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谢乐]挚情 作者:明月入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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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真,真的吗?”
逸清道:“真的!我见她的时候就是因为雷雨,她穿着裙子和短靴,一路冲过来。就在这儿。我心情不好淋雨哭呢,看见她就傻了。我说你是何方妖孽?!竟敢擅闯太华!”
她不愧是大作无数的写书人,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后来我发现她不会法术,也不是妖物精怪,对师门一点威胁都没有,还挺可爱的,就干脆带她到山洞里躲雨聊天了。唉,真可惜只聊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道雷打在山洞门前,她就追着电光回家了……我那笔名,很奇怪不是?那是她给起的。她说要是再有从她家乡来的人,见到我这笔名,一定千里万里来找我说话。”
乐无异好奇地问:“那个笔名啥意思啊,我第一次在长安瞧见,就完全看不懂。”
“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逸清摊手,“我也不知道,每次署名都得看一眼字的顺序。她的确跟我说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好玩故事,这个笔名,她说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非常厉害,只比天皇伏羲差一点的存在。我这位朋友可好玩了,她也是写书的。她说那些雷光闪电都是读者催她写欢……”
这位师姐顿了顿,看了逸尘一眼,硬生生把‘欢爱’两个字吞了回去:“……欢快的文章造成的。算了这个不提了。反正她还说,她家乡的那个世界是圆的,根本不是天圆地方,也不可能走到尽头。我们这里,就算不是圆的,也该是个圆环,一直向着东方走,过了千百年,兴许能回到原地。”
乐无异和山鬼神往不已,几乎立即追问:“还有吗?”
逸清道:“有呀!她说我们信仰的天皇伏羲,一定有个宿命的敌人,群魔的王者,说不准天天枕戈待旦。好在神魔眨个眼都要一千年,打起来大概要很久之后了。”
乐无异顿时想到流月城中被阿阮毁了一手的魔族:“嗯,挺有道理!还有啥?”
逸清见他们听得起劲,也很开心:“她说在她的家乡,有很多关于咱们这里的传说,人们都知道盘古大神,天皇伏羲,人皇神农,地皇女娲,知道上古有神龙,知道每座山中会有地仙府君坐镇,可是因为有我那笔名和其他厉害的东西,所以这些都只是故事,并没有真的在历史中出现过。一定是从前也有人和她一样,被雷光送来这里,才会照着我们这里写出来。”
她拿出身为写书人随身记录灵感的炭笔和笺纸,涂抹绘画:“她们的机关术很厉害,能做出铁铸的船和铁铸的大鸟,嗯,不过这都是我自己照着她说的画的。那天淋了雨,纸都湿了,没法让她画给我,不然一定留着。”乐无异拿着那张画满诡异图案的纸,满脸好奇,看个不停。逸清把纸裁了一条,翻转一头,在地上抹了雪水泥土黏住,然后得意地说:“给你们看,这个纸环只有一面哦,这是她说了,我后来自己试出来的。”
山鬼接过来,用手指绕着一圈:“咦?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正反两面接起来的。”
逸尘拿过来也用手指描了一遍,顿时讶异,这扭曲的纸带真的只有一面。逸清哈哈大笑。乐无异接过来玩了一会,偃师习惯了碰到不明白的就拆,他将那奇怪纸带扯断,沾着泥的纸带顿时又有了两面。
扯断它只是一个寻常的动作。却如同一道光亮在乐无异心中闪过。他隐约明白了天皇伏羲裹挟无上神力的一挥,为何能将历史劈为如此相似却又不同的两半。他并非一剑划过了整个世界,只是就如此时,将原本连贯无尽的世界从某一点扯断,分成了两面。历史的洪流受命魂牵引,辗转前行,时光的河流永不相同,却又殊途同归,走向来日。
这是一种全然惊愕的感受,仿佛在某一瞬间窥视了浩然大道中无可穷尽的秘密,终于猜想到困扰已久的谜题真正的答案。他心中震动,却又隐约茫然。这种混沌的臆想太过虚妄,难以捉摸,更像是一闪即逝的念头,抓不住也看不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
乐无异隐约听到逸尘叫他,这才忽然回神。
“乐兄,起风了,随我回去前山吧。”
乐无异连忙点头:“嗯好。”馋鸡唧唧叫唤,蹦到他脑袋上,做好准备搭着他回去,路上困了就睡。文狸被逸尘提着颈后拎起来,放在肩上。山鬼笑嘻嘻地对赤豹说:“不然你变成小猫,我抱你?”
赤豹倨傲地睥睨了一眼,似乎是嗤笑,它打了个哈欠,转身走了。馋鸡收到了这个眼神,它骄傲地挺胸抬头:我就是吃饱了就睡,你有本事你试试?
乐无异回去的时候,谢衣已在客舍。逸尘送他到门前,没有进去,只无声地点头告别,又转而去送山鬼。
乐无异道了谢看他离开。然后他转身看着窗内亮着的灯光,心中一片温暖。一想到师父在屋里等他,只要一推开门就能见到,他就忍不住开心。
“师父,我回来啦!咦……”榻上没人,桌上只有灯火、书、茶盏。他还来不及失落,门忽然在身后关上,柔软掌心强势地捂住他的嘴,整个人被熟悉的气息环绕,落进对方怀里。
乐无异张大眼睛,想出声又被堵着嘴,只能呜呜叫。
谢衣温热的呼吸凑在他耳边,刚要说什么,却忽然顿了一顿,放开了他。
乐无异终于能出声,呆毛都炸了。他脸色憋得通红,拍着胸口缓气儿:“师父,你,你干啥呀?”
谢衣语气缓慢:“本来只是想逗你。”
乐无异琥珀色的眼瞳缓慢地眨了眨,乖乖地等着下文:“本来?”
谢衣握住了他手腕。乐无异还没回神,就被师父一把摁在了身后木门上,发出一声响动。乐无异被硬质木门撞得肩背发疼,却根本顾不得,他惊讶地看着师父,不知他为何忽然改了心情。
谢衣眼神不明,凑近了他,声音很低:“偃术镜,取了。”
乐无异被他被他生硬而霸道的气势压制,一时说不出话。他喉结轻轻动了动,吞了一下口水,抬起手指,摘掉了师父的单边镜,摸索着放在门边盆栽架上。
谢衣于是更凑近了些,贴住了他的唇,撬开了他的牙关。
师父一手依旧攥着他手腕,一手托在他脑后,一点也不温柔。乐无异被他气息笼罩,口腔里每一个角落都被侵略,心里像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期待。
他一点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在太华的客舍里欺负他,可是,可是……
“唔…… ”藏在衣物里的位置已然起了变化。
谢衣放开了他柔软的唇瓣,乐无异脸颊微红,眼神茫然又可爱:“师、师父……”
师父的手指凑在他唇边,擦净了溢出的水痕。他的眼神满溢温柔,却又十分危险,让乐无异只呆呆看着,就想求饶。
“师父?唔!”
他被忽然放开手腕,转了个身,按在门上。
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喷在颈侧,似乎一边嗅他,一边寻找下口的位置。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实在磨人,整个人都被气息拂得酥麻,乐无异心慌意乱,两手撑着木门,额头抵着手指,却根本无处可逃。谢衣终于挑了位置咬住的时候,他发出一声低吟,难堪地闭上眼睛。
……就像是太晚回家被师父惩罚,乐无异受不了地扒着门,已然顾不得外面就是客舍院落。
谢衣一直沉默,直到最后才说:“还是这样最乖……”
他温热的气息在乐无异耳边拂来拂去,却又是独有的温柔低语:“和谁玩儿去了?除了……那一对儿……”
“还,还有……”乐无异脑袋里一团浆糊,半天才说,“逸清师姐……”
谢衣稍微垂下眼,在他耳尖上咬了一下:“哦?和她……做什么?”
“说……说话了……”
“只说话了?”谢衣心里知道小徒儿不会对他说谎,可又分明呷醋,是以加倍折腾他:“身上带着香味,颈后倒没有,你是何种姿势……和她说了话?”
乐无异脑袋里一团浆糊,也终于还是聪明了一次,拼命否认:“没有!没……师父,轻……”
谢衣当然不会轻。
两人稍微平复了一会,谢衣把小徒儿抱起来,放在几步之遥的卧榻上。太华修仙之人似乎可在夜里行功打坐,并不注重睡眠,木榻质地坚硬。实在不适合酣眠。
乐无异小声说:“师父,你欺负我了。”
谢衣拆了他的发绳:“快睡。不许让我再逮到你抱着谁家女子。”
乐无异茫然地抬起眼睛:“师父你胡扯,我没有!”
谢衣道:“傻徒儿,快睡。懒得与你计较。为师向来心怀广阔……这是什么?”他拆了无异的外衫,这才捻出来两张纸笺。带着茉莉香味的女儿家东西被他捏在手里,一时竟然讶异又无言。
乐无异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被欺负:“这……逸尘的师姐画的,我要来瞧瞧……”
谢衣道:“……你方才为何不说?还有,再叫一声夫人试试?明日不想起来了?”
“……”小徒儿敢怒不敢言,眼神里却全都是无辜的谴责:师父比谁家夫人都能吃醋……
“嗯?”师父微微笑起来,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没有,真的没有……喵了个咪,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这两人在客舍胡闹,全然未曾在意,为何他们要挤在一间屋里。小院里隔壁的屋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推门进去,就连逸尘都懒得说一句:乐兄,你的房间在这里。
第二日早晨乐无异早早爬起来梳洗,顺带一边脸红一边收拾那扇门。他生怕被人发现在太华山做这种事,擦得又认真又仔细。
谢衣一边逗他,一边帮蹲着的小徒儿系发绳,所以逸尘走进院落的时候,门前两人的动作都是一顿。谢衣灵巧手指轻快地绑好扣结,乐无异快速地结束战斗站起来,将手巾递给师父扔进桃源居的任意某处。逸尘一敲门,门就开了,这师徒两人在紧贴门前的位置并肩站着。
“……”逸尘一时无言。
乐无异眨了眨眼,和他打招呼:“逸尘,早。”
谢衣也打招呼:“早。”
逸尘顿了半天,才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抱歉此时打扰,师尊说法阵已然妥当,请先生至昨日殿内商谈。”
谢衣道:“这就去。无异和你玩一会。”
乐无异抬眼瞧师父:“哎?我也想去听。”
谢衣微笑:“你呆着。清和真人昨日对我说,他不知你会一同前来,法阵只能进入两人,我和你两个进去,那有何可说的?”他安抚地揉了揉乐无异柔软的长发,向逸尘点了点头,这就离开。
逸尘道:“乐兄别看了,随我去将山鬼叫起来,在下已带回了早膳。”
乐无异道:“哦,好。 ”
然而逸尘是真的只陪他们吃了早饭。掌门的嫡传弟子亲自来请,说有事询问。逸尘心中莫名,还是只得向乐无异和山鬼致歉,随着同属逸字一辈的师兄去了。
乐无异说:“就我们俩了,做点啥好?”
山鬼神秘兮兮地说:“他不在才好呢,带你看好玩的。我昨天偷瞧见了小孩们听着晚课打瞌睡,还有守卫的女弟子在说逸尘的故事。”
乐无异连忙道:“哎,你别信,那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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