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意绮/最绮]一切无碍+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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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方寸之地,一张躺椅的空间,玻璃窗上倒影两个紧密相连的人影。
不知道过多久以后,四周渐渐沉寂下来。
怀中的热量也随即消失,只剩孤零零的躯体渐渐变得发凉,连鼻息喷出的气体,都能冻得手臂一层鸡皮疙瘩。
有脚步声响起,在他身前停下。
意琦行成功跟策梦侯搭上关系以后,见他很快离开,便四处找寻绮罗生,谁知翻遍全场都没看到他。散场时孔雀以为绮罗生先回家,也醉醺醺被人送走。意琦行不放心,一直打着没人接听的电话,等乐队和人群都离开后,电话的嗡鸣声终于从偏僻的背角处传出。
“绮绮……”他将外套包裹住瑟瑟发抖的绮罗生,见他面色极不正常,瞳孔有些涣散,忙抱着他轻晃。
“绮罗生!你怎么了?”
药力散去大半,浑身软绵绵提不上力气,但总算恢复几分理性。
绮罗生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半晌,才晕沉着脑袋道:“我、我没事……”
他衣衫不整,身上还残留着痕迹,和另一种味道的男式香水,意琦行心头疑虑,又看他神态有异,很快想到一种糟糕的可能,心头怒火喷薄。
“我带你回去。”意琦行强压住心头的疼惜和怒意,将绮罗生抱在怀里,大步流星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冲撞
洁白无瑕的床铺和床单,只在他躺陷的地方有一处凹痕。
绮罗生似睡非睡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意琦行和无梦生也将晚上的监控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阿意,这里!”无梦生指着视频右下角一只戴白手套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酒杯的杯口,随即,这杯酒和旁边邻近那杯被暴雨心奴端起来。
“应该是这只贼手了,可惜看不到他的其他部位,动作又快。今晚除了绮罗生,没人发生意外,难道目标一直对准的是他?”无梦生大皱眉头。
意琦行烦躁地在屋内踱步。
“奇怪,”他快步走到无梦生面前,搭在他肩头,指着视频的画面道,“先端酒的是绮罗生,这个人怎么就确定绮罗生会选哪一杯?说不定是跟这个暴雨心奴有关。”
“看来一时半会也理不出头绪。”
无梦生说罢,切换另外一个方向的监控,只见暴雨心奴扶着摇摇晃晃的绮罗生慢慢走出镜头,正是意琦行发现绮罗生的扶梯角落方向。
前后一串联,绮罗生离开后究竟发生何事,又是跟谁在一起,意琦行心头也猜到七七八八。比起醋意、怒意等各种复杂的滋味,此刻的他更担忧绮罗生的身体状况,走到卧室,在床边握住绮罗生的手,心疼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过了会,无梦生紧接着一个举动引起他的注意,两人在阳台起了争执。
“你干什么?”
“喊人来把他接走。”
“谁?最光阴?他凭什么来我家里接人?”意琦行阴冷道,“阿生,你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无梦生冷静道:“正因为你跟我的立场一致,我才要提醒你别陷得太深,玩砸了!阿意,我已经提醒过你,这样强争下去对你不会是好事,你也不想有一天,看见绮罗生站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痛苦不堪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意琦行不耐地打断他,失笑一声,长期压抑的感情在此刻迸发,沉声,一字一顿道,“绮罗生这个人,我争定了!”
“行啊,你接着闹腾,不过首先,你应该要做的是把那个递给你名片的男人,从警局里保释出来!”无梦生也动火了,“花这么多财力物力拉拢他,现在他被老鷇的人以酒驾的名义扣起来,你要是再不去,我敢说往那边赶的人都排队排到海滩边上去!”
“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意琦行愣住。
“一个小时之前,有人跟我发信息说这件事,我只知道老鷇在找他麻烦,没想到今晚也守在外场候他。”
无梦生微顿一下道,“最光阴也在现场,我喊他过来接绮绮,你避开他去警局保人方便些。”
到了这时,于公于私意琦行都没有继续干涉他的理由,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卧室,仍旧坐在绮罗生床头。
这段时间,最光阴也给绮罗生发过信息,见他没回应,还以为他玩嗨皮没注意看手机,暗自咕哝着回家要好好收拾这小子。接到无梦生含糊其辞的电话后,最光阴正好也埋伏完,准备收工。
“你说什么?”最光阴听得心里一沉,“好,我马上过来。”
他敲开摩天大楼的高层一间房门前几分钟,苏醒过来的绮罗生,正跟意琦行立君子协定。
“别告诉小最。”绮罗生嘴角发干,神色还有些凌乱。
短短一语,意琦行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等无梦生打开房门,最光阴冲进来时,意琦行已经人在客厅,被激愤又暴怒的最光阴狠狠推撞到墙壁上,手肘卡在脖子上,发红的眼睛狠狠瞪住他。
“人是参加你的聚会,他妈的怎么回事?!”
“最光阴,你冷静点!”无梦生凑过来想解释,被最光阴猛地推到一旁。
“阿生,别过来!”意琦行也揪住最光阴的衣领,可惜被他先发制人,粗着脖子艰难道,“最光阴,想打架随时奉陪,不过,你也不看看场合!”
身后,绮罗生木然得站立当场,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
最光阴察觉到身后有人,松开些手臂的力气,转身前,低声冷笑道:“意琦行,你安得什么心,你自己最清楚!”
意琦行看他也顺眼不起来,顺势狠推开他,神情淡淡地整理自己的领口,既不辩解,也不否认。
屋内的气氛诡异到极点。
无梦生扬扬手里的光碟,没好气地递给最光阴:“这是监控器里的原片,我跟阿意研究很久也没看出端倪,你们是内行,好好查个清楚!”
没等最光阴伸手接,绮罗生一个箭步冲过来拿到手里,另一手牵住最光阴。
“小最,我们回家。”
临走前,他还是跟无梦生致谢,无梦生送到门口,叹道:“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照顾不周,真的很抱歉。”
等他们走后,意琦行总算也冷静下来几分。
无梦生看他洗把脸,含着漱口水漱口,再次恢复平素的严肃面孔,点点头:“你快去快回吧,别让策梦侯等久了。”
意琦行一言不发,抓着车钥匙往外走。
“阿意——”
无梦生在他背后喊,意琦行驻足。
“没什么,”无梦生双手微扬,做了个半摊手的姿势,“早点回来,我等你。”
冬季的后半夜,大街上清冷如死寂。
车内的温度调得极高,绮罗生又困又乏,昏沉沉又睡一阵。在他的极力反对下,最光阴同意不带他进去医院检查身体,两人一口气奔回温馨的家中。
绮罗生仍旧恹恹的,最光阴抱着他放进浴缸里,泡了个热水澡,又喂他吃几片维生素,喝足水量。药力本来早就消散,绮罗生很快恢复些体力,苦笑着说:“小最,我是不是很倒霉。”
“别胡说,”最光阴拿毛巾把他头发擦干,怕他再着凉,又用吹风帮他吹干。
绮罗生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口,这个姿势吹头发自然是别扭,但最光阴仍旧慢慢帮他弄干,两个人上床依偎在一处。
不可避免地,几个小时前的每一幕镜头都在绮罗生脑海中盘旋,他很想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假装他即使被人下药,也能守住对爱人的忠诚,但是无论身体的记忆,还是思维的记忆,都一遍一遍提醒他发生的事实。
“小最……”绮罗生话到嘴边,犹豫不决。
若坦白,只有现在才是最好时机,那种情况下无意识行为,纯粹的无心之过,他相信最光阴能够理解,也会宽容他。但是绮罗生潜意识里,又害怕承担另一种风险——他怕在小最心里留下阴影。
同样都是男人,稍微换位思考一下,绮罗生就知道自己很难接受伴侣这种事,他与最光阴相恋这些年以来,彼此心中都是几乎完美的想象,他们对感情的重视,对一段关系的相似解读,都让他们的心灵彼此靠近。若在这时将一件必然引起间隙的事情告知,绮罗生不知道,也不确定将来会发生什么。
“好好睡觉,宝贝。”最光阴吻他的眉梢,眼皮,两人面对面,鼻息交错,从姿势到触感来说,都不是最佳的入眠姿势。但这一夜,绮罗生终在他怀中安稳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谎言的弥补
意琦行“雪中送炭”之后,跟策梦侯的关系进步飞速,策梦侯依旧化名“阿都”,三不五时便向意琦行发出邀约,喝茶打球逛酒吧。意琦行乐得陪他瞎混,对这个传说中的首富又有新改观。策梦侯的管理方式不同于本土其他民营企业,他有几位专职的职业经理人,舍得放权,大部分时候自己只操心四处结交权势,反正都是玩,边玩边把关系扩增,划算得很。
不过那晚之后,有一个人却陷入苦恼的麻烦堆中。
绮罗生接了几天暴雨心奴的骚扰电话,终于按捺不住,避开办公室的同事到走廊上,无奈又含怒地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另一端,暴雨心奴却心情不错,大咧咧道:“错了,你该先问我在干什么。”
“在做什么……”绮罗生扶额。
“医院啊,给脸上的伤口消毒,哎,医生你轻点,好疼。”暴雨心奴呲牙抽气,伸手打一字铸骨的手腕,白他一眼,“轻点戳。”
绮罗生一听也不好再语气恶劣,想起他的遭遇微叹一声,缓声问:“好好养着,别留伤疤了。”
“你心疼?”暴雨心奴立刻接了句,不尽得意的口气,没等他回答,又立刻接着道,“哎,过来看我呗,我在医院等你。”
稀里糊涂地发生那件事后,绮罗生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听见他主动约见面,便道:“好,我马上过来。”
暴雨心奴轻微地“呦”声,颇意外他答应得爽快,挂掉电话从病榻上跳下来。
才走到门口,被一字铸骨快步拦住,抓住他手腕,笑得有些牵强:“你急什么,还有一点药水没有擦完。”
“那就站着弄吧,我腰不舒服。”
暴雨心奴跟他身高差不多,直戳戳站着,一字铸骨侧着脑袋,举手臂帮他把太阳穴上的伤口处理完,贴上一块纱布遮掩住。
“好了,这几天别沾水。”
他动作很轻缓,声音又是一贯的温和有礼,暴雨心奴离他甚近,注意力不免转移一些在他身上。一字铸骨被他看得脸上微红,低头收拾医疗器具,把一次性手套摘掉仍垃圾桶里,装作不经意地问:“小绮跟你……”
“关你什么事!”暴雨心奴撇撇嘴,“我跟谁不都一样。”
一字铸骨把铁盘“哐当”一声放桌上,面色不虞。
“阿骨,”见他吃醋生气,暴雨心奴笑笑,从背后抱住他轻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心思,毕竟我先认识绮罗生,后认识你。咱俩也从没有确立关系……”
“不想确立关系的人是你。”一字铸骨打断他。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行,”暴雨心奴松手,也有些不快,“我走了,他公司离这里不远,估计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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