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意绮/最绮]一切无碍+番外 作者: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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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答没用,那跳楼不是无稽之谈吗!暴雨心奴险些要跳脚起来,嚷嚷着差点被他拿捏住。
——那边回答有用吧!可是阿骨不在了,他换来自己的真心,又能拿来干什么?
暴雨心奴陷入思维的怪圈,时而嘴角抹着诡异的笑容,时而眉头紧蹙,只有腰板坐得笔挺,一动不动。
……
一墙之隔。
病榻上的人同样眉头深锁,他身旁坐立不安一人,面上焦躁异常。
“你想好了?”意琦行叹气。
“嗯,什么都不要了,也不想看到他这样。或者说,他能这么在乎我,真是值得了。”那人满是深深的无奈与痛苦重复道,“真的值得了。”
“好,你过去吧。”意琦行跳下床,撑在拐杖上,跟在他后面一起出门。
暴雨心奴正哭得伤心,抽抽泣泣,绵延不绝。
他像是要一口气把体内的水分全部化作眼泪流干流尽,心头仓惶又空荡,最可恨的是,他沉浸在这个可怕的事实面前犹无法置信。
身后有人停住脚步,唤他的名字,十分一丝不苟,认真地喊:
“——暴雨心奴。”
暴雨心奴身体一颤,在极度的不思议中转身,看眼前完好无损的一人,停顿几秒钟,蓦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
出车祸的人并不是一字铸骨,而是与他擦肩而过的寻常路人;也没有要人性命的地步,只是一字铸骨医者仁心,将他送往医院后,又心急火燎想赶去劝说暴雨心奴,反被意琦行忽然现身拦住……
命运的纠葛往往如斯,意琦行在几个月前无意的留心,窥破一字铸骨和暴雨心奴的纠葛,他本来可以做袖手旁观者,因为这件事牵扯到绮罗生,他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凡事再大,大不过生死。
随便是谁听到这个消息,总会有刹那的迟疑吧,对于围观想救他的人来说,这点迟疑的时间足够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营救意琦行和最光阴居然打了个配合战,可惜出于种种原因,他们也不可能知晓这一点。最光阴在医院遇到阿骨时颇吃了一大惊,待他扶着暴雨泪奴出病房以后,眼看一切即将风平浪静,这才叹声不已。
不管如何,暴雨心奴的事情到此为止,绮罗生也可以好好松一口气了。
他回头去找绮罗生,却发现绮罗生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绮罗生在一场本该身为主角的风波中,充当了彻头彻尾的配角。
他在暴雨心奴守在阿骨遗体前失神时,就在远远的地方跟着暴雨心奴失神;后来一字铸骨忽地出现,激得绮罗生浑身热汗,又猛地醒悟过来,他的目光与一字铸骨身后的意琦行相遇,受魔咒一般,跟着意琦行一步步走回他的单人病房。进门后,将门掩拢,呆呆地坐在意琦行床头。
惊慌、惊吓、感慨、自责、嘲讽……终究,这些负面情绪统统都会过去。
因为那毕竟不是绮罗生的人生,哭哭笑笑也轮不到他感同身受。
意琦行已经能下地走路,拄拐杖给他倒一杯水,绮罗生接过来时手还是颤抖,被意琦行稳稳地握住,好半晌,见他心情平复,才松开。
“你的馊主意?”喝完水,绮罗生抬眼看他。
意琦行摸摸额头,对他的“馊”字评价有些好笑,但也心甘情愿承认真,微微点头。
“嗯,你没受惊吧?我听阿生说了些当时的情况,很担心你。”
绮罗生摇头:“当时心理负担很重,不过,没事了……”
“那就好,你别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是啊,”绮罗生绞着手指,想了想又问他,“阿意,露营那件事,也是你计划好跟我一起爬山的吗?”
意琦行一怔,他没想到这个关口绮罗生脑袋里想得竟是他俩的事,但随即他回道,“我如果说是呢,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火……”
根据绮罗生对他的了解,这差不多算是肯定的答复了,绮罗生却是面上一松。
“你要是连送命这件事都能计划好,真就不用我说什么了。”他故作轻松地瞥意琦行。
意琦行苦笑:“当初我也提醒过你,为了感情的事,做出什么来都是可以想象的。”
“可惜,不是所有的感情……”绮罗生打断他,站起身。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心头的一个缺口打开,又被他拼命堵上的滋味,受尽煎熬。
“绮罗生。”
意琦行冲他的背影,缓缓而又深沉表白,
“不管再隔几个六年,我也永远不会放弃你。”
……
风波平息。
绮罗生直到天黑才回家,屋内的最光阴和黄羽客已经候他多时,见他神色尚算平静,才放下心来。
黄羽客先跟他道歉说:“小绮,对不住,当时我一时心急,什么没遮没掩的昏话都往外说,你别忘心里去。”
绮罗生勉强道:“霏霏能没事就好,不然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霏霏……我让阿骨暂时带回他那里去了。”
经此一事,黄羽客大概也知晓一字铸骨和表弟之间的纠葛,他跟阿骨也早认识,彼此知根知底,暴雨心奴能有他照顾,应该是比较稳妥的。
跳楼带来的坏影响,在最光阴的斡旋下,老鷇不过是揪着他们几个狠狠批了一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按规定罚款了结。黄羽客乖乖认罚,对最光阴十分感激。他本来的行程一再往后推迟,直到一个月后看暴雨心奴病情稳定,才又重新离开海市,奔波忙碌。
这段时间绮罗生也重新回归生活轨道,没有暴雨心奴的纠葛,还有他跟最光阴自身的一堆问题亟待解决。
他试着开诚布公,问最光阴若是没有遇到自己,是不是今天的选择就会简单点。
最光阴一笑,回答说如果没有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能不能撑过来。
当初,他被迫离开最优秀的队伍到陌生的城市,干一份基层辛苦的工作,外加失恋的负面影响,也算是人生最灰暗的时期;可巧他遇到失魂落魄的绮罗生,绮罗生比他更惨,大学生混到夜店被人揩油,抓进警局连保释的罚款都交不起。后来照应的过程中,他很快就对绮罗生动心,多少也有些同命人相惜的意思。最光阴选择随遇而安对待自己的人生,不代表他心中的火焰会熄灭,这么些年他未曾丢弃体能等各项基础,潜意识里自然希望能遇到天赐转机。
失意时,他不喜表达;遇到这件绝顶的好事,本该欢腾,却因另一重代价,而再次选择缄默。
绮罗生已经习惯从他微小的情绪中找寻答案,看出他的纠结,便轻声道,你可以不用顾念我。
“为什么?”最光阴沉声,“在你心中,我们的感情也不值得我努力守护吗?小绮,这么几年,我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用“意味”一词,可见是对自我认知出了动摇,也许是绮罗生的善劝话语,也许是绮罗生的走神,但徘徊再三的质问终究没能说出口——
最光阴想,不管绮罗生对那个人的感情有多少,这几年朝夕相伴的日子,他太清楚绮罗生对他的付出和用情之深。若有质疑,只怕反会造成两人不必要的间隙。
一念之差,伤人伤己的话语未出口。爱情本来是相互慰藉,暖语与拥抱都是最好的滋养品,未来的日子,他会感念这一时的理智,终将他这一段刻骨的感情守护在最温暖的地位上,于绮罗生心头亦是——无可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
☆、困境
绮罗生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片广阔无垠的沙漠,天很高,光芒刺眼,脚下每一步都缠绵凄恻,分外难行。他举目往前,漫天黄沙障目;回首身后,归路尽断。天地茫茫,孑然茕立,一袭白衣沾染烟沙泛黄……
绮罗生猛地醒来,额头满是汗水,双眼失神好一阵。他攥着被子角,将脑袋深埋在膝间,心跳得厉害,一阵阵戳到心头不适。
……
白小十是只体型可观的萨摩耶犬,取名源自先有“小九”,后来的便是“小十”,不过白小十比它哥白小九不知道大出多少倍,耷拉着长舌头在宽阔的办公室东瞅瞅,西看看,口水滴答滴答落到地板上。
绮罗生不时拽拽它脖子里的缰绳——主人和狗狗还在磨合期,能一眼挑中它,说明彼此眼缘合拍,白小十虽然觉得环境陌生,对人类还是十分友好。
想到买完狗狗以后,最光阴就火烧屁股样去赶一件急案子,把自己和狗狗仍在公司大门口,绮罗生就气得牙痒痒。好好一上午工作的时间,自己办公室都成动物园了,引得公司多少女孩子过来逗狗喂狗,偶尔白小十骚包起来,冲门外的客户汪汪汪叫几声,客户同志扭头看见它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绚烂。
绮罗生黑沉着脸,去会议室开碰头会。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意琦行也在,重伤初愈脸色不佳。绮罗生想开口说什么,想想意琦行人都提前出院了,可见开会的事情不一般,他脾气又倔,劝解也无用,便安稳地坐他身边。
“怎么样,医生不是说还要一周的休养?”他轻轻问。
意琦行看他笑道:“也不差这几天。听说,你办公室有贵客?”
“呀,”耳边隐约还有狗狗的叫唤声,绮罗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道,“等下我就送它回去,刚才没来得及——”
就在两人闲聊时,无梦生也走进来,随即公布一件对渊薮公司颇具震动性的事情。
——策梦侯单方面撕毁所有合约。
其实,策梦侯最近也比较倒霉。身为海市的首富,尽管行动一直低调,却因为香花苑的存在被鷇音子盯了大半年,总也没有机会好好彻查一番。
警局收到的举报资料看,香花苑不仅涉黑,还涉毒,涉黄,涉贿赂官员等多项罪名。可惜策梦侯老狐狸一匹,几次突然袭击检查,都毫无结果,这才有了那次鷇音子把警局大会挪到香花苑开的泄愤之举。
事有凑巧,暴雨心奴当初欲跳楼的场所正是香花苑的天台。趁此机会,警局忽然再次介入,杀了策梦侯一个措手不及。狡兔三窟,策梦侯很快销声匿迹,大批的私人财产也下落不明。
警局查封香花苑的同时,也顺藤摸瓜将他旗下的多家公司全部撤查,其中跟渊薮公司合作的企业也在其中,虽然是正经生意,因着老板的消失,而被迫中止一切商业活动。
最光阴忙着折腾的,也正是这件事。
办公室内一阵沉默唏嘘。
不过,毕竟如今的渊薮公司已初具规模,跟成立之初的窘迫情况相比大有不同,丧失策梦侯这个大客户带来的影响还不至于动摇根本。出于资金链安全的考虑,意琦行筹划另辟蹊径,招揽客户。
他指的是意家总部,渊薮公司的盈利有一部分是拿来支援总部,虽说杯水车薪,也算贡献过力量。但无梦生知道他向来抗拒跟家族公司妥协,更不用说开口求支援,小心翼翼地问:“真要走这一步?或者问问朝天骄的想法……”
意琦行的手掌抚在额上,显得很苦恼。
绮罗生也赞成从朝天骄这里入手,说不定她能帮忙解决困境。
“阿意,你长姐私下跟我说过,若有需要的话,希望我能劝你不要放弃家族的影响力。”
“她什么时候又去找你……”意琦行握拳。
绮罗生忙道:“是我来公司以后的事了,你别多想。”
意琦行无法,思索片刻,拿出电话拨通朝天骄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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