上面都是寻常咖啡店常见的拿铁奶茶甜品之类,价格倒是贵一半,犯了选择强迫症。
见他半天没有拿定主义,那侍者笑笑,竟然一屁股在他对面的空位置上坐下。
“哎,你的狗?”下巴抬抬,指向乱踢乱跳的白小九。
“啊?没错,”绮罗生把狗狗栓到桌子腿上,放它在沙发上一步一滑团团转,这时才打量眼前这个十分不专业的侍者,年纪跟他相仿,身形也是瘦瘦的,身上的香味稍浓,最重要的是一双含雾带水般的眼睛十分出彩,正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盯着他瞧,末了,眉头挑了挑。
绮罗生不自觉点点头,脸上微红,像是回应他的提问信号,又急忙道:“不过……”
不过什么?他还不想出柜,但走进这种场合已经等于不打自招,何况还是第一时间跟帅侍者挤眉弄眼上了。
那侍者笑笑,不甚在意道:“我知道,你看着脸生,肯定不经常过来玩。学生?”
绮罗生道:“没,上班了。”
“噢,看着跟我差不多大,还以为咱俩同龄。喝点什么?给你半价。”
“摩卡吧,谢谢。”
“客气~以后常来玩啊!”
侍者勾着嘴角笑笑,将酒水单慢慢收走了,从他身边路过时还微偏了脑袋往胸口瞥一眼,看得绮罗生以为自己没穿衣服,忙跟着低头,那人像是又笑了一声,飘飘走远。
好家伙,坐到不足十分钟就被人视线调戏,绮罗生心里生闷气,摸着白小九的脑袋用第三人绝对听不到的声音嘀咕:“这里坐的不是大叔就是壮熊,要不要换地方。”
白小九穿着小鞋走路不自然,沙发皮料又滑,在上面摔了几跤后恼羞成怒,冲他汪汪汪叫个不停,爪子誓要把沙发面料抓烂的架势。
“我去,小声点,带你出来不是出糗的。”
绮罗生着急地安抚它,把它放到地上,兜里摸出两块骨头形的狗粮喂它,白小九这才满意地呜呜两声,卧在他脚旁边开餐。
端摩卡过来的是另外一个侍者,没什么异样表情。绮罗生喝了一口,味道出奇地醇美,也不知道人家有什么秘诀调配出来。
过了会,不远处有一对并排坐的男人吸引他的注意力,通常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不面对面的状况,都会引起绮罗生八卦式的猜测,但今天这种特殊地方连猜也不需要,对面的两个人表面上规规矩矩,桌子底下另藏乾坤,其中一个人把手自然地搭放在另一个人大腿上,那人抱着电话正捂着嘴小声讲话,像是丝毫不介意被人这样摸着。
绮罗生想起来有次他跟意琦行在外面吃饭,他俩不远处也坐着两个依偎甚密的女孩,意琦行见状笑着问他要不要坐过来,绮罗生当时有一阵强烈的冲动,想尝试这种赤、裸、裸亲密外示的感觉,但嘴巴上坚决拒绝了。
想到这,他又感慨自己谈了几年刻骨铭心的恋爱,到底还是有很多事没能来得及尝试。早知道爱情夭折的速度足够快,及时享乐、无所顾忌才是真正的选择啊。
像是被他盯得久了,主动伸手摸的那个人抬起头,迎视绮罗生的目光。两个桌子隔了七八米远,中间另一桌几个人说说笑笑挡着,绮罗生初时不在意,看清楚以后心中一震。
原来那人他竟认识,还很熟。
绮罗生咧咧嘴角,尴尬地笑着点点头,算是不失礼节地打招呼。
杜舞雩则脸色十分难看,桌子下的手先缩了回去,远远看着绮罗生,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跟他说话。
恰在这时,咖啡馆门又开了,几个吵吵闹闹的小女孩逛街累了,跑进来歇脚,看到馆内大部门都是男士聚会也没什么反应,懵懵懂懂占据中间一张圆桌——这才叫误闯来。
有人发出善意的、不屑的笑声,侍者们倒像是见怪不怪,仍过去让她们点单。
趁乱,绮罗生解开白小九,放了钱在桌上后,悄悄离开咖啡馆。
天已经黑了,肚子咕咕直叫,刚才出发前还春风得意,踌躇满志,没想到离开的时候逃难一样,更加灰心丧气。
情伤未能医治不说,撞见那一幕,平添几分失落。
为好友,也为他自己,为这世界最不靠谱的“感情”二字。
绮罗生像是双向躁郁症病患者,从high、high、high的状态一下子跌入low、low、low,无精打采往小区赶回。
还没等到目的地呢,就看见一家面店门前晃过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宽T恤、沙滩裤、夹脚拖,嘴里好像还吃着棒棒糖。
白小九冲着车窗外“汪汪汪”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补课
两个人,三碗面。
白小九趴在地上伸出舌头舔它那一份特煮的。
对面,绮罗生挑筷子吃了几大口,一抹热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最光阴忍了又忍,终于憋不住,阴阳怪气笑道:“我家养的小狗狗不管用,还是大狗狗不给力?”
“嘛?”那人嘴里噙着面,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表示疑问。
“你出门干嘛去了?”最光阴靠在座椅后背上看他,有些幸灾乐祸,“这么快就回来,打酱油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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