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意绮/最绮]一切无碍+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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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到一半,众人怕他面子缓不过来,都装作没事人一样闲闲聊天,偶尔才拿眼神瞄几眼忍着乐。只有暴雨心奴不,他向来跟别人的思路不同。来回绕着意琦行的病床看几圈,怎么都不满意,很快手心痒痒,指其中一个理发小哥说:“你,把东西给我!”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暴雨心奴爬上病床,跪在意琦行身旁,噼里啪啦一通飞舞乱剪,速度快而精准,才十几分钟,完美收工。
简单润洗后,又喷定型水,重归往日风采的意琦行面前终于能看到镜子神器。几天没见自己有点怀念,多看几眼,屋里的人忍不住一阵牙酸:看来这群凑到一起的人,至少还有一个共同的臭美毛病!
暴雨心奴见他颇肯定自己的手艺,在旁边拍拍手,得意得解释:这不是给自己弄习惯了,小事一桩!众人都笑,阿骨则无奈地摇摇头。
闹完了,意琦行也略有疲惫神色,主治医师来查房完,建议众人散去让病人休息。几个人这才想着离开,临走前,最光阴轻轻拍绮罗生肩头,绮罗生冲他会心笑笑,慢行一步。
病房内只剩独处的两个人。
意琦行自方才,视线就鲜少离开他,偶尔见他顾忌着小最的心情不自在,才转向其他地方。
等到终于能单独好好聊几句时,猛地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过了会,他注意到绮罗生手边收拾好的小背包,问:“出院?”
“嗯,”绮罗生点点头,“我今天就出院了,眼看要过节,家里也来人了。”
“你家老爷子也来了?”意琦行有些意外。
“嗯,他太容易多担心,没让他往医院来。”绮罗生笑,垂着眼睛想了想说,“阿意,你好好养伤,那天的事情不要多想,以后……我们还有机会慢慢聊,有些事我想清楚以后,会给你一个答案。”
意琦行动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跟自己探讨,定定看他一阵,微笑,“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哈,应该说意外的成分更多,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能……”绮罗生咬唇,轻声道,“罢了,目前你养伤最重要。”
“好。”意琦行也不愿逼迫他再次回忆面对那天的状况。
“要过年啦,阿意!”绮罗生最后说,“几天时间而已,年后我马上回来看你。”
意琦行微微一顿,没有做出回应,转而问道:“绮罗生,你对讲机还在不?”
绮罗生“哦”一声,从包里翻出来递给他:“这个,本来也想留给你做纪念。”
“再见,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绮罗生。”
作者有话要说:
☆、COME OUT
绮罗生回家以后,略休整两天就生龙活虎了,不想后头络绎不绝的访客让他继续头痛。先是自己一拨常玩的好友,痕千古、别黄昏、花千树他们,接着渊薮公司的同事好友,外加几个关系较好的客户,接着还有莫名其妙的社会媒体来参访,被暴躁的最光阴全部赶到外头。记者们不甘心,对着他家走廊拍足本才离开。
别人犹可,惊动绮罗生的老爹也从家乡赶过来。进门先瞅见儿子耳朵和脸上的冻伤,好好一张俊脸挂彩,心疼地老泪纵横。
事实上绮罗生有关自己老爹土财主的描述有些夸张,老爷子保养得挺好,人也和气,对他更是宠溺得要星星不给月亮,连带他多年的“室友”最光阴,也跟着沾光不少。
最光阴嘴里塞着他爹带来的牛肉干,看他爹忙忙碌碌,收拾满桌的菜肴。转身奔卧室里找绮罗生咬耳朵。
“决定了?”
“嗯,就这么定了。”绮罗生郑重地点点头,“趁我有伤在身,不管说什么,老爷子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三十分钟后。
屋内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到。
最光阴被老爷子盯得浑身毛发直立,就差找到地洞钻进去,讪讪地咳几声:“叔叔,我跟绮罗生是真心相爱的,这几年我俩彼此照应……”
“就照应成这样?”老爷子打断他,瞪着眼指儿子脸上的伤。
“老爸,这是意外!”绮罗生忙道,“小最是警察,又不是老天爷,他怎么知道那天会出事呢?再说我们在梅山才发生意外,他就一路拼命赶过来把我送医院。老爸,小最对我,也不输给您对我……”
“屁话,有你这么比的吗?你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老爷子见他才受一难,又使劲袒护,饶是满心震撼加不理解,也没敢再说什么狠话。
他前后连看过几次儿子,每次都是这小子跟他绑在一起,这次受伤又见最光阴护什么一样殷勤照顾,接连着一串想,倒是把他们的关系猜到几分。不过让他分外气恼的是,绮罗生竟专挑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坦白,好像被这小混蛋捏住七寸般干生气,不能动火。
老爷子饭也没吃两口,拎着东西回酒店,绮罗生忙跟上,临走前还冲最光阴挤挤眼。那意思是老爷子这种反应,证明胜利的曙光在望!
果然,等绮罗生老爹前脚离开海市,后脚绮罗生就飞回家汇报战果。
最光阴一脸忐忑。
“行了,明天你可以光明正大跟我回家,过年!”
“啥身份呢?”最光阴撇嘴。
“相好的。”绮罗生笑,“其实吧,我跟老爹说你是我媳妇来着,虽然糙了点,胜在皮肉结实耐用,还节省粮食,除了不会生娃,什么事都很能干!”
说完就等最光阴炸毛,谁知最光阴一反常态,深深看着他,而后靠近过来抱住他,轻轻说:“好,陪你回家过年。”
那件意外,还是让他久久难以释怀。他也察觉到绮罗生的异样,一起生活过几年的亲密伴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涵义他都深刻懂得。年后重返海市,绮罗生几乎天天往医院跑,有时最光阴回家,站在楼下看自家黑漆漆的窗户,也不免黯然。
绮罗生虽然没有主动再解释,他换了一种方式来平复爱人的心。
“最光阴,”居高临下,神色凝重,如世间仅余眼前一人般肃穆,双目暗沉坚毅。
“——我爱你。”
“小绮,我也爱你……”最光阴笑道。
“不,你听说我,”绮罗生变得坚定而又偏执,一字一缓地解释,“这不一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许多事,有些是我身不由己的无心之举,我也,彷徨过,但只要想到你离开我这个假设,就痛苦得喘不过气。”
“最光阴,别离开我,别放弃我。”绮罗生靠在他胸口,平静地诉说旁人的心事,若不是他的身体轻轻颤抖,暴露内心的忐忑的话。
最光阴当然震惊于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却不敢往最坏的方面猜,绮罗生等于在变相的求他谅解。
可是如果无过,又何来谅解之说?
夜深而寂。
时间每流逝一分,绮罗生的心就下沉一分。
许久后,他的耳畔响起一声沉稳的话语:“好,我不会离开你——”
一滴泪珠自绮罗生的眼角,无声滑落。
意琦行在医院又躺足两个月。
赶在渊薮公司出一件大事的关口,他提前办了出院手续,人还没彻底痊愈,就急匆匆往回奔,这是后话,且说这段时间又发生的不少事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绮罗生的麻烦事。
渊薮公司有无梦生和绮罗生努力操持,继续维持蹭蹭蹭上涨的业绩,绮罗生行事作风日渐成熟稳重,又兼性格温润,善于沟通协调,公司内外颇得好评。岁月总是在无形中见证一个人成长,距离他毕业已经过去近七年,七年的打磨,让一个对人生迷茫消极的年轻人锤炼得独挡一面,日趋强大起来。
不过,有个“麻烦”问题他始终没有解决——
暴雨心奴。
自从割腕事件“颇有成效”以后,暴雨心奴欣喜一阵,又猛地被绮罗生避若蛇蝎,简直摸不清头脑。赶上绮罗生遇难,暴雨心奴心底的强烈保护欲望被唤醒,三不五时便叮嘱绮罗生的行踪,有时更跑到渊薮公司,亲自探查绮罗生的身体状况。
对此,最光阴真是恨得牙根痒痒。继许久之前查通话记录后,他虽然有些怀疑暴雨心奴怎么忽然黏着绮罗生,但那件事绮罗生讳莫如深,最光阴在一番纠结后选择信任,便也没有继续深究。尤其是,单看暴雨心奴三天两头寻死觅活的架势,最光阴很难想象绮罗生会对这种类型的人感兴趣。
他这次猜想得没错,绮罗生简直像被撑到极致的橡皮筋,只等着暴雨心奴再敢伸爪子拨弄,立刻就要崩断。
事情的起因要从绮罗生复查开始。
医保手续需要,最光阴带着他重新到医院检查并开证明,绮罗生去意琦行病房坐半晌后,又顺道去一字铸骨的办公室。
一字铸骨今天值班,办公室里还坐着个闲人,看见绮罗生后登时喜笑颜开,待看清楚还有个跟班最光阴,嘴角又下拉着,硬生生把刚才那点小愉快冲没了。
最光阴忍了忍,没按捺住,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暴雨心奴坐在一字铸骨的位置上,闲闲翻他的大块头书:“怎么,只许你们谈恋爱,就不准我谈?”
“阿骨跟你谈恋爱……”
“当然没有!”暴雨心奴随即又否认,有些不耐烦,“不说这个,你们怎么来了,绮绮,你手里拿的什么,谁的片子啊?”
二十分钟后——
被聒噪得实在受不了的众人,努力维持静默,“认认真真”听暴雨心奴的念念碎。他先说梅山出事那天开始念叨起,又说绮罗生的饮食不合理,工作太勤劳,啪啦啪啦啪啦,每多说一句,都像在多打最光阴这个伴侣一记耳光。
最光阴绷着脸走到他面前,来意不善。
“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暴雨心奴见情况不对,腾地脸上涨红了,浑身炸毛。
还没等最光阴说什么,旁边始终有意行注目礼的一字铸骨实在没辙,挡在他俩中间道:“小最,你冷静点。”
一字铸骨和最光阴曾经在部队一起呆过,关系还不错,他俩要动起手来还真不够体面。
最光阴也自然不愿闹僵,停顿半天,牙缝里挤出来一声不屑“切”,拎着衣服跟绮罗生说:“我先去单位,晚上去接你。”
“哦。”绮罗生一个头变两个大,恨不得立刻隐形消失。
等他走了,暴雨心奴恨恨的咕哝几句:“拽什么拽!警察了不起啊!”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暴雨心奴割腕那件事后,绮罗生已经没办法跟他正常相处,连带面对一字铸骨时也有些尴尬,略聊了几句便抽身离开。
才走出医院大门,旁边一辆骚包的小轿车停下,暴雨心奴摇下车窗冲他吹口哨。
正是高峰期,后面还排着几辆要出门的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绮罗生不愿耽误别人的时间惹麻烦,拉开车门坐上来。
谁想到暴雨心奴头一句话,竟是让他惊喜不已——
“我表哥回来了。”
“啊?”绮罗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说,老黄?”
“嗯呢,就这么一个哥,就这么一个疼我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暴雨心奴淡淡道,顺手捋捋额前的头发,“他才到一会,估计在我那睡觉呢,咱们逛街玩一会回去,正好他能醒。”
“霏霏,我得去上班。”绮罗生皱眉,想了想又说,“只能晚上来找你们了。”
“行啊,晚上聚会别带着最光阴,省得他又让我觉得碍眼,”暴雨心奴忿忿瞥了他一瞥,“还有你这个属死心眼的,横竖瞧不见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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